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建對視了一眼，感覺背後突然發涼。想起剛才那個小女孩的可愛模樣，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小女孩是個鬼。可惜也是沒辦法。”

    黃小龍搖頭，疑惑道“這是我覺得很奇怪的地方。那個小女孩是人。”

    吳建說“或許那隻是普通的裹屍布。有什麽私人的問題嗎？”

    想了想，黃小龍也點了點頭，同意了吳建的話。

    我的心裏充滿了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裹屍布從來沒有吳建說的那麽正常。然後我看了看周圍的村民，一時不知道該問誰，因為，你要知道，村子裏的大多數人都很迷信。一旦他們知道小女孩身上的布是裹屍布，他們肯定不會再同情小女孩，更糟的是，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村民們的話題很快就從小女孩身上移開，變成了一些小家務。吳建和黃小龍都喝醉了，加入了村民的歡樂大派對。至於我，反而變得更加清晰，因為我在想著什麽。

    深夜過後，有村民陸續離開。一些人踉踉蹌蹌地離開，另一些人被抬回家。吳建也被倪敏拽了回來。至於黃小龍，他倒是很頑強，甚至還和村裏的幾個酒鬼打了一場酒賽。隻是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能讓別人都醉了，他就永遠不會離開。

    因為媽媽睡的很早，沒有人管我，我也留下來了，但我沒有喝酒。我隻是坐在這裏吃點東西，看著這些醉漢胡說八道。

    就在黃小龍讓另一個人喝醉，再次摔倒的時候，隻見路上有一個白色的影子，正是那個裹屍布包裹的小女孩。或許是因為我們都是男人，小女孩沒有靠近，而是站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

    我注意到時間，已經是淩晨 1 點了。我用力拍了拍黃小龍，他含糊地問我想幹什麽。我猜他的眼睛已經變得如此模糊，以至於他不知道我是誰。媽的！這家夥已經不靠譜了。

    我想了一會兒，但仍然不知道小家夥會再次出現。中年婦人剛才給她的飯菜可不少。或許對於一個胖子來說還不夠，但一個小女孩卻永遠吃不完。但是，如果不是為了食物，那小女孩為什麽會

    像中年女人那樣做。我也做了盛滿食物的碗，走到小女孩身邊。可能小女孩對我不熟悉，她看起來還是很警覺的。當她看到我向她走來時，她立即後退了很長一段路。

    我試著輕聲說“你剛才不是很飽嗎？過來。拿著吧。”

    小姑娘依舊不為所動。我上前一步，小女孩又迅速後退了幾步，隻好說“要不要把碗放在地上？”

    等了這麽久，我還沒等她回答，隻好把碗放在地上，往後退了一步。小姑娘往前走了幾步，卻依舊沒有去取碗，依舊警惕地看著我，仿佛我就是童話裏的大狼。

    我轉過頭，開始為那些酒鬼分食物。我想回頭看小姑娘，又怕嚇到她，等我把烤好的食物分完再回頭，卻發現小姑娘已經連同地上的碗不見了。

    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裹屍布，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可憐的小女孩。雖然沒看出什麽不對勁，但心裏還是覺得不對勁。

    直到吃完夜宵，小女孩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太晚了，而且我也有點醉了，所以我一直睡到天亮。我媽和閆道姑很早就出去尋找古井的蛛絲馬跡。吳建作為警察，也被拉著跟他們走。

    家裏隻有我和黃小龍。我看了看，發現他還睡得像豬一樣。然後我吃了點東西就出去了。

    早上可能會下點小雨，路麵很濕，所以踩上去很滑，讓我走不快。現在，村裏人很少，也許大多數人都在他們的土地上種地。直到走在村子盡頭的主幹道上，才看到幾位年長的老人在我們吃過夜宵的地方聊天。

    我走過去，很客氣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找了個地方坐下。

    就在這時，一個背脊已經變形的駝背老頭抽著煙過來問我“小夥子，你媽找你，一大早就跑到樹林裏去了。”

    我隻是笑了笑。然後我隨便找了個理由騙他，也不在乎老人信不信，就問“先生，我們昨天吃夜宵的時候看到了木匠的小女兒。你覺得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一個人住在樹林裏？她沒有其他親戚嗎？”

    駝背老者用煙鬥敲了敲一側的青石，讓灰裏外外，又加了些煙絲，歎了口氣“誰說不行？唉，其實她也有一些親人，隻是沒有一個願意照顧這個小女孩。這個女孩也很固執。她這麽年輕，甚至還去陪父母的墳墓。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如果她在墳墓裏待了三年，她的父母就會回來的。”

    我有點驚呆了。因為我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這件事，所以我繼續問老人。老人回憶道“是劉嵐把這件事告訴了小姑娘的。女人也心地善良，或許隻有她能和小姑娘說話。劉蘭也勸過小丫頭，但她始終堅持這一點，還聲稱要等父母醒來。啊，劉嵐想收養她，她也拒絕了。這一切都是犯罪。”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劉蘭是誰。直到再問老爺子，我才知道她是這家小店的老板，已經50歲了。所以，我也跟著村裏的人叫她阿姨。

    不過，她現在去縣城買了些貨。老爺子來的時候，見過她，卻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

    然後我又問了小姑娘的名字，老爺子說不出來，隻知道村裏的人都叫她小姑娘。見那老頭子一知半解，我便不再坐在這裏，便走進店裏去問姑姑的丈夫。知道她明天不會回來後，我也沒有多待多久，就到了村道旁的樹林裏。

    這是昨晚小女孩出現的地方。乍一看，滿是樹。然而，很奇怪的是，我回頭看了看路的另一邊，卻發現那裏種滿了整齊的莊稼。

    這是村長，也是離村子最近的地方。地麵看起來也很肥沃，但為什麽這裏的樹木全是？沒有人來種莊稼嗎？

    “吳銳，你在這裏做什麽？”

    當我轉身時，我看到一個村民拿著鋤頭看著我。我認識這個人，他應該是我的親戚之一。他並不年輕，但他的那一代人和我一樣。

    “哥，我很好奇為什麽這邊是樹，那邊是莊稼。看來，村裏的人一定有很多環保意識。”

    這人把鋤頭放在地上，罵道“什麽環保！至於這片土地，你不能對它提出任何想法。不能碰。”

    我想了一會兒，“我什麽都做不了。你要我回家種地嗎？就算累死，也不會有收獲。”

    男人笑道“看你一臉白淨，我就知道你不適合工作。”

    等他說完要走，我連忙上前拉住他，問他“這地怎麽不能動？”

    “有人埋在這裏。那些進不去祖墳的人，都葬在這裏。”

    我隻是點頭。村裏的祖墳不隻有一個家族或一個名字，村裏的人死後都會被埋在祖墳裏，算是公用的。可是，那些進不去祖墳的，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