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解毒,恐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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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粒紅色藥丸隻是普通解毒丸,而我所中的毒如果光靠這藥丸無法完全將毒素解除,必須要輔助銀針才行。”雲雅茹拿起銀針,就開始拔毒。
隻見她施展銀針的手法嫻熟無比,快到讓穆澤浩都感覺有些眼花繚亂。
此時一個個銀針已被她紮入了幾處大穴,雲雅茹在施最後一針時,從口中吐出了一攤烏黑的血液。
穆澤浩發現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直到完全看不出中毒跡象。
“楚兄,我已經沒事了,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雲雅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此時也注意到了屋裏擺設,聲音恢複了正常。
“你中毒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今晚你睡床,我睡美人榻。”穆澤浩看出雲雅茹已經注意到了,輕咳一聲。
雲雅茹覺得穆澤浩就是故意的。
“雲兄,你剛剛不是說那人給你了一封信,現在正好沒事,你不妨打開看看。”穆澤浩想到了什麽。
不說,她還真把這給忘了,想到這裏雲雅茹有些懊惱起來,幫將銀針拔出,重新放回銀針包裏。
隻見雲雅茹起身掏出一雙手套直接戴上,這才將那封信給打開,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黑,“楚兄,你戴上手套看看。”
“雲兄怎麽回事,瞧把你給氣得?”穆澤浩說著,從雲雅茹手裏接過手套戴上,而後才拿起信看了起來。
“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給你送來一封殺人預告信,看來最近一段時間盂縣恐怕不會太平。”穆澤浩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心裏卻想著這些人這樣做的目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給縣令送這東西的,也不知道他們是真不怕,還是有恃無恐。
“這上麵說,不久還會發生一件相同的案件,雲兄不知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這個現在還真不好說,畢竟我們現在連懷疑對象都沒有,而且雖然盂縣不算大,但人口還是有那麽多,我們不可能提前知道下一個受害人會是誰,除非那人再送一封信給我們。”雲雅茹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
“但是我覺得既然杏花村、青陽書院都沒有人與他結怨,那會又是誰能將葉思成約到花海,而後將其殺害?”雲雅茹分析道。
“如果完全陌生的人,我不覺得這個葉思成會獨自去和那人見麵。”
“你的意思是,那人應該和葉思成認識,但並不熟悉。”穆澤浩此時也坐在凳子上沉思起來。
“但是這和你之前猜測,凶手可能會輕功又有些不對啊。”穆澤浩搖了搖頭。
“楚兄,那人就算和葉思成認識,也有可能本身就會輕功啊。”雲雅茹還是想為自己反駁道。
“你這樣說,好像也很有道理。”穆澤浩無法反駁。
他心裏卻更加欣賞雲雅茹,覺得果然心思縝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那張冷冽的容顏上嘴角微微翹起,心裏柔柔的,化作了一攤泉水。
月光的映射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雅茹總覺得今夜的穆澤浩有些怪怪的,隻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總給人以暖男作風。
隻見,穆澤浩吹滅了蠟燭,轉身便閉上眼睛,躺在了美人榻上。
雲雅茹有些發懵,轉頭透過月光看了眼穆澤浩那張近乎完美的睡顏不禁有片刻失神。
雲雅茹你這是怎麽了,前世不是在電視裏欣賞了無數俊男的美顏,怎麽卻這時露出了這樣的表情,讓她忍不住唾棄了一把自己。
雲雅茹忙伸手將一旁的被褥拉開,把自己的頭給埋了進去。
穆澤浩卻在這時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床上雲雅茹那別扭的勁,他心情一下大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也不覺得他睡在美人榻上,委屈了自己完全不能伸開的腿。
雲雅茹以為穆澤浩已經睡著了,怕自己一會悶壞了,她還是用手輕輕將被子拉開,露出了自己那黑亮亮的大眼睛。
穆澤浩早就注意到了雲雅茹的小動作,在她拉開被子的一瞬間,便已經閉上了眼睛,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些什麽。
也許雲雅茹是有些疲憊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便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到把穆澤浩弄得有些無語了,轉身深情凝視了一會兒雲雅茹的睡顏,心裏卻在吐槽她不按套路出牌。
“展兄,沒想到你也來了盂縣。”夜無寒有些高興,低頭朝下看去。
“我說你堂堂四月宮的少宮主,不好好在你的四月宮裏待著,怎麽有閑情跑到這盂縣來了。”展昭朝上望去,發現夜無寒此時正坐在屋頂賞月。
“展昭我們好久沒見,不如坐下咱們敘敘舊再走。”夜無寒順手指了指一旁。
展昭有些扶額了,自己怎麽會認識這貨,“我說夜兄,你也不看看天,現在都大晚上了,難道你就一點不困。”
“我剛剛還有點困,但是能在小小盂縣見到老朋友,說什麽也會將困意給縮回去。”
展昭見自己暫時無事,便縱身一躍,出現在了屋頂之上,很快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展昭知道自己每回見到他都沒什麽好事,還會忍不住坐下陪他一起喝酒。
看來今晚,夜無寒確實有事要和自己談,隻是不知他會有什麽事?
