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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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同崔子更一道兒,默契的讓開了道兒,眾人將幾個不會武功的老頭兒,擠到了前頭。

    至於其他的軍爺,壓根兒都沒有上前來。

    蘇筠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抽出了腰間的水袋,&bsp&bsp喝了一口,“那上頭畫著的,彎彎繞繞的,跟蚯蚓似的,哪個記得?別說記得了,進來的時候,我隻顧著看前頭了,&bsp&bsp那牆上畫了什麽,&bsp&bsp那是看都沒看!”

    白衣姑娘身下畫了什麽圖騰,&bsp&bsp好家夥!他連姑娘都沒有看見!

    他說著,探頭看了看那九個銅板圖騰,搖了搖腦袋,“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嘛!這簡直就是叫九個兄弟脫了褲子放屁,都一樣臭死人了,你偏問哪個今兒個吃了蘿卜!”

    段怡聽著,抬手拍了一下蘇筠的腦袋,然後剜了老賈一眼。

    好好的一個小王爺叫他綁上了山,這都教成什麽低俗軍痞了。

    老賈將頭一別,身子一轉,佯裝沒有瞧見,同旁邊的人說起話來。

    段怡收回了視線,朝著那三個加起來超過二百的老頭子走去,“平日裏總說我吃鹽多過你吃米,這會兒該看看哪個在吹牛了!”

    她的話音剛落,&bsp&bsp段文昌直接抬手,&bsp&bsp按在了其中一個圖騰之上。

    一旁的祈先生大駭,嚷嚷出聲,&bsp&bsp“你同我們商量過了麽?就按?萬一錯了……”

    坐在地上休息的人,遭遇這一變故,也都緊張了起來。

    段怡將祈先生同關老爺子拽到了身後,知橋同蘇筠立馬一左一右的相護,死死的盯著那巨大的金色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隻聽得巨大的機關轉動聲響起,那扇巨門,緩緩地打開來去。

    段文昌抖了抖袍子上的灰,瞥了祈郎中同晏先生一眼,“我是狀元,過目不忘。”

    他說著,走到了三皇子身邊,聲音微顫,“殿下,應該就在裏頭了。”

    三皇子卻是歎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他戀戀不舍的將視線從那白鳥銅雕身上移開,&bsp&bsp“走罷!”

    那引路的黃雎,&bsp&bsp一個箭步,&bsp&bsp搶先進了銅門,&bsp&bsp像先前一樣,在前頭開起路來。

    待他們好生生的進去了,祈郎中同晏先生方才捂著胸口,在原地跳起腳來!

    “狀元了不起,我也金榜題名!”晏鏡忿忿的揮舞著拳頭。

    “金榜題名了不起,我沒考上上吊都不死”,祈先生氣鼓鼓的說道。

    晏鏡一聽,像是得到了極大的安慰,愉快的對著祈先生吹起了小曲兒,他將手背在了身後,踱著步子,“子更也中過進士吧,唉都是我教的好。不像某些人,瘸子同女子,那是沒得指望了。”

    段怡一聽,拍了拍暴怒的祈郎中,“唉,中了進士又如何?不是同你我一樣,啥也沒記住?”

    走在前頭的晏先生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他來不及細想,已經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一進大門,便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大殿中央的地麵上,刻著那熟悉的圖騰。

    在圖騰的中央,立著一個白玉雕像。

    一個穿著裙衫的女子,手中托著一個金色的托盤,在那托盤的中間,放著一顆雕刻著萬裏河山的寶印……所有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尤其是三皇子同段文昌一行人,他們時常出入聖上的禦書房,對於國璽的模樣,那是知曉得一清二楚。就算如今陛下用的那個是假的,但是假的之所以能用得好好的,就是因為他同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金色托盤之上,放置的便是他們此行而來的目的,河山印!

    段怡瞧著,皺了皺眉頭,她吸了吸鼻子,四周的香氣,好似比之前更加的濃鬱了一些。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光禿禿的,除了立著的八根大金珠子,根本就沒有看到傳說中足以重組軍隊,複辟舊國的寶物以及所謂的軍隊。

    河山印,就這麽大喇喇的擺在這裏,等著他們取麽?

    “小心一點,不能外頭就是地獄,步步殺機;這裏頭就是天庭,一片祥和……”段怡想著,小心的提醒一旁的崔子更道。

    屋子裏靜悄悄地,段怡這一聲響起,像是觸碰到了某個卡關似的,幾乎所有的人,全都朝著那白玉女子像衝了過去,可他們沒有跑上幾步,那平坦的大理石地麵上,突然伸出了幾根長長的尖刺來……

    能活到現在的,要不是有人護著,要不就是有幾分本事的。大多數的人都跑了開來,隻有一兩個跑不及的,被尖刺刺中,丟了性命。

    “什麽聲音!”段怡豎起了耳朵,焦急的呼喚道,“快看!那八根大柱子!”

    眾人聞言,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先前還金燦燦的八根大柱子,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變成了黑漆漆的,在那柱子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毒蠍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近在眼前的河山印給吸引住了,卻是不想,危機已經在眼前。

    段怡想著,拔腿就想要往外跑,可她一回頭,亦是大駭。

    “崔……崔子更……我們被包圍了!”在他們的身後,那金色的大門亦是便得黑漆漆的。

    那毒蠍子像是接到了什麽指令似的,宛若流水一般,傾瀉下來,朝著眾人湧了過來。

    段怡一把拿起了手中的火把,朝著那毒蠍子呲去,耳邊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吼叫聲。

    “段三,接著,酒!”正在這個時候,老賈嚷嚷出聲,對著段怡拋來了一個裝水的皮囊,段怡跳起來一把接住,旁邊站著的人趕忙各自拿著自己的火把,填補了她的空位。

    段怡想著,腳步輕點,將那酒水倒了半個圈兒,崔子更的火把一點,那酒嘭的一下燒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火圈,一下子將毒蠍子隔離在外,眾人有了喘息之機。

    “先生!”段怡吼道。

    祈先生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趕忙從懷中掏出了兩包藥粉,一包遞給了段怡一包遞給了崔子更。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人分了一邊,扯開藥粉朝著那蠍子灑去。

    剛灑出一點兒,段怡差點兒沒有被臭暈過去,“祈先生,這是驅蟲還是害命!”

    祈先生見藥粉所到之處,蠍子像是被燙了腳似的,快速的退卻了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嚷什麽嚷,嚷什麽嚷?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哪裏就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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