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含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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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高俅?”
石鬆、司馬宏、盧正鑫三個人全都愣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華櫸竟然會想推薦高俅。
“文山,你是在開玩笑吧。”石鬆問道。
華櫸說道:“沒有啊,我說的是真的。”
盧正鑫說道:“文山,你是不是糊塗了,那高俅可是跟蔡京穿一條褲子,怎麽能讓他當樞密使呢!”
“正因為他是蔡京的人,推薦他來當樞密使,蔡京才不會反對。”華櫸說道。
砰!
華櫸的話剛說完,石鬆便拍桌站起,滿臉怒氣的瞪著華櫸斥道:“老夫原以為你是一個忠肝義膽的正直忠臣,沒想到居然也是個奸侫之徒,居然為了討好蔡京而想把高俅推薦上去,老夫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不想與奸人為伍,請吧。”
華櫸沒想到石鬆居然都不問他推薦高俅的原由就翻臉,心裏也火了,畢竟他也是個要臉的人。
剛才石猛對他誤會他不生氣,是因為石猛不了解情況,所以可以不跟他計較。
但石鬆可是親眼看到他怎麽針對蔡京、高俅、童貫的,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在紫宸殿打遼使維護大宋和徽宗尊嚴的,應該知道他不是奸惡之人。
現在僅僅隻是聽他說了高俅的名字,就認定他是奸臣趕他走,不僅粗野而且更是對自己的汙辱,他又豈能再忍。
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華櫸冷著臉站了起來,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丟在桌上,說道:“我從不白吃人家的東西,告辭。”
說完,他轉身便走。
“文山,別走啊,文山——”司馬宏趕緊追了出去。
盧正金看到原本好好的氣氛轉眼就變了樣,埋怨石鬆道:“石兄啊,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嗎?”
“哼,老夫眼裏容不得沙子。”石鬆氣虎虎的說道。
盧正鑫說道:“沙子,誰是沙子?文山嗎,你也不想想,他要是真的想巴結蔡京,還會處處跟他作對嗎,還會搬倒童貫嗎,還會反對給遼國增加歲貢嗎?”
石鬆說道:“那他為什麽想推薦高俅當樞密使?”
盧正鑫用手杵著桌麵說道:“我也想知道啊,可是我正想問就讓你把人趕走了。我覺得,他既然想推薦高俅,肯定有他的原因,但絕對不會是想討好蔡京。”
石鬆被盧正鑫這麽一說,冷靜了下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衝動了,有些後悔的說道:“那現在怎麽辦?”
“趕緊去向文山道歉,把他請回來,好好問清楚啊。”盧正鑫說道。
石鬆和盧正鑫趕緊追了出去,好在華櫸被司馬宏拽著還沒有走多遠,兩人在花園那裏就追上了他,盧正鑫先開口說道:“文山,石兄剛才太衝動了,現在他已經意識錯了,所以特意來向你道歉。”
“不必了。”
華櫸冷笑一聲,說道:“正如石大人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石大人功勳之後,一代名臣,華某不過是商賈人家之子,靠著依附楊戩才得到升遷,妥妥的卑鄙小人一個,又如何配跟石大人這樣的正直名臣相交。今日就權當華某沒有來過,以後你們做你們的正直名臣,我做我的奸險小人,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告辭。”
“文山,你別生氣,石兄剛才真的隻是一時衝動,這不他已經來給你道歉了,你就別再生氣了。”
“是啊,剛才你一走他就後悔了,這不馬上就追來給你道歉來了,你就原諒他了。”
司馬宏、盧正鑫一邊左擋右攔的不讓華櫸走,一邊對石鬆說道:“石兄,你倒是快說啊。”
石鬆張嘴剛想說,突然另一邊園門傳來笑聲,跟著一群人出現,正是石猛等一群人。
石猛等人剛剛演練完武藝,正準備去外麵的酒樓吃飯,不想在這裏遇到了石鬆他們。
華櫸沒管他們,繞過盧正鑫和司馬宏準備離開,盧正鑫趕緊又攔著,對石鬆說道:“石兄,你快說啊。”
“文山——那個剛才我有點衝動了,你不要見怪,我這給你道歉了。”石鬆低聲說道。
華櫸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左突右撞的想突破司馬宏和盧正鑫的阻擋離開。
“文山,石兄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別再生氣了。”
“對對,我們回去坐下,繼續聊。”
司馬宏、盧正鑫拉著華櫸的手往回拽,但華櫸根本不想再呆在這裏,用力往回一縮手。
他的勁很大,司馬宏和盧正鑫已經上了年紀,那裏拉得過他,不僅被他把手抽了回去,還因為正使著勁突然失去均衡摔倒在了地上。
“祖父!”
司馬保平和盧剛看到自己的祖父摔倒在地上,一起跑過來把他們扶起,隨後怒視著華櫸說道:“你敢打我祖父,我殺了你。”
“保平!”
“剛兒!”
