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他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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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鉤了。”
直到齊鳴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齊韜這才抬起頭來,給祁遇和宋簡意發了信息。
三人群裏,宋簡意說了聲:“辛苦了。”
然後,繼續帶著寶寶們做遊戲。
孩子們一天一變樣。
她前些天忙著參加團姐都沒能跟他們好好地玩耍,今天突然發現,圓圓走路竟是穩穩當當的了。
就好像突然一夜之間,他突然長大了似的。
雖然還依然高冷,不像他姐姐那樣整天嘰嘰喳喳瞎搗蛋。
但高冷又軟萌的小可愛在上了節目後,一瞬間獲得了許多媽媽粉的喜愛。
前天還有真姐和羅大樹在爭搶當這兩個孩子的經紀人呢。
不過她和祁遇都覺得,這《baby go》上了也就上了,當是孩子的成長記錄。
但後麵就不打算讓他們進娛樂圈了。
至少,在他們懂得規劃自己的人生之前,他們不會做這樣的安排。
一切,都等他們以後自己打算吧。
這是後話。
這頭,齊鳴拿了顧九黎用過的牙刷之後就去了鑒定機構。
結果一出來,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憤怒,屈辱,不甘……
種種負麵情緒爬上他的心頭,恨得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公寓。
顧幼嫻還在做著拿捏他的春秋大夢。
現在她是個重傷過精神病院護士的“精神病患者”,她是沒有資格獲得董事們的信任來掌管齊聲的。
但齊鳴可以啊!
而對於那個蠢男人,她自認早在二十六年前就知道該怎麽拿捏他了。
所以啊,她隻等這春暖花開,齊鳴到齊聲拿到掌舵權,她再一步步地盤算。
等哪天,護士受傷的事情被人忘了,她再找個權威機構證明一下自己沒病了,再把齊鳴踢出局也不遲……
咚!
陡然響起的開門聲打斷了她的盤算。
她心頭一凜,收起了心中暗藏的小心思,高高興興地就走過來給齊鳴推輪椅。
推到客廳裏,溫柔賢惠地蹲下來說:“外麵還很冷吧?心疼我鳴哥,這都把手凍紅了呢。”
她說著,捧起齊鳴的手來哈了哈氣。
齊鳴看著她這柔媚貼心的樣子,唇角輕輕一勾,笑不及眼:“你說,你心疼我啊?”
“是啊,你看這天氣,今天還下雨了呢。要不是為了咱們的將來,我真舍不得讓你出去受罪。對了,齊韜怎麽說的?”
“哼!”
顧幼嫻一愣,被他這一聲冷哼哼得莫名其妙。
“鳴哥,你……啊!!”
齊鳴陡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眸子裏的憎恨宛如冰刀一般,狠狠地刮著她。
顧幼嫻都給嚇傻了。
“死賤人!你還敢騙我是不是?”
“我沒有……”
“沒有?我這腿是怎麽瘸的?他媽的我這些年為什麽會被齊重困在鄉下翻不了身?好一個顧幼嫻啊你,你把我這輩子害得這麽慘,現在還想拿那小賤種的身世來糊弄我?”
“我……唔……”
齊鳴的手指在一寸寸地收緊。
顧幼嫻被掐得臉色鐵青,說話都喘不上氣來。
齊鳴,你發什麽瘋?
她在心中怒吼。
可,齊鳴正在怒火中燒。
那赤紅的眼睛裏無聲地透漏著:我是真的恨不得殺了你!!
顧幼嫻慌了。
心說難道是顧九黎的身世被他知道了?
可是,齊重死了,顧九黎又被關在牢裏,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啊!
“救、救命……”
呼吸越來越困難,男人眸子裏的恨意卻越來越濃厚。
顧幼嫻慌亂地抓著齊鳴,掰不開他的手,倒把自己憋得更難受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的!
顧幼嫻的手慌亂地一抓,忽然抓到了一塊僵硬的玻璃煙灰缸。
她眸光一沉,抓著就往齊鳴的頭上狠狠砸去——
“啊!!”
……
“媽呀,這樓上一驚一乍地又要開始了嗎?”
樓下,溫雅茹正坐在沙發上盤劇本呢。
她想競演一部電視劇的女一號,但因為自己剛從《加油吧,姐姐》中退出來,劇方對她的印象不太好。
所以她正想通過研究劇中角色來奪得導演的青睞。
可是,樓上剛剛吼完了一聲後,尖叫聲又緊跟著響起了。
在這寧靜的夜裏,那刺耳的聲音就跟恐怖片似的,叫得人心跳突突的。
“太過分了,平時我大聲一句你們就敲地板,怎麽的,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她不耐煩了。
覺得這段時間和樓上的隔空對罵也不過癮,倒不如直接上樓去,會一會那對神經病。
嗯。
溫雅茹說幹就幹。
抓起桌子上的鴨舌帽和口罩就上了樓——怕被人認出她是大明星,回頭吵不過她就跑到媒體那裏去爆料可不好。
文姐今天一再叮囑她:“公司還在考察你呢,你最近安分守己點,再惹出事來可沒人救得了你。”
她就是個直脾氣的人,要忍是忍不了的。
但,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上樓算賬總不至於暴露身份吧?
反正她就是罵兩句,罵完了就下樓了。
溫雅茹如是想著,出了電梯就往那陸陸續續發出碰撞聲的公寓走去。
公寓的大門是開著的。
溫雅茹很詫異,站在門口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門。
剛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忽然,那房間裏又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她嚇得心跳一突,緊跟著——
“啊啊啊!!!殺人啦!!!”
……
“新聞台報告,昨天晚上12點,旻新小區發生一起殺人案。死者是一個五十三歲的殘疾男子。據目擊者所描述,嫌疑人是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年輕女子,警方趕到後將她逮捕,目前進一步審訊正在進行中……”
“等等,嘉諾,別換台。”
宋簡意抱著思思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了電視上的這段播報。
宋嘉諾不喜歡聽這些事情,下意識地要換台。
可宋簡意走了過來,拿過遙控器又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看。
隻見,現場殘亂,血跡斑斑。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啊,身上的花襯衫都被血染紅了。
她下意識地捂住了思思的眼睛,見得電視畫麵轉換,放出了一張監控攝像頭下的模糊畫麵。
畫麵裏的女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身形和她所認識的一個人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