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被克製的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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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巫術?你也是全性的人?”

    呂真看向哭喪男手中的木幡。

    那種熟悉的陰冷,絕對是人死之後殘留的靈魂附著在其上才能給人的感覺。

    能夠操縱靈魂,除了拘靈遣將之外,就隻有最原始的巫術才能夠具備。

    風天養便是涼山大覡,拘靈遣將與巫術有著呢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就是巫術的進階版也說不一定。

    既然修煉與靈魂相關的巫術,這家夥倒是被他克得死死的。

    “嗚嗚……我也不知道什麽巫術不巫術。”哭喪男擦著眼淚,“我是全性的人,不過我又不會打架,你們還要欺負我!連大個子也不願意讓我打一下,我好慘啊~”

    讓人心神動蕩的聲音隨著淡淡的黑炁縈繞在耳邊。

    蕭霄與麵具男退得更遠。

    對視了一眼,蕭霄看向無動於衷的呂真,提醒道“他的聲音能夠硬撼動靈魂,影響他人的情緒和行為,使人不知不覺……呃……”

    在三人的眼中,呂真已經率先出手。

    一道如意勁先到,從地麵爆射而出,擊向哭喪男的胸口。

    手中木幡揮舞,與如意勁碰撞在一起,小小的木幡居然沒有一點損傷。

    “啊嗚,沒有人幫我啊~”哭喪男借碰撞之勢,向後退去,同時手中木幡呼嘯著掃向呂真。

    後麵觀戰的麵具男忍不住喊道“小心!有毒……”

    但後麵的話卻又被他生生地咽回了喉嚨裏。

    呂真的神色沒有一點變化,變得漆黑的右手後發先至,抓住了哭喪男的木幡。

    “嗚……”哭喪男愣住了,看向被呂真抓在手上的木幡,一時也哭聲也被堵在了嘴裏。

    偏頭,看向呂真那雙幽深的雙眼,哭喪男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想丟棄木幡後退。

    但是手中的木幡卻散發出比之前還要驚人的寒氣,一團漆黑的魂魄自他抓住木幡的手掌之中鑽入了他的體內,讓他渾身一僵。

    “這是……”哭喪男大驚失色,這回臉色是真的難看,而不是裝作哭喪的模樣了。

    呂真的左手向前,抓住了哭喪男的脖子。

    “希,不要……”

    “你幹什麽!”

    兩聲驚呼同時傳出。

    寒氣在呼嘯的風聲中向呂真的後背逼來。

    呂真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驚訝,腳下一跺,一道如意勁湧入地麵之下。

    他看也不看,剩下的右手向後探出。

    那位被稱作希的男人似乎是主動將脖子放進他的手上一般,輕易地被捏在了手裏。

    以他的感知與拘靈遣將對一切靈體的克製,隻要掃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家夥的不對,自然不存在被偷襲的可能。

    大得誇張的寬刀掉落在地,在呂真手裏不斷掙紮的希雙眼隻有漆黑的顏色,沒有一點眼白,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焦急奔向呂真的蕭霄與麵具男同時停步。

    蕭霄連忙說道“這是一個誤會,我的同伴絕不是有意攻擊閣下……我們都是和陸瑾老爺子一起上山,為了對付全性的人而來!閣下請先放下希,我們問清楚就讓他給閣下一個交代!”

    “陸瑾……”呂真隨手將希扔向蕭霄與麵具男,“這個哭喪男手中的木幡不是有毒,而是裏麵供養著已死之人的靈魂,在傷人之時,靈魂就會隨著傷口進入被傷之人的體內。”

    “他的哭喪不止是為了硬撼你們的靈魂,更重要的是幫助進入他人體內的靈魂控製他人的軀體。”

    蕭霄隻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就和麵具男一起把不斷掙紮的希控製在了地上。

    前麵那人的目標雖說看起來是全性,但是那種下手毫不留情的冷漠感,配上深藏不露的實力,不管是誰都會驚悸。

    要是再讓希衝上去,還能不能幸運地活下來,那可真是未知了……

    呂真沒有理蕭霄與麵具男,提著哭喪男向前走入樹林的隱蔽之處,一直到隔絕了身後兩人視線的地方,才停下。

    左手鬆開,哭喪男軟綿綿地跌落在地,已經沒有了呼吸,眼角誇張下垂的雙眼裏還殘留著恐懼。

    藍色之炁隨著呂真的手掌,向下覆蓋在哭喪男的頭頂。

    沒多久,一團金色炁團出現在呂真的手上。

    “這家夥的靈魂倒是夠硬,還要花不少時間才能篩選出有趣的記憶……”

    將炁團按進自己的眉心,暫時儲存,呂真皺眉看向哭喪男一直抓在手裏的木幡。

    木幡不止陰冷,還散發著一股令人惡心的異味。

    巫術與煉器結合的產物?好像有點意思……稍微猶豫片刻,呂真脫下哭喪男的外套,將木幡裹住。

    在拘靈遣將之下,哭喪男的靈魂與之前被呂真奪取了控製權,侵入哭喪男體內的幾個靈體同時出現在呂真的身前。

    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

    將幾個靈魂一起塞入木幡,呂真拿起衣服的一角,提起木幡走出了樹林。

    蕭霄與麵具男同時看向呂真。

    地上的希被兩人五花大綁,還在不住的掙紮。

    “多謝閣下相助,的確是我們疏忽了!”蕭霄看向呂真,感激道,“要是沒有閣下出手,在我們和對手交手時,對方要是控製希對我們突然襲擊,後果難料。”

    他剛才一尋思就是一頭冷汗。

    要不是這人出手,給了哭喪男足夠大的壓力,讓哭喪男把偷襲目標放在這人的身上,而是讓希來偷襲他或者旁邊的夥伴,在沒有一點防備之心下,肯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主要原因還在於他們都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加上天資又高,並不如何把對手放在眼裏,也是見識不足,所以沒有識破對手的計謀。

    “小事罷了。”呂真看了眼地上的希,“那人已死,靈魂失去控製,沒多久自己就會散去。”

    蕭霄與麵具男都鬆了口氣。

    蕭霄向呂真抱拳行禮“閣下用的似乎是呂家的如意勁?閣下是呂家人?”

    呂真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我想知道陸瑾陸老爺子去了哪裏。”

    時隔那麽久,對於許多事情他都隻記得一個大概,對細節並不清楚。

    在全性進攻龍虎山一事上,呂真記得陸瑾是在四張狂手下吃了癟,最後被老天師喚醒神智。

    那麽隻要找到陸瑾,自然就能找到他心心念念的四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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