0107 少年阿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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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嘣……”

    建晨強行把脫臼的胳膊接上。

    活動兩下,不適感還沒有消失:“這些人到底都擁有什麽特殊能力啊……陳老師啥時候才能從邊境回來啊?”

    “不知道能不能跟陳老師要個簽名。”

    建晨無所事事點燃一根煙。

    準備看會電視。

    “鐺,鐺,鐺!”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這又幹啥子喲!”

    建晨從床上坐起來。

    一打開房門。

    看見門外站著一個青年。

    這青年手裏緊緊攥著一個老式木梳。

    身體還在忍不住的顫抖。

    從神情來看。

    像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你,怎麽了?”

    “請問一下,你有看見我的孩子嗎?”

    青年一開口說話。

    瞬間讓建晨頭皮發麻。

    他說話聲音不是男聲。

    而是一個中年婦女聲音。

    語氣中還真帶著孩子丟失找不到的絕望。

    “對不起,我沒看見。”

    建晨如實回答。

    “好,謝謝你。”

    青年點點頭。

    麻木的轉過身去。

    向下一個房間走去。

    見此情形,建晨走出房間,跟在青年身後。

    “鐺,鐺,鐺!”

    青年動作如一敲門。

    很快,門被打開。

    一個妙齡少女敷著麵膜。

    剛想說話,但是被青年中斷了:“姐姐,你有看見我的母親嗎?我找不到我的母親了。”

    這次,他說話聲音符合他的長相。

    跟在後麵的建晨一臉懵逼。

    “阿錦,這是你母親昨天托我送給你的棒棒糖。”

    少女如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顆棒棒糖。

    遞到青年手裏:“等你媽媽過完年回來,就會給你帶更多更多的好吃的,你要好好的等你媽媽回來喲!”

    “謝謝,姐姐!”

    阿錦把棒棒糖向他身體左側遞去。

    並對著空氣,開口說道:“妹妹,你吃吧。”

    “姐姐說了,媽媽快回來了。”

    “姐姐不會騙咱們的。”

    “嘿嘿嘿……等媽媽回來。”

    “哥哥就會給你和媽媽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所以妹妹要聽話哦!”

    “快把棒棒糖吃了吧。”

    阿錦的一言一行像是真有一個小女孩跟在他身邊一樣:“那咱們現在就回去休息吧,等媽媽回來。”

    “媽媽回來以後,咱們就能離開這裏了……”

    阿錦又對少女表示感謝。

    拉著不存在的妹妹。

    向自己居住房間走去。

    等阿錦進了房間。

    建晨才敢主動湊上前去。

    和少女打個招呼:“你好,我是新來的。”

    “你想和我打聽關於阿錦的問題吧。”

    少女猜到建晨來意。

    為建晨解答道:“阿錦是單親家庭。”

    “他有一個酒鬼父親。”

    “還有一個慈祥的母親。”

    “和一個可愛的妹妹。”

    “他父親家暴,把他母親打跑了。”

    “妹妹每天都會哭著找自己的媽媽。”

    “阿錦就習慣跟他說媽媽是外出打工了。”

    “這樣才能哄妹妹睡覺。”

    “不過,他媽媽從此以後杳無音信。”

    “他父親每天醉酒就打罵他和他的妹妹。”

    “甚至有一次還想要qj他的妹妹。”

    “然後在十七歲那年,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後來街坊鄰居給他出證明,再加上他沒滿十八歲……而且經過警方審查,事實就是這樣的。”

    “阿錦就被從輕發落。”

    “勞教管製了一年就被放出來了。”

    “社區因為他的家庭狀況給他分配了低保,他也不想上學了,社區也給他安排了一些簡單的工作。”

    “然後,就這樣風平浪靜過了一段時間。”

    “靈異複蘇,洛城第一實驗小學女寢靈異事件當中喪命的人就有他妹妹一個。”

    “他妹妹死了。”

