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那臣以後不再提這件事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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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說要帶著禁軍出去剿滅賊寇,寡人還深感欣慰,覺得在這個時候他能夠站出來為寡人分憂,也不枉寡人這麽多年信任他。沒想到他居然是帶著禁軍去殺你,簡直是膽大包天。”
徽宗越說越氣憤,扭頭看了一下吳呈海,問道:“高俅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呢。”
徽宗說道:“立刻派人去把他給我叫回來。”
“奴婢遵旨。”
吳呈海正要出去安排人,這時就見外麵進來一個人說道:“陛下,高太尉在外求見。”
華櫸心裏一征,想道:“這老賊來的好快呀,莫不是我的行蹤被他掌握了?”
“他來的正好,把他給我叫進來。”徽宗沒好氣的說道。
高俅從外麵走進來,雙手抱拳躬身向徽宗行禮道:“高俅參見陛下。”
徽宗也沒有叫他免禮平身,直接怒視著他喝問道:“高俅你可知罪?”
高俅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跪下說道:“臣高俅一心為了陛下,實不知犯了什麽罪,還請陛下明示。”
徽宗說道:“還敢在寡人的麵前裝糊塗,你派人截殺文山的事情他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陛下,臣冤枉啊!”
高俅一臉無辜的說道:“臣雖然與華大人有些過節,但又怎麽可能派人去殺他,請陛下明察。”
徽宗說道:“你還敢說沒有,你派去的禁軍將領都已經被文山抓住,他們都已經全招了。你若是還想保留一個全屍,最好老老實實的全都交代出來,否則休怪寡人不念君臣之情,將你淩遲處死。”
高俅說道:“陛下,臣自從領了旨意去剿滅賊寇,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把心思花在如何剿滅賊寇的身上,連華大人在哪裏臣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派人去殺他?
再者,華大人可是護衛軍的指揮使,又是陛下愛婿,就是借臣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殺他呀,請陛下一定明察清楚,不可輕信了他人的謠言。”
徽宗見高俅死不承認,雖然心裏很氣,但也拿他沒有辦法,畢竟現在要人證沒人證,要物證沒物證,他也不能隻憑華櫸的一麵之詞就把他定罪了。
“你不承認沒有關係,寡人這就派人去把被文山抓住的那些人帶回來跟你當麵對證,看你如何狡辯。”
徽宗看著吳呈海說道:“立刻把酆美叫來。”
酆美,禦前飛龍大將,武藝高強,是徽宗駕前兩大禦用將領之一,深得徽宗的信任。
吳呈海立刻遵照徽宗的旨意,讓人去把酆美叫來。
不久,一員身材高大,體魄雄健,相貌威武的將領從外麵走進來,雙手抱拳躬身給徽宗行禮道:“臣酆美參見陛下。”
徽宗說道:“酆美,你立刻帶五千精兵,出陳州門,順著官道找到宿元景他們,把抓的那些禁軍將領全都帶回來。”
“臣遵旨。”酆美應道。
“陛下。”
這個時候華櫸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說道:“陛下,除了那些禁軍將領之外,這次臣帶回來的還有蔡州知府魏冒、通判刁燴、兵馬都監刑未等一幹蔡州主要官員,陛下可讓酆將軍把他們一起帶回來。”
先前華櫸還沒有來得及對徽宗說他在蔡州的事情,所以徽宗聽到他把蔡州的主要官員也都帶回來了,感到非常詫異,問道:“文山,你把他們也帶回來幹什麽?”
華櫸隨即把他到蔡州以後發生的事情,給徽宗又說了一下,徽宗聽完,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這些該死的逆臣賊子,簡直膽大妄為。酆美,把這些該死的東西也給寡人一起帶回來,寡人要把他們全都淩遲處死。”
“臣遵旨。”
酆美轉身出去了,徽宗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高俅,說道:“你先回去吧,在沒有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許離開府門半步。”
“臣領旨。”
高俅叩頭之後,站起來躬著身一步一步退到宮殿外麵,然後才慢慢的轉身離開。
等離開徽宗寢宮一段距離之後,高俅的臉色頓時變的凝重,心裏想道:“史江,這一次就全靠你們了,你們可一定要趕到酆美之前把哪些人解決掉。”
寢宮裏,徽宗對華櫸說道:“文山,這次你出去真的是辛苦了,寡人準你十天假,在家裏好好的養養,不用來上朝。”
“謝陛下聖恩。”
華櫸起身準備離開,徽宗突然又把他叫住,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文山,那個……寡人已經赦免了童貫,以後私自調動禁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臣遵命。”華櫸什麽話也沒有說,很平靜的躬身說道。
徽宗原本以為華櫸至少要問一下為什麽,但沒有想到華櫸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問,他反而感到有些疑惑了,問道:“文山,你就不問一下寡人為什麽要赦免他的罪嗎?”
