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常、趙知雲……”
    兩人停止爭辯後，開始仔細琢磨，反複念叨這兩人的名字。
    可想破了腦袋，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
    “算了，光在這空想也不是辦法，不如主動出擊，去尋找更多的線索！”
    片刻過後，有些不耐煩的王賁提議。
    “嗯！也好！”
    章邯稍加思索，點了點頭。
    他們已經命人跟蹤趙常等人，一有消息，將會立即回稟。
    既然沒人返回稟報，就證明沒什麽異常。
    趁此機會，他們打算去查查咖啡廠。
    趙常父女移民後就在咖啡廠工作，女人找了個相好的，還是咖啡廠的小管事，保不齊在那能找到什麽線索。
    按照官員給出的位置抵達後，發現工廠被高高的圍牆擋住，隻留一前一後兩個大門，都有工人把守，不是自家工廠的人，一律不讓進！
    “好家夥，一個生產咖啡豆的工廠，竟然比我們鹹陽造輪船的把控還嚴，若說這工廠沒問題，打死我都不信！”
    圍著工廠轉了一圈後，章邯撇嘴說道。
    “是啊！所有進出的人員、車輛都要經過仔細的盤查，這不像是咖啡豆廠，倒像是兵工廠！”
    王賁雙眼迸發出火花。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兩人沒有硬闖，而是扭頭返回，找了一間相對算是熱鬧的茶樓，挑了個角落，要了一壺茶，幾個小點心，打算側麵向掌櫃和小二打聽一下消息！
    無論何地，茶樓的消息永遠都是最靈通的！
    “你們二位是想到咖啡廠幹活？”
    小二看他們眼生，以為是剛剛移民而來，想要尋求生計的。
    “額……有這個打算！”
    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工廠不錯，薪俸高，廠長也是個好人，逢年過節，都會給廠裏的工匠發放額外的福利，有時還會親自到工廠內，與工匠同吃同住，深受工匠們的愛戴！我這也就是身體素質不行，三天裏有兩天都病著，幹不了重活！不然的話，我也去那了！”
    小二將咖啡豆工廠與廠長一頓猛誇。
    由於身體原因沒能去那工作，似乎還成為了一件十分可惜的事情！
    “哦？我聽說那廠長非常有錢，竟然還到廠裏幹活？”
    這不禁引起了章邯的疑惑。
    “可不是嘛……！”
    說到這，小二特意壓低了聲音，四處瞧了瞧，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開口說道：“我倒是不知那廠長到底多富有，可聽茶客們說，似乎富可敵國！”
    這句話多少沾點大不敬，所以小二不敢張揚。
    “富可敵國？你可知朝廷的國庫有多少錢？”
    章邯麵帶冷笑。
    現在的朝廷可不是從前了，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自稱富可敵國的！
    若是嬴飛羽說出這句話，他不敢否定。
    可小二這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哈哈！客官玩笑了，朝廷有多少錢，我怎麽會知道？但我聽說，那位廠長是真的很有錢！就去年幹旱之時，人家愣是拿出一大筆錢去買糧食，幫助受災百姓渡過難關！試問，現在哪個富商能這麽做了？”
    看小二的架勢就知道，非常擁護這位連他都不認識的廠長。
    “嗯！這倒是……！”
    章邯點了點頭，故作疑惑的詢問，“我聽說整個以州咖啡豆廠共有十多個，他每個工廠都去嗎？”
    “可不是嘛！其他人有錢以後，肯定就是吃喝玩樂，享受生活！可他不同，經常巡視這幾個工廠，每到一個工廠都會住上幾日，與工匠們一同幹最普通的活！”
    “哦？”
    “小二！來壺茶……”
    幾人說的正來勁，一夥茶客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招呼夥計。
    夥計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咧嘴笑著說道：“二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我得先去忙了，你們二位若是想去咖啡廠就抓緊！二位雖然年紀大了，可看起來身體素質還不錯，咖啡廠還是會錄用的！”
    撂下一句話，夥計轉身就走，熱情的去服務剛來的一夥人。
    “老王，他剛剛是不是說我們倆年紀大？”
    “好像是！”
    “這是誇咱們，還是損咱們呢？”
    “都有吧！”
    看著夥計忙碌的背影，兩人關注的點卻在夥計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
    什麽叫做年紀雖然大？
    他們年紀哪就大了？
    不過剛剛退休而已！
    再者說，別看他們頭發白了，可手上的力氣比一般小夥子都大。
    就夥計這樣的瘦弱身板，他們兩手都能掰折了！
    “哼！看在這家夥透露不少信息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章邯朝著夥計白了幾眼後，低頭抿了口茶。
    可就在低頭的瞬間，餘光突然瞥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大腦快速飛轉，回想這個身影到底是誰。
    確定以後，保持著低頭喝茶的姿勢，悄聲提醒王賁，“不要回頭，繼續喝茶！”
    王賁不明所以，但也猜到這家夥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於是不動聲色，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章邯雖然盡量壓低了腦袋，可還是給雙目留了縫隙，觀察一行人的動作。
    好在他們向夥計交代了幾句後，就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包廂，章邯總算能正大光明的抬起頭。
    見此一幕，王賁也明白過來，肯定是敵情已過，可以正常說話了！
    “老章，你剛剛看見誰了？”
    “猜猜看！”
    章邯盯著樓梯口，下意識的說道。
    “猜？這我上哪猜去？我們才來幾天？連個熟人都沒有，我哪知道是誰？”
    王賁撇嘴嘟囔著。
    “之前是沒有熟人，可現在有了！”
    章邯的目光始終盯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心不在焉的說道。
    “現在有了？誰啊？難不成是那個滿嘴跑火車，沒一句實話的趙常？你快拉倒吧，我們調查的就是他家，這還能算是熟人？”
    他們抵達以州後接觸的人並不多，如果是府衙的人，他們根本不必躲。
    能讓章邯如此躲避的，也就是昨日接觸的那個趙常一家！
    “不！是薑永壽和蘇平他們！”
    章邯收回目光，淡淡說道。
    “噗……”
    王賁聞聲，剛喝到嘴裏的一大口熱茶，直接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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