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賞畫宴驚現詭異 賈真人天雷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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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混跡京城紈絝圈,憑借當年在東宮學到的經驗混的是風生水起。

    能夠得到忠順王府的這些情報,多是他與喜好金石花鳥的宗室老一輩人那裏得到的。

    像是輩分最高的景王趙淮,那可是太上皇的皇叔,七十多歲的人了,依舊經常到東西兩市淘弄金石寶貝。

    賈赦可以算是他的忘年交,兩人平時經常一起賞金玩石,看戲聽曲。

    “珩哥兒,你可別小瞧了這忠順王,你可知,這秦淮樓的背後,除了忠順王,還有誰嗎?”

    賈珩搖頭表示不知,賈赦探過頭小心說道“衍聖公府,孔家!”

    “孔家?他怎麽做到的?孔尚任不可能參與這種事啊?”賈珩實在是想不到,以現任衍聖公孔尚任的性格,不會參與這種生意的。

    賈赦沒有回答賈珩的詢問,示意此處不便,回家再說。

    此時,時至正午,忠順王趙曜走出隔間,向眾人打著招呼。

    “喲,叔爺爺來了,怎麽不喊侄孫一聲?”

    “哎呀,這不是方老弟嘛,趕緊的,給方老弟上一壺花雕,方老弟就好這一口。”

    ……

    一圈招呼,盡可見趙曜的人脈之廣。無論是皇室宗親,還是武勳文臣,甚至豪商巨富,都有趙曜的朋友。

    哪怕隻是酒肉朋友,也可彰顯這位背著混不吝名頭的親王,早已經在整個京城,編織了一張大網。

    隻是不知道,他這張網,是用來做什麽的。

    賈珩心裏正想著事,趙曜已經來到他這一處。

    “恩侯兄,最近不怎麽來了,今日可算是見到你了。聽說你家璉二要出使新羅,需不需要本王派幾個好手過去?”趙曜走過來,對賈赦說。

    賈赦起身,向趙曜拱手道謝“多謝王爺,不過派人之事,臣心領了。家中已經備齊人馬,就等出發了。”

    趙曜哈哈一笑,像是自嘲一般說道“也是,賈家兩府皆是武勳,怎會缺少人馬。不過等出發之日,本王定會前來相送,以壯我朝勇士之威!”

    賈家眾人,齊聲向趙曜表示感謝。賈璉出使戰亂之國,賈家、榮國府在眾人的眼中,聲望上了一大截。

    不少人現在說起賈璉,那都是不懼生死,忠心國事。

    雖然有賈珩安排親衛保護,朝中也會有禁軍隨行,但倭國兩位武道宗師的存在,確實讓人心生寒意。

    誰也不能保證倭國不會對大周出售,畢竟這個島國狼子野心,說不定它還妄想吞下新羅之後,圖謀大周這富饒之地。

    ……

    一圈寒暄之後,秦淮樓中侍女不斷穿梭,眾人桌子上就擺上了各地美味。

    隻見趙曜起身舉杯,向眾人敬酒“諸位能應邀參加本王宴請,本王深感榮幸。來,今日不醉不歸,千歲!”

    “彩!”

    一時間,整個秦淮樓都是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酒足飯飽,等到侍女小廝把桌上的殘羹冷炙收拾完畢,又重新上茶。

    大家都眼巴巴的等著宴會的重頭戲,趙曜也是直接讓人取出一幅精致的畫卷,隻見畫卷之上,繪製著春寒料峭之時,女主人倚床閑睡,滿室酒香,室外正萬物新生,蓬勃生機。畫中之女,身披薄紗,婀娜多姿,體態盡顯。

    畫上空白之處,寫有一句對聯“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襲人是酒香”。

    無論是畫中美人,還是詞句中彰顯的意境,都讓眾人迷醉其中。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正在不斷侵蝕眾人的意誌,哪怕是賈珩,都差點著了道。

    “珩二哥,我的玉,它在發燙!”

    正當賈珩驚詫神秘畫卷的魔力時,寶玉雙手舉著原本戴在胸前的玉。

    賈珩一聽玉石發燙,立馬定睛一看果然泛著紅光,用手觸摸,隱隱發燙。

    隻聽寶玉說道“我剛剛不知怎麽了,頭腦昏昏沉沉,欲仙欲死,突然胸口燙得緊,這才發現是這玉在作怪!”

    賈珩把玉重新給他戴上,然後笑著拍了拍寶玉的肩膀“它可不是作怪,那是救了你。不信你看其他人!”

    寶玉轉眼一圈,四周所有人大都沉迷於那幅詭異的畫卷中。

    隻有寥寥無幾的幾人,或多或少,還有一點自我意識。

    賈珩結了手印,心中默念清心咒。然後在賈赦、賈珍以及衛若蘭的頭頂一拍。

    三人回神之後,都是大汗淋漓。

    “珩哥兒,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

    “二弟,哥哥我剛剛好像在與仙子約會?”

