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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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次將中原中也弄丟後,赤羽鶴生也一直有關注鐳缽街這邊的狀況,然而當他第一次得知了[羊]的信息後,中原中也早已回歸了[羊]。

    按照赤羽鶴生對中原中也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輕易地離開[羊]的。善良的性格反倒是成為了束縛他的枷鎖,這對於中原中也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對於赤羽鶴生來說卻是喜憂參半。

    好的方麵是,現在的他曾經救過中原中也,以對方的性格不會對自己輕易出手。壞的方麵當然也很明顯,羊對中原中也有恩,中原中也肯定不會丟下他們獨自離開。

    問題在於——赤羽鶴生想要將中原中也從羊之中帶走,作為未來世界最為強大的一枚棋子,他必須得到對方。

    “原來如此,你原來是中也的救命恩人啊。”

    白瀨撫一郎在聽完中原中也的解釋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赤羽鶴生,目光漸漸轉移到了赤羽鶴生身後的兩人身上。

    顯然,無論是後麵的那位腰上挎著槍的棕紅色頭發的少年還是那位用繃帶遮掩了半張臉的棕發少年都不像是簡單的人,想要殺死他們這群普通人怎麽看都太容易了。

    “隻是偶然路過,然後救了他一命。”赤羽鶴生的聲音很平靜。

    “……所以你現在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坐在一旁的中原中也臉上表情很複雜,

    “港口黑手黨作惡多端,你確定要加入那邊?而且我聽說他們的boss也不是什麽善茬……”

    “為了活下來,有時候也需要去接受一些原本不被接受的理念。”赤羽鶴生道,

    “我有自己的考量,也不會因此對你們做出傷害的事情。我來到這裏遇見你們隻是偶然,能看到中也君現在安然無恙我也很開心。”

    “……嗯,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很開心。”

    中原中也的表情有些複雜。

    那一次他也是遭遇了咒靈的暗算才慘遭黑手,據說對方是個流浪於橫濱租借的詛咒師,身為[那邊世界]的人,中原中也並不了解他們的力量,第一次會吃虧也很正常。

    那段時間他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幾乎想不起來以前的所有事情。唯一記得的是黑發青年溫暖的手,以及他對他說的那句話

    “隻要你不鬆手,我就不會丟下你。”

    可是最終先鬆手的人明明是你啊……

    “我說啊!就算你們對我們沒有惡意,也別給我想太多!”

    名為柚杏的粉發少女一把抱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臂,語氣有些不善,

    “別想帶走中也!中也是我們[羊]的人!”

    ……哎,看來和想象中的一樣,直接帶走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織田作之助依舊一言不發,而太宰治則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群孩子。在察覺到突如其來的箭拔弩張的氣氛,赤羽鶴生思考了一會,才慢悠悠地記回答道

    “不,你們誤會了,我並不想帶走中也。”

    “……真的嗎?”白瀨撫一郎依舊警惕。

    “我尊重中原中也的選擇。”赤羽鶴生看了看站在一旁麵色複雜的橘發少年,繼續道

    “如果真的將他當做朋友,那麽最基礎的是要知道他的感受並且尊重他的選擇。身為中原中也的朋友,你們也一定是這麽想的吧?”

    赤羽鶴生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聲音,並且看向了一旁的白瀨撫一郎和柚杏,兩人都愣了一下,前者很快磕磕巴巴地回應道

    “當,當然了!我們也是這麽想的!中也在羊待得很開心!!才不會和你們走呢!”

    “那就好。”赤羽鶴生點點頭,同時快步走到了中原中也的身邊。他望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臉鬱悶的少年,最終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麽,中也也請努力地在這片區域生活下去吧。雖然我不得已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一員,但是如果有必要,我還是會優先選擇保護中也的。”

    “誰需要你保護啊,你這家夥先保護好你自己再說吧。”中原中也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悶悶不樂地開口了,

    “還有,你為什麽會來鐳缽街?是港口黑手黨的那群家夥給你布置的任務??難道他們不知道最近這邊動蕩不安嗎?絕對是故意的吧!”

