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就是李彥給我送過兩次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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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卿,你也來品嚐一下,真的很好吃。”徽宗招呼道,並且拿了一塊紅豆糕遞給他。

    “多謝陛下。”

    這是趙金奴特意給徽宗的,華櫸本來不想吃,但徽宗都已經遞過來了,也隻能接過去輕輕咬了一口。

    “怎麽樣?”徽宗問道。

    “不錯,的確挺好吃的。”華櫸說道。

    徽宗說道:“好吃就多吃幾塊。”

    華櫸說道:“臣有這一塊已經夠了,陛下自己吃吧。”

    “寡人也吃不了這麽多,來來來,再多吃兩塊。”

    徽宗也不管華櫸是不是還想吃,直接又遞了兩塊過來,華櫸沒辦法隻好接過去吃了。

    “吳呈海,你也來吃一塊吧。”

    七塊紅豆糕,徽宗和華櫸每人吃了三塊,最後還剩下一塊,徽宗直接塞給了吳呈海。

    “多謝陛下。”

    雖然明知道是徽宗和華櫸吃剩下的,吳呈海也得裝出歡喜的樣子接過去吃了。

    華櫸見自己進宮的時間也不短了,說道:“陛下,臣還得回去敦促士兵訓練,這棋今天就下到這裏吧,等有時間臣再進宮陪陛下下完。”

    “還有五天就要跟禁軍比試了,你沒問題吧?”徽宗問道。

    “陛下放心,臣有十足的把握。”

    看到華櫸回答的比上次還有底氣,徽宗心裏也更加踏實,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臣告退。”

    華櫸衝徽宗和趙金奴施禮後離開了禦書房。

    “父皇,女兒也不打擾您了,先告辭了。”趙金奴向徽宗施禮後,也離開了禦書房。

    徽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笑著對吳呈海說道:“看來我得為奴兒準備嫁妝了。”

    吳呈海心裏一驚,想道:“難道皇上要招華櫸做駙馬!”

    想到華櫸現在已經是三品官爵,如果再成為徽宗的女婿,那以後的前途將更加不可限量。

    “陛下,莫非您是想要招華大人給崇德帝姬做駙馬?”吳呈海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覺得他們兩個合適嗎?”

    徽宗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問了吳呈海一句。

    “華大人年少有為,人才出眾,與崇德帝姬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且華大人對陛下忠心耿耿,若真能做了陛下的乘龍快婿,以後必能為陛下分憂解難,分擔朝務的重擔。”

    既然已經知道徽宗有意要招華櫸為駙馬,吳呈海自然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說,免得惹他不高興。

    徽宗對他的說法很讚成,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華卿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且年紀也與奴兒相近,正是奴兒駙馬的最佳人選。一旦他做了寡人的女婿,寡人就可以把更多的朝務交給他來處置,寡人也就不需要如此辛勞了。”

    吳呈海心裏說道:“看來將來的朝堂必是華櫸的天下,以後我得更加和他搞好關係才是。”

    徽宗扭頭看了他一下,說道:“華卿馬上就要進行文武考核,在他考核之前寡人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你心裏清楚就行了,不要往外傳,明白嗎?”

    “陛下放心,奴婢絕不會往外泄露一個字的。”吳呈海說道,

    徽宗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了一下那盤沒下完的棋,說道:“把棋封起來,等下次華卿來了再下。”

    “是。”

    吳呈海隨即拿過封棋的罩子把棋罩了起來。

    華櫸正往外走著,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道:“華大人請留步。”

    華櫸轉身一看,隻見是趙金奴和她貼身的宮女雪竹,邁著小碎步朝他走來。

    “帝姬殿下,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要吩咐臣?”華櫸抱拳微微欠身問道。

    趙金奴略帶羞澀說道:“沒什麽事情,隻是想跟華大人說聲謝謝。”

    “謝謝!”

    華櫸感到有些詫異,自己跟她從來沒有見過麵,不知道她為什麽要謝謝自己。

    “帝姬殿下,這謝從何說起?”

    趙金奴嫣然一笑,說道:“怎麽你忘了,那天晚上你幫我們教訓那群潑皮無賴的事情了?”

    華櫸一驚,也顧不得是不是冒犯,盯著趙金奴和雪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原來她們就是那天晚上的兩個假書生。

    “原來是你們!”

    趙金奴笑道:“大人總算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帝姬殿下,多有冒犯,還望帝姬殿下原諒。”華櫸趕忙欠身說道。

    “大人說那裏話,今天晚上要不是你幫我們把那群潑皮趕走,我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可惜那天晚上大人走的太急了,我連說謝謝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今日在禦書房相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把這一聲謝謝補上。”趙金奴笑道。

    華櫸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天晚上無意中幫的假小子,居然是公主,心裏說道:“頭天晚上救皇上,第二天晚上幫公主,老天爺對我還真的挺眷顧的,什麽都讓我給趕上。”

    “區區小事,帝姬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華櫸說道。

    趙金奴以前天天盼著能夠見到華櫸,可現在真的見到了,是那兩句開場白講了後就不知道後麵該怎麽說了,畢竟她是女兒家,思想觀念也不像後世女孩那樣開放大膽,不敢直接告訴他喜歡他。

