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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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兮光被捷森薅著頭發,被迫仰頭直視前方。
斷崖邊,一個被捆著的麻袋搖搖欲墜。
周圍的黑衣人手拿鐵棍。
麻袋上沾著大片大片的血跡。
一個確定的答案在陳兮光口邊,呼之欲出。
“不要……不要……”陳兮光轉過頭,祈求的趴在捷森腳邊,她的眼裏蓄滿了淚水,“捷森,&bsp&bsp求求你不要……”
捷森絲毫沒有理會她聲嘶力竭的懇求,輕輕揮了揮手指。
那幾個黑衣人接收到命令,直接抬腳將麻袋踹了下去。
斷崖邊下是無盡深海。
陳兮光用力掙脫捷森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到斷崖邊,驚恐的看著那個墜入海中的麻袋。
麻袋被海浪用力拍打,漂流。
就算是人還活著,這麽下去也遲早得溺水而亡。
“不要,&bsp&bsp不要!”陳兮光嘶吼一聲,縱身跳了下去。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陳兮光卻緩緩地閉上了眼。
她終於……解放了。
“封冶,我來陪你了。”陳兮光彎起唇角,露出最後一抹明豔的笑。
許久……
保鏢回到捷森身邊,恭恭敬敬的稟報“少爺,兩人皆被海水淹沒,無生還可能”
“把屍體撈上來……找不到屍體的話,你們就跟著陪葬。”說完,捷森邁步上車。
他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
大家對捷森的冷漠習以為常,匆匆下去打撈屍體。
“少爺,木小姐最近的動態打聽到了。”坐在副駕上的保鏢轉過身衝著捷森匯報木西子最近的動態。
捷森閉著眼聽他說。
這女人……真的膽子很大。
竟然敢背著他搞小動作了。
捷森前腳剛進屋,後腳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女人直接一巴掌扇在捷森臉上。
捷森身形一頓,眼眸沉了沉。
女人穿著露肩雪貂紫衣,臉上的妝容複古且高貴。
她看著捷森,雙眼冒火。
身後的保鏢立刻衝著女人鞠躬。
“夫人。”
“滾!都滾出去!”女人尖聲叫罵。
那些人麵麵相覷,直到捷森擺了擺手,他們才走出去。
“你來幹什麽?”捷森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看向女人。
這女人是他的母親。
差十五歲的親生母親!
“跟你那個老子如出一轍!為了女人竟然敢違背你爺爺留下的遺訓!”女人眼神狠厲的看著他。
如果現場有刀的話,&bsp&bsp女人的刀估計已經插進捷森的胸口了。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捷森越過女人就要走。
可是女人哪裏肯放過他。
直接揪住了他的後衣領。
“站住!”
捷森垂眸,掩下眼中鋒芒。
他在忍耐。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舉動!會影響我們這一支在庫爾家族的地位?!”女人跑到他的麵前,尖聲叫嚷。
捷森不屑一笑。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笑的出來?”女人反問,“我告訴你,如果你保不住自己在庫爾家族的位置,你在我們眼裏就是一顆廢子!”
捷森溫柔的甩開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
“媽媽,既然是廢子,那就棄掉好了……反正您還有其他私生子,不是麽?”
女人瞳孔一縮,咽了咽口水。
“你……”
“別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我了。”捷森冷笑,緩緩越過她。
女人反應過來後,神情一變,轉身衝著他的背影威脅道“如果你敢將事情捅出去,我會親手了結那個女孩。”
捷森步伐都沒有停,徑直說“隨你,她確實欠教訓。”
女人見這招對他無效,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華國。
月日。
華燈初上,s市的夜空染了紅色,每一條街都掛滿了的燈籠,元旦的氣氛正濃。
電視裏,各家的跨年晚會爭奇鬥勝,眾星雲集。
“弋陽,你來。”
木西子和保姆站在廚房搗鼓。
她舉著糊滿麵糊的手衝著客廳裏堆玩具的權弋陽招了招。
權弋陽立刻放下玩具,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傑傑!”
