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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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大人,他們死了。”護院看著高俅小聲說道。

    “死了。”

    高俅背著雙手走到跟前看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缺銀可以跟本官說嘛,何必要偷呢,唉!”

    隨後他話風一轉,又說道:“雖然你們不念本官的恩,但本官不能不念你們的好,畢竟你們也在本官府任做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官絕不會讓他們拋屍荒野的。”

    說著扭頭看了一下龔壽,說道:“買兩口棺材把他們埋了。”

    “是。”龔壽應道。

    高俅轉身準備離開,錢?說道:“太尉大人,這銀子——”

    高俅說道:“你們抓賊有功,這銀子就賞給你們了。不過今天的事情不許外傳,誰要敢往外說一個字,我就要他的命。”

    錢?急說道:“大人放心,我們絕不會往外說的。”

    高俅點了點頭走了,剩下的事龔壽會處置,用不著他再交待。

    皇宮。

    徽宗靠坐在床上,像誰欠了他錢似的板著臉。

    刑部尚書郭奕忠,戶部尚書梅鬆源,低眉順目站在徽宗麵前,他們是來向徽宗報告魏尹自盡這事的,徽宗聽完之後就一直是那副表情。

    沉默了半響後,徽宗問道:“魏尹什麽時候跟李邦彥攪和到一起的?”

    戶部尚書梅鬆源說道:“這個微臣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人說他們私下來往甚密,彼此關係很好。”

    徽宗隨即又看了一下郭奕忠,說道:“魏尹的屍體已經檢驗過了嗎?”

    郭奕忠說道:“臣親自帶著杵作檢驗過了,確實是自盡。”

    隨後他取出一封遺書,說道:“這是從魏尹身上找到的給陛下的信。”

    吳呈海把遺書拿過去遞給徽宗,徽宗可能是嫌是死人寫的信晦氣,沒有接,讓吳呈海拿著看了一下,信上把他和李邦彥勾結做的違法之事全都交待了,最後還特意提到對不起徽宗,希望來生有機會再報答他的大恩。

    徽宗剛看完,就見一個內侍走進來說道:“陛下,華大人來了。”

    “快讓他進來。”聽到華櫸來了,徽宗總算有了點精神。

    很快,華櫸走了進來,向徽宗行完禮之後,徽宗問道:“文山,你來見寡人有什麽事嗎?”

    “陛下,戶部侍郎魏尹假傳聖旨毒殺了白寬、許豔香、齊三。”

    華櫸答應了要替劉文風脫罪,但脫罪必須有合適的理由才行,既然魏尹已經幫蔡京、高俅他們頂了罪,那也不妨再幫劉文風頂一下,反正他也已經死了,徽宗也不會再把他怎麽樣。

    “什麽,他竟然敢這麽大膽,真是該死。”

    魏尹的信上隻寫了他跟李邦彥勾結的事,並沒有寫毒殺白寬、許豔香、齊三的事,所以徽宗聽後非常生氣。

    華櫸假裝還不知道魏尹已經自殺的事,說道:“陛下,魏尹竟然敢假傳聖旨,理應捉拿問罪。”

    徽宗說道:“他都已經自盡了,還捉拿什麽。”

    “自盡了!”

    華櫸假裝很驚訝,說道:“怎麽會自盡了,難道是知道罪行暴露,擔心陛下問罪?”

    “估計是吧。”

    徽宗讓吳呈海把魏尹的那封信給華櫸,華櫸接過去看了一下,除了沒有寫毒殺白寬,許豔香,齊三的事之外,其他的都寫的非常詳細,讓人不相信他是主謀都不行。

    “陛下,這封信是從哪來的?”華櫸把信還給吳呈海。

    “在魏尹身上發現的。”

    說著他指著郭奕忠和梅鬆源說道:“這是刑部尚書郭奕忠,那位是戶部尚書梅鬆源,他們剛剛去看過魏尹的屍體,這信就是他們在魏尹身上發現的。”

    華櫸與他們拱手示意了一下,說道:“陛下,白寬、許豔香、齊三已死,而且剛才臣去了李邦彥家,他的妻妾也都全部上吊自盡,這個案子的線索至此全斷,恐怕無法再繼下去了。”

    這個案子蔡京把該斷的線索全斷了,再想繼續從這上麵追查,不僅查出的幾率很小,而且還得花費大量的時間,這實在劃不來。

    反正他最終的目標是要把蔡京等奸臣從朝堂鏟除,即使這次不行,以後總會有機會,不必非抓著這一件案子死不放。

    “什麽,李邦彥的妻妾全自盡了,這是怎麽回事?”徽宗問道。

    華櫸把情況說了一下,徽宗聽後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說道:“既然線索得斷了,那這個案子就這到此結束,不要再查了。”

    “陛下,這是禦林軍查抄的李邦彥的家產數目,請過目。”

    華櫸讓那個領他進來的內侍把十一本登記冊交給吳呈海,剛才進來的時候為了方便行禮,他把登記冊交給了那個內侍。

    吳呈海接過去放到徽宗麵前,徽宗拿起上麵的一本,象征性的翻看了一下,便交給吳呈海,說道:“派人照上麵清點後,全部入庫充公。”

    “遵旨。”吳呈海躬身應道。

    徽宗隨後對郭奕忠說道:“魏尹犯了不赦之罪,本該嚴懲,但念其已死,而且以往也對朝廷有過功績,所以就不再另行加罪,準其家人將其入土為安,並保留一半家產為家人以後的生計。”

    “遵旨。”郭奕忠、梅鬆源應道。

    “下去吧。”

    徽宗擺了擺手,郭奕忠、梅鬆源躬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臣也告退了。”

    華櫸也準備離開,徽宗說道:“文山,等一下。”

    “陛下還有什麽吩咐?”

