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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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徐惠君給野又生拔銀針,看著拔出來的銀針又細又長,不由冒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銀針紮進了腦袋,這得多疼啊。
野又生也似乎是被疼醒了,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徐惠君異常專注的臉,正緊盯著自己的腦袋,時不時從頭上拔下一根銀針放在了皮套裏,一邊拔銀針,一邊皺了眉頭,看著那又細又長的銀針,然後渾身一哆嗦,接著繼續拔針。
似乎是感覺到了野又生的目光,徐惠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野又生的臉,卻看到野又生緊閉的眸子,難道是她的神經太緊張了?
好不容易把銀針都拔了下來,徐惠君試了試水溫,似乎有些涼了,便去外頭取了熱水,舀掉了些水,便開始往木桶裏麵倒熱水。雖然盡可能地已經離野又生最遠的位置倒熱水,但是這忽然湧進來的熱水,還是讓野又生狠狠燙了一下,瞬間睜開了眼睛,木然地盯著徐惠君。
“很燙嗎?”徐惠君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把人給燙醒了,立馬伸手就往木桶裏劃拉了幾下,想讓水溫中和一些,還真的有些燙,起碼她的手已經紅了。
“對不起,略微燙了點,不過我已經中和過了,應該還好。”徐惠君連連道歉,想著自己作為一名醫女確實不是很合格,有些時候也確實欠考慮。
“沒事,我還能忍受。”野又生見她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連連道歉著,有點兒不可思議。
徐惠君又伸手劃拉了幾下,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些,把她的袖子都弄濕了,不過她渾然不在意,“好了,這下是真的不燙了。”
“我泡了多久了,我還要泡多久,一直是你在看著我嗎?”似乎有了些力氣,野又生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大概泡了一個時辰,還需要再泡一個時辰,目前是我在照看你。”徐惠君見他臉上都沁出了汗來,拿了帕子遞了過去,“你自己擦?”
野又生想要伸出手,卻渾身疼痛,試了幾下還是放棄,“目前我想還不能。”
“那我給你擦吧。”徐惠君輕輕擦拭著他臉上的汗,看著那比女人還白皙,比女人還緊致,一個毛孔都看不見的臉,心裏暗暗稱讚,不知道用了什麽護膚品,竟然能有這麽好的皮膚,真是讓人羨慕。
帕子的味道有些奇異的清香,很是好聞,野又生之前沒聞過,“什麽味道,有些特別。”
“我自己調的。”徐惠君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你再閉目休息一會兒吧,一個時辰之後就可以起來了。”
“你看起來更累。”離得近了,野又生才發現徐惠君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是用珍珠粉遮蓋了,被水汽蒸得有些掉落。那麽漂亮的一張臉,卻有著這麽重的黑眼圈,屬實讓人驚訝了。
“放心,我至少能熬到一個時辰之後。”徐惠君做了一個我做事,你放心的手勢,“相信我。”
讓堂堂女醫官親自照顧,還要打包票,野又生覺得有些不真實,“你都當了醫官了,也要這麽照顧人嗎?”
“你是不是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累是吧,不想睡覺那你自己看著時間行不,我睡會兒。”徐惠君本來還想著也眯一會兒,結果野又生竟然還來了精神了,問東問西的,讓她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變臉速度,也是極快這讓野又生也沒想到。
“我以為你這麽親力親為照顧我,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麽會被下毒,以及那人想讓我做什麽事。”野又生見徐惠君有些惱了,立馬轉移話題。
果不其然,徐惠君聽到野又生這麽一說,立馬來了精神,“雖然我也不是特別想聽,不過你要是非要告訴我的話,我還是樂意聽聽的。”
“我有點渴。”野又生咳嗽了一聲,意思很明顯,需要徐惠君給他倒水。
“渴是非常正常的,不過你暫時還不能喝水,得等泡完了藥浴再喝水。”徐惠君看著距離自己還有些遠的桌子,壓根不想站起來,直接回絕了。
野又生睜大了眼睛,雖然知道徐惠君很可能是在胡謅,但是他卻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你還想做什麽?”徐惠君歪著頭看著他。
“幫我擦擦汗吧。”野又生隻能退而求其次。
徐惠君胡亂地給他擦了擦,坐在凳子上連屁股都懶得抬了,直接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擦,相當敷衍。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幫我擦的。”野又生抗議道。
“如果你會告訴我,我必定好好伺候你,但是你如果隻是尋我開心,我覺得完全沒必要。”徐惠君翻了個白眼,“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是非要強迫你說。”
那你這也太漫不經心了,想從我嘴裏套出點話還不想聽差遣!野又生在心裏腹誹,不過看到徐惠君那確實很累的樣子,想想又算了。
“他們想讓我找個人。”野又生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個人就在京城。”
“男的女的?”徐惠君隨口問道。
“據說是一位梁國的公主流落在京城,隻要找到了這位公主,便可以裏應外合,攻占大周。”野又生看著徐惠君,“接應我的人會來找我,但是我等到毒發都沒有等到。”
“梁國的公主?”徐惠君滿頭問號,“攻占大周?”那看來這位公主定是個有些厲害的女子了,還能夠裏應外合,攻占大周。徐惠君不由好奇起來這位梁國公主到底是誰了,可以厲害到動搖大周的根本。
“是的,我聽那人說梁國的公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梁國的公主,倘若她知道了,必定會幫助梁國擊破大周。”野又生補充道。
“這事情怎麽聽起來越來越荒謬,越來越搞笑”徐惠君都忍不住笑了,“真是好奇這位梁國公主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怎麽想了。”
&nbp;&nbp;&nbp;&nbp;給野又生下毒的人是有大病還是有妄想症,怎麽就能夠認定了所謂的公主會真的裏應外合
除非有人隻是想要借所謂的公主的名義,暗中搞事情
徐惠君總覺得後腦勺一陣陣疼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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