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六零農場作精女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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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寶妮在農場呆了近半年,聽過不少關於狼傷害人的事情。
這狼都很聰明,對待獵物經常會選擇弱點,比如脖子!
若是人在攻擊過程中躲閃,狼沒有咬到脖子,而是下巴、嘴巴呢?
狼都帶著狠意,會不會,將羅盛淮下巴的肉直接給撕扯下來?
想到這裏,方寶妮連上班的心思都沒了,請了假之後,轉悠了一圈,在某職業學院後麵尋了倆街溜子,塞給他們點錢,如此叮囑一番。
傍晚的時候,羅盛淮不知道從哪裏回來,經過一個暗巷,正是大家夥吃完飯的點,孩子們都被家長喊走了,四處靜悄悄地。
不知道為何今天,羅盛淮覺得格外安靜。
他忍不住加快步子,可是剛拐過彎,就被倆帶著頭套的青年給捉住。
一個人使勁地將他的倆胳膊背到身後箍住,另一個人則眼疾手快地將他的口罩給拽下來。
當口罩離開羅盛淮臉的那一刻,那青年和不遠處躲藏起來,從牆洞裏往外瞧的方寶妮都驚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嗬!
上半部分清俊有型,花眼眼裏的慌亂都帶著股迷離,頭發淩亂也增添了男人三分痞帥,鼻梁高挺,可是再往下一直到下巴那……
應該是當時他躲閃不及,被狼給啃了嘴巴,不僅被撕扯掉一塊肉,而且狼牙裏的毒素快速侵染周圍的肌膚,使得難以愈合,牙床感染發炎水腫,潔白整齊的牙淩亂外翻。
這樣的牙不好清潔,很快就布了一層黃漬,還塞滿了惡心的飯渣。
而鼻子也受到影響上翻,露出倆大鼻孔……
醜陋又驚悚的模樣,讓看到的人胃裏一陣翻湧!
尤其是方寶妮想到自個兒這兩個月,就是睡在這麽個玩意旁邊,而且還跟他夜夜交流,本就孕期反應大的她,嘴巴一張就吐了出來。
箍著羅盛淮胳膊的男人也看到他的容貌,嚇得一跳三米遠,“我滴乖乖,你這是幹了啥缺德事?”
“能將自個兒折騰成這樣,你也不簡單……”
不過他們倆瞅了羅盛淮兩眼,摘口罩的目的達到,他們沒再停留,撫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溜了。
羅盛淮陰沉著臉,將落了灰塵的口罩撿起來,拍打兩下重新戴上。
他眼睛瞥向牆壁的方向,剛才就是這裏發出讓他異常熟悉的嘔吐聲!
不難猜測裏麵那位是誰,羅盛淮裝作什麽都知的樣子,繼續慢吞吞往家裏趕去。
方寶妮渾身哆嗦著,看著天快黑沉了,才磨磨蹭蹭回到家裏。
這會兒她也沒什麽胃口,就是不想回房間睡,幾乎是數著米粒地吃。
可是男人卻不給她這個時間,到點直接將人給拎回房間。
這次他將門鎖上,拉開燈,一手死死地箍著她的雙手舉過頭,一手當著人的麵冷笑著摘下口罩,“方寶妮,你不就是好奇我為什麽戴口罩嗎?”
“既然好奇,你就當著我的麵說啊,難道身為你的丈夫,我還能對你有所隱瞞?”
“這樣也好,戴上口罩不利於呼吸,夫妻之間不該有這麽多隱瞞,要坦誠相待,對吧?”
說著他俯身上前。
方寶妮如此近的距離,將他怪異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嚇得尖叫還沒衝出喉嚨,就被男人給狠狠地給堵住!
她瞪大眼睛使勁地掙紮,卻被男人給緊緊箍入懷裏。
“我都這樣了,沒什麽活著的意義,更不在乎你肚子裏孩子是生是死。”
“你要是聽話,咱們還跟以前一樣,互相愉悅。”
“若是你反抗,肚子不舒服,可別怪我粗暴……”
方寶妮渾身犯冷,可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很大,而且男人心理病態後,力氣也帶著股怪力,讓她根本沒法脫身,眼睜睜瞧著自個兒被……
她流了一晚上的淚,是啊,羅家那麽自私自利的人,怎麽可能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就鬆口讓她進門?
