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浪蕩才子的淒美愛情 第12章 精心布置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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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量子研究所後,勒內一頭埋進了浩如煙海的數據推導之中,一連數周近乎魔鬼式的工作,終於實現了對劉翰洋逼近式的追趕,盡管在用戶組數上尚有微小的差距,但在星地傳輸距離上還略微領先。

    在此期間,經過勒內與雷諾的聯名申請、國家情報局副局長裏奧的擔保,f方同意了對珍妮實施神經網絡和血管重構術。

    經過兩周的供體培育,手術完成的非常成功,珍妮的手掌保住了。

    她臉部的兩道厘米的傷口也已經初步愈合,雖然留下了兩道長長的傷疤,但勒內給她聯係了一家全球頂尖的臉部美容修複機構,隻等她的傷口完全愈合,就會進行臉部美容修複手術。

    勒內明白,也許珍妮等不到那一天,也許她還沒有出院,雷諾就會對她痛下殺手!

    但,正是他心底裏對她狂熱的愛和執著的心念支撐著他,向著那一天一點點地挺進

    他很清楚,這是最後一次驗證的機會,高層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雷諾也沒有了退路。

    勒內手捧一束鮮花,在名特工的保護下進入了普?林斯市聖約翰醫院。

    珍妮的病房位於醫院一樓的一處拐角處,是聖約翰醫院最豪華的私人病房,病房配有專職醫生和名護士隨時聽候服務。

    他來到病房門口,對著玻璃整理了下衣服,隨後,進入了房間,兩名特工單手插在口袋裏、警惕地來回張望著片刻後,也緊跟著走了進去,另兩名特工則把守在了門外。

    “嘿,寶貝!這是你最喜歡的花!”勒內說著將鮮花遞給珍妮,然後給了她一個深深擁抱。

    “最近怎麽這麽憔悴”珍妮單手撫摸著勒內的臉,擔心地問道。

    “你要是出院了,我就不憔悴了。”

    “我感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珍妮的眼眶裏閃動著淚花,她纏著紗布的手在他那張布滿疲憊的臉上深情地撫摸著,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嘿,寶貝!別哭了,小心傷口感染!”

    他說著給她擦拭著眼淚,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臉上掛著滿滿的溫馨和甜蜜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用心在感受著這一刻的幸福,放佛世界已經不存在。當她睜開眼睛,才注意到兩名特工站在附近。

    珍妮的眼神充滿了埋怨,她不想讓別人分享她此刻的幸福,因為這是她和勒內的愛情。

    勒內讀懂了珍妮的眼神,他揮了揮手示意讓特工回避,一個特工想爭辯什麽,勒內隨即指了指衛生間。

    兩個特工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走了進去。

    “嘿,把門帶上,夥計!”

    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勒內拉起珍妮的手,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嚴肅。

    “怎麽了親愛的”珍妮驚奇地問道。

    “告訴我,你不是和平v字隊的成員”

    “什麽和平v字隊好奇怪啊!那個傷我的人也是這麽問我的。”

    “如果你現在承認,我還能救你!”勒內的眼神充滿了祈求。

    珍妮將手抽出了、晃在空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舞蹈學院的學生,是你的妻子!”

    “正因為你是我心愛的妻子、唯一的愛人,我才問你這些!”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珍妮有點激動,她的手撫在額頭上,不停地搖著頭

    勒內的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聽著,寶貝!雷諾他們一口咬定你是和平v字隊的人,他們要殺你!如果你現在承認,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小島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突然,衛生間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繼而是幾聲隱約的槍聲,兩人驚恐地將頭扭了過去,勒內示意珍妮不要出聲,他慢慢地朝衛生間走去

    “嘿,夥計們,你們在幹什麽”勒內試探著問道。

    衛生間沒有回應。

    珍妮的臉上掛著恐懼,她怯生生地看向勒內,不安和恐慌彌漫在她的臉上,他揚了揚手安慰了下她,

    突然,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嚇得兩人一陣顫栗。

    他來到衛生間門口,抬手敲起了門。

    “咚咚咚!”勒內敲著門,“你們在幹什麽”

    “我們在看電影!”

    “是槍戰片!”

