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於憂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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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之下,陸修負手站在一處高樓之上,全程俯視著下方的戰鬥。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單兵機甲的作戰威力。

    威力的確挺驚人。

    要是放到前世的地球,這恐怕就是戰場上的大殺器!

    陸修估算著單兵機甲的整體威力應該堪比化勁境的武者,不過速度還有其餘方麵略有欠缺,差不多隻是暗勁境的武者水平。

    如今國術境界隻有三層:明勁、暗勁、化勁。

    再往上就是超凡脫俗,達到練炁士的境界了,不過如今天地未開,沒有靈炁自然無人能達到練炁的境界。

    如今世上最強的武者應該就是陳忠虎,隨著上次東嶽山頂的悟道,他如今已經成功突破化勁境界。

    當為武道第一人。

    然後就是守衛軍的頭部幾人和他當年隨手布下的幾枚棋子,如今也達到了暗勁境。

    其餘多數都在明勁境徘徊。

    隨著日後天地重開,靈炁複蘇之後,眾人的修煉速度還會快上許多。

    甚至會有不少天縱之才直接跨過凡境,進入煉精化氣的練炁士階段。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看著守衛軍幾人已經快速撤離,陸修也不再停留,直接沿著林立的高樓樓頂飛躍,追向了安塗市後方的天門山中。

    也就是血色怪物逃回的方向。

    陸修在一棵古樹下找到了這頭血色怪物。

    血色怪物是他按照前世一部電影中的舔食者形象而創造出的,另外又融合一點盜墓筆記中的血屍元素。

    所以外形的確非常的猙獰。

    正常人見到了絕對得被嚇尿!

    此時血色怪物的狀態並不是太好,因為腹部的巨大傷洞正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淌血,腹部的肌肉組織也全部損傷嚴重。

    血色怪物的狀態此時有些萎靡。

    陸修直接落在了血色怪物的身前,血色怪物察覺到身前有動靜出現,本來萎靡的血眸猛然睜開,齜牙咧嘴欲要吃人!

    然後就看到是陸修。

    它雖然從未見過陸修,但是它記得陸修身上的味道!

    凶狠的神態瞬間泄氣,整個猙獰的軀體都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陸修麵無表情,端詳了幾眼,隨手把血色怪物的傷口恢複了原樣,然後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他並沒有給血色怪物增強實力。

    畢竟這隻是陸修給世人準備的一碟開胃小菜,小菜有小菜的實力就夠了。

    隨後陸修又行走在山林裏,隨手編造了幾頭實力相似的妖魔出世。

    天地重開,陰陽顛覆。

    靈炁複蘇,妖魔出世。

    這兩句話是陸修曾經留於一處古墓之中的話,如今那處古墓已經被人發掘出世,相信守衛軍已經做好了準備。

    做好了迎接一個瘋狂時代的準備!

    神話時代的大幕已經拉開,如果這個浩浩蕩蕩的時代隻有一個主角,那這個世界不免太無聊了些。

    更何況老祖宗用幾千年的發展經驗總結過一句話。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大戲將開,長路漫漫,路修自然不會讓這個世界死於安樂。

    所以,卷起來吧!

    陸修輕輕笑了笑,閃身消失在了山林裏。

    ——————————

    另一邊。

    結束戰鬥後,守衛軍已經第一時間將剛剛的戰鬥記錄和視頻匯報上去。

    夜色中的守衛軍基地快速運轉了起來,數條命令齊出,一隊隊守衛軍在夜色中快速整裝出動。

    搜山!

    尋找怪物。

    守衛軍等人也從劉大順和他同伴的口中得知了怪物的來源,最終怪物被暫時定名為血屍。

    天還未亮,安塗市的居民紛紛發現,一隊隊的守衛軍快速的趕往了天門山的位置,然後山麓附近全都被警戒封鎖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隱約聽聞山林中不時有戰鬥的槍擊聲響起。

    早餐攤上,起床的安塗市民正在吃著飯閑聊:

    “今早你們聽到動靜了沒?”

    “聽到了啊,那麽大動靜怎麽可能聽不到。”

    有人喝了口粥說道。

    “聽說現在守衛軍已經把天門山圍了,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我聽說昨晚市裏也發生了戰鬥。”

    “這個我知道,還有人拍了當時的畫麵,打的賊激烈,隻不過太糊了看不清人。”

    “你們說怎麽回事,不會是布裏克艦隊又來了吧?”

    “應該不會,要是布裏克艦隊真來了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小打小鬧了。”

    有個老者剝著雞蛋說道:

    “哎,你們不用瞎操心,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吃飯吃飯。”

    守衛軍作戰有序,沒多久就找到了蟄伏在山林裏的血屍。

    然後就是一番激烈的戰鬥。

    守衛軍在受傷多人的情況下,最終靠著多台作戰機甲的聯合圍堵,實力驚人的血屍終於被捕!

    一間研究室裏,有人看著玻璃之後被鐵鏈緊鎖的血屍,皺眉說道:

    “這東西是從哪誕生的?”

    “目前還不清楚,它並不屬於世界上已知的任何生物,已經有隊伍去血屍最初出現的地點勘察。”

    “盡快查明,然後將相關資料全部上報聯盟!”

    “是。”

    還未等查明血屍的具體情況,安塗市當晚又發生了一起詭異的案件。

    安塗市的南區。

    這裏居住的多是外地前來打工的人群,整個地區的生活條件都略差一些。

    雜亂低矮的篷房區,一陣吵鬧。

    燈光晃動,鍋碗摔砸,然後就是吵鬧大罵的聲音。

    四周的住戶探頭向外看了眼,紛紛唏噓一聲:

    “又是孫琴家。”

    “你說孫琴人這麽好,怎麽就攤上這麽個老公,又喝又賭的。”

    “要我說還不如早離了!”

    “離了她帶孩子去哪?上麵還有兩家老人,她自己一個人又拉扯不起來。”

    “哎,命苦啊。”

    “行了,咱們也沒好到哪去。”

    棚戶區裏議論紛紛,隨後紛紛關燈關窗,不在理會遠處的吵鬧。

    畢竟這吵鬧已經成為篷房區的常態,一周總得吵上這麽五六回,人們都已經習慣了!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房間裏一片狼藉,孫琴縮在小屋的一角,流著淚抱著受到驚嚇的女兒。

    而剛剛在屋裏發了一通脾氣的王叔強已經拿著從孫琴兜裏搶來的一百多塊錢,瀟灑出門。

    找他的好兄弟們樂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