    所以,場麵一下子冷了下來。

    華櫸見她沒有話說,問道:“殿下,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沒有。”

    “沒,沒什麽事了。”說出這話,趙金奴心裏就懊惱死了。

    “如此臣告退了。”

    華櫸給她行禮之後走了。

    趙金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自己太沒用了,站在麵前都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麽,氣的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雪竹看到趙金奴在生自己的氣,趕緊勸道:“公主,您也不用著急,既然陛下說了會成全您的心願,那您就等陛下安排好了,一旦您跟他的名分定了下來,再說什麽都可以了。”

    趙金奴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想跟他說什麽隱秘的話,就是想像正常朋友那樣說幾句話,讓我們之間能夠熟悉一點。可真正話要出口的時候,卻又覺得這樣說不合適,那樣說也不合適,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

    雪竹抿嘴笑了一下,說道:“公主,您呀這是太緊張了。”

    “我緊張了嗎?”趙金奴疑惑的說道。

    雪竹走近她,扶著她的手臂,說道:“公主,雖然今天你沒能跟他說更多的話,但畢竟你們已經相互接上話了,以後要說話的機會還多著呢,不用太在意。走吧,外麵太冷了,別凍壞了您的身子,咱們回去吧。”

    趙金奴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微微的點了點頭,回她的寢室宮去了。

    華櫸從皇宮出來正要上車,就聽張樹根說道:“大人,剛剛太傅派人來說,您從皇宮出來之後去他府上一趟。”

    “他有說是什麽事情嗎?”華櫸問道。

    張樹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隻是讓大人從皇宮出來之後,立刻去他府上一趟。”

    華櫸知道老賊肯定是想知道徽宗找他做什麽,雖然不想去,但這麽久都忍下來了,也不差這一回,上車說道:“去太傅府。”

    張樹根把車趕到太傅府門前,華櫸從車裏出來,發現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這輛馬車他見過,是宮裏後苑總管李彥的。

    “李彥那個閹賊又來了。”

    華櫸想了一下,輕聲在張樹根耳邊交待了幾句,張樹根說道:“是,小的明白了。”

    楊府看門的人已經認識華櫸,所以也沒往裏麵通報,直接帶著他進去。

    大堂中,楊戩正跟李彥說話,看到華櫸來了,笑著站起來說道:“文山,來了。”

    “太傅。”

    華櫸朝楊戩拱了拱手,然後衝李彥也象征性的問候了一聲,李彥也虛假的還了一禮。

    “太傅,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李彥說道。

    “好好,恕不遠送,請慢走。”楊戩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向外做了一個慢走的手勢。

    李彥衝著華櫸點了點頭,跟著楊府的下人出去了。

    “文山,坐吧。”楊戩說道。

    華櫸坐下,楊戩吩咐下人上茶,隨後問道:“文山,陛下找你進宮有什麽事情?”

    “是為了遼國要求提高歲貢的事,陛下拿不定主意,所以找我去聽聽我的意見。”這事沒有什麽可隱瞞的,所以華櫸也就如實的說了出來。

    楊戩聽到徽宗在這件事上居然還要聽華櫸的意見,就明白徽宗越來越倚重華櫸,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好現象,因為徽宗越是倚重華櫸,那華櫸在他麵前說話的份重就越重,搬倒蔡京的機率也就越大。

    “那你怎麽跟陛下說的?”

    “自然是不同意了。”

    “那陛下同意你的意見了?”

    華櫸說道:“已經同意了。”

    楊戩笑道:“我們在朝中爭吵了數日都沒有讓皇上作出決斷,你隻是進宮了一趟,就讓皇上下了決心。文山,看來皇上對你的話是越來越信任了。”

    華櫸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在變相的提醒他不要忘記在徽宗麵前幫他說話。

    “太傅放心,隻要有機會在下定會參奏蔡京,為太傅說話的。”

    楊戩見華櫸明白他的意思,心裏很高興,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隨後他揭開桌子上的食盒蓋,說道:“這是李彥剛剛給我送來的棗糕,你帶回去給家裏人嚐嚐。”

    “不用了,還是太傅留著吃吧。”

    隨後他站起來說道:“太傅,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文山。”

    楊戩把食盒蓋上,說道:“我今天又開始痛了,你幫我看看怎麽回事?”

    華櫸給他號了一下脈,發現他的病情比預想的還要惡化的快,照現在這個速度最多也就一個多月時間了。

    “太傅,你最近吃過什麽特殊的東西沒有?”華櫸問道。

    楊戩說道:“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華櫸故意皺著眉頭說道。

    “怎麽了?”楊戩急忙問道。

    華櫸說道:“太傅的病已經好了,但卻中了奇毒,目前毒已經滲透你的五髒六腑,你感覺到疼痛就是奇毒在發作。”

    “你說什麽,我中毒了!”楊戩嚇的臉色都變了。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太傅,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吃過什麽特別的東西,因為你中的毒非常奇怪,我從來沒見過,如果不找到毒源,我根本無法給你解毒。”

    楊戩說道:“我最近既沒在外麵吃過東西,也沒吃過其他特別的食物——”

    突然,他的話停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食盒說道:“對了,就是李彥給我送過兩次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