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吳建臉色蒼白地走了過來，後麵跟著一個警察。吳建走到我們麵前，“死者是陳芊芊。黃磊，去派出所備案。小勇，跟他走，你是最後一個聯係死者的人。” 他說完之後，現場一片寂靜。

    黃磊似乎沒有聽到吳建的話，完全無語。何小勇點點頭，淚流滿麵，雙手摟住黃磊的肩膀。

    警察上來，將黃磊和何小勇帶到警車上。何小如很擔心他們，想跟他們一起去，卻被吳建攔住了。吳建說道“我會跟他一起去的，你放心，他們會沒事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女鬼找我們幫忙找她的孩子，我想她不會真的傷害我們。估計是少了點什麽，你們就等我回來，別分開。”

    我點了頭。吳建遞給我車鑰匙，上了警車就離開了。

    望著吳建離開的方向，黃小龍摸了摸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須，陷入了沉思“吳建兄說得對，蘇青不會傷害他，譚姐也說過蘇青不會傷害任何人。”

    我也同意他的看法，但是我和這些鬼的接觸不多，不能像評判活人那樣評判鬼。我轉身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我們再回學校吧，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雖然我沒有指望在學校裏尋找任何東西，但現在我可以去別的地方了。

    我們走到王牌中學，看到保安還是昨天的那個人。當他們看到我們時，他們表現出了警惕。我在學校裏看了看，注意到一些卡車。

    有幾輛壓載車在排隊等候。中學在鎮中心，這就是為什麽卡車不得不一個接一個地開。當我看到卡車時，我立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走到其中一輛貨車前，遞給司機一支煙，“你好，中學擴建嗎？看來要搞個大工程了。” 這種直截了當的引導談話的方式是我從吳建那裏學到的，我開始很擅長了。

    司機擺了擺手，“這不是什麽大工程，我們隻是拆一個衛生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需要把那些磚塊一塊一塊地搬走。”

    我驚呆了，張生這才意識到我們要做什麽了。我隨便跟司機說完。然後我回去給我的兩個同伴講了。我給吳建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了他們正在發生的一切。

    吳建的回複很快，內容很簡單，“我們再見麵吧。”

    吳建等人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們找了一間茶館小屋休息。雖然一進去，就沒有人想說話。鬱悶的是，張生毀掉了唯一可能的證據，估計也不會受到懲罰。就算我們打算自己動手，蘇青也會幹涉我們傷害張生的。而且，我敢肯定吳建不會同意這個計劃。

    沉默了許久，服務員上來加水。黃小龍說道“他逃不掉的，就算他拆了廁所，我也會找到證據的。”

    吳建抬頭看向黃小龍。他沒有說話，繼續抽煙。

    我想了想，“張生的事情先擱置一旁，看晚上能不能從譚姐身上找到突破口。反正陳芊芊死了，黃磊也看到了死老鼠，不知道他能撐多久生存。”

    我的話一下子驚醒了其他人。 吳建連忙搖頭振作起來，“現在不管是不是蘇青的把戲，估計大家都被鬼纏上了。張雪是第一個，意外身亡，陳芊芊是第二個，也是意外身亡。你也聽說過，陳芊芊臨死的時候，她是有問題的。”

    黃小龍應了一聲“嗯，我是從警察那裏聽說的，根據我打鬼的經驗，陳芊芊是被鬼附身，或者是產生了幻覺。”

    吳建說道“我不知道鬼是怎樣攻擊人的。按照黃師父的說法，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鬼可以控製人，製造意外殺人，黃師父有什麽建議嗎？遠離它？”

    黃小龍道“吳哥，別叫我師父，我很謙虛。”然後他咳嗽了一聲，“我有一個護身符，可以讓鬼魂脫離黃磊的身體，也可以用來破戒。但是遇到意外，我也無能為力。”

    “如果黃磊安全，我們其他人可能也會安全。”

    “可能？”何小如問道。

    吳建說“是的，有可能。我不知道鬼會不會殺了那個沒見過死老鼠的人。”

    何小如不說話了。我讚同地點點頭，至少黃磊這樣是安全的。

    “我覺得找到這樣的地方並不容易。”我想了半天，心裏卻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

    吳建笑了笑，“監獄，讓我們把黃磊搞成嫌疑人。”

    黃磊連連說道“好。”

    一直看似麻木的黃磊終於展現了自己的活力，我們製定的計劃給了他希望。

    在討論了一些細節之後，我們開始一起行動。何小如、何小勇、黃小龍和我搬進了何小如的房子，我們一起住一段時間。吳建帶著黃磊去監獄。畢竟，住在那裏是需要程序的。

    等我們分開行動的時候，黃小龍給了黃磊一個紅色的香囊，裏麵裝滿了護身符。黃小龍不想打開它，露出裏麵的東西，也不能多問，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

    何小如的房子很大，五房兩廳。她的家人在我們縣被認為是一個大家庭。考慮到安全，我和黃小龍住一個房間，吳建和何小勇住，何小如一個人住一個房間，位於兩個房間之間。

    不過房間對我來說不是太需要，因為晚上要在鬼屋上班，白天睡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