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秦亮打過電話去新星公司，很快就到了三天時間。
    他再次致電過去，總算得到了明確回複，安排在下午兩點接待秦亮。
    秦亮又打電話給李麗，詢問她下午有沒有空。然後叫上李麗一起去新星公司。
    他開車過去接上李麗，依舊是自己駕駛，因為李麗的駕駛技術，可能還不太過關。
    兩人到了園區，秦亮出示了工作證，表明來意。汽車被放了進去。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嘟！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喂？”
    副駕駛位上的李麗聽到鈴聲，不禁轉頭看了他一眼。
    “茹玉……是茹老師？”“哦！即便可能消失，也不會那麽快吧！”“哪裏哪裏，怎會忘記老師？隻是這幾天有些事情忙活。”
    “今晚？”秦亮轉頭看了一眼李麗。
    李麗大概聽不清電話裏的聲音，剛才隻能聽到秦亮對著手機說話的內容。
    他接著說：“晚餐已經有安排了，下次我請！”“這樣，老師選個見麵的地方，大概四點的樣子，我過去麵談。”“好好！”
    秦亮掛了電話，轉頭對李麗笑道：“我菜都買好了，去外麵吃不浪費了嗎？”
    “晚飯去我家吃。上次你請我吃飯，又幫我辦車牌，我也得表示一下。”
    秦亮自動把那五十萬的事忽略不說了，隻談李麗幫忙辦的瑣事。
    李麗輕聲說道：“我們之間哪用那麽客氣？”
    就在這時，隻見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已經走出了大廳，看向秦亮的這輛車。
    李麗馬上說道：“一會我先下去，給你開門。”
    秦亮笑道：“見過有人給司機開門嗎？”
    李麗的臉頰浮上一朵紅暈。
    兩人下了車，就看見了對麵幾個人、麵帶笑容地走過來。
    前麵那個精壯的短發中年，應該就是周蒙，新星公司的合作夥伴經理。秦亮腦子裏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不過周蒙應該事先知道了秦亮的情況，曾是新星的員工。
    “歡迎陳顧問。”周蒙上前握手，完全沒有提往事，接著他又隻是自我介紹了一番。
    秦亮同樣說出自己的姓名職位，還不忘介紹了一下李麗。
    周蒙也客氣地李麗輕輕握了一下手。
    “那我們先去會議室，請。”周蒙帶著自信的微笑。
    一邊並排而走，周蒙一邊問道：“陳顧問這次蒞臨我司，主要想了解哪方麵的事？”
    上次淩雪就來過，但秦亮剛入職淩思、也沒參與淩思內部的事，根本不知道兩個公司在談什麽。
    他剛組織語言，準備先應付一下。
    這時電梯口那邊又來了一行人，其中的胡海是項目技術總監，之前秦亮就見過麵。
    胡海先和周蒙打了招呼，接著看向秦亮，一臉親熱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關係多熟似的！
    而且胡海用了“小強”這樣親昵的稱呼：“小強，不久前你才辭職。我好心挽留，你還說身體原因擔心猝死。”
    “我信以為真，沒想到你這是，找好下家另擇高枝了啊！”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
    之前秦亮來辭職，就感覺到了，自己與胡海絕對有過什麽私人矛盾。隻是當時秦亮記不起來，況且都要走人了，便沒再去管。
    身側的李麗也是一臉生氣，但她應該明白，這種時候不該她說話。
    秦亮臉上的微笑沒有消失，轉頭對周蒙笑道：“‘你們’（重音）新星的員工還是多麵手啊，項目技術總監兼職接待，大公司也流行這樣了？”
    胡海愣了一下，看向秦亮的目光、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李麗終於麵露一絲莞爾，得勝似的看了胡海一眼。
    周蒙尷尬地笑了一下，沒有吭聲。
    他沉默片刻，隻是重複邀請道：“我們去會議室，定然詳盡介紹我司的優勢。”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秦亮也不想繼續耗在這裏，當即與周蒙繼續往前走。
    從周蒙的反應看，那個胡海在更高層之中，絕對還有關係！
    因此周蒙既不想惡了淩思公司，也不想出頭、去得罪內部的高層。
    幾個人上電梯，到了會議室。
    秦亮先明確了自己的目標，表示最想了解三點。某一條新產品線，操作係統水平，處理器芯片設計能力。
    但周蒙不管那麽多，直接用投影儀放了PPT，然後開始了早有準備的表演吹噓。
    秦亮聽得腦子嗡嗡響！他的耳邊仿佛出現了幻聽，冒出了生態化反、橋梁價值等諸多聲音。
    不過秦亮也沒打斷周蒙，依舊盡量認真聽講，還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打字記筆記。
    等PPT播放完畢，秦亮這才開口道：“我記得新星電腦的中央處理器，用的不是自主設計的芯片？”
    周蒙淡定道：“我們具備設計芯片的全套架構。”
    “但陳顧問也了解，我司麵臨的是全球競爭。亞洲範圍內，優勢在於工業生產，而邁瑞肯等國的技術、設計能力是要略微優於我們的。”
    “所以在消費市場部門，我們采用了國內同行最先進的公司、春電的設計，以便應對日益激烈的全球競爭！”
    “大多人接觸到的都是消費產品，因此才誤以為我司不能設計芯片。”
    秦亮大受震撼，畢竟動不動就是全球、亞洲，瞧瞧這格局！
    但據他了解，新星公司整體一直在虧損經營，國內市場都沒太搞明白。
    秦亮在CPU那一欄打字：人員架構完全，有自主設計能力，技術已落後。
    迅速記下，秦亮又問了一下新產品線的情況。
    因為新品還沒推向市場，於是周蒙語焉不詳，顯然不想透露太多。
    周蒙也問起了淩思公司的合作意象。
    秦亮同樣是語焉不詳，想辦法忽悠，打算蒙混過關！他不是因為不能透露，實在是根本不知道。
    “嗯，今天主要是想進一步增進了解，以便為總部的決策，提供更多資料！”
    初次考察到這裏就差不多了，雙方公司還沒有確定具體的合作項目，秦亮又是第一次過來，隻能了解個大概。
    其實秦亮對新星最感興趣的地方，還是那個新產品線！
    據秦亮知道的零星信息，新星一部分人、好像想改變長期虧損的現狀，嚐試走差異化競爭的路數。大致是推出時尚、相對輕薄的產品，而不是繼續卷性能。
    光是春伸市就不隻一家計算機公司，而秦亮卻重點關注新星，正因那條新線。
    並非因為他在這裏上過班，就想回來翻身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