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素娥險受傷,鐵扇書生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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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六子見自己主子替眼前的這位公子哥求情,便不在刁難他,任由主子帶“他”離開了鬥蛐蛐會場。
白衣書生替劉素娥解圍,怎麽說,劉素娥都得感謝他一下。
“方才感謝兄台替小弟解圍,敢問兄長尊姓大名。”劉素娥一臉禮貌的向陳海昌抱拳施禮道,眼前的白衣書生,手裏拿著折扇風度翩翩,倒是不怎麽像書生,有點像行走江湖的俠客。
“叫在下海昌就成啦!替賢弟解圍乃舉手之勞,小事一樁,賢弟不必掛懷。”陳海昌道,他故意隱去了自己姓,僅告訴劉素娥名字。而劉素娥見他僅告訴自己名字,亦不好多問。
“小弟姓劉,名素節,若是兄台不嫌棄,可一同前往附近的茶樓喝點茶水。”劉素娥道。
“成!在下恰好也沒什麽事。”陳海昌道,眼前這位公子模樣打扮的德妃娘娘,他早以打探了一清二楚。
見劉素娥沒有同他道出自己真實的身份,他便刻意不揭穿,看她要瞞著自己到什麽時候。
沒有一睹德妃娘娘著女裝時的尊容,他心裏頭倒是有幾分遺憾。隻不過,德妃娘娘長得俊俏,傾國傾城,所言不虛。
劉言心裏不放心劉素娥同龐青幾人在華陽縣,領了趙宗鈺的口諭後,便帶著一幹護衛,快馬加鞭的趕來華陽縣龐佑的宅院。
隻是他帶著一幹護衛,一臉著急的來到華陽縣龐佑的宅院,卻不見劉素娥等人,宅院的大門緊鎖著。他隻好帶著一幹護衛,在大門口附近的樹蔭下等待著劉素娥回來。
劉言等一幹護衛,站在樹蔭下等了好幾個時辰,腿腳發麻,臨近黃昏時分,才看到劉素娥等人在酒樓裏吃飽喝足了回來。
劉素娥帶著龐青、秀姑二人回來龐佑的宅院,見劉言帶著一幹護衛,在樹蔭下等她。劉素娥便慌忙上前,衝劉言笑道:“兄長來了!”
“嗯!聖上寫了一封書涵讓為兄轉交給妹妹。”同劉素娥說話間,劉言從身上摸出了一封信箋,交到劉素娥手中。
劉素娥不知趙宗鈺葫蘆裏又給她埋了什麽藥,從劉言手中接過信箋後,便一臉狐疑的打開看了起來。
信箋上的內容並不多,僅寫了幾個字“愛妃好大的膽!若是有何閃失,朕直接砍你兄長腦袋!”
候在一旁的劉言見劉素娥臉色不好,便多嘴問道:“聖上那頭說了哪些話語?”
“沒什麽!聖上又開始頑皮了!”劉素娥道,信箋上就寥寥數語,言語粗暴卻極其曖昧,顯然對於她“先斬後奏”的行為,趙宗鈺意見倒是挺大的。
若是設身處地的替對方考慮下,劉素娥心中也是能夠理解的。先前離開皇庭時,她在趙宗鈺跟前信誓旦旦的保證,參加龐老夫人的葬禮,她即刻返回皇庭。
為此,趙宗鈺才同意她前來華陽縣奔喪,可她卻食言了,料理完龐老夫人的喪事,卻沒有回來皇庭,直接留在華陽縣暗中調查蛐蛐市場。
按理說,朝堂上的事情,不應該是她這位後宮的嬪妃來操心,趙宗鈺倒是可以安排能臣來處理。
可她自小在華陽縣長大,對於華陽縣的風土人情,了如指掌。況且,她的小表弟還因蛐蛐市場的事情,被馬六子算計,送去了衙門,經過一番波折後,才被放了出來。
鑒於諸般原因,劉素娥還是打算親自來打探,蛐蛐市場的幕後老板。隻是如此一來,惹惱趙宗鈺,令他心生不滿。
“姑姑!方才替您解圍的那位白衣書生,好生麵熟,侄兒好似在哪兒見過呢!”龐青道,他在皇庭時,四處巡邏,整個皇庭都被他跑了遍。
陳海昌是陳洪仁的小公子,龐青見過也不足為奇。隻是劉素娥久居深宮,陳海昌對她來說便是生麵孔。
“哦?難不成海昌兄也住在皇庭?”劉素娥狐疑道,龐青身為皇庭的指揮使,在皇庭時,自然是要四處巡邏的。
若是他說見過海昌,那麽海昌有可能是皇庭的人或是去過皇庭。
“方才那位白衣書生是否住在皇庭,侄兒並不知曉,隻是巡邏時偶爾會見到他。”龐青回道,先前他在皇庭巡邏時,他同陳海昌沒有任何交集,都不認識人家,怎麽可能會去了解他呢?
“原來如此!兄長帶了一幹護衛過來,應該好生安頓他們。趕了一天的路程,想必肚子也是餓了吧?”劉素娥對劉言說道。
“嗯!妹妹不說,為兄倒是把這茬忘記了。”劉言說完,便開始給護衛們,安排吃住的地方。
好在龐佑買的宅院比較大,勉強可以安頓這一幹護衛。
陳王府。
陳洪仁得知小兒子陳海昌一連數日,遲遲不肯動手結果劉素娥的性命,憤怒不已。見靠陳海昌結果劉素娥的性命指望不上,便安排了另外一個兒子去了華陽縣。
為了給陳海昌一些教訓,防止他翅膀變硬,陳洪仁便默許幾個小妾欺負陳海昌的阿娘,再由他的原配夫人尋了個紕漏,數落陳海昌阿娘諸般不是,直接亂棍打死,命人草草的從後門抬出去埋了!
