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清歡(106)二合一(夢裏清歡(106)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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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清歡(106)
這個事其實誰都沒說話!宮裏就跟不知道一樣, 並沒有格外的說過什麽。其他妯娌知道明姑在忙什麽的時候,各家還都送了些銀子過去,不是作善事求子嗎?我們幫不上其他的, 銀子每年給一些。拿這個買藥材吧, 用的都是福晉們的私房銀子。
八福晉在六貝勒府後頭買了個宅子,明姑叫人把裏麵收拾好了, 專門找了放出宮過的不好的宮女嬤嬤來當差, 這些人的處事說話辦事那都是有板有眼的。見識也不是外麵能有的,至少好些宮女嬤嬤都能認識一些藥材,這是隻要找人教, 很快就能教出來的。以後抓藥熬藥都得這麽些來。
她安排的可周到的, “來求診的,先伺候著洗漱幹淨了, 這才能帶到六福晉麵前去,萬萬不可造次。”怕外麵帶回來的人不幹淨,醃臢就罷了,主要是怕有什麽病染給六福晉, 繼而染給府裏的小主子。
從這邊的院子到六貝勒府的角門,路程實在是不遠。
明姑大半天的時候都在外麵張羅這個事, 還專門從八爺討要了八爺的奶嬤嬤跟著,這是防著人家說她的閑話,畢竟女眷經常不在家,省的誰說出什麽來。
除此之後, 太後宮裏有個不起眼的嬤嬤也出宮了,是不是明姑要出來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就形影不離的跟著明姑辦事。
可以說,對八福晉求子, 桐桐要給婦人瞧病這個事,宮裏真的是表現出難得的寬容。
都過了臘月二十了,明姑這天帶了兩個婦人來,一個得有四五十歲,一個才二十來歲,這婦人穿的不錯,還是個旗人。顯然,這是婆婆帶著兒媳婦來的。這家的男人在四貝勒府當差呢,聽了一耳朵,就求上門了。
成親八年了,迄今為止都有一兒半女的。
“……奴婢是續弦進門的,前頭那位懷了,難產的去的。”
是想說男人沒問題,問題怕是出在她身上。
桐桐坐著沒動,叫她也安穩的坐著,把手伸過來就行。這一診脈,她就皺眉,這女人身體有些小毛病,但不妨礙生育。想到說他男人在四貝勒府當差,怕是侍衛吧!侍衛是要輪班的!
她就問說,“你們夫妻同房都在什麽時候?是在月事的前和後嗎?”
是啊!為了要個孩子,當值都得調整時間,專門調整再那個時候回家的。
“這樣,你以前是哪個時間,你就避開那個時間。從月事來那一天算起,第十四天開始,夫妻同房看看……”說著就開了藥方,直接遞給帶著人過來的明姑,“按方抓藥叫連喝三天,就不用管了。”
這就行了!
嗯!這就行了!
因著要過年,人這心理都有些個忌諱,求醫問藥也不在這個點上。年前暫時就這一個,正月裏不是十分緊急的病,都不求大夫的。
就在康熙四十二年的正月剛過完之後,明姑帶著那個婆媳兩個又來了,這婦人的月事沒來。已經過了五天了。
明姑一臉激動的看桐桐,那婦人渾身都在抖似得。
桐桐給號脈了,“是有了。”她收了手,“再過半月你找別的大夫給瞧,八成就都能把出脈來。”
那婆婆起身就拜:“真要是有了,奴婢給福晉塑金身。”
金身不金身的,桐桐不在乎。她沒把話說透,得叫人知道自己確實給人治好了,實在沒法子的女人才會真的求上門來。
等叫人把那對婆媳送走了,明姑就看向六福晉,“我們福晉……”
桐桐擺手,“明姑,我跟你說一句實話。”
嗯!
