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跟蹤,針灸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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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餘光看向屋頂,對白玉堂比了一個手勢。
“那我們就比比誰先成功逮住這二人。”白玉堂不甘心的用內力傳音回了一句。
展昭有些無語的笑了笑,這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和她來這一套。
這種一爭高下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就不錯了。
白玉堂心領會神,點了點頭,沒多久便打開屋門離開了雅間。
因為現在是大白天,白玉堂跟蹤的非常小心,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那兩個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
“淵,我怎麽感覺有人在後麵跟著?”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淵走到路邊一個攤位前停下腳步,假裝挑選裏麵的東西,卻用餘光向後麵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
“淩,你是不是多慮了,我怎麽沒看到。”淵有心反駁道。
他覺得最近因為這件事情,淩弄得有些疑神疑鬼。
“淵,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基本的警惕心都沒了,到時候就算沒被主子弄死,也被你自己給坑了。”淩最開不起淵現在這樣。
“我這不是想著”
“你還是別說,也不看看現在什麽地方。”淵還沒說完,就被淩給打斷了。
他心裏隻覺得自己怎麽會有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同伴,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要不這樣,我們分開走,到時候我們再到老地方匯合。”淩想了想,畢竟現在還在大街上,自己的真實身份還不想過早的暴露。
“好。”淵點了點頭,便同意了,他倒要看看誰會有事沒事跟在他們二人的後麵。
這二人哪裏料到,跟蹤他們的恰好也是兩個人,見他們分開,展昭和白玉堂也在確定自己要跟蹤之人後,便也分開了。
還是他聰明,他倒要看看,到底跟蹤他們的是什麽人,畢竟他和淵平時都很注意,而且這種現象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白玉堂縱身一躍,直接朝淵追了過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白玉堂沒想到這人仗著自己的地形的熟悉,帶著白玉堂溜圈子,讓她一時半會兒還逮不住他。
不過白玉堂雖然耐性不好,但是也知道在大街上動手,恐怕會傷及無辜百姓,所以還是忍住沒有出手,不過跟蹤的距離卻在不斷拉進。
“沒想到你還有點能耐,居然都這樣了,還沒有將你甩掉。”淵大聲喊道。
“看來你就隻有這點能耐。”白玉堂一臉鄙視的看著淵,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了一處死胡同。
“他娘的,光顧著和你說話了,居然沒有看清前麵的路。”淵不得不停下。
“看你還想往哪走。”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淵朝四周看了看,而後縱身一躍,出現在了牆頭之上,“這不是就有路了。”
白玉堂沒想到眼前之人,根本沒有被她所說的給激到,反而很快做出了對自己有利的動作。
“那我們就看看誰更厲害了。”說著,白玉堂將一枚墨玉飛蝗石甩出,隻聽到一聲響動,淵便從牆頭掉落在了地上。
“你”淵沒有想到,白玉堂會給他來這一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展昭在和白玉堂分開後,不假思索地朝淩所在飛掠而去,那速度之快,讓人隻能看見一道藍影在眼前晃過。
二人來到一旁矮樹林處,這才聽了下來。
“誰?給我出來,何必藏頭露尾的。”淩沒有想到對方輕功如此厲害。 話音剛落,展昭便閃身出現在了淩的麵前。
“滄縣縣令座下護衛展昭再此,還請和我去衙門走一趟。”展昭沉聲道。
“我是說輕功怎麽這麽厲害,原來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俠展昭啊,隻是沒想到你現在卻做了朝廷的鷹爪。”淩眼光一閃,上下打量著展昭。
“不知在下犯了何事,還勞煩展南俠昭親自跑一趟,真是有愧。”
“你認識我?”展昭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認識她。
“有幸見過一麵。”淩並不願多做解釋。
展昭見此,也沒有去繼續追問,畢竟這和認不認識她沒有多大關係。
“看來還是被你們發現了。”淩至從知道追他的人是展昭起,便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隨我去一趟縣衙。”
“那要你先打贏我再說。”
“好。”展昭話聲剛落,就看到一掌朝這邊揮了過來。
淩本以為自己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想到展昭馬上就答應了,而且來勢洶洶,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
片刻間,二人便在矮樹林裏交上了手,展昭內心卻已震驚不已,沒想到眼前此人功夫並不在她之下。
可淩卻有些煩躁不安起來,也不知道淵那邊順不順利,出手也越來越陰狠。
讓展昭隻覺得此人破綻百出,接連橫空翻了翻,在淩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之際,展昭卻一揚,一道袖箭飛袖甩出,漆黑的眼眸中,帶著勢在必得。
“就這點本事。”
淩冷笑出聲,身影來回在空中閃躲,可是這袖箭卻像長了眼睛似的,呈現出一道詭異的弧度,還是將淩給擊飛在一顆大樹上,嘴角更是溢出一行鮮血。
“這是什麽武功,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識過?”
