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又歎了口氣，給我講了小靈蕩的過去。

    我們縣城雖然不大，卻占據著非常重要的地理位置。這裏是重要的海陸交通樞紐，當年自然就引起了扶桑人的注意。一天，扶桑人占領了鎮子，並在那裏駐紮，範府和全縣的悲劇開始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年僅11歲的小靈蕩被父母賣到了範府。早熟的小靈蕩仿佛聽天由命，覺得一切都是天意。

    小靈蕩的性格，在她修煉的時候，在範府的同齡人中，就給她留下了好印象，其他的女孩子都一直保護著她，不讓她走自己的路。小靈蕩在扇樓的工作和我差不多，每天都穿著男孩子的衣服當服務員。

    花姐作為範府的主人和采購員，在全縣享有盛譽，也為扶桑人效力。即使在那個混亂的年代，範府也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

    直到有一天，幾名扶桑人來到範家自娛自樂。有一個新來的變態扶桑人，不喜歡女人，卻對小靈蕩感興趣。扶桑人不理花姐的抗議，正要帶走小靈蕩，卻發現小靈蕩是個女孩。

    扶桑人覺得被騙了，氣得說如果小靈蕩願意假裝是個男人，她就應該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於是，扶桑人剝下小靈蕩的皮，隨便抓了一個男孩，也把他的皮撕了下來，交換了他們的皮。小靈蕩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痛苦地掙紮著不讓扶桑人把男孩的皮膚蓋在她身上。

    就在這時，小嘴跑去向一名扶桑人求救。扶桑人喜歡小嘴，雖然她從不關心他。為了俘獲她的心，他總是對她好。

    小嘴全身心地尋求幫助，但為時已晚，最終導致了她痛苦的生命的結束。她為此被活活燒死。

    小靈蕩最終沒有人皮可穿，扶桑人將死去男孩的屍體連同她的皮膚一起扔到了無人能找到的地方。亂七八糟的，沒人理會，姐妹們去找的時候，也不知從何下手。小靈蕩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她的皮膚，因為沒有它就無法重生，逼得她以超自然的鬼魂存在。

    聽了這個故事，我覺得喉嚨裏有東西。從小就聽過扶桑人殘暴暴政的故事，但花姐的親身經曆更加真實，不敢相信小靈蕩的磨難竟然發生在這麽可愛的小女孩身上。是命運嗎？

    我久久無語。最後，我對花姐說“花姐，如果小靈蕩的皮膚在那個男孩的身上，那男孩的鬼魂呢？”

    “我們從來沒有找到男孩的鬼魂，但我敢肯定它沒有下地獄，”花姐說。

    我點了頭。不知道花姐為什麽這麽肯定，但分明就是這小子肯定變成了厲鬼，這讓我很無奈，也給了我找到小靈蕩皮膚的希望。隻要它還在這個世界上，我總有一天會找到它。花姐曾經說過，無論是什麽鬼，鬼都不容易離開它的死地。

    我想了想，說“花姐，我以前也查過這個地方的資料，我記得有一部紀實電視劇，說周圍有好幾座亂葬坑。城市。這可能是一個線索。

    我提到的電視劇是九十年代初當地一個政治派別製作的，用的是地方方言。故事是關於縣城及周邊地區的，但是這部電影名氣不大，小時候對它的記憶也很模糊。

    花姐搖頭，沒有說話。我明白她的意思。這幾天我在範家，每晚都坐滿了客人。如果亂葬坑的故事是真的，花姐會知道一些知道他們的鬼魂。盡管如此，我不得不嚐試。

    我沒有再追問小玲蕩的話題，花姐吩咐我盡快完成黃爺爺的要求。我答應明天去，花姐就走了，客人已經到了。

    我必須加快步伐並開始工作。或許是因為假道士的表演，今晚的生意異常繁忙。我一直忙到淩晨 3 點才終於可以在酒吧坐下休息。

    “嘿。”

    我轉過頭，看到璐璐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在我麵前擠著一杯水。見我轉身，她連忙轉過身去，仿佛在表明不是她的。

    我喝了水，禮貌地感謝了她。沒想到璐璐會照顧我。畢竟，她已經生氣很久了。

    可璐璐又給了我一杯，說“花姐有沒有告訴你小玲蕩的事？”

    我驚訝地轉過頭。雖然我不明白璐璐為什麽對我這麽生氣，但我也不敢冒著這麽大的氣去得罪一個女人。我點頭“是的。”

    “你有什麽想法？”

    “不是真的，”我搖搖頭。就連萬人坑也隻是一個遠景。

    “給小靈蕩找，行嗎？” 璐璐的話裏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和懇求。

    “別擔心，我會找到的。”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璐璐露出難得的笑容。我從來沒有意識到她的笑容多麽美麗；直到現在，她總是一副撲克臉。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璐璐，上次死在這裏的三個人，你認識嗎？”

    璐璐點點頭，“那是你第一次來燒紙的時候嗎？”

    “是啊。他們的鬼魂現在在哪裏？”

    璐璐想了想，道“還不到七天，那兩個小子的鬼魂應該還在二樓。”

    我看向二樓，感覺脊背發涼。我想問那兩個男孩為什麽被殺，但最後我忍住了。我不想試探命運，盡管我覺得我不太可能因為問而被殺。

    但璐璐卻給出了答案“那兩個男孩把嘉嘉姐的牌位給砸了，她就殺了他們。”

    我停了下來。嘉嘉姐姐是誰，牌位是怎麽回事？看到璐璐主動開口，我就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擔心了。知道更多八卦的強烈願望在我心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