木西子故意捉弄他,等他跑過來用奶油糊了他一臉。
權弋陽猝不及防,硬是把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
“傑傑欺負人。”
保姆在一旁不厚道地笑。
接著,權弋陽學會了,摸了把臉上的奶油就追著木西子要往她臉上抹。
木西子在偌大的客廳和他躲來躲去。
保姆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
從她被帶到這個家裏,家裏就隻有女主人和小孩。
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家的男人。
隻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權弋陽和木西子在客廳嘻嘻哈哈的打鬧。
門口突然響起開門聲。
隻有保姆聽到了。
她停下手裏的動作,怔愣的看著門口。
這個正門……
似乎從她來了後,就沒開過幾次。
木西子看著保姆往這邊走來,以為她是像之前一樣要來‘勸架’。
卻忽視了保姆眼裏的提醒和擔憂。
“小姐,有人回……”
保姆話剛說了一半。
木西子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肉牆。
她沾滿奶油的手……好死不死拍在了一張會出氣的臉上。
“哎喲!”木西子痛呼,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撞到了什麽東西。
她一側頭,就看到保姆張著嘴站在一旁,手指直直地指著她……
的旁邊?
木西子怔愣,順著保姆指著的方向緩緩抬頭。
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引入眼簾。
隻不過,這個臉挺狼狽的,被糊了很多的奶油……
接著,耳邊響起權弋陽激動的叫聲。
“舅舅?”
“舅舅你終於回來了?!”
在木西子的注視下,權弋陽直接激動的飛撲向權南嶼。
木西子下意識扶額……
接下來的場麵注定很悲壯。
但是她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有奶油。
隻見,權南嶼抬起一隻腳,直接把長牙五爪的權弋陽攔在近一米遠的距離。
權弋陽眨了眨眼,嘴一撇。
“帶他上樓。”權南嶼對保姆吩咐道。
保姆點點頭,離開抱起權弋陽離開。
權弋陽的哭聲響遍了整棟別墅。
“他……挺想你的。”木西子眼神閃躲地說。
兩人沉默了很久後。
權南嶼突然抹了把臉上的奶油,問“你呢?”
“嗯?”
權南嶼用指尖的奶油輕輕的刮過木西子的鼻尖,“我說……那你呢?你想我麽?”
木西子一整個震驚住了“……”
“開玩笑的。”權南嶼見她緊張,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木西子看著他從她身邊走過。
然後……
抽著張紙巾。
他動作溫柔,將木西子頭發上的奶油一點點幫她擦幹淨。
穀聰<spa> 就這麽一會兒,木西子突然一陣燥熱。
她從權南嶼的懷裏逃離。
站在了距離他遠一點的地方。
“你……今晚不是發布新歌麽?怎麽回來了?”木西子說話有些結巴。
看得出來,她還是很緊張。
權南嶼笑了笑,故意靠近她幾分。
抬手幫她別了下頭發“怎麽?你想占我的別墅?”
“不,不是。”木西子慌慌張張。
權南嶼摸了摸她的頭,“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嫁給我,別說別墅了,我都是你的。”
木西子呼吸一滯。
抬眼輕輕一瞟,就見他那雙丹鳳眼中含情脈脈。
深情讓人瞬間淪陷。
這男人真是該死的充滿魅力。
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就還像個二十出頭的凍齡帥哥?
木西子嘴比腦子快了一步,想說的話脫口而出“權南嶼,你是不是真的打針了?為什麽皮膚看著這麽年輕?”
權南嶼……
針???好端端,ue我做什麽?
“不是,我是……誇你,誇你年輕。”木西子自顧自的點點頭。
突然,一股胡巴味兒隱隱約約鑽入木西子的鼻子裏。
木西子心道不好,拔腿跑回廚房。
木西子趕忙帶上隔熱手套,從烤箱裏把蛋糕胚端出來。
上麵一層已經烤的焦黑。
木西子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這下全毀了……
權南嶼一邊擦臉上的奶油,一邊笑。
倒也不是嘲笑,就是幸災樂禍。
木西子咬牙,瞪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蛋糕怎麽會犧牲的這麽慘烈!”
權南嶼走到她的身後,低笑“那我陪你一個?”