    隨即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和劈裏啪啦的槍戰聲。

    勒內伸手想打開門,這時,一名特工從門縫裏伸出一部手機,手機上播放著激烈的槍戰片

    勒內的臉色舒緩了下來:“見鬼!你們就不能把聲音放小或者帶上耳機”

    聲音消失了,勒內罵咧咧地向珍妮的病床前走去。

    “噢,這幫粗人!別理他們。”

    珍妮的表情放鬆了許多,剛才那煞白如紙的臉又紅潤了起來。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勒內問道。

    “說到我們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海島,一塊生活。”

    “哦,對!你願意嗎,珍妮”

    “可是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雷諾他們要殺你!”勒內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咚咚咚!”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這個聲音來自病房的大門。

    “什麽事”勒內不耐煩地問道。

    “勒內先生,我想,您得出來一下!”外邊的特工說道。

    勒內無奈、起身向門口走去

    “什麽事”勒內拉開門,門口站著一對夫婦模樣的人,年齡大約多歲,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多歲的小夥子。

    “他們說是珍妮的家人,想要進去!”特工說道。

    “是霍普先生和夫人嗎”勒內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又把目光轉向後麵那個年輕人,“這位一定是珍妮的哥哥了。”

    “是爸爸媽媽嗎快進來吧!”屋內傳來珍妮高興的聲音。

    霍普一家一臉嚴肅,霍普先生更是臉色凝重,他向前邁出一大步、幾乎將勒內擠到門上,三人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向他表達初次見麵時起碼的致意,就冷冷地向房間內走去。

    勒內上翹了下眉毛,紳士般地向一臉蒙圈的兩名特工攤了攤手,“我們還不是很熟。”

    “我們隻是想驗證一下,這是程序!”一名特工說道。

    勒內用眼神敷衍了一下,“哐當”一聲將門關上。

    霍普一家與病床上的珍妮一一擁抱,他們關切地查看和詢問著她的傷勢,慢慢地,他們的神色從初期的冷峻變得溫和起來,氣氛也融洽了許多。

    勒內站在旁邊就像一個看客,他不知道是坐著還是站著或是隨著他們一起喜怒哀樂反正沒人正眼看他一眼。

    約莫分鍾後,珍妮向家人介紹起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勒內,霍普老頭那微笑的臉在轉向他時,又變得冷峻起來。

    “我們訂婚和結婚都在郵輪上,對!在一艘環球郵輪上,所以沒有通知你們,我會彌補彌補的。”勒內有點吞吞吐吐。

    霍普老頭冷笑一聲、撥開家人,緩緩地走到了勒內麵前,兩隻眼睛射出兩道充滿憤怒的冷光,狠狠地射向他。

    勒內能從他的眼神中解讀出,他對女兒受到如此嚴重傷害的憤怒。

    “我很抱歉,霍普先生,這是一場誤會,我是真心愛著珍妮的!”

    “真心愛我的女兒!”霍普老頭一把揪住勒內的衣領、重重地把他推到牆角,眼睛噴射出火舌,“要是真心愛著我的女兒,怎麽能容忍別人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對她”

    突然,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特工舉著帶有消音器的手槍對著霍普老頭。

    “放開他!”一名特工大聲命令道。

    霍普老頭雙手一掄,勒內被提起,橫亙在他與特工之間。

    “放開他!再次警告!”

    “嘿,別激動夥計們,他揍我一頓也無所謂!他是我嶽父!”勒內大聲向特工喊道。

    霍普老頭“嗖”的一聲從珍妮的床頭櫃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抵在勒內的脖子上,凶狠地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們無關!”

    兩名特工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舉著槍、慢慢地朝兩側迂回著

    霍普老頭握了握手中的水果刀,徐徐地向後退著,刀尖在勒內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印。

    特工一隻手舉著槍,另一隻手慢慢地向下壓著,聲音變得很緩慢:“不要衝動,聽我的,慢慢地放下刀”

    霍普老頭手中的刀開始一點點地從勒內的脖子上移開

    “對,就這樣,慢慢地放下刀。”特工仍舊緩緩地說道。

    突然,霍普老頭將刀一反手、迅速紮向勒內的大腿,隻聽“嗖嗖”兩聲微弱而低沉的槍聲響起,兩顆子彈從側麵擊中了他的腰部。

    霍普老頭扔掉了手中的刀,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幾口烏黑的血從他的嘴裏噴射而出,他的眼睛睜得奇大,頭一歪,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兩個開槍的特工也驚訝地對望著

