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身處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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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嵐看著那神龕之中供奉之人不是什麽神仙,因為其麵貌根本就不是人麵,而是一顆精致的鳥頭。
“這裏怎會供奉一尊鳥呢?”白嵐喃喃道。
白嵐一直盯著那神龕之中的不知名鳥神,越看越疑惑,越疑惑越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
就連那尊鳥神像驟然眼眸明亮,白嵐都未能發現。
“你在做什麽?”耳邊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才將白嵐的思緒從其中拉回來。
白嵐轉身,之間雲莎映入眼簾。
“師尊?”
“師尊!”
得見師尊,白嵐心中喜悅,竟然不知腿上有傷,直到前去,一陣劇痛自腿部如海浪一般襲來。
“嘶~”
白嵐拄著手裏那段樹枝。
雲莎自然看到了白嵐的腿。
“從天上摔下來的?”雲莎問道。
白嵐點了點頭,挺不好意思的。
“你是怎麽做到的?好歹你也是金仙級別,居然會從天上掉下來,丟人。”雲莎淡淡地說道。
“弟子雖說是金仙級別,可是弟子體內並無丹,所以……”白嵐想要辯解。
雲莎投來了冷冽的目光,似隻在一瞬間便要將白嵐滅了。
白嵐不敢再說話。
須臾,白嵐又找了個話題,將雲莎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神龕之上。
“師尊,你瞧,這裏有座神龕。”白嵐說著往一旁挪了挪,整座神龕便映入了雲莎眼簾中。
雲莎緩緩上前,看那座神龕之中的神像,靜立蓮花台,身穿錦袍,鳥頭盎然,神嚴不可侵犯。
“這是一座朱錦雉祠。”雲莎說道。
“朱錦稚祠?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朱錦雉,怎麽會長這個樣子?”白白嵐說道。
“朱錦雉一族本就是這個樣子。”雲莎淡淡道。
“那這裏怎麽會有一座朱錦雉神龕呢?神龕之中一般不是應該供奉著神像麽?”白嵐追問道。
“這是朱錦雉一族供奉的祖宗祠,自然是不能是別的神了。”雲莎道。
“真想不到朱錦雉一族還會有這樣的習俗。”白嵐對此倒是頗有不解。
朱錦雉石像的眼眸處驟然閃了一下。
不知不覺之間,師徒二人周圍突然起了霧氣。
白嵐見狀立刻警惕起來。
“師尊,這霧氣又來了。”
雲莎見狀也不知因何緣故。
隻見那霧氣越來越濃,直到師徒二人近在眼前卻是如白紗遮眼,朦朦朧朧的。
還未等雲莎想出應對的辦法,白嵐便驟然下跪,意識迷糊。
“師……師尊。”白嵐晃了晃腦袋。
雲莎見狀,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湧了上來。
渾身無力。
“師尊,你……你怎麽樣?”都這個時候了,白嵐居然還在關心師尊。
在白嵐的心裏,師尊早已經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雲莎也有了明顯的症狀。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連師尊這樣修為高強之人也會中招?”白嵐道。
“這手段不像是朱錦雉一族慣用的手段。”雲莎強忍著眩暈,說道。
這般荒郊野外若是暈倒了,說不定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會暴露。
雲莎揚手將自己的相貌遮蓋,換了副臉。
隨後師徒應聲倒地。
……
白嵐不知怎麽地,感覺似有一隻無形之力匯聚的大手猛然之間將自己拉向了深淵。
那是極強的墜落感。
難受至極。
白嵐很想脫離這種感覺,可越是掙脫越是深陷。
隻覺自己思緒在猛然下落,身體無法動彈,就像是被繩索緊緊捆住了一般。
轉念驟然之間,白嵐隻覺得自己身體停了。
似是懸空又非懸空,總之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受。
無法睜眼不能親自看清周圍景物,但是一顆心卻是平靜如水,不知怎麽白嵐內心總是感覺周圍很空。
一點東西都沒有。
可若是硬要說周圍有些什麽東西的話,那就是有水。
不是流動的水,是平靜的水,就像地下暗河中波瀾不驚的水潭,周圍石壁在不斷地向下一滴一滴此起彼伏地低落水滴。
好奇怪,自己怎會在這裏?