“你們福晉有孕的可能……微乎其微。”她給說了實話,也給明姑說這裏麵的道理,甚至把一張洋人的解剖圖給打開叫明姑看,“……你們福晉是這裏堵住了!別小看這兩條狹長的通道,這是陰陽交匯的所在。每一個孩子,都是陰陽交匯的產物。這裏堵了,元陰下不去,元陽不入瓠,這兩個通道把陰陽隔開,別看隻這麽長一點點,可對於孕育孩子來說,這裏堵住了,就像是元陰和元陽隔著千山萬水。連見都見不上,怎麽結合生孩子?”
這話說的淺顯,明姑懂了,“那就是說,得把這裏疏通?”
對!得把這裏疏通,“可這談何容易?”桐桐說實話,“人的情誌影響身體,她若能吃齋念佛心如止水,真的不喜不怒,或許真有一絲希望也不一定。可是呢,你了解你們家福晉的性子,她那脾氣,著急、上火、抑鬱不暢……她若看的開,怎麽都好。她若看不開,那她其實是自己把路給堵死了。”
說著,就把這張洋人的解剖圖遞給明姑,“不過你們府裏想行善積德,這總是沒錯的。”
明姑就明白了,六福晉今兒把話說的這麽透,就是叫自己回去跟八爺說的。
這邊治好了一個病人,就怕八爺那邊也抱有很大的期望。真要這麽等下去,沒有結果會怎麽樣呢?豈不是耽擱八爺生育子嗣的大事?
人家是不願意背負這個名聲!坦坦蕩蕩的把能說的都說了。不告訴八福晉,是怕知道了她更堵,這是為了八福晉考慮的。但人家六福晉沒瞞著八爺,家屬有權知道。人家沒藏著私心,想耽擱八爺。該告訴的都告訴了,你們府裏怎麽決定,你們自己看著辦。
是不是要告訴八福晉,那也是你們的事。
明姑鄭重的朝六福晉行禮,然後告退出去了。
張嬤嬤就低聲道:“若是八爺告訴八福晉實情,八福晉的心氣怕是都沒了,隻怕更堵。可若是不告訴八爺實情,就得其他人|生,八福晉心裏一樣會堵。”
是啊!所以才說,隻看八福晉看不看的開了!
看的開,高高興興的過,把庶子庶女養在身邊,人就有了寄托,日子也能好好過的。能生也罷不能生也罷,有什麽關係。那時候隻看天意就是了!
若是看不開,就是自撅其路,神仙難救!
所以說,人這個性格呀,很要命!
明姑回去就求見了八爺,把那圖給八爺,把六福晉的原話原封不動的說了。
這麽淺顯的道理八爺怎麽會聽不懂!他馬上打發人,叫他去請洋大夫。洋大夫肯定了六福晉的說法,然後對八福晉的情況,他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生的。”說著就頓了一下,“除非做手術,直接疏通……”
邊上的明姑臉都白了,這豈不是要把肚腹打開,那這種疏通又用什麽疏通呢?人還能活嗎?
這大夫搖頭,“理論上是可以疏通的。但是沒人這麽做過!我知道剖腹生孩子的,最早是母死為救子,不得不剖開母親的肚子,把孩子救下來。我聽我的老師說過,幾十年前有個大夫為難產的產婦剖腹取子,孩子活了,產婦活了一天半之後沒了……”
那就是說絕對行不通,對吧?
洋大夫點頭,至少他不敢用大清皇室之人做這樣的試驗。八爺強笑著叫人把洋大夫給送回去了,然後就看明姑,眼前這個狀況不是當初那個狀況了,你還堅持你最初的想法嗎?
明姑垂下眼瞼:“奴婢覺得,爺跟福晉相合依舊是頭等大事。爺是奴婢的主子,要如何本也沒有奴婢說話的份。可奴婢還是要說,福晉如此的狀況,誰都能生,唯我不能生。”
側福晉生的子嗣,會逼得無子的福晉沒有活路的。以八福晉的性子,會死給你看信不信?
