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清歡(89)一更(夢裏清歡(89)桐桐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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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裏清歡(89)

    桐桐一萬次的歎氣, 她發現她可能也幹了一件坑了自己的事。

    之前覺得坑了人家怎麽那麽歡喜,可現在再回想,是有點坑自己的嫌疑。因此從去年開始, 宮裏給的賞賜, 有點華而不實。

    不會說給賞銀多少?也不會說找件古董給你送去。

    皇上的風格變了,開始賞賜新製的東西了!今兒說, 這個玻璃器皿不錯, 給朕的兒子們賞下去吧!

    然後賞了一撥的玻璃茶壺玻璃茶杯,造型確實是別致,也確實是上造的東西。

    行!桐桐當時收的還挺高興的。這心裏還琢磨著, 皇上賞賜的, 這該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吧。好好收藏著,等將來真遇到困難了, 或是後人遇到困難了,拿這玩意典當,總還值點錢的。

    嗣謁不知道為啥她為腦補到後人這麽不爭氣,要拿先人的東西去典當, 但是有些事還是要提前告知她的,典當這個, 別指望了!他就說:“你把茶壺拿起來瞧瞧……”

    瞧什麽?

    就見茶壺底下人家有落款的,寫著某年某月因為某事,朕特賞給朕的幾兒子某某。

    桐桐變了臉色,但還是道:“那這可好了, 將來後人要賣的時候,有字款可比沒字款值錢多了。”

    把弘暉和弘顯聽的:額娘, 您到底是怎麽想的,為啥老覺得後人就這麽不爭氣呢?

    嗣謁認這種不爭氣的可能, 但還是進一步打擊她:“老三嘴快,得了賞賜就說,將來皇家應該有個珍藏樓,皇家這有字款的東西,將來都放進去。這就是大清國的年曆呀!”是啊!都發生過什麽事全在這些賞賜裏了。

    桐桐把這玩意叫收起來了,再給i嘍!

    她家爺就在邊上補充:“沒事,皇上恩典,知道這東西易碎,因此,若是碎了赦其無罪,拿著碎片去內造處,交一千兩銀子就能補一套出來。內造處有圖樣底子,不費事。”

    桐桐:“……”那這更得收起來了!一千兩銀子一套,真敢要價呀!

    她得專門弄個庫房,收藏玻璃製品。

    看著隻敢放在櫃子裏的東西,她歎氣,這不是把自己坑了嗎?聽出來了嗎?皇上現在可會往他懷裏扒拉銀子了,誰的銀子他都掙。由此可見,這往後宗室子弟的日子得多難過。

    自家這兒子隻是皇孫呀,等皇上咯嘣了,自家的孩子連皇孫也不是了。到那個時候,靠什麽呢?所以,這是坑了老八坑了這些皇子嗎?

    這是把宗室坑的不輕,也把自家這將來做宗室的兒子們坑的不輕。

    怎麽辦呢?

    自家爺說自己是轉了圈的坑人,也沒算說錯!現在就得想著,怎麽叫兒子們過的好些。

    說到底,還得掙銀子!

    等該上朝的上朝了,該上學的上學了,她也得忙了。

    開年之後,自家就請了好幾位先生回來。給孩子啟蒙而已,有人帶著孩子認字就可以了。書這個東西,看你怎麽講了。先生講的,隻是一家之言。回頭四貝勒會講一遍,自家爺再給講一遍。檢查課業是自己的事,自己還得再給孩子們梳理一遍。

    每個人講的側重點都不一樣,理解上也有一些偏差,孩子們就是這麽學的。學的也很雜,像是儒家那套得學,像是滿語蒙語得學,像是西洋的文字如果能力,也得學。像是數法,這也在課業之內。

    還有練字、畫畫、音律、騎射。

    怎一個慘字了得?!

    有了先生了,桐桐的時間最起碼前半天能騰出來幹點別的。

    幹什麽呢?掙錢這事就擺在了首位。

    這不是九爺要整貨,要走出去瞧瞧嘛。桐桐就覺得這或許對她也是一個機會!在家這幾天,她把各種遊記看遍了,甚至叫自家爺從理藩院找了藩國進貢的單子和表記。

    要這些幹嘛呢?就是看當地的氣候和特產。

    這就叫她發現了機會了!知道那邊跟西南的情況類似,那麽,是不是說有些東西就格外的好賣呢!像是驅蚊驅蟲還有治療瘙癢的各種藥,那邊怕是就沒有不缺的。

    那為什麽不把這種藥叫帶出去試試呢?她覺得這個可行,於是把孩子安頓好,找九福晉去了。主要是想叫九福晉跟九爺說一聲,看看能給咱擠出多少地方來,能捎帶多少貨。

    九福晉一聽,立馬道:“幹嘛找他?找他還得各種為難,不跟他費那個事去?六嫂,你說的這個事能幹,咱專發一船貨都是行的!咱合股吧,你出方子,張家再可信方子也得攥到自己手裏。最關鍵的一味藥咱單獨放。我隻管運和賣……”

    桐桐一聽,也行呀!

