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番外 夜色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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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太優雅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你是不會死心的,那今天我就跟你好好的說道說道。”
我咬著牙道:“願聞其詳!”
“當初我家老夜把你從瘋人院裏帶回來,我是不同意的,可是他硬拿著以前的情誼壓我,我沒有辦法,隻能鬆口了,後來看到你來到夜家挺乖巧的,也就有所動容,想著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或許我就放你走,讓你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可是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阿爵身上動心思,阿爵可是我的心頭肉,你這樣的乞丐竟然還想肖想他,簡直做夢!”
“所以你要毀了我!”
她吐了一口煙圈道:“話也不能這麽說,我還為你安排了別的退路,幫你物色了一個國外的大學,通知書都到手了,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去報道。”
我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安好心,頓時憤怒道;"我不會接受!"
她嗤笑道:“不接受是嗎?那你打算幹什麽?像你那個賤人媽媽一樣,去攀龍附鳳嗎?”
我憤怒的盯著她:“我說過不要侮辱我的家人,還有,當初你不是跟我的媽媽情同姐妹嗎,為什麽能說出這麽惡毒的話?”
她忽然笑了起來:“這世上最好笑的詞就是姐妹了,最惡毒的詞就是閨蜜了,我出身名門,怎麽可能跟你那個出身貧民的賤人媽媽是姐妹呢,男人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女人就要在胭粉堆裏為他們打助攻,我跟她的親昵,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沒想到你還當真了,真是天真啊。”
“我真不知道夜太太竟然這麽會演戲!”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那個賤人媽媽……”
我實在受不住她這麽侮辱我的媽媽,氣惱的衝上去撕扯著她的頭發,給了她幾個耳光。
她到底不如我年輕氣盛,很快被我壓在身下撕扯著。
她的頭發變得亂糟糟的,我的手指上還纏繞著她的卷發。
她身上漂亮的旗袍也被我撕爛了,露出身上的贅肉。
女人再怎麽光鮮亮麗也經不住歲月的磋磨。
她已經不是如花的模樣了,這樣看來,跟平時的潑婦沒什麽兩樣,那些所謂的高貴、風雅也不過是裝出來的。
她竟然沒有還手,隻是淡漠的看著我:“打夠了?”
我憤怒的用額頭狠狠的磕在她的鼻子上:“我會離你的寶貝兒子遠遠的,以後不用再算計我!”..
我起身時,去發現屋內不僅站滿了保鏢,還有瘋人院的醫護人員。
常年在瘋人院遭受的折磨一股腦的湧了出來,我嚇得瑟瑟發抖。
夜太太淡淡道:“剛才你們都看到了?”
院長說:“看到了。”
“剛才病人到底什麽情況。”
“看症狀應該是犯了瘋病。”
“喔,那需要治療多久?”
“情況嚴重的話,恐怕這輩子都走不出瘋人院了。”
我驚懼又憤怒的握緊了手指。
難怪她沒有還手,她剛才是故意激怒我的,就是為了讓我展示出瘋狂的一麵。
這個女人太陰險了。
夜太太朝著我笑道:“伊伊,你是接受我的安排呢,還是想回瘋人院呢?”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我回到瘋人院就全完了,那裏的人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甚至沒有正常人的人生。
雖然她的安排恐怕是另一個陷阱,但我想活下來。
我,妥協了。
夜太太笑道:“這才乖嘛。”
我轉身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保鏢離開時,她忽然叫住了我。
“站住,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給你這麽個好去處嗎?”
我雖然不想知道,但她一直期待著我開口,如今我的生死掌控在她的手中,便磨著牙順了她的心意:“為什麽?”
“因為你陪了我兒子三天,我得幫他支付這筆錢,所以當然不能虧待你,畢竟找個幹淨的讓他經曆一下人事,確實也不容易。”
我握緊了手指,她可真惡毒啊,就連我最幹淨的奉獻,也被她沾染上了金錢的髒汙。
她赤果果的告訴我,我所謂的飛蛾撲火,不過是一場肮髒的交易。
她在我身上打下了賣身的印記。
我的牙齒都在顫抖,憤怒的說不出一個字。
女人果然最了解女人,總能用利器精準的戳中軟肋。
她知道我在意什麽,就踩碎給我看。
好殘忍。
我一句話也不想聽她說,隻想快點離開。
“我照顧了你這麽久,你臨走的時候至少也得給我磕個響頭啊。”
我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下。
她沒有說話,那就意味著不滿意。
我一個一個的磕下去,直到磕得頭破血流,她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保鏢把我帶走。
從離開別墅到上飛機,那兩個保鏢一直緊緊的跟著我,生怕我逃走。
我望著窗外的雲朵,忽然覺得它們好像也沒有那麽自由,想去哪裏並非自己說了算,是風掌控著方向。
我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帶去哪裏,但我很清醒的知道,她一定不會讓我上那個所謂的大學,她隻會用更惡毒的方法毀掉我。
我唯一的念想就是逃。
可是我又怎麽逃得掉。
下了飛機後,他們又帶著我上了輪船。
我看到女保鏢在我的水裏放了什麽東西,然後就離開了。
我立刻把那瓶水分別倒在了他們的水杯裏,然後又接滿了涼水。
午餐的時候三人一起吃了三明治,喝了水。
兩人倒了下來。
我正要逃走時,外麵似乎來了什麽人把整個船都圍住了。
我才知道,我上了一個非法販賣的船,而商品並非普通的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整座船上都是哭聲,我想,一定有許多不知內情的人被最親近的人送了過來,隻有我是最清醒的。
我知道這群人是沒有人性的,他們眼裏隻有金錢。
但我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我要見你們頭。”
那人甩給我一個耳光:“你算什麽東西!”
另一個花臂男製止了他:“別傷了她的臉,這孩子品相還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花臂男帶著我去見了一個叫花漾的人,別人都尊稱她一句花姐。
我也叫她花姐。
“花姐,我想跟你談筆生意。”
花姐忽然笑了起來:“你知道你什麽身份嗎?”
“我知道,我是您的貨物。”
“那你是第一個跟我談生意的貨物。”
我指了指身後的那兩個保鏢:“我把他們也一起賣給你,為自己求條生路。”
一行人竟然笑了起來。
花漾抽著煙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吐字清晰道:“我知道他們是賣家,可是誰規定的賣家不能成為貨物呢?如今他們被我製服了,我就是他們的賣家,按照你們的規矩,賣家是受保護的,不是嗎?”
花漾打量著我:“小姑娘,挺有頭腦啊,你想謀取什麽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