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惡人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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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寇府滅門慘案,又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更新的進展,再加上並沒有人再來刺殺竇義,雲雅茹也隻能這樣草草結案,不過她心裏始終還是記掛著這件案子。
隻不過因為縣衙裏的衙役重新換了一批,大家的工作熱情比之前要好上許多。
雲雅茹腦海中阿書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宿主,雖然寇府滅門一案破獲的並不圓滿,但是卻為滄縣鏟除了為禍已久的山賊,還將縣衙裏給整治了一番,整個滄縣和縣衙的風貌都有了很大改善,現在滄縣百姓都在傳著你做的這些事情。”
雲雅茹被阿書這一說,都有些詫異,她隻是做了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沒想到都已經傳那麽遠了。
“宿主,介於你這次的表現和你現在的實際情況,特獎勵一株靈芝、一顆真言丹、一顆解毒丹、一顆續命丹,還有可以讓你繼續免費使用一個月的空間。”
雲雅茹沒有想到這次的獎勵會這麽豐富,都有些不敢相信。
“宿主,如果你這次案子在辦的完美一點,獎勵應該會比現在還要豐富。”阿書看到雲雅茹這沒出息的樣子,都有些忍不住想翻白眼。
“阿書,那株靈芝好多年的?”雲雅茹看到靈芝就有些眼冒金光,畢竟這好東西可是很值錢的。
“百年靈芝。”
她之前還以為這靈芝隻有幾十年,沒想到係統這次局然這麽大方,第一回獎勵藥材就是百年的。
就在雲雅茹腦海中準備怎麽處理這株藥材時,居然意外收到了楚兄給她寄來的信件和禮物,這讓她大為驚訝,畢竟她到滄縣之事,是在她穆澤浩離開盂縣之後,看來他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大人,楚兄信中有說,我們好久有機會能再見麵嗎?”展昭有些好奇。
“沒有。”雲雅茹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信遞了出去,讓他自己看吧。
雲雅茹將玉牌拿在了手中,它晶瑩剔透,上麵雕刻著一尊觀音,握在手心很溫暖,這應該便是自己前世中看到的暖玉所做吧。
就在雲雅茹準備計劃好好逛逛之前路過的那個碧霞山時,縣衙外麵傳來的擊鼓鳴冤之聲。
“怎麽了?”
“大人,外麵有一個年輕的小婦人牽著一個差不多七歲左右的小女孩想讓大人為她主持公道。”一個年輕的衙役道。
“將那小婦人和孩子直接帶到大堂,本縣一會兒親自在那裏問話。”雲雅茹想了想。
“是!”說著,那年輕衙役便應聲退了下去。
“一個年輕的小婦人牽著一個小孩來衙門不知是為何事?”紅葉有些好奇。
“一會兒問過那位年輕小婦人後,不就知道了。”雲雅茹斜了她一眼。
當那位看起來有些柔柔弱弱年輕的小婦人,一看到身穿官服的雲雅茹,麵色便變得有些慌張起來,人一下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民婦蔡張氏叩見縣令大老爺。”
一旁的小孩見自家娘親磕頭,他也跟著一起磕頭。
“大人,請你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啊,民婦並沒有不守婦道。”
“蔡張氏,不知你來縣衙要本縣為你怎麽做主?”雲雅茹有些好奇。
“大人,現在我們村裏到處都在傳民婦偷人,說民婦這已經差不多七歲的孩子,長得根本不像民婦的相公。今日前來,民婦是想請大人還民婦一個清白,莫要讓那莫須有的罪名最後變成真的。”這年輕小婦人忍住心裏的憤怒,一字一句說道。
“蔡張氏,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自己並沒有偷人?”
雲雅茹現在還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她並沒有妄下定論,隻是微微皺眉。
“大人,民婦自從嫁入下田村勤勤懇懇,從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自家相公之事,沒想到民婦的婆婆不知從哪裏聽到了讒言,一回來就說民婦在外偷人,而且根本不聽民婦得任何解釋,沒有辦法民婦隻得帶著自家孩子來到縣衙,懇請縣令大人還民婦一個清白。”那年輕小婦人說著,就對著雲雅茹磕了一個響頭。
“民婦鄰居蔡嬸子夫婦,還有田婆婆祖孫二人都可以為民婦作證,民婦並沒有背著自己相公出去勾搭野男人,所以民婦敢斷定定兒是民婦相公的孩子。”蔡張氏神色清明且堅定。
雲雅茹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神情,暫時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走了進來,對著雲雅茹拱手道:“大人,外麵來了一對母子說是這小婦人的婆婆和相公。”
“帶二人進來吧,正好本縣也有問題要問他們。”
“是的,大人!”