八爺緩緩的歎了一聲,朝明姑擺擺手,明姑直接就出去了。
他其實是傾向明姑的,明姑堪為賢內助。這樣的人生養的孩子,差不了。
可就像是她說的,以福晉的性子,真要是叫明姑生了,福晉容不下。
那麽這實情到底要不要告訴福晉,他兩難,下這個決心不容易。
可被診治的第一個婦人真的懷上了,確診之後,那家拉了一車的鞭炮,在明姑弄出來的女子善堂門口放不算,還在六貝勒門口放。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在老六家門口叩頭謝恩。這事馬上鬧的人盡皆知,都在傳六福晉是送子娘娘。
這幾天明姑早出晚歸,就是那邊找上門求診的婦人越來越多了。
福晉也是信心大增,想著,這麽多人裏,總能找到跟自己情況類似的。有了試的人,說不定就找到辦法了。她恨不能天天都跟去瞧瞧,家裏的事也不怎麽上心了。每日回來都說這個事,好似沒有六嫂看不了的婦人病一般。
可巧了,沒過多少日子,先是九福晉那邊說是有喜了,沒半個月,十福晉也說是有喜了。這接連的喜事還沒處理明白呢,十一福晉爆出有喜了!然後宮裏大張旗鼓的賞賜。
老九和老十府裏本就有庶女的,可老十一呢?就十一弟那身體,這才圓房多少日子,說有了人家就有了。
子嗣這個問題,再也不能耽擱了。他這會子想的是,若是不告訴福晉實情,她心裏就永遠有期待。如此,對生下的庶子就不用心。可為了長遠計,叫福晉的心思放在庶子的教養上,這其實是對庶子和福晉都好的法子!
幾番糾結之下,他還是說了。
八福晉的臉白透了:“……確實是沒一點生的希望了?”
八爺就歎氣,“四五十歲再生,怕是咱們都等不到孩子長大就……那又何必執著呢?”
八福晉沒言語,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叫別人生。”
八爺拉著八福晉的手:“明姑心裏還是想著你的,她沒想著生,爺也沒想勉強。不如找兩個出身不高的抬回來,隻要把孩子生了,就遠遠的打發到莊子上去。孩子抱到正院。也別說兩兒子了,哪怕隻一條血脈,爺也知足!隻一個,爺不再多求,隻守著你和孩子過,可行?福晉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不僅是咱們夫妻的事,這還是孝道!”
孝道啊?!
嗬嗬!八福晉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撲簌簌的往下掉。
良久才道:“你找誰生,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生的,我一概不管。你交給誰教養都行,反正我是不會去教養的。哪怕等到四五十歲,我也願意等!我想給你生個孩子,胤禩!”說完,就撲到八爺身上,嚎啕出聲,“胤禩,你就不能再給我幾年時間……再給我幾年時間嗎?”
福晉的眼淚,叫八爺心酸的不行,他摩挲著福晉的脊背,“那你說怎麽辦?”就是生不了,你說怎麽辦?爺願意一輩子疼著你,寵著你,尊著你,敬著你,可這子嗣的事上,你若不退讓,宮裏就不幹預了?
從老大家到老七家,都有兒子能進學了,就自己沒兒子!血脈傳承這個東西,宮裏不看重嗎?
八爺歎氣,“福晉呀,咱們得往開的想。”
八福晉想不開,關在家裏不出門了,吃的喝的送進去,每天就一碗白粥,其他的碰都不碰。
明姑忙的要死,家裏得管,織紡也得管,如今弄那個善堂更得管。幾乎是沒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
她忙的其實都是福晉們忙的事,其他福晉們沒有善堂要管,但還有孩子得管。
所以就問問桐桐忙不忙,家事簡單,有規矩在呢。但孩子的事不能耽擱,這個說破大天去都不行。紡織的事,關鍵在於織機。
自家這織機就在家裏的木工坊做好的,做好之後也沒動地方,嗣謁下帖子請人,這玩意隻是簡單的改了一下,就能提速一倍。這若是造大的織機,這快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呀!