這一招還是展昭根據雲雅茹和雪球、雪花之間的默契演變而來的,好不瀟灑自在,沒想到卻有出奇的效果。
“你管它是什麽武功路數,隻要能打敗你就行了。”
展昭根本不想和他廢話,看來跟著雲雅茹在一起久了,人也越來越精,活脫脫像一個靈巧多變的貓。
淩見情況有變,腳尖一點,想趁機逃出,可是說時遲那時快,展昭卻在淩腳尖一點的瞬間,就已經揮著手中巨闕劍。
那劍風如聚,席卷而來,根本不給淩任何躲閃的機會,他隻得半道轉身,一掌直接拍出。
隻聽見四周不時發出“乒乓”的聲響,讓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展昭,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雲雅茹此時正在縣衙,給喬家娘子治療眼睛。
本來她還想過一段時間,但是喬家娘子卻覺得這樣非常不方便,也容易拖後腿。
喬家娘子看著雲雅茹打開針灸包,裏麵放著密密麻麻的銀針,有粗有細,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不用害怕。”
大人,你誰說這樣說,但是她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怕怕的,畢竟她還沒有聽說過,哪個當縣令的會治病,雖然聽說自己發燒,就是吃大人開的藥好了的,可是她畢竟沒有親眼看見。
雲雅茹很快進入狀態,手裏捏著銀針,行雲流水般又快有準,不多會兒,喬家娘子眼睛周圍已經被紮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穆澤浩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雲雅茹對喬家娘子施針,心想如果真能將這人的雙眼治好,那說不定比那些禦醫的醫術還要強。
穆澤浩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雲雅茹一定行。
喬家娘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害怕自己稍微動一下,讓雲大人紮錯位置就不好了,到時候吃苦的還是她自己。 看到喬家娘子緊張的樣子,本來不緊張的雲雅茹,都被弄得有些緊張,使得紅葉不時用手帕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好了!等一會兒,本縣將銀針取下,在讓人將藥給你敷到眼睛上就行了。”
聽到雲大人說的話,喬家娘子隻覺得太神奇了。
“大人,那民婦還用喝藥嗎?”
“不用。”雲雅茹搖了搖頭,“這個針灸不是一次就能治好你的眼睛,還需要三四次才行。”
二人說話間,大約又過了一刻鍾的樣子,雲雅茹便開始動手將銀針一根根拔了下來。
“大人,民婦真的不需要喝藥對不對?”喬家娘子還想再確認一下,畢竟她從來沒見過哪個大夫看病不讓人吃藥的。
“你的眼睛隻是被大火熏傷,加之剛失去相公,又覺得前路漫漫,讓你傷心過度,幸好現在發現的及時,如果在晚一步,到時候眼睛真看不到了,再來治療那就沒有現在這麽簡單了。”
喬家娘子聽到雲大人這麽一說,心裏也有了底,微微點了點頭。
“民婦為了贏兒,也會好好配合大人醫治雙眼的。”
“這就對了。”
雲雅茹聽到喬家娘子這麽一說,心裏也放心許多。
“好了,這藥包等完全吸收後,本縣會讓紅葉過來為你取下,隻不過切記不要過於悲傷,這樣會影響你眼睛的治療。”
“謝謝大人,您真是為我們百姓著想的好縣令。”
“這是本縣該做的。”雲雅茹並不覺得如何。
畢竟前世學醫之時,她就記住一句話,醫者父母心。
也就是說,醫者,應當不昧良心,不昧道德。病者,無貴殘之分。
正因為她將這些牢牢記在心裏,這才有了現在的自己。
“怎麽?”白玉堂不動聲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回淵已經有了準備,隻見他食指和中指伸出,一下接住了白玉堂扔出的小石子。
原來白玉堂見淵有了防備,便將墨玉飛蝗石改成了小石子,雖然威力大減,但勝在數量多。
所以就算淵用手接住了其中一個小石子,他還是連空翻了好幾個跟鬥,這才險險躲過其他小石子,不過可惜還是被其中一個小石子傷到。
“你這人真陰險,打不過就想用這種方法取勝。”
誰說她打不過麵前這灰袍男子,要不是白玉堂想試試麵前之人的身手,再加上跟著雲雅茹久了,得到一個道理,那就是黑貓白貓,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而她這隻鼠就是要逮貓之人。
既然眼前這人認為自己功力不如他,那正好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
想著,白玉堂騰空而起,連續轉手,而後揮出手中那把黑金古刀。
隻見銀光一閃,此時黑金古刀已經離淵隻有一公分的距離了。
說時遲那時快,淵向後翻身,雙腳朝後一滑動,這才堪堪躲過了這一劍。
看來他之前還是小瞧白玉堂了。
之後淵雙手朝地上一借力,雙腳直接朝白玉堂踢了過去。
白玉堂收刀,向後滑動了半步,這才又重新揮刀而去,而淵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到是學聰明了,直接側身躲開,同時一掌揮出。
隻聽到四周“劈裏啪啦”響個不停,不時激起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