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緣,她便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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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含枝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跟著小和尚走。

    大殿裏

    緣空大師雙手合十,深意道:“女施主,今日你來此處,便是你我之緣,今生的種種便是偏是前世的因果,萬發緣生,皆係緣份!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朱含枝雙手合十震驚的抬起頭,目光清澈道:“大師,上一世我落得不得善終,重生一世,皆我的,不可奪,毀我之,則滅,所以大師此話我不懂,請講解。”

    緣分,可遇不可求!

    緣空大師轉身嘴裏碎碎念念道:“阿彌陀佛,女施主,緣起,緣滅,一切都皆為定數,隨心所向,你便方得善終。”

    “多謝大師。”朱含枝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佛又如何,她不信,她信之則愛之,失了緣,她便尋。

    “師傅?”小和尚疑惑的問道。

    因為師傅從來沒有主動為任何人講解,這位女施主是第一人。

    而這位女施主性子自傲,傲然屹立,來這裏的所有的女施主都虔誠低頭,她與之都不同。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圓寂,來這裏的人都是因緣起,因緣滅。”

    “師傅,為何男施主曾來過幾次你從不為講解。”圓寂記得多年之前的男人與之母一起來過幾次。

    緣空雙手抬頭虔誠解道:“阿彌陀佛!他與我佛今生無緣,她受盡輪回之苦、之久,今生執念不除,便可毀天滅地。”隨後便念起佛經。

    圓空悟之!雙手合十嘴裏碎碎念。

    “我們走吧!”朱含枝向大殿裏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轉頭對如廁回來的鄭寒平道。

    鄭寒平笑著說道:“不進殿裏了?”

    朱含枝勾唇一笑:“不進。”

    女人傲然的步伐向龍山寺底踏走,身後跟著寵溺一笑的男人。

    倆人今天曠了不少好玩的地方,吃了申城特有的美食,買了一些古怪的小玩意。

    下午

    逛了一天的朱含枝腳底酸軟無力,她好累。

    “我們回家吧,不想逛了。”

    鄭寒平笑著揉了一把小女人的頭發道:“好。”

    倆人坐上公交車!

    朱含枝一臉的哀怨看著家屬院的這條長路,在低頭看著腳底的黑皮靴子。

    “我們去那裏坐一會兒。”朱含枝指著小路上的長凳子。

    鄭寒平笑著問道:“走不動了嗎?”

    這小女人體力真差!

    朱含枝嘟著嘴點著小腦袋。

    朱含枝坐在凳子上,晃蕩著腿,緩著腳裏的酸麻感。

    鄭寒平無奈的蹲下身子,替女人捏著腳腕處和小腿處。

    朱含枝簡直笑彎了眼睛,似乎正如男人所說,她負責幸福的笑就好,所有的一切交給他就好。

    “寒平哥哥,舒服多了。”朱含枝咧開嘴笑著說。

    鄭寒平起身坐在朱含枝的身旁。

    朱含枝笑著看著遠處天空的落日,男人寵溺的看著朱含枝,夕陽的灑落照在凳子上的倆人。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這畫麵美的讓人窒息。

    “鄭老頭,這...這...”蔣誌雄一臉震驚的指著遠處的倆人。

    這麽溫柔的鄭寒平他從來沒在除了他母親以外的女人見到過,就連蔣心瑤和他從小長大都沒露出一絲溫柔和笑意。

    鄭衛江一臉的不以為意道:“我從昨天就覺得習慣了,在家裏時時刻刻拉著那小丫頭的手,走哪帶哪的。”

    “可惜剛才沒看到那丫頭長啥樣子。”蔣誌雄老臉遺憾的說道。

    鄭衛江笑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先回家,他們等會就回來了。”

    “哎!你家寒平結婚了,我家蔣心瑤......”蔣誌雄看著老戰友歎著氣道。

    孫女心瑤從小到大心底都希望嫁給那個從來對她冷漠的鄭寒平,23的年齡了,還沒結婚,等著誰,不用說,看來注定要傷心了。

    一處淺畫,他看的出來鄭寒平的心已經交給那個讓他好奇小丫頭了。

    他蔣心瑤必須得放棄,他蔣家子女絕不允許做出不恥之事!

    他蔣誌雄和鄭衛江一起當的兵,他們倆一起打仗,幾十年過去了,他們從年輕走向老年,無話不談,戰友之間的信任,兄弟之間的情意,就連他的子孫都沒有鄭衛江在蔣誌雄心裏重要。

    鄭衛江頓時滄桑的說道:“老蔣啊!寒平的性子我們都深知,這和丫頭,就隨他吧!煙華曾經遺言請求我不得幹涉寒平的婚姻幸福,至於你家心瑤,一定會遇到自己那個相伴的人,孩子們的事情,我們老了,管不了了。”

    他老臉上的縱橫,眼裏不可一抹的酸澀。

    蔣誌雄為老兄弟心酸了酸,勉強的笑著打趣道:“你們鄭家呀,竟都出些癡情種子。”

    鄭衛江苦笑的罵道:“去你麽的,你以為誰像你一樣,大男人主義,為了要兒子,結了四婚。”

    蔣誌雄被噎了一下,狠狠的瞪著鄭老頭子,氣結道:“你看誰不愛帶把兒的小子啊,就你這老家夥,結了二婚洞房都沒入就把人家原路送回去了,有男小子才怪。”

    蔣誌雄年輕的時候,是父母安排的婚姻,結婚後,妻子倆年都沒懷孕,最後他爹媽硬是讓他離了婚,二婚時,也是他爹媽安排的,不到倆個月妻子就懷了孕,結果生下個女孩兒,他父母對此不滿極了,對妻子不聞不問的,妻子自殺而亡,第三任妻子是書香門第,溫柔體貼,結婚後替他生了倆個兒子,全家都高興,幾年的相敬如賓的婚姻到底是缺了點激情。

    第三任妻子,是個戰地醫院裏的小護士,年輕嬌俏活潑,他們迅速擦出火花,生了四個兒子一個閨女。

    那個充滿戰爭炮火的世界,他的八子,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在自己身旁的隻有現在妻子身下的倆個兒子和閨女。

    在的子女,是死的死傷的傷。

    鄭衛江黑著臉,隨後撇著嘴老臉嫌棄道:“我家煙華,不是生了一個這麽優秀的鄭寒平麽!生那麽多有用嗎?糟心事兒多,你瞅你的幾個孫子有我孫子優秀麽。”

    倆老頭一路逗著嘴,一路吵吵著,互相嫌棄,互相挖苦,真是老了越活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