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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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闕盤腿坐在床上,&bsp&bsp&bsp&bsp一臉的凝重。
現在是早上八點左右,距離她昨夜邀請師姐上子樂樓剛過了六小時,虞闕從宿醉中醒了過來。
宿醉之後的疼痛襲來,&bsp&bsp&bsp&bsp然後,&bsp&bsp&bsp&bsp記憶回籠。
她昨夜去子樂樓就是為了師姐,因為她想讓師姐的視線從那不守男德的渣男身上移開,看看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男德滿分的男人。
她一直覺得,&bsp&bsp&bsp&bsp師姐在原著裏那麽信任那渣男,甚至產生了男女之情,&bsp&bsp&bsp&bsp和原著裏的師姐沒見過幾男人脫不了關係。
原著裏的師姐自小和那渣男一起長大,&bsp&bsp&bsp&bsp所接觸到的最熟悉的男人就是那渣男,長大後忙於修煉盛家功法,交際更加狹小,再加上那渣男頗會偽裝,&bsp&bsp&bsp&bsp長以往下去日久生情並不奇怪。
那麽她做的就是帶著師姐脫離原來的環境,讓師姐看看沒有那渣男之後的花花世界到底有多好玩。
小倌樓顯然是不錯的選擇,&bsp&bsp&bsp&bsp不僅有男人,而且好玩。
而從昨的結果來看……
虞闕想起子樂樓中師姐大手一揮幾十美男將她團團包圍的場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很好,&bsp&bsp&bsp&bsp師姐這裏效果拔群。
不枉她費盡心機花這麽多靈石在小倌樓裏破費!
值了!
好了,&bsp&bsp&bsp&bsp所以現在剩下的唯一的問題就是……
虞闕『色』凝重的拿出了自己的玄鐵令,無視了昨夜小師兄她發的那句“人呢”,鄭重的在搜索框裏輸入除了修真界之外,&bsp&bsp&bsp&bsp這世界上還有什麽地方適合純種人族移。
點擊確定,&bsp&bsp&bsp&bsp搜索。
然後玄鐵令一瞬間她彈出了大量的『亂』七八糟的廣告,全是旅遊的和賣房的,虞闕往下劃拉,&bsp&bsp&bsp&bsp甚至偶爾還看到有宣傳□□的,正兒八經有關移的帖子寥寥無幾。
也對,現在人、鬼、魔、妖四界都封閉的厲害,混血人家說不定都歧視你,純種人類你還有膽子往他地方跑?
虞闕不甘心,『色』凝重的劃拉了片刻,差點兒點進那“信xx得永生”的□□帖子裏。
一無所獲。
虞闕想了想,直接注冊了小號,發帖純種人族的話,有什麽辦法移他地方還不受歧視的?
可是這話題太過刺激,沒過多久就有人回了她的帖子。
那人問“友既然是人族,為何會想到移他地方這種荒誕的事?”
虞闕看了片刻,認真回複“因為我覺得這修真界經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了。”
回應之後,那邊沉默良久,複雜地回了一句“啊這……”
隨即也不知對方是腦補了什麽,語重心長的勸“友,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檻,你千萬不想不開!你是沒有什麽人傾訴的話,在下在這裏隨時等著你!你一定不胡思『亂』想啊!”
虞闕看得十分感,沒想到這修真界裏還有這般素未謀的好人。
但她說得都是事實,一覺醒來,她經覺得這修真界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了。
想想她昨晚上都幹了些什麽吧!
原本隻想著找幾美男聊解壓當解語花,最後的結果是找了幾十美男開party……
這也就算了,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那麽多美男環繞,時地利之下,她第一反應不是抓住中一看的順眼的做些什麽,而是……
在極有可發展成為不可描述的聚會之前,在按時收費的昂貴標準之下,抓了幾美男玩鬥地主。
她第一次去小倌樓,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人玩鬥地主……
而且還有小師兄……
虞闕深吸了一口,想起了昨夜她捏著小師兄的下巴,和一小智障一般大聲嚷嚷著今晚一定點他的模樣,『色』越發的凝重了。
她若是現在去和小師兄解釋,說她點他不是想做些什麽,而且想點他和他們一起玩鬥地主的話,小師兄會不會信?
嗚嗚嗚但她昨晚真的就是這麽想的啊!她一見小師兄就覺得特別親切,特別適合拉來……一起玩鬥地主。
她絕對不是故對他抽出二胡的!
哦對了,還有二胡!