    “對啊,確實是那位首領為我布置下的任務。”赤羽鶴生果斷將黑衣組織的鍋丟到了港口黑手黨身上,

    “我這次來鐳缽街是為了調查一個叫做[]的組織。中也知道[]相關的情報嗎?當然,我會給予你們相應的情報費用的,[羊]現在的處境也很困難吧?如果能得到一些資金資助或許會好過一點。”

    “……我明白了。”

    正準備拒絕報酬的中原中也在聽到赤羽鶴生後來補充的幾句話後,也意識到了情報會給[羊]組織帶來的利益。雖然他很想幫上赤羽鶴生一些忙,但是他同時也是羊的首領,組織內新來的成員甚至吃不飽飯,如果能有資金資助肯定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讓我想想……組織,我記得前段時間他們來過鐳缽街,並且和多個組織都達成了不同的交易,甚至也來見了我們。”中原中也思考道,

    “組織的首領會見過我,他們以極低的價格向我們兜售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而交易的條件隻有一個——[羊]不能與[]組織為敵,如果能達成這樣的條件,組織會長期給予羊的資助。”

    “原來如此。”赤羽鶴生明白了,“那你記得那位首領的樣貌嗎?”

    “不,我不記得了,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中原中也皺起眉頭思考道,

    “明明我和對方攀談了一個小時,但是我完全記不住對方的樣貌,甚至連性別都無法分辨而出。不過我能確定對方確實沒有惡意,或許和他的異能力有關?”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赤羽鶴生了然,“謝謝你中也,這些情報已經很有價值了。相應&ap記情報費我會在不久後轉交給你,之後也請努力生活下去吧。”

    “別總是說那麽排外的話!好歹……好歹你也照顧過我一段時間。”橘發的少年有些暴躁地抓著頭發,他望著青年的那雙困惑的眸子,總覺得有些心煩意燥,

    “總之——那天你要是在港口黑手黨待不下去了,隨時來找我就行!我會保護好你的!別看我那時候很弱,其實我很強的!”

    “好啊,我相信中也。”赤羽鶴生笑了。

    雖然白瀨撫一郎他們依舊對赤羽鶴生沒什麽好臉色,但是看在對方送錢態度也還不錯,最後對中原中也也沒什麽想法的份上,終於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位叫做赤羽鶴生的人眼色倒是不錯,反正比起那些一來就想邀請中也離開羊的家夥要好太多了。

    “那個……赤羽先生,請問您之後還回來交換情報嗎?”大概看到對方對中原中也沒什麽想法,粉發的少女終於鬆開了中原中也的手臂,小跑著過來問道。

    “如果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的,當然,[交易]是需要雙方各自付出一些代價才行。想要得到珍寶,肯定要拿出與之相對價值的東西才能交換,不是嗎?”

    黑發的青年神秘地笑了一下,柚杏有些懵懂地望著他,似乎不是很理解對方這句話的意思。

    織田作之助倒是全程沒有說話,而太宰治則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甚至差點靠在對方身上睡著。望著腦袋抵在自己後背上迷迷糊糊的棕發青年,織田作之助在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摔下去和直接動手打醒他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看在赤羽鶴生的麵子上沒動手。

    打傷了太宰治——因為對方的異能是異能無效化所以無法被治愈係異能者救助——要送去醫院——赤羽鶴生得花錢花精力——自己會給上司添麻煩。

    ……真搞不懂赤羽鶴生帶太宰治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吉祥物嗎?

    “走吧,繼續待在羊的領地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赤羽鶴生叫住了兩人,

    “我已經得到相當有意思的情報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就能推測出黑衣組織的內應到底是誰了。”

    “已經能推測出來了?”織田作之助大為震撼。

    “嗯。”赤羽鶴生點點頭,隨後抬手捏住了太宰治的臉,硬生生將對方弄醒了,

    “還有,太宰治你別睡了,剛才那可是中原中也!你們之間的對手戲呢?還有相愛相殺的氣氛呢?那時候你應該上去懟人啊!而不是靠在織田作之助身後睡覺!”

    “嗚嗚嗚……可我不想被中原中也打……”太宰治淚眼婆娑。

    “……好吧,你也不容易啊。”

    oo束縛器肯定又給太宰治減分了,不過他好像不是很在意積分的樣子,最近看上去也越來越喪了,也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麽。

    “我會和森醫生說減少你的腦啡肽的攝入量,一直這樣下去,你身體的情況也會堪憂的。”赤羽鶴生鬆開了手,麵色冷峻。

    “嗚哇……真的假的,那我可能會死吧……”

    “再這樣下去你才會死,我記得你記和我說過,你是想好好活下去的吧?”