如今下帖子是可以下給理親王的,想不想出來,由他。
理親王想出來走走,皇上興致好,那就走吧,去瞧瞧。這玩意誰懂?
沒人懂。
那就得比較看看了!叫了個織娘過來織布,結果織娘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呀,嚇的手抖腳抖的,沒一個行的。
四貝勒就說,“算了,叫六弟妹來吧。”
嗣謁:“……”出來可就露餡了!才說要攔呢,結果李德全稟報,說是六福晉在外麵給皇上請安了。
聖駕到府裏了,作為女主人不去見禮的嗎?皇上可以不見,但禮不能缺,得在外麵行禮的。剛才在偏院裏給病人看診,得了信兒趕緊梳洗更衣之後來的,這其實已經是失禮了。
皇上本沒有見兒媳婦的必要的,但這不是正需要呢嗎?就吩咐李德全:“叫進來吧。”
桐桐被召見,明顯愣了一下,不是該說知道了,然後把自己打發了嗎?
但既然叫了,嫡福晉又不是不能見人,怕個甚,進去就進去。
她樂嗬著一張臉,笑的可高興了,“給皇阿瑪請安。”
這個老六家的,長大是長大了,可這長大了,看著還是憨!
皇上叫了起,桐桐又跟大伯子小叔子見了禮,這才看自家爺:叫我進來幹嘛?
嗣謁指了指織機,桐桐一下子反應過來,然後一臉控訴的看著他:我又不會,你叫我幹嘛?
皇上還在上麵呢,上去織兩下就行了!他們都不懂,看不出來好賴的。
可桐桐多實誠呀,在皇上麵前她從不撒謊,特坦誠的跟皇上說:“皇阿瑪,我不會!”話音一落,屋子裏外頓時安安靜靜的。
皇上愣了一下,看著這個老六家的。
誰知道這兒媳婦也一臉無辜的也看他,可坦誠了,“真的,皇阿瑪,我真的不會。”
你不會,你們家擺弄這些東西幹什麽?叫老八家的攛掇太後弄什麽紡織,閑的呀!
但這孩子就這麽清淩淩的眼睛看著他,既不心虛,也不忐忑,這叫朕能說什麽呢?
誠實是美德,對吧?這麽一想,就覺得肯跟他說實話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於是,在桐桐眼裏摳門的公公終於通情達理起來了,就聽人家特淡定的說,“不會就不會吧。府裏誰會,誰不怕,誰過來演示一下。”
會的不少,不怕的不多!
桐桐小心的看自家爺,怎麽辦?還不出手嗎?
嗣謁怎麽辦?都順著福晉的視線詭異的看過來,我說我不會,也沒人信的!
他特淡定的走過去:“想改造,就得熟悉。”解釋了一下他會這個原因,然後先去紡線線,再去織緞緞,那叫一個嫻熟。從這個織機換到那個織機上,這個速度快慢一眼就瞧出來了。
他淡定的講解這個東西,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可實際上呢,他皇阿瑪走的時候重重的拍了他家六兒的肩膀,留下長長的一聲歎就走了。
這一聲歎裏太多的同情,叫人弄不懂他老人家想表達什麽東西。
兄弟們或是搖頭,或是長歎,一串串的離開了,都挺忙的,沒時間在這裏太耽擱。
客人這麽一走,嗣謁就瞪了桐桐一眼,哼了她一聲,轉身走了。
這是惱了嗎?
桐桐趕緊追上去,低聲道:“府裏的事情,皇上想知道就能知道,不能撒謊。”
可皇上也沒無聊的什麽事都去問!皇上不問,也沒人會無聊的去說這個事。
話雖如此,但當時我不是怕新機子我沒用過,不會用嗎?
嗣謁斜眼看她:你找這理由也得爺信你呀!
