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路海濤和傅霄明顯鬆了口氣。兩個人都在家裏陪我，或者說是和路勝在一起，也是非常難得。直到第二天，他們才離開去上班。

    我也終於有機會和那位健談了一陣子的中年婦女聊了聊。雖然中年女人一直在嘲諷，但我還是得到了很多信息。

    這個四合院是老房子，路海濤是在他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搬進來的，可以說是中年婦女等人從小到大的老街區。也許你可以向親戚或朋友隱瞞很多事情，但你無法向鄰居做這件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鄰居會在哪裏看你，尤其是在這樣的平房裏。

    雖然很多中年婦女的話可以用主觀的方式說出來，而且她的話語中也加入了一些主觀的情感，但我還是把一些想法完全整理出來了。

    第一，路海濤的父親早逝，大概是路勝剛出生的時候。由於父親被埋在後山，他經常去那裏，他通常會告訴鄰居，他要去尋找父親被埋葬的位置。不過，他去了很多次，有時甚至還帶著路勝。要知道，當時的路勝還很年輕，顯然不常見。

    第二，路勝長大後，從來沒有去過後山。即便他的家人每逢過節和過年都去掃墓，他也從來沒有去過。對於鄰居來說，據說路勝從小就很弱，他不能那個地方。如今路勝已經七歲了，卻始終沒有上過祖父的墳墓，再長的時間也無法用他那可憐的身體來解釋了。

    第三，因為路勝沒有上墳，而且為了照顧他，他的母親傅霄自然也沒有去。那麽這一點就更不合理了。至少，她是兒媳婦！

    第四，事實上，路海濤的父親從來沒有被埋在後山，埋在那裏的還有其他人。至於他是誰，中年女人給了我很多答案，但關於這個，我想也許是中年女人的猜測。不過，我覺得她的話也不能完全空穴來風，或許這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後山，路海濤父親的骸骨就埋在那裏，所以我打算晚上去。至於我為什麽白天不去，哼，我想見鬼，白天也沒理由去。當然，更重要的是，雖然我身上的鬼小升已經被抓住了，但路海濤顯然還是很擔心路升的安危，所以我現在根本出不了院子。

    一直到夜幕降臨，勞碌了一天的路海濤和付曉都睡著了，我躡手躡腳地出了門，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院門，朝後山走去。

    後山並不遠，但對於我的小手小腿和小體力來說，這樣的距離絕對是一種考驗。剛走到山腳下，就覺得累得喘不過氣來。

    另外，後山也不大，也在城裏。十多年後，它已經被城市包圍，變成了公園。別說白天，就連晚上，也有不少戀人在暗中相見。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因為上山的路都是土路，亂七八糟的墳墓很多。因此，沒有人敢在半夜在這裏見麵。

    許久沒有下雨，土路幹涸。雖然走路不難，但對我來說真的很難，甚至比上天還難，因為我一直小心翼翼不被發現。此外，當我走出門時，我也發現自己沒有手電筒。

    走在大路上，有月光，也有不去休息的家人的光，所以我沒有任何不好的感覺。然而，當我走在土路上時，突然天黑了，漆黑的月光也照不著我前麵的路。

    我很猶豫，然後慢慢地向後山走去。

    後山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陰暗，第二感覺是安靜。高大的樹木灑下月光，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現在我想我顯然高估了我的膽量。雖然之前見過很多可怕的事情，但大部分時候，我並不孤單，所以感覺並不太明顯。可是，現在我一個人走在茂密的山林中，背脊的涼意，甚至讓我想轉身逃走。

    我看了一眼看不清楚的路，咬著牙往前走。幸運的是，當我走出肮髒的道路，快到山頂時，樹木變得稀疏，今晚的月光很好，我幾乎看不到它。

    後山山頂布滿了墳墓。有些人有墓碑，有些人沒有。好在我在香港電影裏看到的沒有裝滿白骨的大罐子。

    怎麽才能找到埋葬路老爺子的墓地？我覺得這次太衝動了。果然，憤怒和好奇會降低一個人的智商。

    既然來了，就決定問問鬼。其實，對我來說，也許現在鬼的出現會讓我不那麽害怕了。

    走過幾座沒有墓碑的土堆，我的右側終於出現了一個有墓碑的墳墓，但墓碑已經碎了一半，土堆也塌了，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照顧了。

    但至少有一塊墓碑。

    我走過去想看清楚上麵的文字，但墓碑上的文字是精雕細刻的，和墓碑顏色一樣，很難辨認。那我隻能一步步接近。

    呃，墓碑上竟然還有一張照片。我有點驚呆了。從這個墳墓的損壞程度來看，我認為這個墳墓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建成的。再說了，你要知道，這裏不是墓地，所以人們沒有在墓碑上放照片的習慣。

    我好奇地看著那張很小的照片，隻有三指寬。直到我的鼻尖碰到墓碑，我才隱約看到這張照片裏有一個女人，年紀也不大。

    “我好看嗎？”

    我突然動了動，揮了揮手。然後我的鼻子直接打在墓碑上，鼻血噴湧而出，在墓碑上留下一個圓形的印記，緩緩流淌下來。

    淚水在我眼中打轉。許久之後，我捂著鼻子四處張望。然而，周圍的一切都和我剛來的時候一樣安靜。沒有什麽異常，周圍也沒有鬼魂。

    是我的幻覺嗎？我轉頭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頓時嚇得渾身冰涼，連動都不敢動。白色的墓碑上，隻見我的鼻血緩緩向上，流入照片中，染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紅色，就像是活生生的一樣，而照片中的人像早就看不見了。

    去他媽的！我在心裏暗暗發誓。然後我用袖子揉了揉鼻子裏還在流淌的血，大膽地喊道“我的血不錯吧？你怎麽不出來讓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在這裏站了很久，隻有風在回答我。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墓碑上出現了剛才沒注意到的文字。

    傅霄死在，。

    傅霄，我隻覺得後背發涼，怎麽會是傅霄？是同一個名字嗎？我隻是覺得我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是我看到鬼的傅霄嗎？不，雖然我和她接觸的不多，但我可以肯定，我看到的傅小是一個活人。也許這張照片上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樣。我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