    “他就瘋了。”

    “或者說,從他殺死他父親的那一刻開始。”

    “他精神就已經出現問題了。”

    “但是他妹妹還活著,他妹妹還需要他的照顧和陪伴,他就硬挺強撐著自己照常生活。”

    “但是厄運專挑苦命人。”

    “自他妹妹去世以後。”

    “他患上了分裂性人格障礙。”

    “分別分裂出了他母親的人格和他父親的人格。”

    “沒錯,因為家暴的原因。”

    “他從小就受到了影響。”

    “他父親的一舉一動都在改變著他的性格和精神思維。”

    “就算他再恨他父親,也分裂出了他父親的人格。”

    “因為這些特殊原因,他得到了一些特殊能力。”

    “能借助不同人格的能力殺鬼。”

    “但是當他父親人格出現的時候。”

    “他就會失控……”

    “因為他的失控,已經造成無辜人員三人死亡。”

    “當地公安局就把他控製起來了。”

    “現在又把他送到了這裏。”

    建晨了解了阿錦的故事。

    打心底覺得他可憐。

    就算擁有特殊能力能怎麽樣?

    母親失蹤。

    親生父親被自己殺死。

    妹妹死在了鬼的手裏。

    他隻能依賴幻想為自己勾勒出一個“家”。

    不過,建晨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對啊……他分裂人格應該也分裂出妹妹的人格了啊?為什麽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他是主人格在跟你說話啊。”

    “他妹妹沒有成為他的人格。”

    “但是因為特殊原因。”

    “他的妹妹能夠留在他身邊。”

    “隻有他自己能看見。”

    少女摘下麵膜。

    洗了一把臉。

    建晨看著鏡子中她的臉:“原來是這樣。”

    “那你的特殊能力是什麽?!”

    少女擦拭幹淨麵部。

    開始一絲不苟對著鏡子化妝:“靈異複蘇之前,我是個入殮師,專門負責給因為意外死亡導致肢體不全的屍體進行化妝和填補……直到那天我碰見了一具特殊的屍體。”

    “當時我被嚇暈過去了。”

    “我醒過來以後,就變樣子了。”

    話說到這,少女放下化妝品。

    摘下她雙手佩戴的特殊薄紗手套。

    那是一雙長滿密密麻麻屍斑死人手。

    “接著,我發現我這雙手不僅能給死人化妝。”

    “我還能給鬼化妝。”

    “被我化過妝的鬼就像被我更改了記憶一樣。”

    “他們有的有可能忘記自己是鬼。”

    雖然眼前這個妙齡少女很漂亮。

    但是總會給人一種暮氣沉沉的感覺。

    興許是和她常年與屍體打交道有關。

    建晨沒有歧視。

    因為他之前的工作也不是太高大上。

    所以繼續問道:“那,那個齊糧呢?”

    “他比較純粹。”

    “在靈異複蘇之前,他就是個精神病。”

    “喜歡用諾基亞玩推箱子小遊戲。”

    “不給他玩,他就又作又鬧的。”

    少女解釋道:“按照王哥的說法。”

    “靈異複蘇之後的一天。”

    “他在玩推箱子的時候突然發瘋。”

    “說這間精神病醫院的人都會死!”

    “他就跟犯狂犬病一樣開始逃跑和傷人。”

    “最後被控製起來了。”

    “在當天晚上。”

    “有鬼出現在那家精神病醫院。”

    “除了齊糧以外的所有病患全死了!”

    聽見這話,建晨大概了解齊糧的特殊能力。

    不離十應該是通過推箱子來預測未來時間當中會出現和存在的危險。

    這個能力還真是特殊。

    他提出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小孩……”

    “啪嗒!”

    少女伸手捂住建晨嘴。

    讓建晨把話憋回肚子裏。

    緊接著,少女眼神如同在警告建晨:“別提他,在這家酒店裏,他就是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