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白凝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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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人如果想起什麽,到時候可以直接告訴本縣。”
“公子!公子!”
紅葉的聲音響起,讓雲雅茹回過神來,而剛剛還和她說話的葉思成和韓福修早已不見了蹤影。
“怎麽了紅葉?”雲雅茹慵懶地整理了一下,被自己之前抓亂的發髻。
“公子,奴婢剛剛叫你幾聲了,你都沒有反應,可把奴婢給下壞了,差點出去找人請大夫了。”紅葉撅了撅嘴。
“你家公子我剛剛正在想案情,再說我自己就懂醫術。”雲雅茹笑道。
紅葉知道自家小姐沒有生病,忙將一盅冰糖雪梨給雲雅茹放在了麵前的?幾上,“公子,這是奴婢剛剛熬好的冰糖雪梨,您嚐嚐,好解解乏。”而後很快悄然退出了房間。
此時雲雅茹還想再問,剛剛那兩道聲音卻沒有再出現。
雲雅茹眸中精光一閃而過,但還是舀了一勺冰糖雪梨送到嘴裏,果肉香甜,很是可口。
不多會兒,冰糖雪梨吃得差不多了,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雲雅茹這才起身朝仵作房走去,她想去證實一件事情。
“大人,你怎麽來了?”老仵作本來正坐在凳子上休息,看見雲雅茹忙站起身。
“老仵作,葉思成、韓福修二人所中之毒是不是同一種?”
“這兩人的毒,卑職又重新研究了一番,二者確實為同一種毒。”
“那這毒可是惡魔之花的花粉末?”
聽到雲縣令這樣一說,忙轉身進屋取出之前的一小包毒粉末,和他在葉思成指甲裏發現的粉末認真對比起來,接著還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鼻息處嗅了嗅。
“大人,這兩種毒有區別,也有相似的地方。”
雲雅茹來了興趣,“老仵作,那你說說它們有什麽不同之處?”
“大範圍來說,這兩種毒都還有惡魔之花的成分在裏麵,不同的是葉思成指甲裏的毒粉,還加了其它東西,這樣人就算不用服用,隻要吸入量足夠,馬上變會讓人產生幻覺,隻不過在這之前會出現短暫的昏迷。”
雲雅茹一邊認真聽著老仵作的講述,一邊用手指沾了一點,在陽光下,仔細研究起來。
“大人,你這樣做還是太危險了!”老仵作頗為不讚同。
“你不是也沒事嘛!”雲雅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老仵作見雲雅茹這麽說,險些被氣到了,但是轉念又想到她的身份,還是將話給重新咽了回去。
雲雅茹發覺這老仵作原來這麽有意思,但還是去一旁打水認真的洗了洗手。
老仵作這時,臉色才恢複正常,嘴角不由上揚。
“怎麽回事,他居然敢不聽我的命令就私自行動了?”帶著麵紗的女子非常生氣。
那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一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主子,屬下剛剛得到的消息,靜安寺裏出現了一夥神秘人,不知這事是不是他們所為?”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現在才想我稟告?”那帶著麵紗的女子雖然知道此事與麵前的黑衣人無關,但還是不由遷怒與他。
黑衣人聽到後,馬上單膝下跪,不敢為自己辯解一句話。
“你說說那個韓福修是不是我們的人殺的?然後在讓人給我好好查查靜安寺那夥神秘人的底細。”帶著麵紗的女子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麵。
“是,屬下這就讓人去辦!至於殺害韓福修的人,屬下也會讓人查清楚的。”黑衣人拱手道。
“對了,主子,飛龍問屬下,我們還要不要按照信封上留的信息,在指定時間將那人給殺了。”黑衣人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你就暫時不要管了,至於到時候需不需要行動,我會親自通知飛龍的?”那帶著麵紗的女子陰冷的說道。
黑衣人見此,便運功離開了這裏。
“既然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到是讓我輕鬆不少,隻是不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帶著麵紗的女子喃喃自語道。
但是不管如何,盂縣越亂,到是對她越發有利起來,這樣的話盂縣縣衙更不可能找到她了。
“靜德,你得到消息沒?那韓府的二公子昨晚就死在自家府上的竹林裏。”玄空心急火燎的出現在了一件廂房之中。
“我還知道那韓二公子的死法和葉思成的死法簡直如出一轍。”靜德故作高深的回了一句。
“這事不會是你讓人幹的吧?要不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玄空低聲反問道。
“我不是昨晚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嗎?”
