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直球靈魂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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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林零可算等到被允許進食的這天。
管津文還真就給林零帶來了南瓜粥。
林零的魂都快餓出竅了,看到管津文拎著的保溫盒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目光完全移不開。
今天她終於可以開始吃飯了。
管津文看她專注地盯著保溫盒,眼睛眨都不眨,不免有些好笑,“又不是不給你吃。”
“我咕嘟。”林零剛想回敬管津文一句什麽,結果發出了一聲極其清晰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的一世英名啊。
就這麽碎了一地啊。
“好了好了,”管津文無意為難她,“趁熱喝一些吧,餓了好幾天了。”
林零接過管津文幫她打開過的保溫盒,咕咚咕咚幾口就飲下大半,還差點把自己嗆到。
“慢點慢點。”管津文輕撫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
“我餓了嘛,咳咳。”林零還沒有緩過勁來,緊接著又想把碗端過來繼續喝。
看給她急的。
管津文對自己做南瓜粥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
他不是把南瓜切塊在湯鍋裏燉煮,而是把南瓜加入牛奶和煉乳,再放進料理機打成順滑濃稠的漿。南瓜的甜香和牛奶的口感絲絲入扣,最是一絕。
所以林零一口也不給他留。
倒是也沒有什麽,本來就是特地為她做的。
“怎麽樣?有沒有吃飽?”就林零昨天那副能吃下一頭牛的架勢,管津文都擔心自己今天帶過來的一大罐南瓜粥不夠她喝的。
“嗝。”林零打了個悠長的嗝,“撲通”一聲仰躺在床上。
“我現在感覺,我就是一隻脹鼓鼓的氣球。”看來粥帶夠了。
“老管,你怎麽那麽會做飯啊?”林零想起自己,做飯的時候必須一條一條對著食譜來,而且常常把握不好火候,就自慚形穢。
畢竟她可是用烤箱烤板栗,都能把廚房弄得煙熏火燎,還差點把烤箱弄炸的女人。
還是在她剛剛認識管津文的時候。一起聚餐的還有很多同學朋友。
真·大型社死現場。
當時組織聚會的那同學直後悔不該把板栗交給林零。在這之後,林零身邊沒有任何人敢把烹飪的任務交給她。
“你又不會做飯。”管津文甕聲甕氣地答著林零的話。
確實。
他們倆,總得有一個人會做飯吧。
“老管,你好賢惠啊。”林零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看著管津文。
管津文被她盯得心裏發毛。
這孩子,琢磨什麽呢這個形容詞也聽起來有點
“老管,好想把你娶回家哦。”
管津文???
她哪根神經搭錯了?她的直球靈魂蘇醒了?
她娶他?應該是他娶她才對吧?
“嘿,你們老家那邊要多少彩禮啊?我看看我需要攢多久”某人還真就得寸進尺起來了。
“我們老家那邊麽,”管津文幹脆接下她的茬,和她打起了“配合”,“不收彩禮,就把整個人賠過來就行,我還倒付給你錢。”
誒?怎麽聽起來這麽古怪?
“啊?真的假的?”林零以為管津文說的是真的,“那你們那邊會倒付給我多少錢啊?”
“這個麽,”管津文準備賣個關子,順帶討點好處,“你親我三下,我就告訴你。”
林零
某人還真是自我認知很準確。臉皮挺厚的。
“怎麽親?”林零這談條件的語氣,不知道還以為是黑幫在談交易。
“左邊臉一下,右邊臉一下,嘴上親一下。”
嘿,這人要求還挺多。
林零看著管津文氣定神閑,坐等被親的模樣,真恨不能把他暴打一頓。裝什麽假正經,坐得還挺端正。
那好吧,那就勉為其難地
林零離管津文的右臉更近一些。她先親了管津文的右臉,而後是左臉。
她本準備蜻蜓點水式地輕吻一下管津文的嘴唇就好。可是管津文看到她把臉湊過來,抱住她就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還發出“啵”的聲響。
“好了好了好了,”林零隻想趕緊親完趕緊知道答案,“快點告訴我你們老家彩禮是怎麽個說法,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被娶的人自己交彩禮呢。”
沒準不同地區的文化風俗真的不一樣呢。林零如是想。
“重來。”
啊?什麽重來?林零有點懵。
“你順序親錯了,全部重來。左臉,右臉,然後是嘴。”
!
