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八零之啞女的春天(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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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芸溪一愣,忍不住抿唇輕笑,用手略微遮住嘴巴,極小聲地問:
“你不介意嗎?”
“隔壁是媳婦的前男友!”
穀修齊挑眉,“不啊,之前媳婦不是沒有碰到我嗎?”
“我不論模樣、能力、對你的疼愛和用心,都遠勝過他, 以媳婦這清傲的心,不可能吃回頭草的!”
“再說,他那樣的品行有哪裏值得你惦記的?”
“而且我覺得,住在隔壁,讓四嬸清楚看到兩家人的真實差距,便明白他們到底錯過多麽優秀的媳婦。”
“也算是淺淺替你報仇了。”
貝芸溪怔了下, “你, 你知道?”
雖然這是法治社會, 她沒法粗暴替原主報仇,卻能用另外一種方式,讓穀浩南他們不好過。
以磨人心換磨人心,很公平。
隻不過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一個來月,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還沒邁入正軌,所以貝芸溪尚且沒有針對穀浩南做什麽。
再者,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是任務者,哪怕承接了原主的身體,也是個獨立的個體。
貝芸溪會順著原主的心意完成任務,卻不會將這當成主要或者迫切的事情,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原身殘留的情緒掌控,從而迷失自己!
穀修齊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媳婦,你心思重,所以才會承受不住輿論和失戀雙重壓力,有了極端的表現。”
“雖然你現在努力積極向上,可是這麽多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往你身上壓, 得需要宣泄渠道。”
“我覺得咱們在他們四房麵前炫富,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看他們變臉、後悔,蠻好玩的,是吧?”
“以前他們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這會兒就被雙倍反噬得多厲害。”
貝芸溪抿唇笑著點頭,“也對!”
穀修齊的話可不僅僅是說一說,那是雷厲風行去執行,第二天就聯係人買了附近的四合院,又以略微高於市場的價格,與人換到穀浩南家隔壁的那套。
四合院處於市中心,距離他們單位不算遠,每天上下班騎自行車還能鍛煉身體。
最主要是貝芸溪現在不在報社上班,而是有了自己的公司,這四合院恰巧就在報社和芸溪設計公司中間。
是以等穀四嬸張羅著給穀浩南和張和美搬家的時候,在門口碰到騎車子上班的小兩口。
“四嬸早上好,呦,搬家呢?”穀修齊上前打招呼。
穀四嬸愣了下,看看寬敞整潔的胡同,再瞧瞧倆人, 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修齊啊,你,你們住在附近?”
穀修齊點點頭, 手指往旁邊一指,“喏,六號,很吉利的數字吧?”
“我跟我媳婦不求大富大貴,隻希望平平順順的……”
“哎對了,四嬸,不會是浩南也住在這一片吧?”
“哪家啊?我昨兒個聽說好像這一排胡同,就四號變更了房主,也是這個數字不吉利,所以滯銷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哪個大冤種買下來……啊,不會……不會大冤種是你們……不對,四嬸你們買的這一套?”
貝芸溪差點沒笑出聲來,啥時候自家男人自學了茶藝呢?
穀四嬸剛才喜氣洋洋搬新居的臉都綠了:
“穀修齊,有你這麽做人的嗎?”
“我們搬新家呢,你來個四號不吉利?”
穀修齊聳聳肩,“我就是轉述別人的話,這玩意吧,信則有不信則無,四嬸你不也是在妯娌中排第四嗎?”
四號房子的事情還沒解決,又開始攀扯她排行!
穀四嬸握著拳,差點沒撲上來撓他:
“修齊,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會說話?”
“你這是宣揚封建迷信!”
“往後你要是再說,我,我跟你媽念叨去……”
穀修齊嗤笑聲:“隨你咯,四嬸!”
以前不覺得如何,這會兒穀四嬸一聽他的話,總覺得渾身難受,就好像在詛咒自個兒一樣。
她不耐煩地揮手:
“不是去上班嗎?杵在這裏不幫忙,抓緊離開,省得耽誤事……”
穀修齊笑著扭頭看向貝芸溪:“媳婦兒,走,咱們去吃早點。”
“羊湯泡饃怎麽樣?再來個牛肉餅、驢肉火燒。”
穀四嬸他們為了搬家都餓著肚子呢,這些菜式哪個不是普通家庭咬咬牙才奢侈吃一次的?