    賈赦與賈珍不約而同的開口,賈珩噓聲示意,隨後幾人才發現了整個三樓的異常。

    隻見三樓中,所有人呆呆的坐在各自的椅子上,雙目呆滯,嘴上帶著傻笑。隻有少數幾人還有些自製力。

    賈珩看向那幾人,發現或是皇族,或是軍中搏殺之人,或是大儒世家子弟。

    主持宴會的趙曜,此時也是還有一絲清醒。賈珩大概已經摸透了這幅畫的名堂,於是開始在人群中遊走。

    不斷結印拍打,不一會就把他熟識的一些人拍醒了。

    至於那幅畫,賈珩把趙曜拍醒之後,讓他暫時收了起來。可惜此時沒有工具,不然應該用符咒封印。

    趙曜深知今日闖了大禍,賈珩不僅救了他,更是救了半個京城勳貴文臣。

    “多謝賈君侯,本王今日差點闖下彌天大禍。幸虧有賈君侯在,要不然……”

    趙曜苦澀著臉,這件事他實在不知道還怎麽解釋。

    賈珩麵帶凝重,詢問趙曜“王爺,你應該已經有過這詭異的經曆了,怎麽還敢邀請這麽多人一起賞畫?”

    “本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對我說,要本王召集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共赴仙界享樂。我根本控製不了自己,就……”

    趙曜的情況,像極了當年的先太子。平時看起來與往常沒什麽不同,但是會非常執拗的做一些事。

    賈珩非常謹慎的把那幅畫拿起來,仔細觀察“王爺先去安撫樓中之人,讓他們暫時不要離開,先觀察一下,看有沒有後遺症再說。這幅畫我也得仔細查看一番。”

    “好的好的,就按你說的辦!”賈珩就是趙曜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自然聽從他的安排。

    隨後趙曜就去安排三樓的人,去客房休息。甚至因為客房不夠,把旁邊另一家酒樓都包了下來。

    “寶玉,你過來。”賈珩想了一會,把寶玉喊了過來“把你的玉放在這幅畫上。”

    賈寶玉愣了一下,隨後就聽從賈珩的安排,從身上摘下玉石,放在畫卷之上。

    隨著一陣清煙,畫卷中出現一聲女子嘶喊“啊!怎麽回事?是誰在壞本座的好事?”

    隨著聲音,畫卷中飄出一個人影,賈珩立馬把玉拿起來,塞進寶玉懷中“戴好,去找赦叔他們,立刻回家!”

    寶玉被飄在空中的女人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拉著賈珩的袖子“珩二哥,咱們一起,她看起來不是好人。”

    “你趕緊去,她還奈何不了我。我要是走了,估計這裏怕是要死傷無數。”

    賈珩給同來的衛若蘭使了個眼神,衛若蘭立刻拉著不情不願的寶玉離開隔間。

    賈珩趁著這畫中人還在凝聚身形的時候,雙手不斷變換,在隔間布下陣法。

    隻見不大的隔間中,無論是牆壁還是地板都出現若隱若現的法紋符咒。

    四麵牆壁更是閃爍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聖獸。這是武當最強的困陣――四象伏妖陣。

    賈珩直接沒有廢話,拔出腰間寶劍,單手結印,虛空凝符。

    “敕命誅邪,請真武帝君賦法!”

    劍光閃耀,乃是覆上了一層法紋符咒。

    緊接著就飛劍而去,那畫中人還未凝結身形,就被賈珩飛劍打了正著。

    “該死,道門中人?”

    看到這畫中人除了身影淡了些,依舊活蹦亂跳,就繼續凝結法咒。

    “我還就不信了,弄不死你!”賈珩雙手施法,隻見飛劍以一變四,分布四方,劍尖直指畫中人。

    “我有一劍,可斬妖魔!敕命劍訣!”

    四劍齊飛,無數光劍從劍身飛出,不斷穿過畫中人的身影。

    隻見那人也施法弄出一道光圈,把自己護在中間。可惜賈珩早就做好了準備,再次從身上掏出一張金色符咒,這可是張三豐親手繪製的天雷符。

    他激活符咒,金光隨著嘴中咒語變得更加奪目“敕命九天應雷普化天尊,天雷誅邪!”

    賈珩大喝一聲,飛身而退。整個三樓隔間被天雷覆蓋。

    原本三層的秦淮樓東北角,徹底倒塌。

    幸虧賈珩早就布置了防禦陣法,否則樓中的勳貴文武,可能要涼涼不少。

    等到雷雲散去,塵煙滾滾。木製的樓房已經被天雷點燃。畫卷已經成為飛灰,畫中人也早已不見。

    賈珩閉上眼睛,用靈力探查周圍,除了一絲即將消散的妖氣,一切都灰飛煙滅了。

    趙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這才把傳言中的道門道子,武當道尊的弟子和賈珩徹底聯係起來。

    乖乖,這賈珩都能引來天雷了,誰惹他,不是自尋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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