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秦小楓今天第三次致歉“我們暫時別再見麵了，我得確保下次不再有這種情況才行。”她長出了一口氣，雙手捂住臉“丟臉死了，好尷尬。”

    “嘿，他做了錯事，你懲罰我？”

    秦小楓聽他說得有趣，饒是愁腸百結也笑了一聲。

    “我不在意他的態度，我們是競爭者，這很自然。我隻在意你的態度。”劉醫生用拉家常的語氣閑閑地說“他是你的過去。我希望成為你的未來。”

    顯然他已經了解秦東流的存在了，秦小楓默然。

    “你身邊潛伏著一個資深間諜呢。”劉醫生做出陰險的樣子，從眼角睃她。

    秦小楓可以想象劉會計的說辭，心裏有些許煩悶。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這麽複雜，你還想繼續嗎？”

    一輛車突然變道想插進來，劉醫生沒急著說話，減速讓它進來了。

    “欣忭之至，秦老師，欣忭之至。”他看著路麵，不慌不忙地說“我做不了這世界的主；可我自己的事情嘛，自己說了算。”

    車到了學校，秦小楓指揮他繼續往前“再開一分鍾就到了。”

    “他們一直跟著呢。”劉醫生貌似不經意地說。

    秦小楓下了車，果然大黑車也在他們後麵停下了，秦東流和李秘書拿包、下車、鎖門。

    秦小楓招招手，秦東流又驚又喜地靠過來。

    “你要幹什麽？”秦小楓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

    “回家。我住在這裏，室。”他滿臉無辜地回答，把鑰匙給她看。

    秦小楓看向李秘書，意在求證。李秘書會錯了意，也掏出自己的鑰匙給她看“我也住在這裏，室，秦老師。我們的宿舍在這裏呀。”

    “你從幾時起住在這裏的，趙總？”

    “從今天起。請叫我三哥、東流，至不濟也是秦總。”

    秦小楓生氣了，從牙縫裏擠出話來“誰叫你姓秦的？！”

    “我作為公民依法享有姓名權，有權決定、使用、變更自己的姓名，已經向戶口登記機關申請變更並完成登記，自登記之日起我就姓秦了。我沒有改名‘秦慕楓’已經很委婉。”

    秦東流今天居然毫不退縮。李秘書暗自回想了一下菜單，晚飯沒上熊心豹子膽呀？

    秦小楓真生氣了“那行，秦總，失敬了。”

    “不早了，秦老師進去休息吧，”劉醫生插話“今天謝謝賞光。”

    “謝謝，劉醫生晚安。”她勉強笑笑，接過劉醫生遞過來的包和鬱金香，進屋把門關上了。

    “秦總晚安，李秘書晚安。”

    “晚安。”

    “晚安。”

    劉醫生簡單地點個頭，回車上去了，卻沒有馬上發動車子。

    這兩人上了樓，李秘書請老板先歇歇，他去想辦法弄兩床被子，宿舍裏現在空空如也；或者今天還是去酒店住？秦東流沒回話，他走到窗口往下看，劉醫生的車正在掉頭。他憂心忡忡地看著車尾燈，答非所問地問李秘書“小李，你看她會不會在憋什麽壞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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