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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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驚訝過後,徐惠君還是欣然接受了。
孟允航原本還冷峻的臉忽然有了起伏,轉頭看著徐惠君,不知道她為何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你沒什麽想說的嗎?”
“今天這裏就一張床,看來爺要委屈一下,跟我擠一張床了。”徐惠君坦然說著,臉不紅氣不喘,“不過我還算瘦,盡量不擠到爺。”
孟允航沒再說話,隨意給自己擦了擦,“我要起來了。”
“那我給爺更衣。”徐惠君忙拿了幹淨的毛巾遞給了孟允航,開了衣櫃去找衣服,幸好孟允航也給自己準備了衣服,不過就是找來找去沒找到褻褲。徐惠君一直以為是他不好意思給自己準備褻褲,如此一來,原來他是忘記了準備褻褲。
“我自己來吧。”孟允航似乎也不想再看到徐惠君那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讓他屬實有些不習慣,也看不慣,不知道為何,看到她這副樣子,就想起來她跟孟景清在一起,是不是就是這樣卑微。
“那我先出去。”徐惠君也不喜歡伺候人穿衣服,孟允航這麽說,她也是慶幸,趕忙就要出去。
“褻褲呢?”孟允航翻了翻衣服,沒找到褻褲,“為何不給我拿來。”
“我我沒找到,我以為爺沒有準備。”徐惠君撓了撓頭,“爺有準備嗎?”
“自然,在最底層的一個抽屜裏,跟你的放在一起了。”孟允航挑眉,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徐惠君,意味深長,“你不知道?”
徐惠君的臉騰一下就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朵尖,她皮膚白皙,這一抹紅瞬間就很明顯,“我幫爺拿。”
手忙腳亂拉開了最下麵的抽屜,果然是有準備的,給孟允航拿了,順道想要給自己也拿了,趁著背對著孟允航,趕忙將女式的褻褲塞進了袖子裏,迅速把孟允航的放在了幹淨衣服上麵,逃也似的出了門去。
“你回來。”孟允航見她羞得滿臉通紅,“這麽晚了,其他地方又沒有開燈,你是要去哪裏換?”
徐惠君的臉都要充血了,能不能不要當麵說出來,這也太讓人尷尬了,簡直尷尬到能摳出一棟樓來。
“我有辦法的。”徐惠君低聲說著。
“怎麽,你也會害羞嗎,常常把不該放在台麵上說的話能那麽坦蕩得不知羞恥地放在台麵上說的徐惠君,竟然會因為沒有穿褻褲害羞?”孟允航拖長了尾音,生怕徐惠君不知道什麽意思。
“對不起,我錯了。”徐惠君低聲說著,現在也唯有道歉才能緩解這樣的尷尬。
“既然要侍寢,穿與不穿有何區別。”孟允航冷笑一聲,“徐大人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完全就是在她的底線邊緣瘋狂地試探,就如同之前她對孟允航做的那樣,真是報應,報應啊。
造孽啊,都是自己造的孽,徐惠君還隻能認了,還非認不可。誰讓自己之前的形象是一副不知道廉恥怎麽寫的樣子,孟允航這是都還給她了,偏偏還不能來硬的。
“是,是。”徐惠君賠笑道,“爺先更衣,晚些我來倒洗澡水。”
孟允航卻自己把洗澡水倒了,甚至還把浴桶也收了起來,還把地上的水用幹布抹幹了,這才讓她進了屋,“進來吧。”
徐惠君心裏的愧疚感就更重了,雖然孟允航在生她的氣,但是他卻還是擔心她累著,摔到了,想的那麽周到。
這樣的絕種好男人要上哪裏去找,她何其有幸遇到了一個。
孟允航簡直分分鍾秒殺孟景清,自己當蘇染冉的時候,真的是豬油蒙了心了,為那樣的男人盡心盡力,傾盡所有。
“你睡在裏麵。”孟允航招呼她道。
“好。”徐惠君上了床,麵對著牆壁躺下,拉了拉被子,被子顯然是曬過的,有一股青草的味道,很好聞。
孟允航吹滅了燈,摸黑上了床,躺下麵對著徐惠君的背,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緩緩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徐惠君摸了摸額頭,“嗯,爺如果想聽的話,我就說。”
“說吧。”孟允航翻了個身,平躺著,“洗耳恭聽。”
“之前爺說我不僅僅是蘇染冉,爺的猜測沒有錯,當時我沒有承認。”徐惠君一旦做好了決定,就決定不再逃避,也平躺著,掃了一眼孟允航,雖然在黑暗中她什麽都看不到。
孟允航沒說話,似乎在等著徐惠君的下文。
“在做蘇染冉之前,我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普通地上著班,過著普通的日子,賺著微薄的薪水,真的很普通,甚至連名字都很普通,蘇曉雯,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徐惠君說出了口,忽然舒坦了很多,這個秘密她已經藏了很多年,這是第一次跟另外一個人說。
孟允航呢喃著這個名字,“蘇曉雯。”
“嗯,蘇曉雯,普通吧,爸爸當時著急給我上戶口隨便取的,我用了二十六年,直到——”
“二十六年?”孟允航的音調都變了,“你說二十六年?”
“我就知道你會驚訝的。”徐惠君似乎料中了一般,畢竟這歲數,比蘇染冉還大幾歲,這讓本來就很在意年齡的孟允航如何不驚訝。
“你繼續說。”
“其實也不用驚訝,我讀書都讀到二十三歲的,畢業了我就工作了,在一個網絡公司混了三年,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到頭了,忽然有一天我莫名其妙成了蘇染冉。”
“什麽,你讀書讀到二十三歲?你什麽時候開始讀書的?”孟允航有太多的疑問,顯然徐惠君的這套說辭,他有些無法接受。
“四歲吧,從小班開始上,一直上到二十三歲,讀了十九年的書吧。”徐惠君被打斷有些不悅,不過還是給孟允航解答了,“我一個二十六歲的靈魂,忽然就進了十歲的小女孩的身體,就這麽當了蘇染冉。”
“你,那你現在多少歲?”孟允航忍不住坐了起來,“那你豈不是要靠近四十歲了?”
“加上徐惠君的,差不多是有了。”徐惠君也忙坐了起來,“所以你能明白你對著一個活了多少歲的人叫丫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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