隻在一瞬,白嵐感覺似有東西靠近。
不是刀槍劍戟那種鋒利剛強的武器,而是一種很輕柔的東西在緩緩靠近,就像是一段極其飄柔的緞帶。
劃出的微微清風似羽毛一般緩緩落在白嵐肌膚之上。
很輕很柔,又好困。
隨之又是很短暫的一瞬間,那道輕柔之力驟然變強,就想是一條身軀碩大的蟒蛇纏住了自己。
白嵐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
心神不寧,隻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在不斷地向外流出,像是被什麽出去似的。
白嵐使力,自氣海之中湧出一道自身靈力,與那道未知的外在力相抗衡,以防止自身靈力被抽出。
兩股力量在白嵐體內相爭,額前泛起了冷汗。
“究竟何人作祟?”白嵐意識之中發出疑問。
夜色籠罩的屋子內。
床榻之上躺著白嵐,似睡著了一般。
床榻之畔立著一個身影,不是雲莎。
而是朱家家主朱庸。
此刻朱庸正在施法,靈力環繞白嵐。
很明顯,白嵐意識之中感覺到的那股強大的外在之力,正是朱庸所致。
從白嵐額前的冷汗可以看出,朱庸所作之事也絕非好事。
朱庸的靈力進入白嵐體內,就像是一隻餓死鬼一般,感知到了白嵐的靈力就像是看到了食物,撲了上去。
白嵐的靈力在靜脈之中不斷流竄,速度之快,逃命也不過如此,可是那外在之力速度更快,快到白嵐自身靈力在其麵前就如螻蟻一般。
朱庸的靈力在不斷地追逐著白嵐的靈力,相觸時就如一股強大之力往外托去。
一拖一掙,白嵐的身體就如同戰場一般。
一道紅色之力自氣海極速飛來,將其纏繞到不可分開的靈力強行打斷,並將那道外來靈力給驅散了出去。
床榻旁,朱庸似突然之間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推力,向後趔趄了數步,好在一旁的朱歡櫻和朱長存及時地穩住了父親。
朱庸平靜之後,揚手拭汗。
“爹爹,如何?”朱長存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結果。
“此人體內有一股很強的力量,竟能將我的靈力給生生驅散。”朱庸說道。
朱歡櫻聽到父親此話,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麽?”朱歡櫻不死心,問道。
朱庸無奈,搖了搖頭。
“就目前未至,為父還並未找到其它方法毀去這血契。”
“可……可女兒在落穀時,聽那守柱獸提及蛇皇城——”
“不可!”朱歡櫻還未說完,便被父親給打斷了,“蛇皇城女王雖然能破除血契,可那蛇皇城女王生性冷血殘暴,怎會幫助我們,更何況我修真仙門怎會與蛇皇城的人勾結,若是這以後成了把柄,我朱家還怎麽在烏蘭巴圖立足?!”
朱歡櫻沉默了,為了家族的考慮,這的確不是很好的辦法。
可若是取不到冠群芳,朱家拿什麽……
真是百般為難。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麽?”朱長存問道。
“破除血契的方法雖然沒有它法,可是除此之外,卻有別路可行。”朱庸說道。
“什麽辦法?”朱歡櫻和朱長存異口同聲道。
……
一道紅影進入大殿。
“族長。”紅翅鳥頭微低,似是行李。
“何事?”紅尾淡淡地問道。
“中三山中的朱錦雉祠似被人發現了。”紅翅道。
“哦?可查清何人所謂?”紅尾道。
“還未查清,不過……”紅翅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紅尾依舊是眼眸半垂,五分慵懶五分不屑,睥睨天下。
“冠群芳現世了。”紅翅道。
六個字中隻有三字在一瞬間如錐子一般狠狠錐進了紅尾心中。
方才那副睥睨天下的不屑表情,此刻竟有恐懼襲來。
那本就小的鳥腦袋上因驚嚇,飛出了一個極小的紅色羽毛,緩緩飄落,竟有幾分可愛之意。
“什麽?!冠群芳現世了,這真是——”話倒是未說話,反倒是眼睛接了後半句話微微彎了。
彎眸如刀,是暗藏殺機。
“去查,究竟是何人得到了冠群芳。”紅尾說道。
冠群芳現世,不僅僅是紅尾,乃至整個朱錦雉一族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紅尾在殿內來回踱步,紅喙見狀,隻覺得眼前有些暈眩。
“族長,一把法器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
“有什麽好擔心的?哼——你居然能說出有什麽好擔心的這樣的話?”紅尾有些生氣,“你恐怕不知道冠群芳的厲害。”
“世間萬物相生相可,任何人或事物都逃不過這個道理,你知不知道?”紅尾懟得紅喙啞口無言。
“族長,我……不是……那個……我……不是……”磕磕絆絆說了半天都沒說明白。
“好了,結結巴巴都沒有說清楚想要表達的意思。”紅尾說道,“先退下吧。”
“是。”紅喙行禮轉身離開了大殿。
……
白嵐不知過了多久,自己深陷空間之感逐漸地消失了。
意識越來越清醒。
片刻,白嵐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青翠蔥蘢的樹木,而是屋頂。
屋頂!!!
真是屋頂驚醒夢中人啊。
白嵐猛然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睜得極大極圓,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這裏是哪裏?”白嵐心裏泛起了嘀咕。
久久之後,白嵐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下了床榻,緩緩向門走去。
還未等白嵐打開門,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嵐見狀急忙為了不暴露,又急忙回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吱呀~”
門被推開了。
白嵐可以清晰地聽到那腳步聲自門外正在逐漸地向自己靠近。
一步
兩步
三步
近了
近了
又近了。
隨後伴隨著一股清風襲來,白嵐感覺那腳步聲停了下來。
床榻一沉,那人坐了下來。
白嵐不知那人要作什麽,越是不知對方如何,越是心中慌張不堪。
一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突然心髒達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
那人竟然摸自己的手了,白嵐登時心中反感,好像起來暴打他一頓啊。
隨後便是什麽涼涼的東西貼緊了白嵐的手腕,白嵐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
原來是切脈啊。
虛驚一場!
嗯?!
自己想到哪裏去了,竟然是自己主動想歪了,真是……
癢癢的,好癢啊。
白嵐“……”
猛然睜眼隻見一張臉,一張男人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