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和幾個朋友在岸邊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都過來幫忙。

    幾個人拚死命地把陰沉沉的屍體抬到岸邊。救生員非常專業地檢查屍體，從頭上長著一厘米長的頭發，到手腕，檢查脈搏。他的肩膀垮了下來，他屈服於他內心的焦慮。他忍不住搖頭。

    眼看救下一寸長頭發的人無望，幾個孩子哭著指著對方抱怨不該來這裏遊泳，不該逗留這麽久。

    我沒有說一句話。我隻是靜靜地看著整個情況。吳婷的話很清楚。在這些人當中，有一個鬼。要是查不出是誰，恐怕就無法挽救這些人的性命了。或許這一次我也逃不過死亡。雖然吳婷說她答應過一個人不會傷害我，但如果別的鬼殺了我，我相信她會很樂意看到的。

    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哭鬧了一陣子，終於有人發現孩子不見了。他們都開始尋找剛剛打電話的孩子。雖然都在大聲呼喊，但沒有人敢遠離人群。可以理解，他們都很害怕。

    救生員正在查看他的手機，似乎有問題。救生員猛地搖晃著手機，滿臉焦急。一聽到孩子不見了，他的臉頓時變得雪白。就在這時，幾個人在水池中發現了另外兩具屍體。

    昏暗的燈光下，池中的浮屍看不清楚，但包括救生員在內，沒有人敢再進入池中。幾乎不可能同時看到和照顧三個溺水的人。

    “你們有手機嗎？快報警，我的手機沒信號。” 救生員說。

    男孩聞言，轉身準備往更衣室跑去。可他看了一眼遠處漆黑的更衣室，沒跑兩步就停了下來，轉頭道“我怕，我們一起去吧。”

    其餘的人紛紛點了點頭，靠在了一起，朝著更衣室跑去。救生員沒有動，他用浴巾蓋住無名屍體的臉，掏出一根煙開始抽。

    我從救生員那裏抽了一支煙，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我沒有說話，默默地點燃了它。現在我身邊隻剩下五個人了。

    救生員，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的男孩，一個瘦小的男孩和一個胖胖的白人男孩。其中一個人必須是鬼魂。或許不止一個是鬼魂。

    但是誰？到現在，我還分不清是誰，隻好和他們保持距離。希望我能從旁觀者的角度發現一些線索。

    救生員抽著煙，把煙灰扔進遊泳池，開始和我說話。“真他媽倒黴，真是踩了狗屎，太倒黴了，我在這裏工作不到一個月，就出事了！”

    我不忍心回答救生員傷心的話。盡管救生員不像鬼，但我仍然對任何可疑的事情保持警惕。

    “這些孩子真的有點太愛玩了，他們經常來嗎？” 他一提到孩子惹麻煩的事，我就打斷他問。

    救生員點了點頭，一臉的挫敗感“嗯，他們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次。但以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今天怎麽會這麽倒黴。”

    “他們每次都是同一個人嗎？”

    “不總是。紋身男孩和小小的那個男孩總是在這裏，其他人每周來幾次。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胖乎乎的孩子。”

    我點了點頭。得了新的信息，但我仍然不能確定。對這裏每個人都還在懷疑。

    “我們的手機沒有任何信號。” 當他從更衣室出來時，一個男孩叫道，其他人跟在他身後。幾乎每個人都有手機，但看起來他們都無法使用它。胖男孩將他的手機猛烈地摔倒在地。

    “我們先去叫警察。” 瘦子說道。不知何時他已經戴上了眼鏡，現在他在提出建議時將它們按在鼻子上。他顯得相當冷靜和鎮定。

    仿佛所有人都同時意識到這是他們能做的最好事情。他們衝向大門，我緊隨其後，但也有一定距離。

    門沒鎖，但打不開。幾個人在裏麵弄了很長時間，但門卻不為所動，緊緊貼著。

    救生員喘著粗氣，“我去開燈，你繼續努力。”

    他不等回答，徑直走進了黑暗的走廊。走廊盡頭掛著一個傾斜的塑料標牌僅限員工，閑雜人等，請勿進入。

    救生員走了，孩子又開始在門口繼續推，他們叫我過去幫忙。當我幫忙時，我走過去仔細看了看他人。

    泳池裏的燈全亮著，整個泳池仿佛被日光照亮了一般。水池中的兩具浮屍清晰可見，但離我們還有點距離，我們看不清它們長什麽樣子。我們隻能說出他們的性別是什麽，而且他們的年齡不是很大。

    即使過了一段時間，我們中的幾個人也無法設法打開門。在漆黑的樓道緊張的環境中，就算不信有鬼，也難免會心頭一沉。

    過了一會兒，救生員一臉驚恐地衝出走廊，身後什麽都沒有。救生員踉踉蹌蹌地沿著走廊走，然後在走廊中間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其中一個男孩問救生員他怎麽了，但救生員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或許救生員有問題，我們在場的其他人開始對他產生了很大的懷疑。救生員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去開門大概有10分鍾。然後他放棄了，坐了下來，很生氣。當他坐在那裏時，他看著我一個人坐在一邊極度反社會，他停頓了片刻。

    突然，他湊到紋身男孩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讓紋身男孩不寒而栗的話。然後他轉身，驚恐地看著我的眼睛。當我回頭看他時，他迅速轉過臉，假裝不看我。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但沒有人告訴我說了什麽。所有人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我知道談話中肯定有什麽事情牽涉到我，也可能和現在的情況有關。

    幾個人按在了門上。他們的努力是勇敢的，但無論他們做什麽，門似乎都打不開。

    我皺起眉頭。如果鬼用某種我不知道的方法來隔離我，那就麻煩了。如果這些人變成了反對我的暴徒，事情會變得非常糟糕。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我咳嗽了幾聲，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這樣我就可以說話了，但是我沒有意識到我的咳嗽嚇到了一些人，他們很快就從我身邊退了幾步。這讓我一時間無語。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