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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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是小帆嘛，怎麽見了哥哥麵，都不知道打聲招呼？”
“你莫不是還在生哥哥的氣？”
楊彪倒打一耙反問道。
江帆雙拳緊握，渾身顫抖，怒吼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楊彪大怒，一張馬臉拉得老長，而後又緩聲道
“小帆，你這孩子咋這麽倔呢！咱們可是一個胡同出來的，叔叔嬸嬸以前可沒少照顧我，這些我恩情都記著。”
“隻要你同意把你姐嫁給我，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我現在可是忠義堂巡山六爺，到時候有我罩著你，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江帆強忍憤怒，想側身繞開他，卻被楊彪一把扯住。
“嗬，聽說之前你在家裏躺了幾天，怎麽還不知道長記性，看來老子之前教訓得還不夠，信不信我再把你扔河裏，讓你接著清醒清醒？”
“老子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你姐到底是個童養媳，雖然老子不嫌棄她，但她現在隻配給老子當小妾。”
“我看上她，是你們家的福分，你家還得給我出十兩銀子當嫁妝。”
江帆怒視楊彪，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直喘粗氣。
“啪！”
楊彪狠狠一巴掌將江帆拍翻在地，嗬斥道“狗日的，再瞪老子一眼，試試！”
“信不信，現在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你爹是頭倔驢，你也是頭倔驢，老子就想看看你骨頭到底能有多硬。”
“呸，滾回去告訴你爹，等老子忙完這陣子，回頭你們要是不把你姐主動送上門，老子就親自上門，到時候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刀利。”
江帆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在楊彪幾人的嘲笑聲中，一瘸一拐的離開。
等一進巷子，江帆臉色瞬間平靜下來，腿也不瘸了，撒腿就跑。
出小巷又鑽進另外一條小道，饒了幾圈，最後照例蹲在自家胡同口小巷陰影處歇氣。
回憶他剛才的表現，發現沒什麽漏洞，這才拍拍屁股，跟往常一樣回到家。
此刻一家人都圍在桌前等他回來開飯，今天可沒有豬下水吃，江玉燕用昨天的剩豆腐，煮看野菜豆腐湯，米飯就是麥糠飯。
就算江玉燕每次做飯前都會認真清洗，但江帆還經常會磕著牙，不過有時也會出現意外驚喜，幫他補充一點珍貴的蛋白質。
這頓飯吃得格外沉悶。
江父老實憨厚，一向話不多，三口把碗裏的飯吃幹淨，就不再添飯。
平日裏絮絮叨叨的江母，今天也異常沉悶，吃了幾口就放筷子，低頭不語。
江玉燕細嚼慢咽，用筷子在碗裏數飯，從不主動夾菜。
江帆強行給她夾了兩筷子豆腐和野菜，然後就著豆腐湯幹了半鍋麥糠飯。
等江帆吃完放下鍋，江玉燕起身想收拾碗筷，卻被江帆拉住。
“昨晚那群賊人又殺人了？”
“殺殺了，夏家胡同的李家被滅門，李家媳婦和孩子沒見到屍體，估計是被賊人搶走了！”
江玉燕結巴道，顯然被嚇到了。
“閨女別怕，誰敢動你，俺就跟誰拚命。”江父怒拍桌子悶聲道。
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這群賊人之前是在試探，發現官府和忠義堂都沒有反應，就徹底放開手腳，這種竭澤而漁的手段，明顯是想趁機撈一筆塊錢。
平時連飯都吃不飽的平民能有幾個錢，光靠搶這點銀錢，顯然已經滿足不了這夥賊人的胃口。
人命不值錢，但小孩、能生養的女人都是能賣錢的，不光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值錢，甚至長得好看的男人也很值錢。
燈光昏黃，江玉燕巴掌大的小臉更添幾分朦朧，十六七歲，宛然竹生空穀，素麵朝天身段窈窕。
江玉燕清秀窈窕，而江帆也是附近出了名的俊秀後生。
以他們的姿色絕對能賣出高價，這夥賊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對於平民，長得好看就是一種罪過。
前有要強搶江玉燕的楊彪，後有滅門抄家的強盜。
危！
太陽已經落到城牆上，天色漸黑，一股涼風從屋外吹進來，讓江帆瞬間清醒。
事情緊急，他必須馬上拿出辦法。
這個世道，死人是很常見的事情，人命如草芥，心不狠就活不下去。
環境最是會潛移默化的改變一個人。
不能猶豫，一個失誤可能就害了全家人性命。
“馬上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江帆子拿起鋤頭，從灶台下挖出一個包裹。
排掉泥土，將包裹係緊，纏在腰上綁好，又穿上一件外套。
一家人簡單收拾行李，帶上銀錢和幾件隨身的衣物，趁天還沒黑，從家裏悄悄出來。
江帆提著根木棒走前麵引路，江父走在最後，這次江帆沒有再走小道繞圈，出了胡同就朝巷子口走去。
一家人一直快步往前走，很快過了石橋，進大路匯入人流，跟著人流走了一段，在一個路口往南拐，終於趕在天黑前趕到一處靠近南城的客棧。
南城的客棧太貴，住不起。
這個客棧靠近南城，背後有單獨的小院出租，不遠處就有豪強的家丁在附近巡邏，也算安全。
最關鍵是價格相對便宜，江帆租下這個小院，一個月需要三兩銀子。
等到進了屋，一路上擔驚受怕，又不敢吱聲怕誤事的江母，眼淚都下來了，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江玉燕連忙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江父愧疚的拍了拍江帆肩膀。
“爹沒本事，我兒長大了，這個家以後就靠你了。”
當晚一家人就擠在一間屋子裏睡下。
江帆把藏在衣袖裏的匕首放到枕頭下，躺在地鋪上心裏喚了一句“係統”。
藍色投屏出現在他眼前。
屏幕首頁顯示的還是那一間小破院，領地的狀態並沒有什麽變化。
江帆點開“特殊”，發現裏麵“遷都”的選項是黑色的，看來係統判斷租來的地方，不能算他的地盤。
不能遷都，如果“都城”被賊人攻破，不知道會有什麽影響。
睡前照例研究一遍係統，就在江帆打開“勢力”的時候，原本全是星號的忠義堂，武將一欄裏麵居然出現了楊彪的小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