    徽宗朝吳呈海說道:“去拿來了。”

    吳呈海離開了一會,回來的時候後麵跟了十幾個小內侍,每個人的手裏都捧著一個大托盤,每個托盤裏放著官服、腰帶、飾物和朝靴。

    華櫸問道:“陛下,這是——”

    徽宗說道:“你以後每天都要上朝,總不能一直穿便衣。這是寡人讓人給你趕製的朝服,一共十二套,文官服和武官服各六套,以後上朝就穿它們。”

    “這麽多?”

    徽宗說道:“你既是大學士,又是指揮使,自然文武官服都得有了。”

    華櫸原本還想回去後立刻找人做兩套官服,沒想到徽宗居然找人幫他做好了,心裏挺感激的,鞠躬說道:“陛下對臣如此關心,真讓臣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

    徽宗笑道:“你是寡人的女婿,寡人關心你也是應該的。你要是實在想報答,那就回去好好畫幾冊漫畫來給寡人看。”

    這段時間因為華櫸要處理的事太多,所以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給徽宗送漫畫了。

    “臣遵旨。”

    徽宗讓那內侍幫著華櫸把那些朝服拿到宮外,華櫸上到馬車,把官服一一放進馬車裏,然後離開皇宮去了西大街宅子。

    到了西大街街府宅前,馬車停下,華下車進府,見到母親和李師師,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她們說了一遍。

    “恭喜弟弟又封官了。”李師師笑著說道。

    華櫸笑道:“隻是兩個虛名而已,沒什麽的。”

    李師師說道:“就算是虛職也是堂堂二品宮,多少人爬一輩子都爬不到這個位置,你這麽年輕就有幾個二品官加身,放眼整個大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以你現在的勢頭,不出十年,必定登上宰相之位。”

    華櫸大笑起來,說道:“那我就先謝謝姐姐吉言。”

    說了一會話,華櫸對母親說道:“娘,孫安被我派去執行任務了,可能要晚點回來,為了姐姐的安全,你還得在這裏多呆一陣。”

    鄭氏笑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李師師的手,說道:“沒關係,我跟師師挺投緣的,正想多跟她聊聊呢。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師師這裏有我呢。”

    “謝謝您娘。”李師師依偎著鄭氏滿懷感激的說道。

    “娘!”華櫸驚訝的看著她們。

    鄭氏看了一下李師師,笑道:“是啊,我已經認師師做女兒了,從今以後她不止是你的姐姐,也同樣是我的女兒了。”

    “是嗎,那就恭喜娘又多了一位女兒。”

    對於母親認李師師做女兒,華櫸是真挺高興的。

    因為李師師挺可憐的,父母早亡,後來又落入風塵被李媽媽當成搖錢樹,迎來送往,嚐盡了人間辛酸。

    現在母親能認她做女兒,可以讓她感受到缺失已久的母愛,對她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鄭氏說道:“我這個女兒可是受了不少的苦,你這個做弟弟的以後可得好好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受苦了。”

    “放心吧娘,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姐姐委曲的。”華櫸說道。

    以他現在的權勢,除了徽宗,還真就不怕誰,即使是徽宗,他也有辦法應付,完全有能力保護李師師。

    又呆了一會,華櫸便離開去了護衛軍營,因為晚上要參加慶功宴。

    一百五十裏外的官道上,孫安、楊奇帶著二十二名士兵正在往前急奔。

    不久,前麵出現了一個小鎮,孫安勒住馬,對楊奇說道:“我們已經追了這麽久,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不會是我們追錯路了吧。”

    孫安他們出城以後,就一直順著官道狂追,但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羅岩,所以他懷疑追錯了方向。

    楊奇說道:“從汴京到蔡州這個方向就隻有這一條官道,應該不會追錯。”

    孫安看了一下前麵的鎮子,說道:“這個鎮子是這條官道必經之路,如果那人真的走的是這條路,必定要經過這個鎮子,咱們到鎮子裏去打聽一下。”

    “好。”

    進到鎮子裏,楊奇下馬沿著路邊的小店一家一家問了一下,回來說道:“那個人的確走的是這條路,半個時辰前剛過去。”

    “那就繼續追。”孫安說道。

    隨後,一行人策馬往前繼續追趕。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黑了下來,這時前麵出現了一片樹林,樹林裏有火光照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