“怎麽賠?”木西子氣鼓鼓的瞪著他。
權南嶼忽地把臉往她麵前一湊。
“喏,這個上有奶油,口感應該也不錯。”權南嶼自戀道。
木西子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當下笑了。
推開他,“得了吧,美得你。”
她端起蛋糕胚,不舍地和它告別。
“隻能重新做一個了。”
剛走到垃圾桶,她腳下地拖鞋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
木西子端著蛋糕整個人向垃圾桶栽過去。
權南嶼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一陣天旋地轉後。
兩人再一次摔在了一起。
一如當初在顧永晟家裏聚會的那次。
隻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
這糊掉的蛋糕不偏不倚落在兩人臉之間。
防止兩人臉部相撞。
偏偏權南嶼那邊蛋糕胚是糊的最厲害的那邊,一股子苦味直往鼻子裏鑽。
聞的權南嶼很上頭。
就在尷尬時。
門口傳來興衝衝地呼喊聲。
“南嶼哥!我們來了!”裴優聲音很大,大到讓人心驚。
“我艸!你停下幹什麽!”亓博標誌性地煙嗓響起,帶著不悅。
裴優愣住,後麵直接連環追尾。
大家站在玄關處,一眼望去,正好看到倒在地上的兩人。
裴優手裏的超市袋哐當落地,裏麵的東西都爭先恐後的滾了出來。
木西子心裏更絕望了。
簡直是恨不得永遠埋在這個蛋糕胚子裏永遠不出來!
“現在,現在都流行用這個姿勢吃蛋糕麽?”裴優像小烏龜一眼探著頭,呆呆地問。
亓博一臉冷峻,“不知道。”
“進去!”他用力推了裴優一把。
裴優踉踉蹌蹌地往前進了一步。
好巧不巧,踩住了滾出來的洋蔥。
在他挑了段‘燙腳舞蹈’後,滑倒之際,順手拉住了身後的亓博。
“博哥,救……唔”
後麵的林一看著以同款姿勢倒下的裴優、亓博。
隔了一陣,爆笑如雷。
當顧永晟停好車進來後,就看到笑哭在牆邊的林一,和在地上暴打裴優的亓博,以及……還深陷蛋糕之吻的權南嶼和木西子。
顧永晟扶額,老父親般操心的歎息。
他看出來了,這又將是一個雞飛狗跳的夜晚!
注定不得安寧。
事實證明,顧永晟的直覺是正確的。
權南嶼從蛋糕胚裏起來後。
臉色比糊掉的蛋糕胚還要黑。
顧永晟很難不笑。
“西子,你這個蛋糕做的。”顧永晟衝木西子比了個大拇指。
木西子此刻尷尬的腳趾扣地,臉紅的滴血。
“永晟哥,您就別打趣我了……”木西子低著頭,聲音都低了不少。
他們五個人聚在一起,那就是四個字。
——歡樂無限。
這一次還來了一個人。
木西子做夢都沒想到的人。
——白恩恩!
當她打扮休閑的出現在權南嶼家門口時。
木西子揉了三遍眼睛。
“恩恩?!”
白恩恩看到她眼泛淚光。
“西子,你,你怎麽也在?”
白恩恩本來有些拘束。
作為guib的後輩。
她這是第一次被權頂流親自邀請來他的豪宅跨年。
“我……說來話長。”木西子拉著她進屋。
屋內雞飛狗跳。
“恩恩!”裴優看到恩恩就像看到了救星。
直接拉著白恩恩的胳膊,躲在她的身後。
誰都知道亓博這人總是和女人保持距離。
果然。
下一秒,亓博停住了追著裴優打的步伐,警告的瞪圓他那雙嚇人的大眼睛,然後默默的去廚房幫忙。
裴優總算是鬆了口氣。
差點就沒命了。
白恩恩一臉懵逼的向木西子求助。
木西子聳聳肩,“他……親了亓博一口。”木西子覺得這麽說還不能突顯當時事態的嚴重,又補充了句“嘴對嘴。”
白恩恩聽到後,一秒內變了十個表情。
裴優心虛的一笑“意外,意外!就是腳滑了,再說了亓博哥的嘴……”
裴優話還沒說完,一隻藍色的碼的拖鞋,直接瞄準裴優的腦門飛了過來。
嚇的白恩恩急忙蹲下身,躲過這驚魂一擊。
裴優被砸的直接向後倒去。
額頭都紅了一塊。
白恩恩看的心驚肉跳。
下一秒,她就看到……
一個臉上糊著一塊白,一塊黑的男人向她氣勢洶洶的走來。
白恩恩怔愣了一陣兒。
好半天才認出來那是權南嶼!
“師兄……”白恩恩呐呐的和權南嶼打招呼,聲音有些怯懦。
她看出來了,權南嶼現在應該是很不想見她的。
準確來講,是很不想讓她這個不怎麽熟悉的師妹看到他現在這副滑稽的模樣。
隻見他從自己身邊路過,二話不說就拉起木西子的胳膊就往樓上走。
直到權南嶼離開後,白恩恩冷不丁的打了個大大的冷顫。
biu
biu。bi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