虞闕的表情頓時更加痛苦。
她覺得她可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當她把二胡拉出第一音的時候,整子樂樓裏那一刹那的寂靜。
然後是人是鬼都開始往外跑,尋歡作樂的子樂樓,轉瞬間成為鬼哭狼嚎的修羅場。
這是虞闕第一次清晰的識到,她的二胡殺傷力究竟有多大。
但她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
虞闕正陷入對自己的二胡是不是真就這麽難的自我懷疑之中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虞闕霎時間渾身一僵,警惕地看了門外。
小師兄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小師妹,醒了嗎?”
虞闕不吭。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師兄冷靜“哦,看來是醒了。”
虞闕還是不吭。
她想起自己捏小師兄下巴叫囂著點他的一幕幕,覺得自己沒臉吭。
小師兄也不在她說沒說話,自顧自“我們啟程去食為參加禦食節了,你再不起來就遲了。”
虞闕這時候才終於開口。
她警惕“那你先走吧,我馬上就起來。”
小師兄聲音平穩的應了一聲,平靜“行,那我先走了,你趕緊起來吧。”
然後,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虞闕謹慎的沒有,了一會兒。
良久,還沒有靜。
虞闕這才鬆了一口,隨便收拾了一下,跑出去開門。
臥室門開。
抬眼就是小師兄結實的胸肌。
這胸肌讓虞闕印象深刻,因為在昨虞闕鬧著點他的時候,鬼使差的趁他不注捏了一把。
嗯,手感很不錯。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昨晚剛被你“非禮”過的小師兄守在門口堵你怎麽辦?
虞闕拔腿就跑。
但經晚了,小師兄提著她的後頸衣領把她提溜了起來。
小師兄皮笑肉不笑“師妹,怎麽樣,酒醒了嗎?”
虞闕試圖掙紮“小師兄!你我解釋!”
晏行舟一邊提溜著她往外走,一邊鎮定“你解釋,我著。”
虞闕“……”
她解釋“我昨說點你,實是想找你鬥地主!真的,我覺得你特別親切,但除了找你鬥地主之外,我沒想別的啊!”
晏行舟腳步一頓。
沉默片刻之後,他味不明地問“是嘛,那你的思是,你點他人的時候,除了鬥地主,還有這之外的思?”
莫名的,虞闕背後一寒。
有他思……當然是有些他思的。
但虞闕莫名覺得自己不說。
於是她義正言辭“怎麽會!不過是人多熱鬧大家一起玩而,況且子樂樓……”
“沒有子樂樓了。”晏行舟突然說。
虞闕一驚,謹慎“難我還忘了些什麽?
難不成我昨一不小心把子樂樓砸了!”
晏行舟“……”還真有背鍋的自覺。
晏行舟淡淡“不是你,是我昨晚帶你出來的時候,一失手,一不小心把子樂樓的牌匾劈成了幾瓣。”
虞闕“……”她不敢問到底是怎麽失手法,才把牌匾人劈成幾瓣。
但她謹慎“隻是牌匾而,也不算是沒有子樂樓了啊。”
晏行舟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平靜“我覺得十分愧疚,當場他們了牌匾,不過一時筆誤,順序反了。”
虞闕覺得有些不妙,小聲問“怎麽反法?”
晏行舟“我成了樂子樓。”
虞闕“……”
小師兄繼續“而且我還一不小心用了顯形咒,這段時間不管他們再掛上什麽牌匾,顯示的可都是樂子樓了。”
虞闕“……”
可以的,樂子人,樂子樓,挺『性』的名字。
虞闕鹹魚一般,一路被小師兄提溜進了師尊的主峰。
主峰上,七念宗所有人都到齊了。
就是氛有些怪。
師姐和師娘正坐在一起,興致勃勃的說著著什麽。
師尊和二師兄揣手站在一旁,滿臉“居然還這樣”的震撼。
虞闕滿臉茫然的走了過去,然後就了一耳朵。
她見她那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一心隻有煉器的師娘輕描淡“……子樂樓還是差了些,我早些年的時候和家中姐妹去白玉京玩過,是隻是想找樂子的話,哪裏才是好去處。”
師姐興致勃勃地問“哦?白玉京是什麽地方?”
師娘十分老的回答“是修真界最大的娛樂場所,不僅有子樂樓這樣的地方,而且賭馬鬥獸應有盡有,隻你有足夠的靈石,想什麽都不在話下。”
師姐得大為震撼,她上輩子叛出修真界太早,居然不知修真界還有這麽好玩的地方。
她立刻“若是日後有空了,莫姑娘便邀我一起。”
師娘微微一笑“叫莫姑娘太過見外了,鳶兒若是不介的話,便叫我一聲寒笙吧,我家中姐妹都是這般叫我。”
師姐掩唇一笑,柔聲“寒笙。”
這一刻,兩本來點頭之交的姑娘關係突飛猛進。
她們說著白玉京,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師尊原本還含笑著心上人說話,著著,突然沉默了下來。
寒笙。
他費盡心機,到現在還隻叫心上人一聲“莫姑娘”,而他的徒弟,居然經叫“寒笙”了。
師尊看了看自己的大弟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子,突然懷疑人生。
小弟子也就算了,年紀小的畢竟惹人憐愛,但是大弟子……
他看著兩人親親密密的模樣,猛然沉默了下來。
他想,他或許該去千機閣算上一命,看看他的女弟子們是不是生來就克他。
而且……
師尊懷疑地看了小弟子。
她到底有沒有什麽秘籍,是還沒讓他看的?
