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他才是最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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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薛飛珍的身影,白元芷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腳下的動作更快了幾分。
不過兩三息的功夫,白元芷就已經到了薛飛珍的身後。
“對我家裏人下手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會有今天嗎?”
感覺到白元芷靠近的時候,薛飛珍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驚慌的神色,她幾乎能聞到那個女人身上的血腥味。
“不要,不要殺我……”
一把扯住薛飛珍的後衣領,白元芷手中的短劍直朝著薛飛珍的脖頸去了。
眼神驚慌的往後不停的撤著身子,薛飛珍幾乎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對不起,對不起,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眼神冷漠的看著懷裏的少女,白元芷手上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到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白元芷的神色就變了幾分,眼神淩厲的看向對麵的方向,立刻轉身退到了一邊去。
與此同時,緊挨著薛飛珍的肩頸上方,一把鋒利的匕首便飛了過去。
白元芷眼神微眯的看向那把飛刀來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剛才那一下她要是沒躲開的話,怕是會正中她的眉心吧?
薛飛珍有些懵的站在原地,瞧見邊上的白元芷注意力沒在自己的身上,抬腳就往前麵跑去。
察覺薛飛珍的動作,白元芷的臉色一冷,伸手便要去抓薛飛珍的胳膊。
但還沒碰到薛飛珍的衣袖,前方便又射來了一把飛刀。
那人的力道和準度都不弱,被逼無奈,白元芷隻能是先往後退了退。
薛飛珍也發現有人在幫她,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提著裙擺就往前跑去。
白元芷的眼底一寒,抬手將短劍放回了腰間的劍鞘之中,同時自身後抽出來的手上多了兩把飛刀。
回轉身形躲避前方射來的匕首時,白元芷手中的飛刀也迅速的飛了出去。
一把朝著匕首飛來的方向射去,另外一把則是朝著薛飛珍的方向射去。
就沒有誰被她盯上了,還能安然無恙離開的。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白元芷多少是覺得有那麽那點子打臉了。
因為她丟出去的飛刀竟然被那個隱於暗處的人給打飛了……
而那把朝著那人射過去的飛刀竟然也被打掉了。
白元芷的舌頭頂著臉頰,差點兒被氣笑了,整半天這接應的還不止一個人啊。
方才的一切發生的雖然快,但她還是看的一清二楚,打掉她飛刀的匕首,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
前麵的巷子裏隻有一輛馬車,所以這些人……都是哪裏來的呢?
白元芷的眼底有些暗色,那輛馬車裏的人怕不是善茬啊。
既然丟飛刀沒有用,那她也就隻能累一點了。
抽出腰間的短劍,白元芷的神情忽然冷厲起來,素色的身影衝出去的瞬間,便是直朝著薛飛珍的方向去了。
躲在暗處的幾人瞧見白元芷的動作,皆是一驚,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的速度竟然可以這麽快。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還是白元芷刻意壓製之後的速度。
端坐在馬車裏,一身錦袍的男人微眯著眼睛看向外頭那道素色的身影。
倒是個身手不錯的小姑娘,可惜就是做事太狠絕了。
“動手,務必要保下趙縣令的侄女。”
白元芷側身躲開迎麵而來的飛鏢,淩厲的目光直射向馬車之中。
狠絕?她到還覺得自己做的不夠狠絕。
但那男人的話到不是引起她注意的關鍵,讓她有些在意的是,那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啊。
是誰呢?
即便是有人不斷的阻攔,但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白元芷還是接近了薛飛珍。
“救命!救命啊!”薛飛珍提著裙擺,真是連吃奶的勁兒都快使出來了。
但就是半點兒距離也拉不開,不僅如此,她甚至能看到白元芷離她越來越近。
坐在馬車裏的男人看著外頭的情況,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動作快點,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嗎?”
白元芷的耳廓微動,也是皺起了眉頭,為什麽這個人的聲音,她聽著這麽耳熟?
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呢?
想歸想,但白元芷的手已經抓到了薛飛珍的衣襟,手中的短劍也再次刺了過去。
與此同時,四麵八方同時射來了許多的暗器……
白元芷的眼神微眯,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同樣的方法,對她用兩次可就不靈了哦。
這一次,白元芷沒有撤走,而是提著薛飛珍的衣襟,運起內勁,兩個人一起躍入了半空中。
躲開了所有的暗器。
但薛飛珍這次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白元芷的短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貫穿了薛飛珍的胸口。
手起劍出,鮮紅的血液便自薛飛珍的胸口噴湧而出,染紅了她身上的衣衫。
二人落地的瞬間,薛飛珍便無力的是摔到了地上,圓睜的雙目中滿是不甘心的神色。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次真的是踢到了鐵板上。
目光投向馬車,白元芷將手中的短劍在薛飛珍的衣襟上擦了擦。
坐在馬車中的人,看著白元芷近乎挑釁的動作,不由的捏緊了雙手。
“一群廢物,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嗎?”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白元芷禁不住皺起了眉頭,究竟是誰?
隨著馬車裏男人的聲音,隱在暗處的黑衣人們也全都現出了身形,屋頂街巷到處都分布著那些人的身影。
一眼望去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樣子,但這二三十人可不是那些沒有用的侍衛。
白元芷能夠感受到來自那些人身上的強者氣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擁有不弱於聞人柯的身手。
看來那馬車裏的是個厲害人物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麽多厲害的護衛了。
“珍兒!珍兒你怎麽了?”一個身穿官袍,長相端正的中年男子自馬車後麵跑了出來。
瞧見躺在血泊中的薛飛珍時,雙眼頓時便紅了起來。
白元芷微眯著眼睛看向那人,這便是那個趙縣令了吧?
說起來,要是沒有這個當縣令的舅舅在後頭給薛飛珍撐腰,這人也未必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百姓施以私刑了。
他才是最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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