“吃吃吃,大清早吃肉,不定少活……”
穀四嬸撇著嘴嚷嚷著,結果對上穀修齊那冷冷的神情,跟那天一樣,似是她就是個死人般,讓人從心底泛著森冷。
她撇撇嘴,“吃就吃唄,跟我們吃不上似的!”
雖然說一個四號一個六號,但是這邊房子排序是按照一排奇數一排偶數編號的,所以兩家是真正共用一麵牆。
而且四號是個一進的小院,但是六號卻是特別舒服的二進院子。
現在城裏買菜很方便,他們家屬區旁邊就挨著個特別大的菜市場,裏麵什麽水果蔬菜和肉類都有,這時候已經出現大棚養殖的蔬菜了,不過價格昂貴。
所以貝芸溪他們特意請了花匠,將菜園再度改成花園,種了些多年生且功能不一的花草,比如能防蚊蟲蛇蟻、可以止血化瘀、消炎解毒、祛斑美容等等。
院子裏也栽種了品種不錯的桃樹、梅樹、石榴樹、葡萄藤等。
加上一些定製家具,不過幾天功夫,小四合院格外溫馨舒適又優雅頗有格調。
貝芸溪和穀修齊都是老板,他們工作起來很認真努力,卻都不樂意加班,時間一到,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回家的步伐!
而且他們現在是嚴格緊跟組織步伐,按照朝九晚五的時間安排,所有工作都在這個時間段完成,不能的就自個兒擠時間加班。
是以為了不加班,員工們工作時氛圍緊張、注意力集中,一旦下班渾身放鬆愜意得緊,那是鐵飯碗的上班時間、私人企業的工作強度以及地攤主的高額回報。
基本上每次穀修齊都是早下班一會兒,騎車子接貝芸溪,倆人去菜市場買東西回家。
“媳婦兒,咱們待會買些好吃的,就做出飯菜味道飄香很遠的那種。”穀修齊笑著說。
貝芸溪挑眉,“今天他們搬家,咱們做好吃的不得送過去一份?”
穀修齊撇撇嘴,“原本因為老爺子的大餅,幾房人勾心鬥角、關係隻是表麵上的和諧,背地裏互相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如今知道家裏沒礦,又正式分家後,大家是連麵子都不樂意維持了。”
“你沒見人家搬家這麽大的事情,都沒跟家裏通氣嗎?他們連老爺子都沒告知,隻請了張家人!”
“咱媽也說過,路上碰到,四嬸都是抬著下巴走,看到人也不搭理。”
說到這裏,穀修齊低笑聲:“或許,四嬸不覺得房子是咱們的,她更願意相信咱們是打腫臉充胖子,花費高額租金賃的房子!”
貝芸溪也跟著抿唇笑,搖頭晃腦,用穀四嬸的口氣道:
“對,估計這會兒穀四嬸自我安慰:六號房子順又如何,不是咱們自己的房;二房的修齊再有出息又怎樣,娶個媳婦沒娘家支持,隻有一輩子給人打工的命。”
穀修齊悶笑著點頭:“所以,我們的飯菜得夠香,饞不死他們!”
末了他補充一句:“不知道四嬸兒媳婦廚藝如何,他們家沒一個會做飯的,要麽食堂要麽下館子。”
貝芸溪眸子微轉:“味道霸道的飯菜,要麽是熗炒爆香,要麽煎炸,或者鹵煮,還能烘培燒烤!”
自從搬來後,倆人工作生活步入正規,家裏廚房已經用起來了。
穀修齊再一次驚奇發現,自家小女人手藝不錯,做得家常菜比外麵飯館裏的還要色香味俱全,就像她人般,精致得自然。
“一聽你這話,我腦海中浮現了不少吃食,肚子這會兒已經打鼓了!”
這貝芸溪他們家的廚房就設在與穀四嬸家公用的牆這裏。
上麵的煙囪雖然沒超過牆,但是開口卻衝著對麵的……
貝芸溪第一次見的時候,扒著他笑得顫抖半天,這男人比她還小心眼兒呢。
其實他是吃醋的,卻又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太過,所以貝芸溪懷疑,他故意跟她一起找隔壁的不痛快。
是以穀四嬸一家,原本高高興興搬來新居,房屋敞亮、院子大,地理位置絕佳,就是張家人都滿意地點頭,信了他們那句穀家底子厚的謊話,樂意投資浩南,讓他們四房在穀家財產爭奪時,處於優勢地位!
