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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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的倆人紛紛抬頭看了裘楠一眼。
神色複雜。
但裘楠就是滿臉不服輸的表情,在他看來,鄒夏和程媛媛征服他們的手段,無非就是威脅。
而很顯然,僅靠著威脅,是不能讓裘楠信服的。
不過,有一點,眼前這三位少年都是因為迷了路,所以才會一直帶著他們在林子裏繞圈的。
所以其實不管裘楠是否認輸,短時間裏,都無法帶他們前往自己的村落。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要麽就是像他們堅信的那樣,自己是山神的孩子,在祈禱下最終能在這片漆黑的夜空背景下,找到自己回家的正確道路。
要麽就是在林子裏待到天亮為止。
既然他們堅信大自然是不會傷害自己的,那麽鄒夏和程媛媛跟在他們身旁,一直到天亮,應該也是不會再受到其他騷擾的。
所以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以後,鄒夏沒有再管裘楠的想法,而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詢問另外兩個少年的看法。
“你們是怎麽打算的?”
“繼續往印象裏村子的方向走?”
“還是留在這裏休息,等到天亮了再走?”
聽到鄒夏的問題,兩個少年對視了一眼,眼睛裏全是迷茫。
顯然,他們並不是那種平日裏遇到事情自己拿主意的人。
而平日裏總在他們麵前發表決定性意見的裘楠,此時也保持了沉默。
對於這兩個慫恿自己造反,最終卻自己投了敵,把自己弄得裏外不是人的處境的同伴,他心裏顯然是有些埋怨和想法的。
倆人看了眼裘楠,見人家根本就不打理自己。
立馬又是犯難了起來
“媛媛,給我們的裘大帥哥解開身上中的毒吧。”鄒夏看到裘楠幾乎都直不起腰的模樣,轉頭看向正在整理自己頭發的程媛媛“我們可能還能用到他,別把人弄廢了,到時候反而是自己麻煩。”
之所以說出這句話,是因為他已經對旁邊那兩個少年,完全喪失了期望,這倆人就是跟班的命,仨人裏真正有出息的還是裘楠。
雖然裘楠看起來是油鹽不進的模樣,但他在鄒夏眼裏,用處還是比那倆少年更大。
程媛媛聞言,很不喜的看了眼掙紮著撓後背的裘楠。
後背偏肩膀的位置,已經被他撓的鮮血淋漓了,這顯然就是程媛媛那隻毒蜘蛛的作用。
按照程媛媛的想法,這種懲罰還遠遠不夠,至少得讓他渾身都瞧不見一寸完好的肌膚才行。
但是既然是鄒夏的要求,程媛媛也不能不聽,隻好走上前,手往衣服裏的胸口伸了進去,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摸出一個口紅或者是唇膏模樣的細長瓶子。
然後走上前去,打開瓶子上的蓋子,在裘楠鼻子下麵晃悠了兩下。
“用力吸,聞到的味道越濃鬱,解毒效果就越好。”
程媛媛的語氣不是很好,裘楠也不領情,起初還扭開腦袋。
但是那小瓶子裏的氣體,幽幽的往上飄,就算裘楠完全屏息不喘氣,那味道也還是直往自己鼻子裏鑽。
而且那味道並不難聞,奶香奶香的還夾雜著皂角的味道,很像是沒斷奶的嬰兒身上的味道,能起到很強的安撫作用。
不自覺的,裘楠就深深吸了兩口。
味道充斥著整個鼻腔,在裘楠回過神來,還想繼續聞的時候,程媛媛卻沒好氣的把瓶子拿開了。
“這可是好東西,便宜你了”
這回程媛媛沒有再把東西放在衣服裏的胸口上。
而是隨手裝進了衣兜裏。
鄒夏沉默半響,看見這一幕才忽然說道“急用的東西,別放在太私密的位置,很尷尬。”
“我那瓶藥,可寶貝著呢,幾乎能解所有人類已知的毒。”程媛媛淺淺的解釋了一句。
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實際上,那瓶藥,平時她是不會帶在身上的。
之所以這次帶了,也是專門為鄒夏帶的。
誰能想到,鄒夏會讓她用在眼前那個毛頭小子的身上。
那小子看著,估計毛都沒長齊
所以程媛媛倒也不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反倒是裘楠,緩解了身上的瘙癢與疼痛以後,再去看程媛媛的時候,眼神稍稍有些不對勁兒了。
不是那種充滿排斥與惡意的,而是耳根子都有些泛紅的那種
少年懷春。
鄒夏暗暗在心裏說道。
隻不過,他要是真看上了程媛媛,那這場感情注定會是以悲劇收場。
先說年紀,少年至多十四五的年紀,再加上成熟穩重的性格,算是個半大不小的小大人。
至於程媛媛哦對,女人的年紀不太好說。
但她也是經過係統某長壽血統洗禮的。
所以目前看起來,正青春,二十五六的模樣。
倆人之間差距太大,還有雖然不知道少年是從哪座村落來的,但是多半,他們村子裏,不是那種會歡迎外鄉人嫁進來的那種。
再者說,就算少年能克服一切問題,程媛媛這裏也是他過不去的坎兒。
或許是拜小時候的經曆所賜,程媛媛的男朋友們,幾乎都是那種三十歲左右,成熟可靠,有錢有才又有顏的鑽石王老五。
而且鄒夏算是程媛媛的大半個家長。
時間累積下的底蘊,可不是外頭那些僅有幾百年傳世的大家族比得上的。
所以程媛媛從顏值,眼界到財富,放在那群富二代名媛裏,都是極其少見且出色的。
所以在程媛媛的麵前,從那些有名的富二代到那些努力拚搏最終知識改變了命運的富一代,都是她去狩獵的對象。
而且程媛媛自身是無可挑剔的。
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隻要被程媛媛看上,便會迅速受其迷惑,最終隻有被程媛媛玩弄甩掉的下場。
所以綜上所述,眼前名為裘楠的少年,最好還是趁早收起那些雜亂的心思,在程媛媛麵前,他是沒有任何機會可言的。
他和那些又成熟又帥氣的成功人士可沒法比。
除非程媛媛吃膩了山珍海味,想嚐嚐這平淡的,單純的少年的感覺。
否則,想讓她正眼瞧裘楠一眼都難。
裘楠身上的毒,在半小時以後就已經完全解開了,雖然被撓破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疼,但是這滋味比起中毒的時候,渾身的瘙癢疼痛,已經好太多了
少年三人之間,始終沒有什麽交流,也沒有人提起要動身離開,繼續摸著黑去尋找回村的路。
所以五人就都沉默著坐在路邊上。
當然說是路邊,其實四周也並沒有什麽路,連一條肉眼可見的小路都沒有。
這裏所謂的路,隻是割開了四周過膝的雜草,被他們一路踩出的,布滿雜草的,像路一樣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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