雲雅茹注意到,這小婦人蔡張氏身子不由抖了抖,看起來有些害怕見那對母子。
“好你個張雲娘,竟然敢乘著老娘不在,帶著這個野種跑到衙門來。”這位老婦人一見自家兒媳就怒火中燒,也不看她現在站在哪裏,便破口大罵,且滿臉猙獰。
雲雅茹驚堂木重重拍下,“大堂之上,豈容爾等喧嘩。來人,將這個潑婦押下去,先重大十個大板再說。”
“大人饒命啊。”這位老婦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不由為自己剛剛的魯莽行為有些後悔。
跟這老婦人一起進來的年輕男子,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看到自家母親欺負自家媳婦居然連話都不敢說一句,隻是畏畏縮縮站在後麵,但還是心疼的看了看張雲娘。
“大人,草民母親是無心的,還請大人饒過她這一次。”
“無心,本縣看她膽子挺大的,竟然敢藐視公堂。”
雲雅茹蔑視的看了一眼,堂下這個有些窩囊的男人,“打!”
隨著雲雅茹一聲令下,整個大堂突然安靜下來,隻聽到“啪啪啪”打板子的聲音在大堂上響起。
“展兄,勞煩你現在帶著一眾衙役去一趟這個張雲娘所住的村子打聽打聽。順便將張雲娘的鄰居蔡嬸子夫婦,還有田婆婆祖孫二人,以及下河村的村長都給帶到縣衙問話。”
“是的,大人。”
“娘,你沒事吧?”這個年輕男子一見自家娘被衙役拖了回來,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忙開口道。
“怎麽回沒事,要不你去試試?”這張雲娘的婆婆蔡李氏沒好氣的回了一聲,隻覺得她這兒子說的就是廢話。
雲雅茹注意到,這張雲娘的婆婆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不過當看到縣令大人那眼神,便訕訕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蔡李氏,本縣剛剛聽你兒媳婦張雲娘說,你覺得自家的孫子不是自家的。”
這老婦人剛剛被雲雅茹這話語繞的有些餓發懵,還是那年輕男子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才回過神來。
“大人,他就是民婦的兒子蔡凱,你可以看看這孩子長相和民婦的兒子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所以民婦有理由懷疑這孩子不是民婦兒子的種。”這老婦人本來想說小野種的,可是想想自己剛剛挨得板子,又深深將這三個字給咽了回去。
“民婦懇請大人準許民婦替兒子休了這個不要年的賤人,然後再讓她賠償我們家二十兩銀子,畢竟民婦的兒子平白替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白養了七年兒子。”這位老婦人說的那是理直氣壯,顯然又忘了剛剛的教訓。
“娘,不要休雲娘!孩兒相信她不會的,一定是你看錯了。”這張雲娘的相公出口反駁道,隻不過聲音有些弱弱的。
“大人,民婦婆婆這是想毀民婦的聲譽,這二十兩民婦是決不會給的,因為一旦給了民婦就變相承認了。”
雲雅茹聽到這蔡李氏左一句娼婦,右一句賤人,心裏就有些不舒服,說話語氣也隨著冷了下來。
“閉嘴!這裏是縣衙大堂,不是外麵的菜市場,請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詞,不然本縣將會再賞你十個大板。”
“大人饒命,民婦剛剛也是一時心急,這才說錯了話。”這蔡李這才回過神來,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用詞。
雲雅茹此時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孩子長得非常好看,有點男生女相,而不管是張雲娘本人,還是張雲娘的男人蔡凱,他們都長得非常普通,且二人沒有一個是單鳳眼,看來他們中間可能另有緣故。
“張雲娘,本縣現在問你,你當時是在哪個地方生下的這個孩子,你的男人和婆婆當時是否就在你身邊?”
張雲娘的婆婆有些奇怪,這個縣令大人為什麽會問生產時的情景,這跟這孩子是不是她兒子的又有什麽關係,隻不過老婦人一想到剛剛那十個板子,就將剛剛升起的好奇心給咽了回去,畢竟她可不想在挨板子了。
“回稟大人,民婦和民婦的婆婆當時從縣城趕集回家,路過一座破廟附近,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民婦和婆婆二人不得不在那座破廟避雨。卻沒有想到,因為當時民婦著急,民婦突然腳一滑就摔了一跤,出現了早產征兆。”張雲娘深深陷入了回憶之中。
“幸好當時在破廟之中,還有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在那裏生產,民婦這才平安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雲雅茹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看向後來進來的那對母子。
“剛剛張雲娘說的可是事實?”
張雲娘的相公點點頭,一旁那張雲娘的婆婆蔡李氏其實很心虛,她覺得自己心裏那點秘密即將被人揭穿,所以不敢與雲大人直視,但她也知道剛剛張雲娘說的都是真的,因為那天她就在那裏,想了想還是和蔡凱一樣沒有出聲否決。
蔡李氏的表現更加應證了雲雅茹心裏的猜測,隻不過她還想再確認一下。
“張雲娘,你接著說,後來呢?”
“後來大牛所用的包被還是那夫人好心送的。”
“你們後來還見過嗎?”
“回大人,沒有!”張雲娘搖了搖頭,“民婦聽那夫人身邊的嬤嬤說,她們是路徑此地,正好遇上她家夫人要生產,這才會在破廟停留。”
雲雅茹現在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
“蔡凱,你對這事怎麽看?”雲雅茹想聽聽張雲娘丈夫蔡凱的想法。
“大人,草民心裏是相信自己的媳婦的,隻是母親有句話說的對,草民越看越覺得定兒長得不像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