晚上溫鍋的時候,他們特意去飯店定了兩桌子飯菜,擺在小院中,四周放上火盆,熱熱鬧鬧地吃飯。
然而隔壁也傳來歡聲笑語,還伴隨著陣陣霸道的香氣,讓他們麵前常見菜色都顯得寡然無味!
穀四嬸氣得不輕,又忍不住好奇,趴到牆上一個小洞裏,就看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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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一家在靠牆的涼亭裏吃燒烤,而穀修齊拿著扇子就衝著他們家這個方向扇……
可這也隻是剛開始,每天晚上隔壁都準時傳來飯菜的香氣。
穀四嬸還是格外八卦的那種,自己看了還要說出去。
什麽今兒個烤肉、明兒個涮羊肉火鍋、後兒個糖醋裏脊。
就是主食,人家個把星期都不帶重樣的,包子、水餃、油餅、麵條、餡餅等等,甚至有不少是穀四嬸沒見過的。
而他們飯桌上是食堂裏吃啥都一個味的菜,主食更是饅頭米飯和麵條!
人最怕攀比,明麵上一兩次,穀四嬸他們還能打腫臉充胖子,可是兩家是鄰居,天天生活上存在巨大落差,誰受的住?
而這種壓製不僅是飯菜上,他們就像是見證者,看著對麵那小日子賽神仙,貝芸溪又買新衣服了;穀修齊給女人買了玉鐲子;春暖花開,小兩口在院子裏看電影……
就連孩子上,人家也先懷上了!
穀四嬸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心理扭曲到了極致,聽說哪裏混亂,便喬裝打扮一番,與人湊堆八卦,說哪哪胡同的六號宅子富得流油。
她向來就會誇大,加上貝芸溪兩口的生活水平超乎普通人想象,聽得人眼睛發直,自然就有人記在心裏。
穀四嬸還去了好幾個地方,說得口幹舌燥、嘴巴起皮才意猶未盡地回家。
見到小兩口又是大包小包回家,她笑得格外熱切:
“修齊,你們回來了啊?”
隨後她語重心長道:“你們小兩口沒有老人看著,花錢大手大腳,不會辛苦上班掙的錢到月末一分不剩吧?”
“剛才還有幾個人拉著我,問你家到底怎麽個情況,是不是做啥生意的暴發戶呢……你們可長點心吧,萬一被賊人盯上,都沒地哭……”
穀修齊笑得格外意味深長:
“四嬸,我對於防禦措施做得十分妥當,畢竟如果哪天我出差,留媳婦一個人在家裏不放心,所以我早就布置了些小機關。”
“你也清楚,我是經過幾年特訓的,在這方麵不說十分專業,但絕對不是普通的業餘。”
“我很歡迎有人上來驗證一番,不過呢,四嬸你們家得注意緊閉門戶,別人家偷不了我們的,總不好空手返回,得去你家光顧一番吧?”
穀四嬸聽了怔在原地。
穀修齊自小就聰慧過人,大人在他麵前都討不了一點便宜,更何況他現在從小人精進化成妖孽了。
他說得話,穀四嬸都得琢磨半天。
這會兒,她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咋就任由嫉妒吞噬了理智呢?
要是那些人偷不到穀修齊家,會不會真的光顧自個兒家啊?
穀四嬸笑得僵直,回到家就開始琢磨如何提高防禦,唔,門上的鎖要換、牆頭上插上啤酒瓶渣、窗戶要嚴實省的進迷煙、牆角放老鼠夾、廚房吊著的肉抹上料……
等人走了,貝芸溪好奇地問穀修齊:
“修齊哥,你什麽時候給家裏做了防禦機關?”
如果真有的話,他不得提前跟她交代下?
穀修齊笑著摟著人親了下她的額頭,“傻媳婦,果然一孕傻三年,你怎麽也信了?”
“我當然是騙她的!我不可能出差後,將你一個人丟在家裏。”
“但凡我在家,也不會給別人入室偷竊的機會,所以,我為什麽要布置雞肋、很有可能攤上麻煩的機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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