    保護人質不被傷害,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扣動扳機是他們的本能,隻是這一刻來得太快、太突然,容不得他們做任何思考。

    特工們收了槍,呆呆地凝視著地上的屍體。

    突然,伴隨著一聲大喊傳來,隻見霍普老頭的兒子舉起身邊的凳子,怒喊著向其中一名特工襲來,另一名特工眼疾手快、拔槍就射。

    在米的距離內,子彈巨大的衝擊力將霍普老頭的兒子重重地推到牆上,子彈擊中了他的心髒,他上身猛地扭動了一下、側倒在地上。

    “嘿!別動!”一名特工舉起槍對霍普夫人大聲喊道。

    此刻的霍普夫人表情恐懼,她半張著嘴、空洞而絕望的眼神看向地上死去的丈夫和兒子,而她的手則慢慢地向衣服的內側插去

    “別動!”兩名特工此刻已經殺紅了眼。

    霍普夫人就像一具毫無反應死屍,她的手迅速向衣服內側插去

    “嗖”的一聲,槍聲再次響起,沉悶而微弱,特工開槍了,子彈擊中霍普夫人的前胸,她晃動了一下身子,倒在了已經被嚇得麵如土色的珍妮懷裏。

    她的手從衣服內側無力地垂了下來,手裏握著一個瓶子,這是一個治療哮喘的急救噴霧。

    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被濺得滿臉鮮血的珍妮,長時間地發抖著她看看地上的父親和哥哥,又看看自己懷裏的媽媽她雙手抱著頭,表情極度痛苦,可就是無法哭出聲來。

    已經被嚇傻的勒內半蹲在地上,眼睛遊離著、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哇哇哇”珍妮哭出了聲音,聲音淒慘而悲鳴。

    長嘶而空淁

    “哐當”一聲,病房的門被猛烈地撞開了,兩名手裏提著打包的咖啡和漢堡的特工衝了進來,他們用驚恐地目光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和痛哭的珍妮,小心地回避著地上流淌的鮮血,慢慢向霍普父子的屍體走去

    開槍的兩名特工則慢慢向後退去,他們靠在衛生間的門前,另一名開槍的特工伸出手輕輕地將病房的門關上。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兩把帶有消音器的烏茲衝鋒槍悄悄地伸了出來,迅速扔向了那兩名開槍的特工,隨即,從衛生間裏竄出一名同樣持有消音衝鋒槍的人,三人舉槍就射

    一陣密集、交織的火舌過後,前麵兩名手裏提著打包的咖啡和漢堡的特工應聲倒地,他們的身體被打成了馬蜂窩。

    持有消音衝鋒槍的人走到抱著頭、仍在狂喊勒內,他掄起槍托,一把將他打暈在地。

    這時,霍普父子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脫下身上的外套,兩個血袋露了出來。

    擊中他們的是三顆空包彈。

    珍妮和霍普夫人則從床底鑽了出來,她們是在掃射的前一刻,翻身滾入床下的,當然是為了避開密集的子彈。

    勒內由於蹲在地上,也沒有受傷。

    六個人迅速分成兩撥,三名“特工”拖著死亡的特工,將他們的屍體拖進了衛生間內。

    衛生間裏的水池和馬桶旁,各倒臥著一名特工,他們身上中彈,已經死亡。

    這兩名死去的特工,是之前被勒內趕進衛生間的那兩個人。

    在馬桶上方的通風口處,一個格柵被移開了原來的位置,三名“特工”正是從這裏進入了衛生間,勒內之前所聽到的槍聲和打鬥聲,正是他們與保護勒內的特工激戰所致。

    另一波人也同時開始了行動,霍普父子將病床的四角卡輪放開,霍普夫人則拔掉了珍妮手上的注射器,協助她平躺到床上,然後拿來一個大號床單蓋在她的身上。

    緊接著,霍普父子將暈倒的勒內抬起、塞進了珍妮的床單之下。

    三名“特工”換上醫生的衣服,打開房門、若有其事地交流著病情,然後和霍普一家一道,推著載有珍妮和勒內的病床向醫院大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