華櫸淡然說道:“陛下饒恕他肯定有陛下的想法,臣隻要遵從聖命就行了,其他的臣不想去過問。”
雖然華櫸這樣說了,但徽宗還是決定告訴他,說道:“其實寡人之所以饒恕他,主要是因為他調動禁軍是為了幫寡人尋找奇珍異石,雖然他這樣的確是違反了朝廷製度,但畢竟他也是為了寡人才這麽做的,寡人也不能對他太絕情了,所以就饒恕了他的罪行。”
他不說這事兒還好,他這一說華櫸心裏反而更氣,畢竟這次他們他們在蔡州經曆了那麽多的危險,目的就是為了把人證帶回來治童貫的罪。
結果他們那裏還沒有把人帶來,這邊徽宗就已經把人給赦免了,這事別說是華櫸了,就是換成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會舒服。
不過徽宗畢竟是皇帝,華櫸也不能衝他發脾氣,語氣淡漠說道:“既然陛下已經饒恕了他,那臣以後不再提這件事情就是了。”
說完他欠身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雖然華櫸沒有說一句抱怨或者不滿的話,但徽宗明顯還是感覺到了華櫸對饒恕童貫這件事情有抵觸情緒。
不過對於華櫸的抵觸,徽宗也能夠理解。
畢竟這次華櫸去蔡州遭遇到了那麽多的事情,差一點就被魏冒所害,現在突然聽到童貫被赦免,心裏難免有一些意見,這也是人之常情。
“文山這次出去受苦了,回頭寡人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他。”徽宗看著門口說道。
吳呈海在徽宗身邊這麽多年,對徽宗的性格非常了解,知道他是想安撫華櫸,隨即跟著也說道:“華大人知道陛下這麽體恤他,一定會更加用心的為陛下做事。”
徽宗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華櫸從宮裏出來,看到劉順等人在向他招手,走了過去問道:“你們來多久了?”
“也才剛來沒有多久。”劉順說道。
“走,去軍營看看。”
華櫸他們牽著馬往軍營而去,走到十字大街的時候,前麵突然傳來一陣女子的呼救聲。
華櫸往前麵一看,隻見在十幾米外,一名年輕美貌的女子被一群男子給圍住了,一個頭上戴著公子帽,身上穿著大花公子錦袍,脖子後麵插著一柄折扇,臉上帶著猥瑣笑容的男子,正在調戲女子。
“救命,救命……”
女子雖然一直在大聲呼救,但周圍的百姓就像沒有聽到似的,不僅沒有過去解救,反而躲得遠遠的,生怕惹火燒身。
“小娘子,不要再叫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享福吧。”
那個猥瑣公子伸手就要去拉女子的手,女子連忙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想離開,猥瑣公子的那些隨從立刻又堵住了她的去路。
“救命,救命……”
女子一邊閃躲,一邊繼續呼救,但周圍的那些百姓全都沒有人站出來。
“小娘子,你就不要再叫了,別說是這些平頭百姓不敢來管本衙內的事情,就是官府中人在這裏也不敢管,今天你是逃不了了,還是乖乖的順從本衙內吧,本衙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榮華富貴。”
猥瑣公子說著,雙手舉起來就要往女子身上撲。
就在這時候,後麵突然伸來一隻手,薅住了他的脖領子,用力往後麵一扔,直接把他的給摔在了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
猥瑣公子坐在地上哀嚎大叫道,他的那些隨從趕緊過去把他扶了起來,問道:“衙內,您沒事吧?”
猥瑣公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然後往前一看,隻見那個女子麵前站著一個比他要年輕的多的公子,周圍還站著二十幾個挎著腰刀的男子。
“剛才是不是你摔的我?”猥瑣公子指著華櫸問道。
華櫸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我。”
猥瑣公子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摔本衙內,你可知道本衙內是誰?”
華櫸扭頭看了一下那名女子,說道:“你走吧。”
“多謝公子。”
那名女子滿懷感激地衝著華櫸福了一福,然後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不許走,快點把她給我攔住。”猥瑣公子指著那名女子說道。
跟在他身邊的那些隨從就要去追,劉順等護衛過去把他們攔住,把刀從刀鞘裏抽出來一半,瞪著那些隨從凶神惡煞的說道:“我看你們哪個敢去追?”
那些隨從嚇壞了,趕緊退回到了猥瑣公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