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啥啊？我還沒說完呢！”厲娟娟嗓門一大，其他同事都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而秦濤被厲娟娟這麽一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厲警官，你肯定還沒男朋友。”
    “這你也能推測的出來？”
    “不用推測，隻是用腳指頭想了想。”
    厲娟娟頓時反應了過來，說：“你在罵我。”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秦濤抿嘴笑了笑，隨即舉起眼球看向別處。
    “切，本俠女身後一大波人等著追。”厲娟娟撂下話，便進了黃勇宏的審訊室。
    秦濤揉了揉剛被桌角撞到的地方，嘴裏嘀咕道：這女人咋這麽大勁！
    緊接著，也一同跟了過去。
    厲娟娟再次見到黃勇宏時，明顯感到眼前的黃勇宏，其心理防線已經完全被攻陷。再也沒了剛進來時的那般傲嬌。
    隻見蓬亂的頭發參差不齊的立在半空，像是在各自宣誓主權。他雙手掩麵，隻露出兩隻黯淡無神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而那張原本飽滿的臉頰，此刻也仿佛泄了氣一般，沒了絲毫彈性。乍一看，像是比之前足足老了十歲。
    “黃勇宏，你自己犯了什麽罪，想必比誰都清楚。不過隻要你如實交代問題，積極協助我們警方，早日偵破相關案件，我們會盡量幫你在檢察院那邊說情，爭取從輕處罰。”葉凱義正言辭的說道。
    “前麵我已經說了，隻要你們接下來能確保我的家人安然無恙，我一定會積極配合。”黃勇宏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秦濤望著極度不安的黃勇宏，那詭異的目光，此時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刺向了對方，就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到。
    也許是觀影術本身就具有這般神奇的能量，隻是秦濤還未發現。而目前唯一能讓他清晰感受到的是，居然斷斷續續的可以用眼神感知一米開外的黃勇宏內心的真實想法。
    “秦老師！秦老師！”葉凱輕輕推了下秦濤。
    “嗯！你叫我？”秦濤有些失神。
    “你剛怎麽啦？想這麽入神？”厲娟娟小聲問道。
    秦濤淡淡一笑，沒做過多的解釋。
    “秦老師，我都忘了你還在病假期間，尚未痊愈，要不你先回去，剩下的我們能應付。”葉凱關切的說。
    “好吧，接下來也沒我什麽事，我先走了，有問題再打我電話。”秦濤額頭細細地掛著一層汗珠，短短幾分鍾，卻如同經曆了一場馬拉鬆。
    警局外麵，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又冷又濕。
    秦濤緊了緊外套，任憑綿柔的絲線繞在頭頂，沉重的步伐踩在淺淺的水坑上，頓時濺碎了每一個倒影。
    這種感覺很奇妙，奇妙到讓秦濤有種時空異位的錯覺，仿佛自己置身於曆史長河中的某一個熟悉的瞬間。
    觀影術的降臨，不僅打破了自己原來那平淡無奇的生活，更是改變了自己的思維方式。
    此刻，秦濤感覺自己真的像是個怪物，至少大腦的某個區域一定發生了變異，否則不可能會有這麽多憑空出現的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裏，或許隻是現代醫學還無法檢測出來罷了。
    秦濤獨自沿著馬路一側靜靜地走著，沒有打傘，而且走的很慢，擦肩而過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
    其實，他隻是想讓自己更清醒些，因為一想到剛才在審訊室那一幕，恐懼、興奮和不知所措感瞬間擁了上來。
    與影子元空間溝通，從起初的異象產生，到後來的無聲對話，一直到現在的眼神感知，如同遊戲裏的打怪升級，其進化速度讓人匪夷所思。
    隨之而來的是身體的那種無力感，就像中醫所說的損耗元氣。
    “嗡嗡嗡”，調成振動模式的手機突然打斷了秦濤的思緒。
    “喂！”
    “您是哪位？”秦濤瞅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剛離開就聽不出我的聲音啦。是我——郭綺嫻！”
    “怎麽是你？”
    “我向娟娟要的號碼，怎麽突然走了？”
    “哦，我這個病人被你征用了一天，有點累了。”
    “你和娟娟倒是絕配，有空可以來段二人轉。”
    “怎麽說？”
    “都喜歡貧啊！”
    “那你就是師傅。”秦濤不甘示弱道，“找我什麽事？”
    電話那端的郭綺嫻沉默了幾秒，說：“你是否真的願意加入警隊？讓正義得到伸張。”
    “這是單選題，答案就是你剛說的！”秦濤知道郭綺嫻的真正用意，但也同樣清楚她說的並非套話。
    郭綺嫻輕盈的笑了一下，說：“過幾天陪我一起去趟赫蘭市。”
    還沒等秦濤回複，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隻留秦濤一個人在雨中淩亂。
    葉凱和厲娟娟在突審黃勇宏的同時，崔雲龍也怕事情有變，連夜安排海子前往了境外，轉移黃勇宏妻兒的住處。
    “老板，直接把他給作了不是更省事！”原來稱兄道弟的阿龍，在利益麵前完全成了陌生人。
    “打打殺殺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以後少做！你心裏在想什麽，別以為我不清楚。”崔雲龍嗬斥道，“今天我叫你過來是有別的事讓你去辦。”
    阿龍本來就有些心虛，被崔雲龍這麽一說，心裏更是一緊。戰戰兢兢的問道：“老板，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黃勇宏不是個魯莽的人，就算是一時衝動殺了那個女人，那也肯定是有其他原因，而這個原因足以讓他不惜去殺人滅口。”崔雲龍自言自語道。
    “老板……”阿龍摸著後腦勺支支吾吾的說，“我腦子笨，還請老板明說。”
    崔雲龍隨即朝阿龍白了一眼，說：“你找人去了解下，黃勇宏殺人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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