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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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歡癟著小嘴巴看顧珩,眼睛瞪了一會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顧珩沒有像往常哄她那樣立刻上前,而是抱臂站在原處,“哭什麽?”
    鬱歡扯著嗓子哭,一邊哭一邊薅了一把旁邊牡丹上的葉子,朝顧珩砸過去。
    一把葉子輕飄飄,還不且落到顧珩身上就在半截兒散了一地。
    鬱歡跺腳,“你有外祖父了!”
    顧珩看著她,“所以?”
    “你就不要我了!”鬱歡哭的嗷嗷的。
    顧珩捏著眉心閉了閉眼,一臉無語,“誰和你說的?”
    “沒人和我說,用不著誰和我說,我都知道。”鬱歡也不嚎了,就紅著眼瞪著顧珩,“我什麽都知道。”
    “你知道個屁!”顧珩沒好氣道:“你知道什麽啊你知道,我有外祖父了,為什麽不要你了?”
    “以前,我是你的小狗,你是我的小狗,就咱們倆,但是現在,你多出來一個。”
    顧珩皺了一下眼角才明白過來這祖宗的邏輯。
    他姐和她哥在一起,這是一對兒。
    他和鬱歡互為小狗,四個人兩兩一組,正好分配完了。
    在小孩兒的世界裏,這就是一個穩定的關係網。
    現在顧珩多了一個外祖父。
    打破了兩兩一組。
    歎了口氣,顧珩道:“那你之前還有你蕭三哥呢,我說什麽了我?”
    鬱歡哭哭啼啼的聲音一頓,等著顧珩,“你什麽意思?”
    顧珩聳肩攤手,“字麵意思,你還有你蕭三哥呢,不是你蕭三哥嗎?以前我和我姐沒來的時候,不就是你和你哥,你蕭三哥最親近嗎?我說什麽了嗎?”
    鬱歡抿了一下嘴,“蕭三哥都二十多了。”
    顧珩抵著舌尖兒笑了一下,這哪跟哪啊,盡管話題似乎有點跑偏,顧珩還是順了鬱歡的話題,逗她,“祖宗,你才幾歲,這是吃醋了?”
    鬱歡翻了個小白眼,但沒說話。
    顧珩一愣。
    這還真是吃醋了?
    “不是,你這醋吃的是不是有點太扯了,吃我外祖父的醋?”顧珩靠在牆上笑。
    鬱歡瞪著他,“你有了外祖父了,我以後就不是除了嫂嫂以外對你最重要的人了。”
    顧珩這下明白過來了。
    合著吃醋是這麽個吃法。
    他舌尖兒掃過後槽牙,頂了一下臉頰,笑道:“誰說不是了,別說我現在有外祖父了,就是沒有外祖父,單單以前的時候,你也比我姐重要。”
    鬱歡一下小眼睛亮了,但跟著又狐疑看著他,“你就騙我。”
    “騙你做什麽,而且,你這重點放的不太對啊祖宗,我有外祖父難道你不應該高興嗎?我有就等於你有啊。
    你體會過被長輩疼愛的滋味嗎?
    沒有吧。
    以後不一樣了,以後咱們日日一起住著,你就能感受到來自長輩的愛了,不一樣的。”
    鬱歡看著顧珩,像是有些意外,“一起住著?”
    “不然呢?難道你讓他孤苦伶仃一個人在外麵住?我怎麽沒看出來,鬱小歡你心腸這麽壞呢,我外祖父一把年紀都還在為你家的事情奔波,你竟然讓他自己在外麵住?”
    鬱歡這下也不哭了也不鬧了,一下湊到顧珩跟前,伸手挽了他胳膊,臉上帶著一點討好,“你是說,以後咱們都住在一起?”
    顧珩垂眼看她,“你以為呢?我有外祖父了,所以不要你了,我要跟著我外祖父搬走,我們單獨住著,你是不是這麽想?你有沒有良心。”
    鬱歡立刻訕訕,“我沒這麽想。”
    “沒?”
    “我就這麽想了一小點。”
    “一小點?”
    “你煩不煩人啊,我就這麽想了,怎麽著吧,難道我還不能想了?誰知道你怎麽安排呢,你突然有外祖父了,你外祖父還是陸平山,我哥還十分倚重他,而且他和蕭三哥的大哥一起來的,看上去十分有本事的樣子,我哪知道他要和我們一起住啊。你凶什麽凶。”
    這世上的風,要麽東風壓倒西風,要麽西風壓倒東風。
    剛剛顧珩還能繃著臉訓人家呢,現在就被一通說。
    說完,鬱歡還瞪他一眼。
    “都怪你。你要是早和我說了,我至於哭嗎?”
    顧珩直接讓她給說笑了,“還是我的錯?”
    “不然呢?”
    “好好,我的錯,祖宗,這下說清楚了,別鬧了吧。”
    “誰鬧了!”
    “我,我鬧了。”
    “咱們要去看阿花嗎?”最一開始鬱歡以為顧珩以後要跟著陸平山搬走,小小的人都嚇麻了,她又沒有立場攔著人家祖孫倆相親相愛,就隻能自己躲在這裏哭,現在得知不僅顧珩不走,陸平山也一起住,立刻一顆心踏實下來,想起昨天晚上倆人的約定,“不是說今兒要去見阿花?”
    顧珩嗯了一聲,牽了她的手。
    “阿花的事,你沒和別人說吧?”
    鬱歡搖頭,“沒有,我誰都沒說,不過那個伯伯臉上的疤好嚇人啊,我嫂嫂醫術那麽好,以後能給他瞧瞧嗎?弄個祛疤膏什麽的。”
    顧珩沒應這話。
    鬱歡也無所謂,隻要顧珩不走就行,她美滋滋跟在旁邊走著,她可是知道連顧珞都不知道的顧珩的小秘密呢。
    乾州城一處荒院中。
    老南瓜將買好的燒雞給了豆芽,“拿去分著吃了吧。”
    豆芽接了燒雞,臉上帶著惶恐不安,“南瓜叔,今兒外麵還殺人嗎?”
    前幾天鬱宴和蕭嘉遠收拾乾州城裏的細作,整個乾州城殺戮重的很,正巧豆芽出去給老南瓜打酒,遇上一次,當時嚇得回來臉都是灰的。
    從那之後再也不敢出門了。
    老南瓜摸了摸她頭頂,“外麵,安博王殺的那些,都是罪大惡極的該死之人,豆芽別怕,要把壞人殺光了,咱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要不然,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出去我也不放心、”
    豆芽抱著燒雞沒說話。
    老南瓜也沒有繼續再講道理,打發她去發燒雞了。
    豆芽一走,一隻黑貓從外麵進來,才進門,院子大門就被叩響。
    三長一短,敲完,傳來聲音,“南瓜叔,是我。”
    老南瓜抱著黑貓過去開門,“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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