她先親的是右臉!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林零特別想給管津文一拳。不過她的身體尚未完全恢複,力氣也小的很,那一拳落在管津文的身上一點威力都沒有,甚至她的拳頭還沒落在管津文身上,就被他牢牢抓住。
管津文的手稍稍用力一拉,很輕鬆地就把她拉進懷裏摟住。他親了一下林零的左臉,然後是右臉,最後一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你要這麽親。”他說話的聲音就像將沉未沉的夕陽,散發著熱烈的溫度和曖昧的顏色,“像我這樣親,親完我再告訴你。”
被猛地拽進管津文懷裏,林零的腦袋還暈乎乎,絲毫沒反應過來去計較管津文“吃豆腐”的行為。管津文一說,她也就跟著照做。
她瘦弱的手臂環住管津文的脖頸,輕輕地在他的左臉和右臉各親了一下。
這之後,管津文就急不可耐地吻上她的唇瓣。
他濕熱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在她的一呼一吸之間打下滾燙的烙印。
林零的手還環在他的脖頸上。她的意識此刻在悸動和眩暈當中不斷地旋轉和翻滾,無意識地,她的雙手把管津文越摟越緊。
“唔可不可以告訴我了?”林零的反射弧可算是咂摸過味來,她終於想起自己為什麽現在在吻管津文了,於是鬆開摟住管津文的手,把臉扭到一邊。
“好,”管津文的聲音裏像摻進了一捧細沙,細沙顆粒摩挲之間,聲音也顯得尤為低沉且富有顆粒感,“取決於你老家那邊一般要收多少彩禮。”
誒?
誒誒?
搞了半天,被套路的還是林零自己。
管津文這意思,可不就是必須由他來娶林零麽?
虧得她還好奇一半天。
難得今天有心情想著“調戲”管津文一回,結果還是被人家反將一軍。
“哦。”縱使林零心有不甘,也隻能先把這被套路的不甘咽下了。
畢竟,她剛剛從管津文的聲音裏,聽出一絲意亂情迷的味道來。
這種情況下的管津文,她可千萬不能招惹。她現在感覺身邊好像埋伏著一隻吐著信子的蛇,稍有不慎就會成為被捕的獵物。
管津文抿了抿他的唇,好像林零還在他的唇畔留下了她的溫度。
意猶未盡。
她的嘴角,還散發著南瓜粥的甜香氣。
“沒親夠,過來。”
嗯?
林零還沒反應過來,管津文就又親上來
林零還沒準備好和管津文產生再進一步的身體接觸,可是管津文親吻她,她卻是早就習慣了的。
雖說管津文“親夠”的標準,可能稍高了一點。
稍高了億點。
第二天王大夫來查房的時候,看到林零領口裏麵,脖頸上有好幾處吻痕,嘴唇的血色明顯是充血的狀態,於是他當著林零的麵,歪過頭來提醒管津文
“房事得節製啊,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哪能做這些。”
噗。
林零差點把剛剛送藥喝下去的水又給噴出來。
“我們沒有。大夫放心。”管津文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林零身上的吻痕是蚊子盯出來的。
他們倒是沒做什麽出格的事,隻是管津文昨天林零也挺疲憊了。
他昨天的狀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大多數的時候,他的親吻是溫柔的,她會從他的一舉一動裏體會到濃烈的愛意;但有些時候,他的動作又似乎夾雜著隱忍的怒氣,大抵是對之前她胡思亂想疏遠他,甚至擅自斷藥的事情還很有意見。
“嗯,記住了啊。”大夫半信半疑地乜了管津文和林零一眼,走的時候還直搖頭,“現在的年輕人”
管津文和林零等他離開,對視了一眼,林零繃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這誤會可大了。
不過也沒什麽好解釋的。他們本來就是情侶。
“你看,都落人口實了,”管津文挑眉,“要不咱們親身實踐一下?”
隻要林零在他的身邊,他就很容易被勾起這樣的念想。
因為喜歡,所以很難對這個人的身體,不產生一絲一毫的衝動。
想保護,也想據為己有。
“我麽,我有點害怕。”
她總是說害怕。她也的確害怕。
林零很難麵對這種會讓她心率加快到有些無所適從的事情。
看驚悚片,嚐試極限運動是如此,肌膚之親亦然。
神經衰弱使她注定不能和這些刺激的事物產生任何的聯結。
“沒關係。我會陪著你,我會一直等你好起來。”
至少現在林零在一點一點變好,不是麽?
那樣就已經很完美了。
一切,來日方長。
。