    “……”

    在聽到這句話後,棕發的少年才勉強打起了一點精神,他有氣無力地揉著自己微卷的短發,長長地歎了口氣,

    “我明白了,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嗯,能看到你打起精神來就好。”

    “可是……”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片刻,很快問道

    “我以為你真的打算要將中原中也帶回去的,他的實力很強,而且確實信任於你,以你的手腕,想要帶他回去並不難吧?”

    “作之助也太高看我了。”赤羽鶴生搖了搖頭,

    “不過你說的對,我確實想要讓中原中也脫離[羊]。但是正如美味的佳肴需要更長時間的烹飪,棘手的任務也需要更多的準備時間。”

    “作之助,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你有一個非常信任的,甚至能將自己的性命給予對方的朋友,對方要做出什麽樣的舉動,你才會對他徹底失望?”

    “他背叛了我,或者利用了我的信任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織田作之助似乎明白了什麽。

    “沒錯。我想要讓中原中也離開,第一步,我需要給予羊足夠交換中原中也的利益,第二步,我需要讓中原中也對[羊]徹底失望,第三步,我要給予中原中也離開羊的理由。”赤羽鶴生搖了搖自己的食指,

    “是誘惑夏娃的蛇,我們需要扮演的就是那條引誘著人前進的蛇,讓他們吃下屬於自己的苦果。”

    計劃上這應該是在舊首領死去後他要做的行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太宰治的任務之一就是必須將中原中也帶回港口黑手黨。當然,任務是帶回港口黑手黨,但是可沒說中原中也要隸屬於誰。

    成為港口黑手黨[門外顧問]手下的一員,不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人麽?

    ……

    和羊那邊交涉過之後,赤羽鶴生也開始挨個拜訪費佳整理出來的一些中立小型組織的信息——當然是以港口黑手黨的身份,他得到的消息也和羊這邊一樣,組織精準地抓捕了每個組織缺陷的地方,並且慷慨地給予了他們相應的物資。大家對組織雖然多少有點忌憚,但是天降的福利誰都想爭取一份,更何況大家都爭取了,最後也沒出什麽事啊!

    可赤羽鶴生一直都知道,[免費]的東西往往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進一步調查也可以得到更多有意思的信息,對於這些小型組織,的行動基本上為[單方麵救濟],規模越大的組織,反而會以更為合理的[交易模式]來進行拉攏,每一次談妥的交易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太宰治倒是很快整理出了港口黑手黨以及最近交易的情報,果不其然,就連港口黑手黨也和組織有過幾個月的軍火交易。

    “綜上所述,組織的boss大概率是一名異能者,或者說……組織的內部很可能有異能者。”赤羽鶴生寫下了報告,

    “我記個人認為,如果黑衣組織內部真的有內應,那麽那名內應很可能會接觸到諸多異能者,而且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異能者。組織內部的異能者並不多,排查起來也頗為方便,想要鎖定人物也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如果您覺得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親自參與排查。雖然體能上我不能確保自己為組織貢獻什麽,但是在信息收取方麵我自然相當在行。”

    黑衣組織很快批準了赤羽鶴生的排查任務。他的切入點很好,但是黑衣組織的情報分散各地,再加上異能者基本上會比一般人加更多的班,想要排查並不容易。這件事恐怕還得滯後。

    思來想去,組織最終還是讓赤羽鶴生先回到警校繼續潛伏。畢竟離開太久也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為了未來的臥底預備做準備,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所以還是得回去啊……”

    得知了最新消息的赤羽鶴生有些鬱悶,他善於心計,知道怎麽麵對那些花言巧語的上位者,但是在麵對五位對他的感情相當純粹的暴力大猩猩時,某些話術反而沒那麽有用。

    話術是拿來維護自己和拉近關係的利器,可是他們之間已經是朋友了,而朋友之間是不需要利益爭奪和虛偽妄造的,這反而讓赤羽鶴生有些無措了起來。

    ……具體表現為他一下車就看到了五位親愛的同僚站在校門口,其中站在位的黑發卷毛君還瀟灑地衝他笑著打了個招呼。

    “喲,這次回來的很快嘛?這次看起來好像沒受傷?真的很難得哦~”

    赤羽鶴生“……”

    他果斷轉身鑽進車子裏,對司機誠懇道

    “抱歉先生,可以開到學校後門再讓我下車嗎?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嗚哇——”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還沒來得及和司機說完就被降穀零一把抓住後領拎了出來。

    “你怎麽回事啊,搞得好像我們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萩原研二沒忍住笑了,

    “而且你別擔心,我們可沒專門查詢你的消息。是你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接你的。”

    “我的朋友?”

