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放火燒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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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的弓箭在穿透前麵的叛軍後,餘勢未減,直接射入後麵叛軍的身體。

    

    小部分的弓箭則是連著射穿兩名叛軍,才狠狠的紮入第三名叛軍的身體。

    

    而趙複國射出的弓箭,則是一箭射穿了四名叛軍,在射中一名叛軍的軍官,才止住了去勢。

    

    黑夜中,叛軍根本看不清楚對麵來了多少宋軍。

    

    但對方還隔著很遠,就有一輪弓箭射來,瞬間就倒下一百多人。

    

    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對麵又有一輪弓箭迎麵而來,前排又是一百多人應聲而倒。

    

    還未照麵,己方就損失了超過三百人。

    

    而就在這兩輪齊射下,剛才組織元軍結陣抗敵的蒙古將領就被一箭射死了。

    

    叛軍群龍無首,在加上剛剛的兩輪弓箭讓叛軍都嚇破了膽,在沒人指揮下,各自拿出弓箭胡亂的向前射去。

    

    這也就好在臨安幾個月的加強訓練,讓這群叛軍在沒人指揮下,依然保持著隊形,沒有出現混亂。

    

    可這稀稀拉拉的箭雨根本就沒有傷到龍衛分毫,因為龍衛此時還尚未進入叛軍弓箭的射程之內。

    

    待麵前的箭雨消失,趙複國帶著龍衛終於衝到了距離叛軍一百步的距離。

    

    龍衛再次開弓搭箭,又是八十一支威力巨大的神弓紮入叛軍軍陣之中。

    

    由於這次距離更近,神臂弓的威力更顯巨大,叛軍前排兩百多士兵紛紛中箭倒地。

    

    三輪神臂弓齊射,叛軍就死傷了五百多人,而叛軍卻連對方的毛都沒摸到。

    

    這簡直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情,部分膽小的叛軍隻覺得汗毛倒豎,想扔下武器逃跑。

    

    可身後幾百監軍那明晃晃的大刀,卻讓這些叛軍放棄了逃跑的念頭。

    

    在兩個千夫長的帶領下,叛軍舉著長刀,向龍衛衝去。

    

    此時龍衛距離叛軍已經不足五十步,想要再次彎弓搭箭已經來不及。

    

    趙複國大喊一聲:“燒!”

    

    龍衛紛紛從馬背上拿出猛火油罐子,將猛火油澆到神臂弓上。

    

    八十一束火焰,在趙複國一聲“扔”字命令下,一齊投入了叛軍軍陣中。

    

    由於神臂弓威力巨大,趙昺擔心自己辛苦改良製作的神臂弓落入到敵軍手中。

    

    所以在下發武器的時候就有規定,若戰場情勢緊急,宋軍必須要提前把神臂弓毀掉,以免落入敵手。

    

    此戰趙複國為了河對岸的光複軍能順利救出皇上和文丞相,選擇在正麵牽製住叛軍,而給光複軍創造機會。

    

    八十一對五千,無論己方再如何勇猛,對方再如何不堪,都沒有戰而勝之的道理。

    

    趙複國不是趙昺,沒法創造崖山上一人擊退三萬元軍的壯舉。

    

    況且這裏沒有台風,暴雨也剛停了。

    

    出發之初,趙複國和八十名龍衛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在將神臂弓點燃,當做火弓投入敵軍,並給叛軍帶來一絲慌亂和傷亡後。

    

    龍衛以趙複國為箭頭,狠狠的插入了叛軍軍陣中……

    

    ……

    

    祠堂外殺聲震天,祠堂內卻一片平靜。

    

    大部分叛軍都被帶往祠堂外禦敵,僅有小部分叛軍守著東麵的一間屋子。

    

    屋內一片漆黑,忽然火光一閃,一支蠟燭緩緩被點燃。

    

    那搖曳的燭光瞬間將黑暗驅散,給屋內帶來一片光明。

    

    文天祥拿著蠟燭,輕輕的叫了聲:“皇上,醒醒。”

    

    其實剛才叛軍衝出祠堂的動靜已經把趙昺給吵醒了,隻不過趙昺對於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龍衛,今夜卻愚蠢的從正麵衝擊人數是自己數十倍的叛軍,這種送死行為十分不解。

    

    所以趙昺一直躺在床上,想著這不可理喻的事情。

    

    聽到文天祥叫喚,趙昺一骨碌爬了起來。

    

    “皇上,應該是他們來了。”文天祥笑著說道。

    

    聽著外麵衝天的喊殺聲,趙昺卻憂心忡忡的問道:“文愛卿,你確定隻有一百龍衛跟著你過來的?”

    

    文天祥點頭道:“在天目鎮軍營,我搶了一匹馬便跑出了軍營,可沒多久就被趙複國和龍衛給追上。在我說出自己的計劃後,趙複國才決定跟著我過來營救皇上,那些龍衛我親自數過,確實是一百人。”

    

    趙昺看了文天祥一眼,低頭沉思片刻。忽然起身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戶,看著遠處那條黃色的河流怔怔的發呆。

    

    文天祥走到趙昺身邊,看著窗外的黑暗,若有所思的說道:“皇上,龍衛會從河裏潛過來?”

    

    趙昺頭也不回的說道:“若朕所料不差,龍衛應該分為了兩隊,一隊在祠堂前麵發動攻擊,正麵牽製住叛軍,另一隊從河裏潛入祠堂來救朕。”

    

    “可是這麽大的洪水,龍衛怎麽潛進來?”

    

    趙昺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趙複國就是一個蠢蛋,這麽點人,無論是正麵衝擊還是逆流潛水,都是九死一生啊!”

    

    趙昺說完,忽然轉身,看著桌上跳動的燭光,兩眼也仿佛閃著光:“快,文愛卿,我們將這房子點燃,給龍衛指明方向。”

    

    文天祥瞬間愣住,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您剛才說要將這房子燒了?”

    

    趙昺點頭,滿臉嚴肅的說道:“叛軍有五千人,即便被吸引了四千人去前方,祠堂內至少還有一千人守著,龍衛那麽點人即便偷偷的從河裏潛了進來,也根本不可能從叛軍手上救出咱們。我們不能讓將士們的血白流,所以我們要想辦法製造點混亂,而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隻能是燒了這房子。”

    

    “可是,房子燒著了,您怎麽辦?”

    

    文天祥隻說了“您”,而沒有說“我們”,其實從仙竹鎮外隻身進入敵營開始,文天祥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看著文天祥滿臉憂色,趙昺故作輕鬆的安慰道:“文愛卿放心,最近雨水較多,濕氣很重,房子即便點燃,也不會一下子燒起來的,況且外麵的叛軍也不會讓我們燒死在這裏的。”

    

    趙昺說完,也不待文天祥反應。

    

    便拿起桌上的蠟燭,走到床邊,將床上的被褥給點燃。

    

    隨著被子、枕頭這些易燃物被點燃,隻片刻,整個屋子就陷入了大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