玄空老狐狸的看了靜德一眼,露出一副他懂得表情。
這事二人雖然沒有挑明,但大家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楚兄、展兄,我雖然還不知道凶手問什麽要殺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是剛剛已經證實了,這二人所中之毒裏也有少許惡魔之花的粉末在裏麵。”
“我倒是覺得他們之所以要殺這二人,很有可能是不想他們去參加今年的科舉考試。”穆澤浩給大家分析道。
原來他讓人又去了一趟青陽書院,從先生那裏知道這葉思成和韓福修二人平時學習都很用功,也沒沾染上那些大戶人家的紈絝氣息。
本來書院裏的先生還以為他們這次參加鄉試,就能夠一舉高中秀才,沒想到卻在鄉試前突然就離奇死了,讓他們都感覺很意外。
“但是他們二人還沒有參加鄉試,那些人怎麽就如此肯定二人就能一舉高中成秀才?”雲雅茹對這樣的死因不敢苟同。
“凶手要殺他們,不是應該等他們考過後,紅榜貼出來了,再殺也不遲啊。”
這確實有一個矛盾所在,想到這裏讓穆澤浩突然想到了他們家族背後所支持的勢力。
可是想了想,穆澤浩又覺得有些不對,畢竟就像他之前對雲雅茹說的那樣,這個葉思成隻是庶出的庶子,而且他們這支還已經和江州葉府分了家。
至於韓府就更不必說了,那韓蓄早已辭官,至於他的大兒子根本就不想當官,一直都在從商,而且還做得有聲有色。這好不容易韓二公子有了這個想法,卻被人殺害在了自家竹林之中。
穆澤浩隻覺得這兩件案子非常詭異,讓他暫時也沒有什麽好的想法。
“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麽好的辦法,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幫忙分析分析?”展昭看著雲雅茹臉上的表情。
穆澤浩此時也來了精神,與其他人一樣將視線集中到了雲雅茹這裏。
這兩起案子現在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靜德,隻是玄空方丈通過他和雲雅茹昨晚偷聽到的信息,好像葉思成的死和他應該有一定關係。
而且剛剛雲雅茹帶來的消息,不得不讓人將之前的包子鋪案和這兩起書生案聯係在一起。
“我是這樣想的,讓蕭捕頭找幾個機靈點的捕快,分別去韓府和葉家祖宅外麵輪流守著。展兄呢,勞煩你去靜安寺那裏盯著,如果有什麽最新消息,就讓雪花飛回來告訴我。”雲雅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雪花呢,我剛剛沒在院子裏看見它。”展昭提出了疑惑。
“雪花啊,我已經讓它飛去靜安寺那裏了。”雲雅茹指了指。
“我看雲兄是一點不緊張,那封恐嚇信裏寫的時間可是越來越近了。”穆澤浩隻是出聲道。
“這個並不是我真不擔心,隻不過我們隻要在那封恐嚇信規定的時間前將案子給破了,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雲雅茹還是之前的想法,畢竟誰也不可能把所有希望放在那封恐嚇信上。
不管靜德出現在靜安寺是不是巧合,但是既然被他們給遇上了,那就一定要調查清楚。
“展兄,你查到靜安寺突然出現的那個靜德和尚,他代表的是哪方江湖勢力?”雲雅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還真被我給問了出來,他們好像是白凝教的一個分支。”展昭托著下巴。
“白凝教,沒想到他們居然在盂縣還有分支,更讓我沒想到他們還和靜安寺有關聯。”穆澤浩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大駭。
“展兄、楚兄能不能和我說說那個白凝教?”雲雅茹有些好奇,她很想知道這個白凝教和她前世所了解的白蓮教有沒有什麽相似之處。
說來這個白凝教,麵上的打著是以慈悲為懷的宗旨,到是拉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加入進了裏麵,但其實它確實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教組織。
至從勤德帝登機以來,就一直在打壓白凝教,卻沒想到他們盡然將分支轉移到了這種地方。
隻是如果這兩起書生案的凶手就是他們的話,那麽惡魔之花背地裏牽扯到的勢力恐怕會更深。
“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打的什麽主意?要是他們想將盂縣弄得烏煙瘴氣,我不介意先將他們給滅了!”雲雅茹臉色大變,氣勢更是霸氣無比。
穆澤浩定定望著雲雅茹,沒想到她還有不輸於男子的霸氣,這樣的案子交給她來辦理,定然不會讓他失望的。
幾人想想也就能理解,雲雅茹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了。
“葉家人不是已經不見蹤影了嗎,難道你覺得還會有人去那裏?”穆澤浩抬眼看了看雲雅茹。
“這個我到不確定,隻是還是讓人盯著為好。”雲雅茹也不是很確定。
“青影!”
“主子!”
“我這寫了封密信,你現在送去京城交給皇兄。”
“是,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穆澤浩不由慶幸自己沒有離開盂縣,要不然他還不知道白凝教越來越隱蔽,畢竟這可是勤德帝心中的一根刺。
“楚兄!”
“雲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請我幫忙?”穆澤浩有些疑惑的看著雲雅茹。
“我決定晚點微服去一趟江州府。”雲雅茹思慮再三,還是將她的目的說了一下。
“我可以讓我的暗衛幫你,雲兄你又何必親自跑一趟,畢竟現在書生案還需要你在這盯著。”穆澤浩非常好意的建議道。
“我去江州府用不了多長時間,隻是這事你和展兄知道就行,至於縣衙裏的的那些人,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為好。”雲雅茹心中還是有些顧慮。
“我總覺得江州府葉家不簡單,順便我還想去查查葉家和韓家是否有關係,要不然我們盂縣的學子也不隻有這兩位,為什麽偏偏是他們兩個人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