    她把四福晉拉進來,最後兩味藥四福晉打發人配置,張家配置其他的。最後全都交給九福晉,她按照比例摻和,然後取樣品給自己眼看,要是沒錯,就直接運走了。

    這個是說幹就能幹的,一開始是弄不出一船貨的,但弄出多少是多少,咱試試效果去。

    這次的事,九福晉是不是始終瞞著九爺,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回來還是報備了。她的聲音小小的,“我想著,咱家的產業都放在我的名下我來經營就好了。掙的銀子是我的……皇上摳兒子的銀子,但不會摳兒媳婦的銀子。”

    “你這話還跟誰說過?”嗣謁頗為奇異的看自家這福晉,別是又說給其他妯娌了,然後一個個的都想法子給自己攢私財。那他們兄弟的日子都不用過了!

    桐桐連連搖頭,“這種話怎麽敢跟別人說!”

    這還差不多!

    但桐桐就笨想著:“這些嫂子弟妹可沒一個糊塗的……”難道沒一個想的明白裏麵的道道?

    嗣謁怔愣,蒙住被子:睡覺!睡覺!鬧心死了!

    這是惱了嗎?

    她鑽到他懷裏,蹭他!

    “……”這是又怎麽了,你掙的多,也不能理所當然的這麽鬧騰呀,爺還要不要睡覺了?

    桐桐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你今兒都沒有抱我。”

    我想想啊,抱了吧!

    “沒有!”她可委屈了,“你今兒就是沒有抱我。”

    我今兒回來,你胳膊伸的那麽長,我沒抱弘旭先抱的你吧。

    “就抱了那麽一下下,你就抱孩子去了。”

    不是你催著我哄孩子,說你要急著去做飯?

    “不是我急著去做飯,是因為今兒給孩子做點心,完了沒洗漱,我身上有蔥花味。”她有使勁的貼他,“現在重新抱吧,你再聞聞,什麽味?”

    妖精味!

    跟妖精打了架,他哄她:“爺還能餓著你呀?孩子的前程我在心裏記著呢!你呢,就是高高興興的,歡歡喜喜的,吃吃喝喝,這些盡夠了。爺就稀罕你在家裏,每天出門安安心心的,回來就看見你高高興興的……一瞧見你歡喜,這一天再累再煩的事也沒有了。”

    嗯呢!肯定的呀!被哄的人也可高興了,“我想做一件可好看的春裳,娘娘這不是要生日了嘛!我想穿著給娘娘賀壽去。你摸摸,我是不是又瘦回來了!”

    該瘦的地方瘦了,不該瘦的越發豐腴了。

    嗣謁覺得想打扮的美挺好的,“不給爺生個小格格,說好的你給爺做小格格的。那爺的小格格得是什麽樣?那是無憂無慮,要什麽有什麽的,吃什麽有什麽,穿什麽有什麽,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給爺生下小格格之前,你就給爺當好小格格就行!”

    這話可真好聽,“再說點,我還想聽。”

    行!隻要不折騰,不就是甜言蜜語嗎?你隻說你要多少。有多沒少的,爺能無限量供應。

    然後被哄迷糊了,夢裏都覺得自己是睡在蜜罐裏的。早上起來心情那叫一個美呀!她真的打算做一件很漂亮的衣裳穿。

    之前都做的是寬寬的袖子,還拚接了各種顏色。但這樣太費布料了!叫了幾個繡娘商量,拿著尺子一量,再一算,她覺得自己真是敗家,做這種寬袖子的衣裳,浪費的布料都夠給弘旭添置一身了。

    那這就不合算了呀!

    她這麽穿,大家覺得好看都這麽穿,然後這得浪費多少料子。

    於是,她又改回窄袖子,外裳修身,掐窄窄的一線邊搭色,這麽一改,省出來的布料夠給弘旭做一身的,再多的給弘暉和弘顯做雙鞋麵的料子都有了。

    幾個繡娘瞧著別扭,“會不會太窄了?”

    做吧!做出來瞧瞧再說,不要繁複的繡樣,點睛處繡點就行了。

    結果做出來看著怪,上了身就不怪了。

    紫苑瞧的稀罕,但又搖頭:“這個樣式挑人!身形稍微不好看,穿著都不能這麽好。”

    這是誇我身形好呢!

    試了試就放下了,娘娘壽辰這一日,得進宮拜壽的。

    早起,收拾了個利索的發式,然後換了新衣裳出來,“好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吧,是不是有點太修身了。

    桐桐早有準備,緊跟著就叫人拿了大紅的披風來,這披風好似也有點不一樣,到底是哪裏不一樣猛地一瞧,也沒瞧出來。

    行吧!樂意這麽穿就這麽穿吧。今兒不管是不是親兒子,都過來給磕個頭,算是賀壽。福晉沒也都到了,今兒永和宮設宴,女眷都要留下來的。

    春天嘛,外麵還不算太暖和,需要披風。可裏麵就不需要了!

    披風一去,就都朝她看。

    德妃就笑:“你又作怪!”

    桐桐馬上就道:“額娘,兒媳算過了,這一身省了四五尺布呢!”

    之前還有些矜持的女眷們,想說好看,想學吧,又怕人說。但是現在馬上覺得六福晉的話對:這麽穿省布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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