羅家從來不缺為他們生孩子的人,隻是羅盛淮被毀了容,已然成為廢棋,而羅家需要羅太太當門麵,捂住他們可笑的體麵。
可她是沒有娘家撐腰的人,又有著格外強的虛榮心。
幾乎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是她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拿捏住了羅家,殊不知人家不過是將計就計!
讓她一輩子跟這樣不僅容貌被毀、心理也扭曲到極致、對她絲毫沒有憐愛之情的男人同床共枕,還要共度一生,方寶妮寧願去死。
可是,貪慕虛榮的人,又哪裏有勇氣赴死呢?
方芸妮和厲清澤在農場呆了八年半,因為養殖場越做越大,他們還被保送成為京大的學生,用兩年完成了學業,也積攢了不少財富,更是孕育了四個孩子!
在高考恢複的時候,他們便申請了返城,將所有工作都移交出去。
厲家的族人也陸陸續續返城,而厲清澤宣布順應時代的發展,給大家分家,並且拿出來豐厚的資產。
大家夥從族裏出去了十多年,早就被世人同化,亦是不願意被家族那麽多的規矩束縛,紛紛拿著自己的那份資產離開。
厲清澤開辦了一家私塾,將厲家所搜羅來的各種國粹,都毫無保留、不收取一分錢,傳授給願意踏入私塾的眾人。
他還帶著幾個族人開辦了武館,亦是想要將夏華功夫發揚光大,因為厲家教授的功夫不是花拳繡腿,尤其是開辦的女子防身術,讓不少女同誌免受人騷擾。
武館名氣越來越大。
方芸妮則是在京都率先開起了麻辣燙、火鍋、烤肉的連鎖店,因為她對衛生要求嚴格,有調配的料汁味美,又在郊外包了很大片地用來種菜、養殖,以至於自家店裏的東西,全是農場所產,成本低,價格也實惠。
生意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火爆!
方寶妮瞧了羨慕嫉妒恨呐,可是瞧瞧自家兒子越來越像姓王的,便隻能灰溜溜地忍著。
當然了,她也不是任由其人欺負的人,反過來拿著羅盛淮被毀容的事情,威脅羅家和羅盛淮,勉強能過點舒坦日子,起碼不會再由著那惡人逞凶了。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芸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等記憶和情緒清理完畢後,她深吸三口氣,起身去洗漱。
這是第二場比賽,芸姐並不在意自己的分數,和觀眾們的支持度多高,而是任務已經完成,她肯定每一次都拚盡全力,不給自己留下遺憾,這就夠了。
都是不知道經曆過幾百幾千場任務的選手,他們可不需要小白般的培訓。
芸姐也不覺得在這樣的比賽中,交流能促進自己的提升,還不如她回頭查看選手們的作品來得直接。
“繼續,”想想她為了能夠養老,不停歇的接任務,提高自己的積分,可那也是十分漫長的過程,就像是普通位麵中,剛上崗沒幾年的青年,盼望著六十歲退休般,有點遙遙無期的感覺。
可是這次的比賽卻能加速進度,芸姐有些迫不及待,隻是略微休息,吃飽喝足後,做了個舒服的瑜伽,便要繼續進入任務中。
小助理明星有些心疼她。
別看自家小主長得極為明豔,可是她心是單純,目標就是為了擺脫任務者的身份,過上平淡無憂的日子。
其實她想要達成目標,還有另外的捷徑,尤其是她外貌條件如此之好,是機器都無法臨摹的美好。
就像是枝頭那顫巍巍沾染著露珠的牡丹,總能驚豔了過客。
可是小助理更沒法開口勸她注意休息,別神經錯亂,最終沒能達成養老計劃,反而將自己送入精神療養機構……
不過,任由誰知道自己唯一的結局,會放棄逃脫的機會嗎?
對於慕爺來說,一次位麵旅行,就是一次全身心療養過程,尤其是隨著他跟顧芸契合度的提高,那種渾身徜徉的舒坦,讓人醉心。
哪怕不記得細節,他仍舊覺得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那小丫頭從哪裏來的?”為什麽命運的齒輪,讓他們在異時空一次又一次地相識相知相戀相守呢?
