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從沒有人敢這樣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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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方才你隻是因為藥性,才會有那般反應!?”

    她的臉紅不是因為害羞,更不是因為他!

    這個認知讓墨玨極其不爽。

    “不然王爺以為是什麽?”楚然反問。

    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心中舒坦極了。

    誰讓他剛才“欺負”自己的?她如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一直到為墨玨施針逼完毒,他的臉色始終沒有好轉,活像一尊閻王。

    楚然卻是不怕,收好針套,說:“七天後我再來,至於那瓊露,以後就別在用了,我會想辦法,找到替代它的東西。在此之前,隻能辛苦你忍一忍了。”

    有暖經功效,又能保藥效經久不消的東西,

    她心裏有些眉目,隻是要弄到手還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見他黑著臉不說話,楚然不禁感到有點好笑:“王爺打算一直這麽氣下去?”

    墨玨不爽地嘖了一聲,手指一彈,一道靈氣打在楚然胸前。

    笑容凝固在臉上,她僵著身子,瞪著從檀木椅站起來的男人,“你做什唔”

    臉頰被他捏住,向兩邊扯開,話瞬間變得含糊不清。

    她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眼底竄起惱怒的火焰,偏偏又被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

    “嗯,本王這會兒倒是覺得氣順了一些。”墨玨一邊說,一邊把她的臉當包子,又捏又揉又團。

    “唔唔唔!”混蛋!放開她的臉!

    楚然惡狠狠道,迅速催動靈力。

    勁風拔地而起,靈力外泄,迅速在她身旁凝化出數個火球,狠狠砸向墨玨!

    他順勢收回手,廣袖揮動間,扇出一道靈力罡風。

    火球還沒來得及近身,就在空中被風扇碎,化作無數星火,四散開來。

    “砰砰砰!”

    爆炸聲此起彼伏,但凡是星火觸碰到的家具,瞬間便被火焰吞噬。

    轉瞬間,整個主屋淪為火場!

    嘈雜的腳步聲,和仆人們驚慌失措的叫嚷一並傳入屋中。

    墨玨睨了眼漫天的大火,桃花眼中掠過奇異的光芒。

    長臂一伸,摟住楚然從房間飛出去。

    “主子!”正想進去救人的青木,看見他出來,這才放下心,立刻指揮家仆打水滅火。

    “你還真會帶給本王驚喜啊。”墨玨對院子內外混亂忙碌的場景視而不見,隻低頭看著懷中,渾身僵直的楚然。

    “短短七天,不光突破了靈侍,竟然還煉化出了丹師靈火。”

    隻有丹火才能有如此迅猛的能力,在頃刻間吞噬掉一切。

    他眼中流光閃爍,“那些人究竟有多瞎,才會把你當做廢物?”

    楚然並不奇怪他能看出火球的來曆,以他高深莫測的修為,若是連普通的靈火,和丹火都分不清,那才叫奇怪。

    “王爺再不給我解穴,損失的可不隻是一間屋子了。”楚然冷冷地警告,環繞在身旁的靈力蠢蠢欲動,隨時就要凝化成丹火。

    鬢發鬆散垂在臉頰兩側,一張白皙消瘦的小臉,此刻泛著兩團酡紅,隱隱還能看見手指的痕跡。

    一雙眼被怒火燒得發亮,明豔又透著幾分嬌弱可憐。

    墨玨心尖顫了顫,那在水室中便盤踞於心底的不爽,煙消雲散。

    動手解開她的穴道。

    楚然腳下覆上靈力,瞬間飛到院牆外。

    “王爺忙著救火,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她的氣息迅速遠去,墨玨挑了挑眉,沒有阻攔。

    隻是在青木撲滅了火後,吩咐:“把損失都記下,等她下回來,本王親自向她討要。”

    “是。”

    “再派人去一趟藥宗,”墨玨眼中的笑意逐漸散去,黑沉沉的眸子裏翻湧著危險暗潮,“將藥衡玉那家夥給本王抓來!本王要好好問一問他,他這個少宗主到底是怎麽坐上去的!”

    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青木默默在心底為藥衡玉上了炷香。

    楚然一路疾馳回到摘月閣,在妝台前坐下,看著銅鏡裏顯露出的臉,心火蹭蹭蹭往上湧。

    “該死的家夥!”

    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如此欺負過!

    這筆賬她早晚要討回來!

    她壓著火,從平安鎖內拿出一瓶膏藥,塗抹在臉頰上。

    沒一會兒,臉上的指痕便淡化消失,隻留下一縷縷幽香。

    胸口那團氣總算是順了些,她這才發覺水銀不在摘月閣裏。

    金烏西墜。

    水銀抱著疊好的幹淨衣裳,踩著夕陽餘暉,慢吞吞走進院子。

    “你去哪了?”一道清洌的聲音突然出現。

    她抖了抖,立刻低下頭,“奴奴婢去給小姐洗衣服去了。”

    楚然看了眼她懷裏的衣服,的確是自己白天換下的沒錯,而且已經用靈力催幹了。

    隻是

    她眸色深邃,一步步走出門,來到院子裏,止步在水銀麵前。

    緩緩掃過她低垂的頭,不自覺繃緊的身體,以及那虛浮無力的下盤。

    目光仿若實質,讓水銀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抬起頭,道:“小,小姐怎麽這麽看著奴婢?”

    楚然視線落在她強笑的臉上,沉聲問:“我出府以後,發生了什麽?”

    水銀猛地抓緊手裏的衣服,眼神閃爍,“沒發生什麽啊,就是奴婢去洗了件衣裳,別的什麽也沒有了。”

    “是麽?那就好。”

    說完,楚然便收回視線,轉身回房。

    水銀長鬆一口氣。

    小姐沒再問,應該是相信了吧?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她就前往廚房,想要為楚然準備早膳。

    剛進門,發髻就被人用力抓住。

    “喲,這不是傻子養的狗嗎?”

    聲音尖銳,帶著傲慢與譏諷。

    一邊說,手下力道越發加重,恨不得把水銀的頭發連根拔起來。

    “啊!”她痛得失聲驚呼,眼淚從眼角滲落。

    “這麽早過來,是想給那個賤人做飯吃?”一旁身穿丫鬟服的若水冷冷開口,“你對她倒是忠心得很,怎麽過去沒見你這麽對少爺呢?”

    她走過來。

    動手的丫鬟一把將水銀推倒。

    “身為少爺的婢女,竟然吃裏扒外,跑去向那個害慘了少爺的賤人投誠。”

    她蹲下去,抬起水銀的下巴,冷笑,“大概是少爺過去對你太好,讓你都忘了背叛主子的後果!”

    她從衣袖裏取出一個木盒打開。

    一條白色蠕蟲一動不動地躺在盒子裏。

    看見它,水銀臉色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