    赤羽鶴生的腦海裏翻滾了一遍,最終將嫌疑人鎖定為某位嘴角帶痣的瀟灑眼睛哥。

    ……很好,阪口安吾,你幹得好啊!

    “我錯了。”不等其他五人開口,赤羽鶴生果斷選擇認慫,

    “下次不敢了。不敢能不能讓黑發卷毛的拳擊手生物離我遠一點,最近我對這種生物有些過敏……”

    “哈!?”

    “冷靜!小陣平冷靜!深呼吸——對,就是這樣!就算要打也得等對方養好身體再打對吧?難不成你還想把小鶴生帶到醫院去嗎!”萩原研二死死地抓住了鬆田陣平。

    “對!而且我們此行不是要來給赤羽君帶來好消息的嗎?別忘記重點了!”諸伏景光也抓住鬆田陣平的衣服提醒道。

    “好消息?是什麽好消息??”赤羽鶴生倒是對後麵那句話感興趣起來了。

    “你在杯戶商場英勇救對抗劫匪的行為被拍攝成報道上新聞了,雖然沒有露臉,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位相當勇敢正直的警察預備役!”伊達航笑著拍了拍赤羽鶴生的後背,

    記“雖然直接去當人質確實很危險,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應該也會和你做出一樣的選擇吧?所以我們也不能直接這麽怪你的。”

    赤羽鶴生“……啊?”

    “對,而且赤羽君也毫發無損地活下來了,真的很厲害啊,明明是體弱派,可實際上一點都不弱呢。”諸伏景光也鼓勵道。

    赤羽鶴生“不是……那個……”

    “好啦,大家也別多說了,說多了人家也會緊張的嘛。”

    赤羽鶴生“……”

    你們一個兩個都怎麽回事??突然對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人很害怕啊!!!

    是不是阪口安吾添油加醋地說了什麽?還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誤解了那天的事情?他的目的明明是為了和大家保持距離,所以為什麽你們看上去比之前更熱情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把小鶴生嚇到啦!”看到赤羽鶴生難得露出的呆滯表情,萩原研二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其實還有一個好消息,最近學校組織了一場修學旅行,雖然說曆年來很少會組織這樣的旅行,但是今年恰好有人邀請了我們學校的學生參與這次活動哦。”

    “修學旅行??”

    等一下,他記得警校組漫畫內容裏好像沒有這麽一幕啊??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番劇必定會出現的修學旅行環節嗎??

    “對,預定場所是在一艘豪華遊輪上,名字叫做翡冷翠號。旅遊的時間約莫為一周,這可是從未體驗過的人生旅遊啊!”降穀零興致勃勃道。

    “啊……哦。”

    赤羽鶴生表示明白了。

    “你這家夥就不能露出更驚喜點的表情嗎!太浪費我的熱情了!”鬆田陣平指指點點。

    “好吧,我確實很開心能參加這次的修學旅行。但是為什麽警校也會有修學旅行,這很不對勁吧?”赤羽鶴生提出了困惑。

    “據說是一位曾經在這所警校裏畢業的學生投資邀請的,那位前輩的資料還在檔案上。聽鬼塚教官說那位前輩以前是班上最沒存在感的學生,沒想到最後居然成為了很厲害的大人物,因為一直有受到鬼塚教官的照顧,所以才會刻意來邀請大家。”諸伏景光感歎道。

    “這樣啊……”

    可是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未免也太蹊蹺了。

    先別說那位[大人物]的身份究竟是誰,豪華遊輪,海上航行……也就是說他無法和他的舍友取得任何聯係,一旦他出事,遠水救不了近旱,他的舍友也無法幫助他。

    但是如果他不去,他也無法說服自己的同班同學不去,一旦那艘船真的出了事,他也沒辦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遭遇襲擊。

    然而就算得知是陷阱還是要去的。

    “如果小鶴生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大家不會勉強你的。”注意到赤羽鶴生有些奇怪的表情,萩原研二很快補了一句。

    “不是,我肯定要去的。”赤羽鶴生搖搖頭,“具體日期是哪天?”

