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1章 爾等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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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下麵左右兩邊,是他的四個兒子,長子術赤,二子察合台,三子窩闊台,四子拖雷,再旁邊,則是猛將博爾術,速不台,術刺台等人一一排列,,,
他們人人彪悍異常,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無盡的殺氣,這都是多年征戰練就出來的恐怖氣息。
而在這些猛將之中,有一人卻是文質彬彬,他便是成吉思汗第一文臣耶律楚材。
餘介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會,與之對視,第一感覺,便深感其才略過人。
餘介見到這般場麵,心中驚駭,沒想到成吉思汗麾下猛將如雲,這般強悍,難怪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深呼吸幾下,調整情緒,餘介而後坦然大步向前走去,抬手,對成吉思汗道“大宋國促會大使餘介,見過大汗。”
成吉思汗目光流露欣賞之色,臉上有笑,抬手虛扶,道“使者免禮。”
“謝大汗。”
餘介站直身體,在一群虎狼一般的猛人目光注視中,無懼無畏。
成吉思汗道“聽聞你們宋國恒盛皇帝初登大位,本汗征戰南北,疏忽了,沒有派人去祝賀,還請使者回去後向你們的皇帝說聲抱歉。”
“大汗的話,本使一定帶到。”
“你們皇帝命你來,有什麽話要和本汗說的嗎?”成吉思汗問道。
餘介抬手,道“我們皇帝陛下命本使轉達大汗,他希望和您舉行會晤,共商平分世界之大計。”
成吉思汗詫異,臉上劃過驚駭之色,睛眸中亦是本能的閃過一抹淩厲,但是很快,他的臉上恢複如常,他笑道“平分世界?如何平分?”
成吉思汗說完,大帳中的人全部都笑了,征戰南北,他們還沒聽說哪塊地方需要與人平分,為什麽和你平分?不可以把你一起滅了嗎?難道我蒙古沒有這個實力嗎?
他們那神情,就跟看一個自大自美的孩子在說夢話是一樣的。
餘介對他們的嘲笑視而不見,平靜回道“我們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可以以大宋南渡前的故土為界限,以北全部歸大汗您,以南全部歸大宋,如此世界平分,宋蒙和平共處,豈不美哉?”
“大膽。”
餘介說完,成吉思汗長子術赤大怒,他本能的拔出半截佩刀,怒道“你這話,豈不是現在我們打下的金國土地也要給你?你好大的狗膽。”
術赤如此,其他諸子諸將亦是人人暴怒,頓時大帳之中殺氣騰騰,成吉思汗沒有說話,也沒有製止任何人的怒火,隻是目光幽幽的看著餘介。
餘介渾然不懼,背負單手,道“大汗若是不同意,可以和我們皇帝陛下當麵商談,我們皇帝陛下很希望可以和大汗麵談,這樣更加容易溝通你我。”
“還敢說!”
術赤脾氣火爆,他將刀完全拔了出來,舉刀向餘介砍去。
餘介麵對即將落在自己頭上的刀,沒有躲閃,隻是閉上眼睛,不去理會,將生死置於度外!
淩厲的刀鋒幾乎是貼著餘介的麵頰劃過,最後砍斷了餘介的些許頭發,頭發徐徐落在地上,餘介無事。
穀<spa> “哈哈哈,,,”
術赤大笑,轉頭對成吉思汗道“父汗,這書生是個男人。”
成吉思汗臉上露出笑容,對餘介的膽色也是分外看重,他道“你在宋國擔任何職?若投奔本汗,本汗升你三級。”
餘介沉默,沒有作答,其實心卻是怦怦直跳,剛才的那一刀,其實威壓極大,餘介也是心裏慌張的,隻是他的意誌力強大,戰勝了恐懼。
最後餘介道“多謝大汗美意,然本使身為宋人,自當為我宋國皇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何敢一臣侍二主?”
餘介這話說的許多大帳中人很不滿,因為他們之中就有許多人是從以前的金國,西夏國,花剌子模國等國投降過來的,這話當然是打了他們的臉。
其中一個金國叛將汪成便對餘介怒目而視,恨之入骨。
成吉思汗最是喜歡忠義之人,他對餘介更是讚賞,不過成吉思汗感覺身體隱隱作痛,不宜再過多接見,便讓餘介先下去了。
隨後成吉思汗問耶律楚材,道“前麵傳來消息,宋國對金國出兵了,這倒是出乎本汗的意料,這個宋國皇帝有點意思,本汗倒真的想見見他。”
說著話,成吉思汗突然咳嗽不止,身邊寵妃連忙給他輕拍後背,細心照料。
耶律楚材見成吉思汗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心中不無擔心,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咳嗽過後,成吉思汗對眾人道“這個宋國皇帝偏居一偶,竟有鯨吞萬裏之心,更不怕惹怒本汗,要跟本汗平分土地,這份豪邁與膽略,倒是頗有我蒙古健兒的風範,本汗有預感,以後他將會是我蒙古最大的敵人,你們以後不可輕視,定要以猛虎搏兔之力對待。”
“是,大汗。”
眾人紛紛答應,但是心裏卻無人當真,誰也瞧不上一個小小的宋國,心說蒙古鐵騎橫掃天下,軟弱無能的宋國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運氣好點,躲在金國後麵罷了,等把金國滅了,滅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卻說眾人散後,那汪成便氣憤的找到手下錢春,命其找機會殺掉餘介,但是叮囑不要被人發現。
錢春認為不過殺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使者,一點難度也無,錢春欣然領命。
錢春找到餘介住的帳篷,見其和兩個使從在內,不便下手,於是悄悄退去。
到了晚間,錢春終於等到機會,他見餘介獨自一人出了帳篷,在外麵散步,錢春露出冷笑。
不過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錢春還是耍了花招。
隻見錢春牽來自己的馬,對著馬指了指餘介,道“撞死他。”
馬嘶叫一聲,便如風一般的向著餘介急奔而去。
餘介聽見嘶鳴,回頭一看,隻見那馬已經到了跟前,避無可避!
情急之下,餘介順勢一躍,抱著馬脖子,在半空中一個翻身,直接坐到了馬背上,隨即餘介拉住韁繩,想要將馬控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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