得知此事後陳海昌心裏悲痛欲絕,他暗中帶著一幹“暗夜”死士,偷偷地潛回皇庭,尋找阿娘埋屍的地方,拋出後,安排人重新入殮,將棺槨悄悄運出皇庭,擇地安葬,立了碑文,卻不寫姓氏。
自此後,陳海昌便同陳洪仁恩斷義絕,斷了父子情誼,蛐蛐市場所獲得利潤便不再上交。而陳洪仁自知理虧,怕事情鬧大,便沒有同陳海昌計較蛐蛐市場的收成。
他原本以為陳海昌這個小兒子不學無術,性格柔弱,隻有他說話地分,沒有陳海昌反抗的餘地。
並沒有想到陳海昌先前的柔弱隻是裝給他看的!了解陳海昌的一切之後,陳洪仁的腸子悔青了!
見自己的阿爹無情無義,為了控製自己,不擇手段,踩到了他的底線,陳海昌打算把蛐蛐市場的內幕,以及陳洪仁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了劉素娥。
並在劉素娥跟前承認了,他是陳洪仁最小的兒子,先前不懂事,為虎作倀,犯了很多錯事。
而劉素娥自從得知陳海昌是皇庭那頭的人,便已經開始懷疑陳海昌是陳王府的公子哥。隻是,在陳海昌沒有承認之前,她也不便揭穿這些爛事。
眼下最痛苦的人,便是陳海昌。一夜之間,讓他失去了至親,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那位時時對他噓寒問暖的阿娘了!
相較於陳海昌的幾位兄長,陳海昌處事方麵還算比較靈活的,並沒有他的幾位兄長,那般狠辣。
在華陽縣呆上一些時日,把蛐蛐市場幕後的操控者,了解了個清楚,劉素娥便同龔言等人一同回皇庭。
隻是她已經被陳王府中的人,給盯上了,若是不喬裝打扮的話,估計很難活著回皇庭。她已經從陳海昌的口中得知了,陳洪仁要殺她的意圖。
本來陳洪仁是讓陳海昌結果她的性命,陳海昌沒有照做。陳洪仁惱怒成羞,便借故命人殺害了他的阿娘。
先前劉素娥以為自己的姥爺,龐統才是人世間最涼薄的人,可得知陳海昌生活中的瑣事之後,她才發現他的姥爺同陳洪仁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陳海昌雖是陳洪仁的小公子,劉素娥得知真相後,並沒有排斥他。見他坐在自己跟前,把自己給灌醉了。劉素娥除了讓劉言照顧他之外,也沒有別得法子。
劉素娥回皇庭這一日,陳海昌並沒有前來送行,卻暗中一路上默默地護她回皇庭。
在離開華陽縣時,一切都正常,劉素娥已經讓劉言等人,仔細檢查了下馬匹、幹糧等,並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可當劉素娥騎著馬匹,行至峽穀時,她的馬匹卻受了驚嚇,發了瘋似得,朝山間深處跑去。
對此突發事件,劉言等人瞬間緊張了起來,即刻騎著馬兒追趕,試圖揪住那匹發瘋的馬匹,卻一直追不上。
畢竟劉素娥所騎的這匹馬兒,可是上等的棗紅馬,劉言的大白駒哪裏追得上。
而那匹發瘋的棗紅色馬匹,在眾人的追趕下,更加慌張,跑得就更快,而騎在馬背上的劉素娥,早就嚇出一聲冷汗來了。
眼見得馬匹要駝著她跳下懸崖了,在距離懸崖十來米的地方,劉素娥果斷的從馬背上跳下來,此時,一道白影閃到她身旁,順利的接住了她。
與此同時,一道飛鏢飛了出去,把棗紅馬給紮傷了。
驚魂未定的劉素娥,怕被人說閑話,慌忙從那人懷中閃開,小心翼翼地走向她的棗紅馬。
“蕭!蕭”見主人朝她走來,受傷的馬匹發出了哀鳴聲,似在向主人求諒解。
劉素娥走到棗紅馬跟前,才發現棗紅馬的屁股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偷偷地紮了一根毒針,她欲伸手拔去毒針時,那白衣書生慌忙製止道:“別動!銀針有毒!”
劉素娥慌忙縮回了,伸出去的小手:“棗紅馬受傷了,那該如何是好?”
“若是德妃娘娘,還愛惜這匹棗紅馬,不如把它交給在下醫治,在下用自己的坐騎,換你的棗紅馬如何?”陳海昌大方的說道,眼下劉素娥的坐騎受傷,除了換坐騎,還能如何?
“多謝兄長美意!本宮哪好意思奪人所愛,既然兄長能夠醫治馬匹,那本宮便把棗紅交給你。”劉素娥道,她哪敢騎著陳海昌的“黑風”回皇庭,即使陳海昌是真心想把“黑風”送她,她也不敢騎呀!
萬一有心人趁機,胡言亂語,黑她一通,趙宗鈺若是聽信了莫須有的事情,豈不同她鬧翻?
陳海昌見劉素娥不願意騎他的“黑風”,他便拿出洞簫,吹了幾下,一匹同“黑風”有幾分相似的黑馬向他跑來了。
“既然娘娘不願意收下在下的黑風,那麽這匹馬兒便送給娘娘充當腳力。”陳海昌道。
“兄長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劉素娥問道。
“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娘娘不必介懷,後會有期!”說完,陳海昌騎著他的“黑風”消失在峽穀間,劉素娥則一臉感慨的望著他的背影
從此以後,綠林中又多了位“鐵扇書生”的俠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