管家盡責地提供資料道:“聽說是棄嬰,被紫雲時空管理局下的孤兒院裏撫養長大,沒有任何選擇地被挑走,當成搖錢樹培養。”
“不過顧芸小姐潔身自好,在任務中一直都是單身,直到遇見了主子您,才品嚐到情愛的滋味……”
慕爺微微蹙眉,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揪疼。
“等比賽結束後,你就問問她的意願,若是滿意如今的生活,那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如果……”
管家十分上道地說:“如果顧芸小姐想要擺脫被人操縱的生活,下屬將她接來,隨便安排個輕鬆的活?”
“就在主子您目光所及之處,怎麽樣?”
慕爺滿意地點點頭,接著他微眯著眼看了管家一眼:“我看你是安逸日子過得太久,敢調侃起我來了?”
“不如你也進入位麵體驗一番?”
管家臉色一變,趕忙鞠躬討饒:
“主子,我隻是覺得有人情味的您,才有了為自己活著的感覺。”
慕爺怔了一下,淡淡地說:“我進入比賽的消息被人散出去了?”
管家神色肅穆:“是的,不過他們也僅僅知道慕爺您,卻並不清楚您就是戰神,虛虛假假才容易混淆視聽。”
戰神哪裏輕易摻和大家的事情?
沒有幾個人相信戰神這個消息,但是他們都知道有大人物下場,為了巴結奉承,不少選手用盡手段和財力,隻求與大人物安排到一個位麵中。
慕爺勾著唇角,望著管家清秀卻呆板老成的模樣,倒是能拿出去唬唬人。
“不如你陪我跟他們玩玩?”
管家渾身緊繃,神色慘淡:“主子……”
慕爺笑道:
“都說這墨家小子聰慧運氣好,從諸多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我身邊的人。可是呢,這聰慧和運氣,都得需要磨煉和提升的,進入位麵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管家眸子泛著絲趣味,也笑著點頭:“那下屬就鬥膽,接著您的名號,去位麵鬧一鬧了,隻希望不要匯集太多的選手。”
本來慕爺還想去看看顧芸是不是又在背地裏罵自己,卻得知小姑娘一頓飯的功夫,又奔赴下一個位麵了。
他微微歎口氣,也認命地躺回營養艙中,再一次開啟了時光機。
“她還沒醒?”有女聲極輕地詢問道。
“沒呢,從昨晚到現在,她的燒終於退下去了,整夜都含著淚,要哭不哭,瞧著人心怪疼的……”另一位歎口氣搖搖頭,也壓低聲音回著。
先前的女孩兒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這都叫什麽事啊,咱們這一批熬了多久,又超越多少人,才考上大學,還特別幸運地進入咱們夏華第一學府。”
“咱們能匯聚在一起,哪個不是地方中學習尖子?”
“我恨不能飯不吃、覺不睡,全部投入到學習中,生怕被別人給落下。”
“可是有些人呐,就是不惜福,腦袋得多糊塗,才覺得男人可靠?”
另一位女孩兒趕忙小聲道:“小蕾,感情這事兒誰也說不清楚,我奶說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們不能拿著自己的標準評論人。”
魯新蕾憤憤地說:“我就是瞧不慣貝芸溪不珍惜上學的機會,難道畢業證真的能比結婚證重要?”
“男人沒了還能找,錯過最好的學習機會,她去哪裏哭?”
倆人爭辯的時候,熟不知睡在上鋪的小姑娘已經換了芯兒。
年輕人的愛情,總是來得轟轟烈烈,就像一場生命浩劫般,能夠在心裏留下深深的印痕。
反正芸姐剛與身體契合時,那股揪心的情殤,讓她微微蹙眉,還能感覺到眼角的淚痕。別人不清楚,可是承接了原主記憶,又經曆著洗髓伐脈般的痛苦,她怎麽會不知道,小姑娘一時轉了牛角尖,竟是喝了藥!
小姑娘害怕疼,喝了一口就覺得肚子疼,這滿是針紮般的疼,讓她受不住,先給自己灌了一大缸子的肥皂水,哪怕如此,她的嗓子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傷,腸胃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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