哎呀真是的!桐桐拽著他的袖子跟著他,“我當時心裏不是正亂著呢嗎?”她努力的轉移話題,“今兒明姑過來,說是八福晉連著七天,都隻每天一碗粥。死活就不答應納妾的事!”
就好像說的你能同意爺納妾一樣。
桐桐聽不見人家的腹誹,隻繼續說她的,“我就說,八爺要是真愛重福晉,過繼個子嗣也就是了。如今過繼個才出生的,或是過些年過個成年的,這麽多兄弟呢,庶出的小子多著呢,隻要八爺要,肯定會給的。”嫡子要過繼,這個免談,福晉們不會答應的。
嗣謁心說,這說的是什麽話?除非老八瘋了,又不是自己不能有,幹嘛過繼?他樂意,宮裏都不會樂意!你以為過繼是那麽容易的?沒瞧見那些王府都是等到最後了,實在沒法子了,過繼嗣孫的都有。老八年紀輕輕的過繼子嗣,他要敢提,皇上非把他打出去不可。哪裏像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想就能呀?宗室這事情,不好說的!你家的子嗣皇上瞧不上,那就給你過繼一個繼承爵位也不叫傳給兒子的也不是沒有。還由的了你們了!百姓家都要宗族同意才行,更何況是皇家。
皇家過繼格格是小事,過繼兒子可不是簡單的事。
才這麽想著,一扭臉瞧見福晉臉上的狡黠,他便明白了,又被她給轉移成功了。
於是,回了房間大馬金刀的坐下,由著福晉給他殷勤的端茶,聽著她繼續嘚吧,“……我其實能理解八福晉,可叫你們看來,大概是覺得八福晉是在毀八爺。”
“那你當你不是在毀爺?”今兒叫你家爺丟了這麽大的人,嗣謁又哼了她一聲,“隻知道耍嘴,爺今兒倒是要聽聽你這嘴裏又能說出什麽來?”
她賴過去擠著坐在他懷裏,“沒有誰的成功是隨隨便便的。爺老拿出這個拿出那個,這些東西怎麽來的?還能無中生有嗎?爺得叫人知道,爺不管幹什麽,背後都是用功了的。為了那個織機,爺連紡線織布都學會了,這都不算用功,什麽才算是用功。”她趴在他耳邊低聲道:“皇上是調侃爺呢,又不是笑話爺呢!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最不會說話的十四,也沒說風涼話,為什麽的?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都沒爺這個鑽勁兒。他們麵上調侃爺,可心裏卻會越發的敬爺。人人都奔著站在高處指點江山,卻隻爺肯俯下身段做事,這一點,就比別人強百套。更何況,一心隻鑽研這個的人,哪裏還有時間精力幹別的呢?爺在他們心裏,是個最不會算計,心裏既專又簡的人呀!這難道不是好事?”
嗣謁就看見那豐潤的唇開開合合的,然後等終於肯閉上的時候湊過去輕輕的咬了一下:真是個‘常有理’!
這一咬可了不得了,瞬間就給纏過來了,纏著纏著把為啥惱的都纏忘了。轉天,想起來的時候嗣謁隻笑,抽空畫了十二張畫,作為瓷器的圖案。
半個月後,新燒製的瓷器才到了桐桐的手裏。
“爺送給我的?”桐桐興高采烈的,將盒子打開,拿了杯子出來好好的打量。這杯子上的圖案好生奇怪,怎麽瞧都像是狐狸——還有九條尾巴!
九尾狐狸嗎?
屋子伺候的都低下頭,不敢叫福晉看見他們的表情。
結果就聽福晉很高興的說了一句:“爺這是誇我是狐狸精嗎?”
誇?
狐狸精是誇人的話嗎?
桐桐堅定的點頭:當然了,狐狸精是對女人的一種很高的褒獎!
這會子她心裏還湧出來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感,好像有個聲音在說:我可算成了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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