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還有別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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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貴人看了一眼徐惠君,眼神示意她坐下,拿了個杯子便要幫徐惠君倒茶。
&nbp;&nbp;&nbp;&nbp;&nbp;&nbp;“我不喝茶,不用給我倒了。”徐惠君擺擺手拒絕,心裏也是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裏,“我要不還是回避一下吧,你們倆聊。”
&nbp;&nbp;&nbp;&nbp;&nbp;&nbp;“沒什麽好回避的。”沈貴人眼神堅毅,看了一眼雌雄莫辨的臉,“我跟惠君之間,無須避嫌,我也沒想要瞞著她。”
&nbp;&nbp;&nbp;&nbp;&nbp;&nbp;野又生麵色未變,拿起桌上已經喝過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似乎在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空氣忽然就凝結了起來,各自都沒有說話,徐惠君也有了一絲尷尬,便拿了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沈貴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nbp;&nbp;&nbp;&nbp;&nbp;&nbp;“他問你是否找到了公主,這麽多年了,未曾有半點音訊,可曾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和肩負的使命!”野又生緩緩說道,“我說完了,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
&nbp;&nbp;&nbp;&nbp;&nbp;&nbp;“找到了當如何?”沈貴人一點都不意外野又生的說辭。
&nbp;&nbp;&nbp;&nbp;&nbp;&nbp;“自然是回到該回的地方,若是心裏已經沒有故土,便”野又生停頓了片刻,“你現在的身份是”
“我什麽身份跟你無關,若是心裏已經沒有故土,便如何,就地正法?”沈貴人冷冷一笑,“當時她可是被趕走的,怎麽這麽多年過去了,皇帝忽然還想到了還有個女兒流落在外,現在想要接回去了?”
野又生放下了茶杯,“這個我不知道,我隻是個外人,其中的事情也未曾知曉,我的責任便是將他的話帶到,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往後如何,跟我無關。”野又生的目光落在了沈貴人的手裏,那裏有他心心念念的解藥。
“外人?”沈貴人拔高了聲調,“這麽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會交給你一個外人?”
“他說,隻要我找到了你,你便該知道該怎麽做了。”野又生一臉無辜,“具體要做什麽,我不知道,我真的隻是個傳話的,畢竟我的性命被拿捏著,而且我已經毒發了。”
“是的。”徐惠君也證實道,“他確實毒發了。”
沈貴人將瓷瓶拿了出來,野又生的目光盯著瓷瓶目不轉睛,恨不得立馬就搶了過去。
野又生的手已經摸到了瓷瓶上,見沈貴人沒有要搶走的樣子,便放心了些,“這個便是解藥嗎?”
“隻能說是一半的解藥。”沈貴人淡淡一笑,“自然不可能把全部的解藥給你。”
野又生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眯起眼睛,“為何隻有一半?”
“還有一半,自然是需要你去給我帶話,他們自然會把另外一半的解藥給你。”沈貴人似乎坐得有些累,不自然地扭了扭,卻又不敢站起來走走。
野又生的臉已經黑了,語氣也不善起來,“是不是太過分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為何要逮著我這個普通人不放!”
沈貴人不鹹不淡地看著他,“這個怕是你要去問問派你來的人了,什麽普通人,你怎麽會到這裏來,怕是要問問你自己了,若不是做了什麽好事?”
意思很明顯,你為何來這裏,定是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得到的懲罰。
野又生似乎被說中了痛楚,“那我也已經還清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跟你沒有半點牽扯,更何況我還上門給你送了這半顆解藥來,這樣算起來,我還是你的恩人。”沈貴人麵上有些難看,不知道是不是累到了,但是語氣卻跟平時一般溫和。
野又生似乎也意識到跟沈貴人在這裏理論沒什麽用,正如沈貴人所言,她還過來給他送了解藥,“這半顆解藥能支撐多久?”
“兩三個月不成問題,足夠你回梁國了。”沈貴人說話越發累,甚至還有些喘不上氣。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點悶?”徐惠君聞著屋裏的味道有些濃,該是用了什麽熏香,這聞多了確實有些難受,立馬去開了一扇窗戶,頓時有風進來,微微吹散了一些味道,“可是好些了?”
沈貴人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好些了。”
野又生將瓷瓶的藥倒了出來,果然是隻有一半,塞進嘴裏嚼了嚼,就著茶水咽了進去,“你要我帶什麽話回去?”
“惠君,把窗戶關了吧。”沈貴人似乎怕被人聽見,招呼徐惠君關窗。
徐惠君往外麵瞧了瞧,看到在另外一個屋頂之上的楚久。楚久看到徐惠君正在看著他,立馬衝著她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徐惠君也放心了些,這裏都是自己人,應該不會被人聽到。
“我來大周這麽多年,自然是找到了公主,公主被一個好心人收養,而且被教育地很好,已然是一個大家閨秀,可是公主卻不曾記得自己是被皇上趕出梁國的,關於這段記憶已經失去了。我找到公主的時候,她十歲之前的記憶全部都不記得了。”沈貴人緩緩說道,“我跟公主成為了朋友,可是後來因為一些變故,我們被迫分開了,但是我們一直保持著聯係。”
徐惠君一愣,聽著沈貴人的話,怎麽覺得沈貴人像是在說她和蘇染冉。自己是在蘇染冉十歲的時候到了這裏,十歲之前的記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跟沈秀文確實也說過不記得十歲之前的事情了,那是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
“然後呢?”野又生插嘴道。
“在我接受了要去找公主回歸故土的任務開始,我便一直在等著你們來找我們,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如今才有人過來”沈貴人的語氣有了一絲哽咽,“現在來還有什麽用,一切都晚了。”
“晚了,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野又生驚訝地問道。
“是啊,晚了。”沈秀文抹了一把眼淚,“人都死了,還有什麽用。”
“死了?”野又生瞪大了眸子,“怎麽就死了,不對,難道你說的人,是是”
不僅是野又生驚訝,徐惠君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期待地看著沈貴人,似乎在求證。
“對,我們的公主,便是蘇染冉,死去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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