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六十年代文工團一姐(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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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六十年代文工團一姐48)

    宋珍寶生怕夏昭芸不將自己訂婚的事放心上,所以她瞅準時機,當著眾人的麵再一次發出鄭重的邀請,還附帶上了邀請函!

    夏昭芸捏著通紅喜慶、印著喜鵲登梅圖的帖子,眉頭一挑。

    宋珍寶笑著說:“夏昭芸同誌,我怕您覺得我不重視,所以特意給您發了一張帖子。”

    她是南省鄉下人,當初為了練出京片兒音沒少下功夫呢。

    “這是我自個兒做的,上麵的圖案也是用紙剪裁出來,拿著海綿沾上顏料而成。希望您別嫌棄。”

    夏昭芸唔了聲,“好。”

    見她答應的很幹脆,宋珍寶倒是有些不踏實,但想想張家人會來,那拎起的心又落回了原處。

    是以霍天顥第二次離開的時候,夏昭芸扯住人的衣角,“天顥哥,你周末有空嗎?”

    運輸隊很大,有幾百輛各種款式和型號的貨車,夏華的車輛生產方麵還在仿照著老蘇大哥,許多核心技術幾乎都是照搬來的。

    以前車隊還有老蘇那邊派來的技術員幫著指導,自從兩國關係惡化後,所有技術員全部撤退。

    在霍天顥進入車隊之前,幾乎有兩成的車輛發生無法解決的故障,在倉庫裏堆灰。

    是他悶不吭聲一個人拯救了幾十輛車,給隊裏再創資產幾十萬,是以他毫無懸念地擔任了技術員的工作。

    現在霍天顥雖然不跟車了,但是他工作比以前還要忙,不僅車隊裏的車,就是其他單位的車輛、器械上解決不了的問題,都要邀請他去幫著解決。

    這兩次他能來昭陽製衣廠,就是正巧在附近公幹來著。

    霍天顥總是耐不住想將人往懷裏摟,隻是他身上滿是油汙,隻能眼睜睜幹瞧著白淨嬌軟漂亮的小媳婦,扯著自己撒嬌。

    他頭皮泛麻,勾著唇角笑:“即便沒空我也得空出來!”

    他是天天掰著手指數呢,“周末你來尋我?算了,還是周六的時候我接你下班,帶著孩子們去市裏吃完飯回家。你有哪裏想玩的嗎?”

    見他如此熱切,深邃眼睛裏幾乎在竄著火苗,哪怕倆人隻是握著手,夏昭芸渾身都泛著熱。

    她原本對男人的接觸十分抗拒,但跟他在一起,又格外舒適地水到渠成。

    不過倆人的第一次,是在她醉酒的時候,完全出乎她的預料,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可現在她像是站在懸崖口嚐試蹦極般,身上做好了各種安全防護,向往之餘仍舊不敢躍下去。

    “周末你來尋我吧,陪我參加宋珍寶和童元彬的訂婚禮。”她拿頭抵住他的胸口,感受著男人身上源源不斷翻滾的熱氣,和那強勁有力因為自己而亂了節奏的心跳。

    霍天顥渾身一僵,“童元彬?”

    “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差點成為你的未婚夫?”

    “聽說你們青梅竹馬?”

    “他的訂婚禮比我們周末去玩重要嗎?”

    好大的酸味,夏昭芸忍不住悶笑著往他懷裏撲。

    霍天顥連忙後退一步,自己身上塵土、油汙混雜,他自個兒都嫌棄到不行,哪裏舍得沾染上媳婦的身?

    不過他嚴肅地說:“夏昭芸同誌,不要跟我使用美人計!”

    “老實交代,你跟童元彬到底怎麽回事?”

    夏昭芸眸子微轉,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抬起頭瞪他,嗤笑聲:

    “霍天顥同誌,您不覺得您關心這問題有些晚?”

    “你現在已經跟我領證結婚了,還,還將人那樣了,現在開始追究我以前的事情來。”

    “是不是,如果我的回答您不滿意,就讓我自請下堂?”

    霍天顥是真瞪她,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捏著她的下巴:

    “媳婦兒!”

    要是條件允許,他得先將人就地正法後,再跟她好好理論。

    夏昭芸哼哼著:“幹嘛?或許下一……”

    話沒出口,就被男人給堵住了話。

    男人跟惡狼一樣,對她又啃又咬的。

    “夏昭芸,這話我就說一次,你是我媳婦,這一輩子都是,敢跟我結婚就做好一輩子捆到一起的準備!”

    “我,我就是覺得自己錯過了你的成長,對那人嫉妒到發狂了!”

    說到最後,他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夏昭芸心立馬軟的不行,輕笑著環住他的脖子,“逗你玩的,我也不舍得離開你。”

    “童元彬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就是家長默認可以玩的人。我平時被宋家兩口子管得嚴,很少能出門,而童元彬臉大地將我劃成他的人。”

    “不過呢,也是因為他這樣子,我倒是沒怎麽有追求者,清淨到現在。”

    “去參加宋珍寶和童元彬的訂婚禮,並不是我放不下童元彬。而是宋珍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誠邀我兩次,我總不好推脫吧?”

    “而且我男人又不是拿不出手的!我想著她既然敢讓我去,那我要是缺席,得讓大家少了多少笑話看呢?”

    “正好我也趁機將我男人介紹給大家!”

    霍天顥是滿意了她的解釋,但他對自己缺席她的十八年,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明明倆人就住在一個廠子裏,咋就沒有多少交集呢?

    再一想到要不是他曾經是個“死人”,救媳婦兒於水火中,現在站在夏昭芸麵前的,絕對不會是他。

    那種後怕,讓他更不想走了,得切實地再一次擁有她,才能平息自己的慌亂。

    霍天顥暗啞著嗓子,“媳婦兒,你看天晚了,我要不去招待所開間房?”

    夏昭芸不是真正不知人事的姑娘,哪裏不清楚他話語裏的意思?

    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