司馬宏和盧正鑫趕緊喊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快住手——”
但是司馬保平、盧剛根本不聽,一起撲過去揮拳朝華櫸打去。
華櫸心裏本來就有氣,看到司馬保平的盧剛沒弄清真相就動手,怒火被徹底點燃,閃過兩人的拳頭迅速往前一進身,采用自由搏擊的打法,雙拳左右開弓,“砰,砰”兩拳打在他們的臉上。
這兩拳的勁不亞於重量級職業拳擊手的打擊力,司馬保平和盧剛仿佛被鐵錘擊中一樣,腦袋發昏,眼睛發花,像喝醉酒似的歪歪斜斜晃蕩了兩步,然後倒在地上。
“三郎,五郎。”石猛等人叫喊著跑了過來。
司馬保平在司馬宏的孫輩中排行第三,盧剛在盧正鑫的孫輩中排行第五,因此被稱為三郎,五郎。
“三郎,五郎,你們怎麽樣?”把兩人扶坐起來,石猛問道。
“頭——昏——”盧剛暈暈乎乎的說道。
石猛等人本來就對華櫸有意見,現在又看到好兄弟被華櫸打了,當時全都憤怒了,一起著朝華櫸衝了過去。
“住手,都給我住手——”
石鬆,司馬宏,盧正鑫誰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站在旁邊急的大喊,但卻沒有任何人聽。
華櫸一看全上來了,心頭的怒火更盛,心裏暗道:”真的是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啊,那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石雄的拳頭掛著風聲打了過來,華櫸不躲不閃,也是一拳迎著打過去,兩隻拳頭一碰,石雄就感到整條手臂要炸開似的,手指也是一陣鑽心的痛,身體向後“蹬蹬蹬”連續退了好幾步。
呀!
石傑大叫著飛腿踹來,華櫸雙腿似兩根生在地上的鐵柱穩穩站定,雙手往中間一合,抓住了石傑踹來之腳的腳踝,借力往左一旋,將其摔了出去。
這時石豪從後麵揮拳打來,華櫸半側身讓開,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扯,跟著用右手夾住他的腦袋,左拳照著他的臉就是兩拳,打的他腦子震蕩,頭昏眼花。
石猛追過來,迎麵兩拳打來,華櫸鬆開石豪用左手格擋住他的右拳,右手一記直拳打在他臉上,石猛被打的頭向後直仰,雙腳連連後退。
華櫸緊步上前,雙拳掄開了左一拳,右一拳,打的石猛鼻青臉仲,腦袋發脹,連思維都停止,雙手軟弱無力的垂下,完全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好在華櫸沒有想要他的命,看到他眼神遊離,神情呆滯,隨即收手停止蘇南,後退了幾步。
石猛像斷掉的樹樁晃了兩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跟著往左邊一歪,倒下了。
從司馬保平、盧剛出手,到華櫸把他們打倒,整個過程還到一分鍾。
這固然有石猛他們輕敵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華櫸的力量夠強。
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任憑武藝再強,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虛的。
更何況華櫸除了力量夠強外,武藝也非同一般,尤其他的武藝還融合了後世散打、自由搏擊、拳擊的技巧和理念,沒有花架子,全是一擊製敵速戰速決的打法。
所以,才能在這麽短暫的時間裏將石猛等人擊倒。
“猛兒!”
“剛兒!”
“保平!”
石鬆,司馬宏,盧正鑫三人趕緊過去把石猛,司馬保平,盧剛抱在懷裏檢查,發現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三人朝華櫸看去,見華櫸已經沒了蹤影。
“華大人呢?”石鬆問道。
“已經走了。”石豪說道。
原來,華櫸擔心一會又被阻攔離開,所以趁著石鬆,司馬宏,盧剛三人查看石猛他們傷勢的時候走了。
石鬆趕緊讓石豪去叫人來把石猛他們扶回去休息,他跟司馬宏,盧剛趕緊去追華櫸。
但是,等他們追到府門外,看到華櫸的馬車已經飛馳而去。
唉!
盧正鑫用力的跺了一下腳,指著石鬆想責備,但看到石鬆也是一臉的後悔,也不好再說什麽,看著遠去的馬車再次歎了口氣。
司馬宏埋怨道:“石兄啊,今天這事你真的太急躁了,連問都不問清楚就把人趕走。你也不想想,文山如果真的是奸侫之徒,又怎麽會這麽賣力的對付童貫?他說想讓高俅來做樞密使,肯定有他的打算,說不定是他欲擒故縱的手段呢。你啊,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衝動啊。”
“是我太衝動了,都是我的錯啊。”
石鬆現在也後悔的不行,慚愧的說道:“你們說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找機會向文山道歉,取得他的原諒了。”盧正鑫背著手斜瞅著石鬆說道。
石鬆點了下頭,說道:“行,我現在就去文山家向他道歉。”
司馬宏說道:“行了吧,文山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就是去了他也未必見你,還是等他氣消了再找機會說吧。”
盧正鑫點了點頭,說道:“先去看看孩子們吧。”
三個人朝華櫸馬車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然後進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