    “就是明天啦,所以才說你運氣好,哪怕錯開一天你都沒機會啦!”

    “……”

    哈,還真是不給人任何喘息記的時間啊。

    和警校的朋友們寒暄了一會後,赤羽鶴生就暫時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了。他迅速打開群聊,將最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了自己的舍友們。

    【赤羽鶴生綜上所述,明天我就要去翡冷翠號進行番劇必備的豪華遊輪旅行了,你們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太宰治很明顯的……這就是擺明了是火坑讓你跳進去吧?】

    【阪口安吾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可是介於oo束縛器的作用,我沒辦法組織你的行動。不過我稍微調查了了一下[那位前輩],找到了他的相關資料和信息。】

    【阪口安吾投資人的名字叫做相島安生,確實曾經在警校裏上過學,但是後來卻因為在警局裏待的不習慣辭職了。在那之後消失過一段時間,等到他再度出現在大眾眼裏的時候,相島安生已經變成了相當有名的一方富甲,甚至在政界也有所涉入。】

    【太宰治哎,我總感覺好像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家夥的名字。】

    【琴酒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當夜色染上了蒼穹一角,罪惡和將侵蝕純粹的白與蠢蠢欲動的心……嗬,最終他還是無法戰勝真正的自己麽?】

    【貝爾摩德確實,最輕鬆最快賺到錢的辦法都寫在刑法裏了。那家夥肯定接觸過地下世界,否則一個資質平庸,性格膽怯,前半生碌碌無為平庸至極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突然變成一方富甲。】

    【太宰治……】

    【太宰治???貝哥你是怎麽聽懂琴酒的話的??為什麽我聽不懂??】

    【費奧多爾·d我稍微查詢了下時間……很有意思呢,組織創建的時間恰好和相島安生失蹤的時間一致。小鶴生調查過組織相關的事件,恐怕是盯上小鶴生了呢。】

    【阪口安吾可惡的世界意識……嘖,真讓人不爽。】

    【赤羽鶴生其實也沒什麽,在看到豪華遊輪的時候我就大致猜測到危險即將來臨了。】

    【費奧多爾·d我倒是覺得小鶴生不用太在意其他人的安危呢。不過考慮到就算小鶴生不去這次的遊輪旅行,世界意識也會尋找到更多消除bug的方式,不如將計就計,利用這次的行動看清楚世界意識的真麵目好了。】

    【太宰治怎麽樣都隨便啦……不過我讚同費佳的言論。相島安生是經曆了什麽才變成現在的樣子的?凡事都有推動力,之前每一次行動的推力都不明,這一次必得好好弄清楚才行。】

    【琴酒我已經開始收集黑衣組織內部的成員信息了,相島安生雖然並不是黑衣組織的一員,但是和黑衣組織的貿易部做過不少黑色地下交易,想必組織的出現也和相島安生有著不可或缺的關係……有意思!有意思極了!這就是交予鶴生的生死之戰麽!鶴生!我期待著你將世界意識如同塵泥般踩在腳下!】

    【貝爾摩德你特麽是意大利人嗎?說話就算了為什麽還自帶手勢的??別頂著琴酒的臉說出那種話啊喂!】

    記

    【赤羽鶴生……】

    【赤羽鶴生???】

    【阪口安吾???】

    【太宰治!!!】

    【費奧多爾·d哇哦,看起來你們現在在一個房間?感情不錯啊。】

    【琴酒而且隻有一張床。】

    【琴酒)】

    【貝爾摩德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當年蹭我的床蹭少了嗎?】

    【貝爾摩德好吧,其實是係統任務……說什麽必須找個男人開房之類的。小鶴生又不在這裏,我隻能拉琴酒一起了。[兔斯基悲傷jpg]】

    【赤羽鶴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邀請我還是算了,你們還是注意安全吧。】

    【阪口安吾對啊,晚上注意安全,我聽說那種花裏胡哨的酒店針孔攝像機特別多。】

    【太宰治要注意安全啊,各種方麵的……】

    【費奧多爾·d祝你們幸福。】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你們在想什麽,我們隻是打了一晚上的s而已,快把你們的黃色眼鏡給我丟了!!!】