“展兄,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到處都在傳靜安寺附近死了人,且死者死後還帶著詭異的笑臉。”夜無寒故作神秘的低聲說道。
“夜兄,你說的這事我也知道。”展昭原以為什麽事,沒想到是這事,瞬間便沒了興趣,就想站起來走人。
“展兄你著什麽急呀,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嘛。”說著,夜無寒便伸手一把拽住了展昭的衣袖,將她又給拽了回來。
“夜兄,那你的說說什麽事,如果沒有我可要走了。”展昭作勢又要站起身來。
“好了,好了!這大晚上的,我也不給你兜圈子,傳說那人因為驚擾了靜安寺裏的各位佛祖,這才遭來橫禍,要不然你說死者死後為什麽臉上還掛著笑容。”夜無寒一本正經和展昭說道。
“夜兄,你知道這傳聞,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嗎?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這話的真實性?”展昭有些不解。
“怎麽可能沒人懷疑,但是那縣太爺不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凶手嗎?”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夜無寒不會真以為什麽案子都隻需兩三天就能告破吧。
“就算咱們縣太爺還沒找到真凶,但是也不能把這事全部怪罪到那些佛像的身上。”展昭明顯還是不讚同。
“展兄你剛剛說的那些,好像也有些道理,畢竟佛像這東西,又怎麽可能如傳說中的那樣。”夜無寒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傳言這種東西,如果沒人去壓製,可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後果。
“對了夜兄,我還想找你打聽點事,這段時間為什麽來了那麽多陌生的江湖人士。”展昭突然問道?
夜無寒先將油紙袋裏的醬香雞爪遞給展昭,這才說道,“還不是聽到什麽風聲,這才跟風似得來到了盂縣,我不過是來瞧瞧熱鬧,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到你,真是難得啊。”
夜風吹過,浮雲散去,二人邊說邊啃著醬香雞爪,看著天上高掛的那輪皎潔明月。
“好了,雞爪也吃了,酒也喝了,我也該走了。”展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縱身落在了地上。
“展兄,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到時候有空,我好找你聊天。”
“還是我找夜兄吧!”說完,展昭也不等夜無寒回話,便快步離開了這裏。
展昭發覺這趟探查之行,不僅有了收獲,還遇見了舊識,雖然不知他的出現是否與他說的一樣,但以她對他的了解,這起案子應該與他並無多大過關係。
雲雅茹這時腦海中又響起了阿書的聲音。
“宿主,你第二起案件辦的非常不錯,雖然真正幕後黑手現在還不知所蹤。”
“阿書,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雲雅茹有些無語的翻了一個大白眼。
“宿主,本係統明明是在誇你,你怎麽能這樣想呢?”阿書表示很受傷,語氣都帶著一絲生氣。
“可是我怎麽不覺得呢?”雲雅茹對此表示深深懷疑。
阿書見自己的宿主根本不上套,便不再和她開玩笑,語氣又重新恢複成正常的公子音了。
“宿主,現在有兩個獎勵供你選擇。”阿書說著,頓了頓。
“阿書,你先跟我說說唄。”
“第一份獎勵,等你將現在的案子告破,到時候兩份獎勵合而為一成一個大獎勵;至於第二份獎勵,給你免除一個月的保管費。”
雲雅茹想都不想,直接就選擇了第一份獎勵,畢竟這對她的誘惑要更大一些,再說她現在還沒將上次抽到的那些獎品拿出來,所以暫時並不需要交保管費。
“本係統早已經猜到了,你會有這樣的選擇。”阿書語氣不疾不徐。
“沒想到阿書越來越聰明了。”雲雅茹小小拍了個馬屁,把阿書給樂得。
雲雅茹心裏總算踏實了,她就說係統怎麽沒第一時間和她聯係,之前還懷疑是被阿書給坑了,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雲雅茹腦海中想著事情,並沒有第一時間睡著。
這大晚上來人引她出來,雲雅茹總覺得應該不止送信這麽簡單,到底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原因,她現在還不是很清楚,看來還是線索太少了一點。
想到這裏,雲雅茹還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才來盂縣沒多久,隻破獲了兩起案件,就這樣無緣無故被人給盯上了。
那張恐嚇信非但沒有讓雲雅茹害怕,反而激起了她的鬥誌,隻不過也更加讓雲雅茹警惕起來,因為那人吹的音樂好像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
雲雅茹想了想,覺得應該等展昭回來,讓他去江州府葉家暗中打探一二,說不定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所獲。
那張有些詭異的笑臉,始終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她腦海之中。
通過現場,雲雅茹嚴重懷疑凶手有可能是個老手,且做事情極其仔細,又懂得輕功,這才會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而後便在腦海中不斷推演起當時案發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