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偽病弱質子bs真天命女皇(13)
字數:3731 加入書籤
“我就是不明白!我恨他!要不是他,母親怎麽會因為仇家尋仇,難產而亡!小然怎麽會早產,臥病在床,每日都要經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我們一家因為他淪落至此,哈哈哈哈,可他呢,每一日就知道練劍,就連小然,他都不敢在他清醒的時候看望一次。可是今日,他居然哭著說對不起我,對不起小然,說無論怎樣,無論要付出什麽,他都會給小然找到藥材的,可是我不需要。”
“為了小然,我不喜歡練武,也日夜苦練,就是想著無論多麽艱苦,我都有能力去給小然找藥,找大夫,我行俠仗義就是想給小然積福。這麽多年了,小然都活過來了,我也成了不次於他的劍客,現在他跳出來要擔起父親的責任,你說多可笑!”
賀書卿知道南亦熙不需要安慰,她隻是想要一個傾聽者,所以他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拿了屋頂上剩下的酒壇抱在了懷裏。
沒了酒,南亦熙也沒有鬧,隻是仰著頭把眼睛裏的淚水憋了回去,笑了出聲。
“對了,賀大夫,回來的急,沒碰上什麽事,你還沒見過我練劍吧,今天我心情不錯,我給你表演一個絕活吧。”
南亦熙話題轉變之快讓賀書卿有些始料未及,看著醉意朦朧的南亦熙,他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阻止了。
大紅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玉手抻出劍鞘裏的青劍,手腕輕輕旋轉,青劍也如閃電般快速閃動,與女子那抹紅色豔麗的身影相融合。
那樣的孤傲,那樣的矯捷,他相信了聽到的傳言,都說天劍山莊少主繼承了莊主的天賦,於劍道上的領悟能力無人能及,小小年紀就已經讓他人望塵莫及。
南亦熙練著練著放慢了動作,從氣吞山河的瀟灑變成了形舒意廣的輕靈。跳著跳著,輕輕吟唱了起來。
快平生甘作天地蜉蝣
春雨煎茶海棠佐酒
風忽起滿城桃花吹皺
一朝踏歌而去紅塵行走
辭長安觀花漫至揚州
放眼天下皆是故友
長嘯拍壇痛飲千秋
道不醉不休
且待我江山如畫踏破提酒作長歌
問姓字吾是人間逍遙客
年少輕狂天涯覓詩火風雪同醉臥
此間明月共我
南亦熙興盡停了下來,模模糊糊記得自己把和賀書卿扔在了屋頂,又飛身上去站到了賀書卿的身前。
“賀大夫,你長的真好看!”南亦熙俯下身子靠近了賀書卿的臉,沉迷於美色無法自拔的她甚至吞了幾口口水,眼睛閃閃發光。&nbp;她盯著他看著,一秒,兩秒,突然南亦熙笑了,似最動人的春光,最迷人的煙火,說不盡的荼蘼盛至,光彩豔人比賀書卿記憶裏的花都要美麗。
他一時僵住了,沒能攔得住南亦熙的偷襲。一觸即分的唇瓣短暫接觸讓賀書卿睜大了眼睛,南亦熙羞紅了臉頰。
“賀大夫,長這麽好看,喜歡你的女子一定很多,你是我找到的,不能便宜了別人。”南亦熙用手指挑起了賀書卿的下巴,察覺到他有掙脫的動作之後,皺著眉捏住了他的臉,輕輕的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蓋章定論,你是我的了。”
背著月光,賀書卿看不清南亦熙的臉,隻知道麵前的女子身姿綽約,柔和的月光給她鍍上了一層令人心醉的光暈,他想,大概沒有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她吧。
賀書卿咽了口口水,想起了現實中的心上人,終於清醒了過來,剛想要甩開南亦熙,就見她放開了手,抱著他從房頂上飛了下來,貼心的把他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施施然的離開了,徒留下賀書卿一臉懵逼。
第二天,南亦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她頭疼欲裂,洗把臉清醒之後就來到了弟弟這裏看看,正好遇上了診脈的賀書卿。
“阿姐,你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昨晚發生什麽事了嗎?”
南亦熙揉了揉太陽穴,安撫著擔憂的弟弟,“大概,也許是太高興了,喝的有些多了,我也不記得了,沒什麽事,你放心。”
聽到這話的賀書卿明顯氣場有些不太對,本來就是裝的南亦熙自然注意到了,不過她沒打算理。
“賀大夫,你說的藥材我已經讓人去找了,這些日子還勞煩您多多看護小然了。”
“在下明白,少莊主放心。”說完賀書卿直接轉身就走了。
“阿姐,賀大夫是怎麽了?生氣了嗎?是不是我不聽話惹到他了?”
“小然很聽話,他應該隻是沒睡好罷了。”
看著弟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南亦熙站了起來,看著已經沒了賀書卿身影的那個方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挺甜的,也挺軟的,卿卿,快點到我的懷抱裏來吧,我等不了多久的。
現實中,賀書卿睜開了眼,夢裏女子親吻自己的畫麵仍然揮之不去。賀書卿直接氣的錘了一下床,驚動了外麵等待著的隨從們。
“殿下,您怎麽了?”
“更衣吧。”
隨從魚貫而入,更衣的更衣,梳頭的梳頭,一個個井然有序。
“殿下,陛下讓人過來說,大婚還有些日子,怕您在驛站煩悶,又不習慣天陵國的習俗,不願意出門,請了唱曲的,唱戲的要給殿下解悶。不知道殿下什麽時候有心情聽一聽?要我說,陛下對殿下您真真是好極了!”
賀書卿睜開了眼睛,冷冷掃了一眼總是在自己身邊說南亦熙好話的人。
那人被這一眼看的手腳發涼,一股寒意從脊背直直竄進天靈蓋,冷的可怕,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我今日不想聽戲,讓那群唱曲的進來吧。”賀書卿清楚這人是他那個好父親送過來監視的人,要不是留著有用,他也不會把人留下來礙眼,隻不過這人是看著自己得到了南亦熙了,著急了嗎?一日日聒噪至極,這麽急著讓他去喜歡南亦熙,還不是想著讓他去爭寵,討好,最後能給西木國爭取更多的利益。
“是。”那人戰戰兢兢的下去了,出門的一瞬間又變成了不屑,甩了甩袖子,咬牙切齒的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