    【琴酒[兔斯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jpg]】

    ……

    總而言之,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某個叫做[相島安生]的男人。

    相島安生,曾經在帝丹小學讀過書,於帝光中學讀了初中,在並盛高中部讀完了高中,考上了一所平平無奇的大學。可能是身體素質還行,所以去警校讀了書,最終成為了一名相當平凡的警察。

    無論是臉,性格還是家境,相島安生都是那種扔到人群裏就再也認不出來的類型,和大部分大眾流的人一樣,相島安生也沒什麽宏大的目標,他隻想和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最後擁有一個平凡的家庭就足夠了。

    那麽,這樣的人為什麽會突然介入地下世界?

    費奧多爾再一次將消息以匪夷所思的低價販賣給了赤羽鶴生。相島安生確實就是組織的建立者,然而在建立組織之前的信息卻是一片空白。照片裏的灰發瘦弱男人站立在一群身高馬大的保鏢之中,他的黑眼圈很重,身上穿著的毛衣洗的有點掉色了,兩隻襪子的襪筒顏色都不一樣。知道的人清楚他是組織的首領,不知道的人恐怕以為他是組織關押的囚犯。

    是什麽事情改變了他?或者……是什麽人改變了他?

    赤羽鶴生沉默地合上了資料,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張舊照片。

    次日清晨——

    大抵是因為難得出來放風一次,大家的興致都很高,以至於不少人都頂著一雙黑眼圈上船的,恐怕是一晚上都沒睡。

    赤羽鶴生也一晚上沒睡,不過他的精神倒是很不錯,起碼大腦能正常思考,至於身體……就算他晚上睡眠飽滿恐怕也沒什麽變化。

    翡冷翠號一共有層,除了中間幾層自由餐廳和娛樂空間外,大部分都是連層的房間。赤羽鶴生以前倒是有幸去過一兩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找房間很麻煩,就算他記住了房間的排序,走過去也差不多花費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記四周一片歡聲笑語,大家看上去都很開心,但是赤羽鶴生隻覺得脊背冰涼。

    ……有人在看著他,但是他找不到視線的來源處。

    真是糟糕透頂了。

    “怎麽回事啊你,為什麽一臉沒什麽精神的樣子啊?”一旁的鬆田陣平好奇道。

    “難得來一次豪華遊輪,精神過於亢奮,所以睡不著了。”赤羽鶴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

    “得了吧,你哪裏看得出像是興奮地睡不著的類型啊,走啦,先去找房間把行李放下了!”

    “別走丟了啊陣平君。”赤羽鶴生突然拉住了對方,同時將手中的地圖遞給了他,

    “這裏的房間分布比較複雜,我們之間相距的位置又比較遠,我建議你還是拿著地圖比較好。”

    “哇哦,果然很貼心啊小鶴生!”

    “不,這隻是常識而已,我親愛的鬆田君。”

    “……”

    在來到這裏之前,赤羽鶴生提前要到了遊輪的平麵圖,大致記了一下各個房間和區域的方位。他的房間在第四層奇數位的第四百零四號,無論是四這個數字還是這個不吉利的房間名都充滿著[危]的信號。

    更神奇的是,像是為了特意分隔他們一樣,五人的房間都在不同的樓層,想要互相見麵很不容易。

    打開了房間,黑發的青年一眼就瞄到了放置在桌麵上的一杯酒——和那天宿舍門口的配置一模一樣,那是一支盛滿了冰塊和酒的高腳杯,一張金色的卡片倒插在冰塊之中,紅色的字跡相當紮眼。

    [恭候著您的到來,bloodyaesar先生。]

    ——已經有人在這裏等著他了。

    “您應該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吧,凱撒先生。”

    灰發的男人伸手端起了桌麵上的酒,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赤羽鶴生。赤羽鶴生沉默了三秒鍾,隨後很自然地關上了身後的門,他將行李放在一邊,漫不經心地坐在了灰發男人的對麵。

    “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你直呼我的名字。雖然這裏的隔音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