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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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那位衣著華貴的姑娘並沒有因為莊北的話而多想,姑娘家單純,也是思量不到這些事。
她和一旁的侍女繼續著她的女紅,空了點時間便會閑聊幾句最近又聽到的事情。
她平日裏很少有機會出門,即便是這一次也沒能走的太遠,不過繞是如此她已經很滿意了。
她手上細活不停偏過頭看向一旁的花容道:「花容啊,你說這次回去下次我們什麽時候能出來啊。」
花容聞言笑道:「殿下,您隻要提肯定很快就能出來的。」
姑娘聞言抿嘴笑了笑,「是啊,阿伍他肯定不舍得我一直無聊待著。不過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太讓他費心,最近他的事情多,我這次回去還是好好待段日子。」
一旁的花容聞言也跟著輕聲笑道:「陛下還是最疼殿下您的,您的要求陛下肯定都會答應的。」
眼下的這位女子其實不是他人,正是當朝新帝的那位姐姐淑真公主,而至於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重樓鎮就又是個比較複雜的境況了。
新帝和這位姐姐關係很親近,而且淑真公主年紀不小卻一直未曾婚嫁。
一來是她自己不願,二來也是沒什麽合適的人選。
新帝也不曾催促,所以一來二去事情就被耽擱了。
淑真公主閨名臨俞,是個性子很和藹的主子,宮裏也一直是這麽傳的,所以花容覺得自己可以服侍淑真公主是件很幸運的事。
臨俞平日裏的生活其實是有些單調的,這一次因為實在在宮裏耐不住寂寞所以才會央求弟弟讓她出來散散心。
但因為最近這些日子的一些事,元恪不敢讓她走的太遠,所以隻允許她在洛陽周邊走走。不過即便是這樣,臨俞已經很開心了。
「對了花容,莊老方才說旁邊住著的是一對年輕夫妻?」臨俞問道。
花容聞言隨即點頭笑道:「是呢殿下,怎麽了,殿下您也想了?」
臨俞聞言白了一眼花容,倒也不在乎她的大膽,「我呀,就這樣一天天最好,情情愛愛的我不太喜歡。前幾日與水煙見麵時看她模樣我都差點以為她也有喜歡的人了。」
花容道:「奴婢聽說阮姑娘和那位徐繡京徐公子關係很好,會不會是他們?」
臨俞聞言確實搖頭道:「徐繡京早早之前就被派到獨孤將軍帳下了,而水煙她去的是綿思城,反正我覺得不是這個徐繡京。」
當然這種感覺都是基於姑娘家的感覺,但臨俞覺得自己的感覺很準確。
「不管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我還是挺羨慕水煙的,她走過好些個很遠的地方。」
臨俞如是說完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緊接著放下手中活計道:「差點忘了水煙當初在康竹城還有一段有趣的事,那個人叫什麽來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臨俞說完,花容便道:「是那位叫沈況的年輕人,他還是劍神前輩的弟子呢!」
花容說起這些時,神色之間頗有幾分向往。
臨俞聞言偏過頭看向花容,恰好看到了她的模樣,不免打趣道:「唔,沒想到花容你這麽熟悉啊。不會是喜歡上那位沈少俠了吧。」
花容聞言倒也不退縮,她笑道:「即便我願意別人也不願意呢。」
臨俞聞言掩嘴笑了笑,「花容你這麽一說我倒也想起來了,那時候宮裏關於這位沈少俠的傳聞頗多。樓外樓的那位獨女還有獨孤將軍的小女兒也與他關係匪淺。」
花容點頭道:「奴婢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獨孤小姐與這位少俠的事。」
臨俞也道:「那位獨孤小姐閨名好像是喚作南喬對吧?」
「是的殿下,而且獨孤小姐的師父和沈少俠的
師父關係也不一般。」花容道。
臨俞聞言笑了笑:「沒想到花容你知道的還不少。」
花容笑了笑道:「那時候宮裏就一直在傳,奴婢也就跟著聽了些。」
臨俞一邊仔細做著手裏的女紅一邊道:「下次再見水煙我也要多問兩句,水煙她肯定了解的更多。哎呀,無聊的時候聽聽這些還真好。就是這些時候阿伍太忙,不然我都想找阿伍玩,」
花容知道殿下雖然年紀長了但心中還是有不少小孩子心性的,所以說出這些話也不意外。
花容一個奴婢可不敢有半點妄議朝政的想法,所以臨俞說完她沒有接話。臨俞倒也知道,所以這個話題就是點到為止。
房間內,臨俞和花容兩人一邊做著女紅一邊聊著那些不曾知道的事,也十分開心。
