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 當祖宗的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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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外麵的鞭炮聲突然就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衝走了這股低氣壓的氣息。

    朱含枝放下手中的報紙,對著鄭寒平和刑少辰支了一聲兒,就跑去廚房幫忙做菜去了。

    朱含枝看到翻過炒菜的梅姨,嘴角上揚了一抹弘度。

    她笑嘻嘻的說道:“梅姨,我來幫忙。”

    拿起地上的菜,摘著菜葉子。

    梅婉秋看了一眼朱含枝,撇了撇嘴,“嗯...那成吧。”

    這嫌棄的眼色,到底還是在介意之前的事情。

    朱含枝搖了搖頭也沒在意,思想古老封建,她能怎麽辦?

    梅婉秋皺著眉頭,板著臉,說道:“含枝,不是我說你,嫁了人不能像在你們家一樣,那麽任性。”

    內褲都得男人給她洗,這對她來說可是大忌。

    這方圓幾百裏她還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個男人替女人洗過內褲。

    這個婦女呐!

    到底還是農村的那套理兒。

    以男人為天,以男人為地!

    朱含枝小小的皺起了眉頭,打斷話語道:“好了,梅姨,我知道你想說啥,你認為我該事事順著鄭寒平,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著鄭寒平,這樣你就看我高興了。”

    梅婉秋正想說啥。

    朱含枝接著力正言辭的打斷梅婉秋的話語,“梅姨,我們兩兒夫妻的事你還是別插手,你先忙吧,我出去了。”

    朱含枝扔下手中的東西,就轉身走了。

    梅婉秋氣的臉色發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其實朱含枝說的沒錯,人家兩夫妻的事,關你啥事?

    就算你看著鄭寒平長再大,那也跟你沒關係。

    再者,就算婆婆與媳婦之間,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婆婆都不插手,你插啥手?

    更何況她隻是鄭家的一個保姆,一個具有目地性的保姆而已。

    朱含枝臉色很不好,氣哼哼的回了房。

    去衛生間洗了個手,搬了凳子,坐在離窗台最近的地方生悶氣去了。

    鄭寒平和刑少辰麵麵相覷,鄭寒平起身,皺著眉頭,“我去看下你嫂子。”

    刑少辰嗤笑了一聲,“你快每天揣在兜裏成了,省的你成天惦記著。”

    鄭寒平笑罵一聲:“去你的。”

    說完就邁著步子回了屋。

    鄭寒平走後,刑少辰一個人坐在客廳,靠在沙發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悶氣,腦子裏趙清諾的身影又不時的跳了出來。

    狠狠地抓了一把頭發,真是特麽的有病。

    情不知何時所起,他錯在了,看到父母的場景,體會到母親的絕望,見到父親的相隨,這番震懾人心扉的場麵,他到底還是害怕了,唯恐對女人避之不及的他,發誓不會對女人動心,可是,到頭來,他好像還是悄悄的動了心。

    現在的刑少辰就如毛頭小子一樣,不敢觸碰,隻能在心裏小心翼翼的觸摸。

    趙清諾三個字,讓他的心髒隻能撓腮抓癢般,他卻不停在心裏咒罵著。

    這段蹉跎鬢鬢如霜的暗戀,大抵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發覺。

    鄭寒平一進屋,走在朱含枝跟前,看見朱含枝噘嘴,皺著眉頭,男人用手撫平她的眉頭,輕聲的問道:“怎麽了?”

    朱含枝抿著唇,不知該如何說起,難道她要說梅姨因為你給我洗了內褲對我表示不滿了。

    這麽想著,朱含枝的火氣又蹭蹭的向上漲著,一雙大眼睛,圓布嚕嚕的瞪著鄭寒平。

    鄭寒平越發的好笑,看著那雙傲慢無理的眼神,耐心的又道:“媳婦兒,到底怎麽了?”

    他在心裏無奈的歎氣,判他死刑總是這麽的快,不給他一句解釋,就將他打入地獄。

    朱含枝委委屈屈的嘟囔道:“你伺候我覺得委屈了?”

    鄭寒平揉了揉朱含枝的腦袋瓜子,抱起朱含枝自己坐在凳子上,朱含枝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無奈的看著朱含枝說道:“朱含枝,我對你百般寵溺是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屈就。”

    他對她百般寵溺為了贖罪,為了換回,為了讓她原諒,更是因為愛她。

    你看!命運就是這麽的讓人討厭,他們明明相愛不己,卻讓他們相愛相殺了萬年。

    朱含枝心裏的難受被這個男人三言兩句說的那裏還有火氣。

    百般寵溺不是因為屈就,而是因為我愛你。

    朱含枝緊緊的摟住鄭寒平的脖子,一句話也不說。

    鄭寒平向上拱了拱朱含枝的身子,他溫柔的咬了咬朱含枝的耳尖,“媳婦兒,你是不是不喜歡住在這裏?”

    朱含枝抬了起頭,頓了一會兒才道:“還好。”

    住在這裏雖然熱鬧,卻一點兒不自由,每天隻是過得拘束點兒罷了。

    幸好還有鄭寒平每天都回來了。

    鄭寒平的心裏頓時痛了痛,你看呐!萬年前,她在你跟前如此的小心翼翼,萬年後,她嫁給了你,還是過的不是那麽自由。

    “我們新年過了就搬家。”

    朱含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說道:“搬到那裏去?”

    鄭寒平輕輕的吻了吻朱含枝的嘴角,柔聲細語道:“搬到屬於我們的小家。”

    曾經說過,他給她一方城堡,讓她在裏麵過得自由自在,活的他給的世界裏肆意妄為。

    朱含枝低頭想了想,甕聲甕氣的說道:“那爺爺呢?”

    鄭寒平知道她是心軟了,他無奈的說道:“媳婦兒,爺爺知道我們自己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所以別愧疚。”

    老爺子,也怕是回了老宅裏觸景生情。

    他不願意回去,也膽小的不敢回去。

    朱含枝吸了吸鼻子,皺了皺鼻子,嘴裏卻很不解風情的說道:“那我們兩個在一起,你不是每天得欺負死我?”

    她是感動了,這個男人做的永遠都比說的多。

    他知道自己住在這裏不自由,就帶著自己搬家。

    鄭寒平被氣笑了,“我那裏欺負你了?”

    他每天小心翼翼的當祖宗的供著,哭了得哄,不高興了還得哄,他事事順著這個小祖宗,小沒良心的,還說他欺負她?

    可是,他卻在朱含枝給的驚天動地的生活裏,甘之如飴的俯首著她。

    朱含枝傲慢的哼了一聲,“天天都得拉著我治病,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