否則的話,如何解釋他的弟子們攻略進度各突飛猛進,隻有他是如的拉胯!
但虞闕卻沒感覺到師尊的懷疑。
她看了看師娘,看了看大師姐,也是大為震撼。
她萬萬沒想到,她那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師娘,居然對修真界的娛樂場所說得如頭頭是。
她更想不到,她不過是帶著師姐去子樂樓裏玩了一夜,師姐卻像是覺醒了什麽不得了的屬『性』。
時,兩人正好也看到了她,齊齊回過頭來。
師娘先溫和笑“闕兒來的正好,我們正說到白玉京三年一次的花魁評選呢,也不知這次我們趕不趕得上。”
虞闕下識地就脫口問“花魁?那有男花魁嗎?”
師姐溫柔“傻孩子,有女花魁,那當然有男花魁了。”
虞闕眼睛一亮,頓時跑了過去。
然後,在場的三男修就一臉沉默的被迫著三女修說起了白玉京男花魁的評選機製。
三人對視一眼。
弱小、可憐、無助。
在三人將話題從評選機製轉移到“花魁與七念宗的男修熟美”之前,晏行舟謹慎的斷了話題。
他微笑“我們差不多該啟程了,不然的話,可趕不上禦食節了。”
三女修一頓,這才戀戀不舍地停了下來。
師娘還決定“若有空的話,我便邀請你們去白玉京看看。”
兩人欣然同。
男修們“……”
原來,子樂樓並不是開始,而是一把開他們某方開關的鑰匙。
幾人心思各異的下了山,走出了宗門。
宗門外,被虞闕在心裏千刀萬剮了千萬遍的霍長風正守在門外,等著他們。
沒料到會在這裏撞見這人的七念宗人齊齊一頓。
虞闕的臉『色』霎時間就變了。
而盛鳶看了他片刻,卻突然笑了出來。
剩下幾人對視了一眼。
霍長風絲毫沒有察覺有異,他被“綁架”這麽久,盛鳶久久不來,他也沒懷疑是盛鳶“放棄”了他,因為他知盛鳶對他的情誼。
他隻覺得盛鳶是被什麽事情絆著了。
如,就改變計劃。
他隻“逃”了出來。
時的霍長風,一身逃亡奔襲的風塵仆仆。
他容『色』疲憊,卻關切地看著盛鳶,啞聲“鳶兒,你沒事吧。”
盛鳶沉默片刻,笑容燦爛“我當然沒事,你怎麽在這裏?”
霍長風咳了一聲,低聲“我逃了出來,我怕你為了找我出什麽事,幸好,幸好你沒事。”
盛鳶微笑“我當然不會有事。”
霍長風頓了片刻,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有些奇怪盛鳶為何沒有問他的狀況。
但刻,他也隻關切“但你臉『色』似乎有些疲憊。”
盛鳶輕笑一聲,柔聲“昨晚小師妹邀我去子樂樓玩,一不小心就玩的太晚了。”
子樂樓?
霍長風猛地一頓。
他當然知子樂樓是什麽地方。
但是……
盛鳶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他滿心狐疑,但卻不『露』出半分,隻輕描淡“鳶兒真會開玩笑。”
盛鳶笑了笑,沒說話。
霍長風察覺她態度不對,但他還另有計劃,隻將視線轉七念宗他人,行了一禮,真誠“我不放心鳶兒,聞諸位這次是去參加禦食節,可否允許我同行。”
幾人對視了一眼,全都無表情。
虞闕看過原著,知眼前這人害的師姐什麽下場。
而七念宗的他人,全是重生者。
在虞闕之前,盛鳶是七念宗唯一的女弟子,是大弟子,是照顧他們良多的大師姐。
在之前,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想過,他們這人一什麽下場。
而今,他們大概不用想了。
人都自己送到眼前了,什麽下場,他們或許都試一下。
師尊“那是自然。”
二師兄“求之不得呢。”
小師兄“哈。”
看樣子,幾人都同了。
但霍長風看著他們“和善”的微笑,莫名的,脊背發寒。
他這時候仍不知,承包了整本書男女主一大半挫折的反派們,正在細細謀劃著他的死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