小院內,自從老者莊北之前感受到那股強者氣息後就一直沒有放鬆懈怠。不過隨著時間越久,周遭還是安定,他一直盯著的旁邊院子也沒出什麽事,平靜如初,所以漸漸地也就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另一邊的小院內,沈況和獨孤南喬除了遮掩些氣息在倒也沒什麽大動作,如常的洗漱,如常的休息。
隻不過有一點,兩人在房間內的時候忽而發現一牆之隔的位置竟然就是那位身份尊貴的客人,而且方才沈況隻是稍微感知就聽到了旁邊房內兩人的談話,
沈況還讓獨孤南喬也跟著聽了,兩人越聽心中就越驚駭,沒想到旁邊這位身份尊貴的人竟然是位公主。而且獨孤南喬聽的多了也漸漸發現,這位公主很可能就是沈況要找的那位淑真公主。
雖然無法確定,但獨孤南喬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沈況。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沈況現在還是不能有所動作。
當沈況聽到淑真公主這個名字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事情還真就有這麽巧合的時候。
片刻後,獨孤南喬道:「我沒有見過這位公主,但是聽姐姐們提起過,若是見到我說不定可以認出來。」
獨孤南喬當下所站的角度甚至是真的在想如何幫助沈況殺了這位公主。
這個後果即便是獨孤南喬也承受不了,所以沈況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南喬參與此事。
沈況道:「即便是我們現在也不需要有什麽動作,而且動不動手也是兩說的。」
獨孤南喬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她又笑道:「沒想到你的名聲都這麽大了,連宮裏的公主都知道你了。」
沈況聞言笑道:「肯定和阮水煙脫不開關係,她肯定什麽都說。」
獨孤南喬聞言道:「哦?看來你對這位阮姑娘很了解啊。」
沈況一眼就看出了獨孤南喬的意思,他緊跟著道:「你可別多想,就是當初綁架的她的時候知道她就是個孩子心性,所以才會這麽覺得的。」
「我可沒說什麽,你不用這麽解釋。」獨孤南喬憋著笑意道。
「不過不得不說,元恪的心也是不小,這種時候還敢讓一位公主隨便出來,而且沒有高手陪著。」沈況道。
獨孤南喬聞言卻是來了興致,她緊跟著道:「那要是你的話,你要對她動手你會怎麽做?」
「我?那肯定多叫幾個高手啊。就旁邊他們的那點力量,隻要兩位宗師境高手就頂不住了。不過啊,在這京畿之地,大魏境內的高手不敢造次,柔然或者是苗疆的刺客就來不了,一個宗師境護衛也夠了。」
即便是到了月上柳梢之時,重樓鎮還是一如既往的吵鬧,熱鬧之聲不減。
沈況和獨孤南喬聊了會兒後便也不打算繼續了,在這種時候他們什麽事情也做不了的。
雅院房間的陳列裝飾都很好,就是他們兩人都忘了一點,雅院隻有
一間房,也隻有一個院子,而且沈況和獨孤南喬是打算就寢之後才發現這點的。他們沒問,掌櫃的也以為他們是小夫妻,一來二去也就這樣了。
雖然兩人的關係很親密,但距離突破那最後一層阻礙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當知道隻有一張床的時候南喬的臉頰很快就紅了,且久久難消。
沈況臉皮厚,所以不在乎,他笑道:「喬兒,床你睡,我裹被子在下麵將就一晚就行了。」
獨孤南喬雖然不願,倒也說不出讓什麽與她睡一張床的話,畢竟女兒家臉皮薄。
「你…地上涼,而且睡久了也不舒服。」
南喬說了,卻是也不點破。沈況倒也聽得懂意思隻是也不願讓南喬太尷尬,所以笑道:「你怎麽也很萬照一樣忘了我是個大俠了,這點小問題我可不在乎。」
聽到這,獨孤南喬道:「你以為姐姐她不知道嗎,是因為你她才願意多問幾句的。」
沈況聞言嘿嘿一笑,他自然知道這般道理,而此刻聽南喬說出來愈發覺得可愛。
到最後,其實南喬已經允許讓沈況也在床上睡了,隻是什麽反而堅持要在地上打個地鋪了。
床上的被子不少,所以睡地上也不怕涼了。
而與此同時,另外的房間裏臨俞也做完了女紅,她一直在繡一塊手帕,手帕上是她親手繡的荷花,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功底的。
做完這些,臨俞也打算洗漱就寢了,明日就要回到洛陽,她也想弟弟啊阿伍了,剛好這塊手帕可以送給阿伍,也不用擔心阿伍喜不喜歡,他一定都喜歡。
如此不久後,似乎在這夜裏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可在某一時刻,沈況和看著莊北同時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